第27章 烤鸭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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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李天回来后便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打算做几道美食与小丫头分享。 小丫头跃跃欲试想要帮忙，李天拗不过她，便让她负责照看烤鸭。 当李天将最后一道糖醋排骨端上桌时，夕阳已经西斜，橘红色的光芒透过厨房的窗户，温柔地洒在菜肴上，为红烧肉镀上一层晶莹诱人的光泽。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红烧肉色泽红亮，肥而不腻；麻辣田螺散发着花椒与辣椒的浓郁香气；糖醋排骨裹着剔透的酱汁，酸甜可口。 “青青，可以吃饭了！” 李天朝屋内喊道，一边解下围裙，一边走向院子里的小桌。 柳青青从屋里蹦蹦跳跳地跑出来，两条麻花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摆。她七八岁的年纪，眼睛大而明亮，笑起来时两个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 “哇！天哥哥今天做了这么多好吃的！”她凑近桌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太香了！” 李天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昨天吃了全鱼宴，今天给你换换口味。”他转身准备去拿碗筷，突然脚步一顿： “卧槽！我烤鸭呢” 桌上明明摆着四道菜，唯独缺少了他精心烤制的那只鸭子。李天皱起眉头，环顾四周。院子里的石桌上空空如也，厨房的灶台上也不见烤鸭的踪影。 “奇怪，我明明放在这里的…”李天挠了挠头，这烤鸭难不成又自己飞走了上次是烤鱼这次是烤鸭，真是怪事。 突然，他注意到一段浅浅的小脚印从厨房一直延伸到院子的墙角，顿时恍然大悟——看来是有人到他这儿“打牙祭”来了。 这可恶的白嫖客，看来下回得用点手段了。 柳青青歪着头看他：“天哥哥，怎么了” “烤鸭又被偷了，”李天无奈道。 “啊！天哥哥你是说我帮忙看的烤鸭被偷走了”小丫头一脸错愕。 “嗯。”李天点点头。 他循着脚印走出院子，柳青青好奇地跟在后面。夕阳的余晖中，李天像只猎犬般，仔细嗅着空气中的味道。 他的院子前面是弟子居住区，后面是宗门后山。后山没有宗门允许，是不准任何人随意上去的。看来这白嫖客有可能是从后山下来的，宗内弟子估计没这个胆量。 就在李天分析是何人白嫖他的烤鸭时，后山小道旁的凉亭里，又是上一次的一老一小。 “乖孙女，这次的烤鸭比上回的烤鱼还要美味。”季霸吃了一大口后，感慨道。 “嗯，爷爷，本来还可以多拿一些的，看那些菜估计味道都不会差。” 季英口齿不清地说道，完全没注意自己把“偷菜”的事说漏了嘴。 “乖孙女，下一次叫上爷爷，咱们好多拿点。”季霸恬不知耻地说。 “嗯，知道了爷爷。” 李天与小丫头用完餐后，天色已晚，便各自回屋休息。 夜色渐浓，李天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铺开一地的银霜。他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反复浮现那串浅浅的脚印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烤鸭香气。 “后山…”他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李天就悄悄起床。他没有惊动还在熟睡的柳青青，独自一人来到厨房。 从储物柜深处，他取出一包用油纸精心包裹的辣椒粉——这是他特制的“霹雳火辣粉”，只需一点点就足以让人涕泪横流。 “既然你喜欢偷吃…”李天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仔细地将辣椒粉均匀地抹在即将入炉的烤鸭内部，“那就给你来个惊喜。” 接下来的几天，李天故意每天烤制不同的美食：香酥烤鸡、蜜汁火腿、椒香排骨…每道菜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都添加了特别的“惊喜”。 有的裹着超量花椒，有的夹着苦瓜芯，还有的藏着李天特制的“酸爽酱”。 第三天夜里，李天假装早早熄灯休息，实则躲在厨房的阴影里守株待兔。月光下，两个身影果然如期而至——一个娇小的身影敏捷地翻进院子，后面跟着个略显臃肿的身影。 “爷爷，今天有蜜汁火腿！”小女孩兴奋地压低声音。 “快些快些，闻着就香。”老者催促道。 就在他们伸手要去拿火腿时，李天突然点亮灯笼，笑吟吟地走出来： “二位客官，可还合口味” 一老一小猛地僵住，老者下意识将小女孩护在身后。在明亮的光线下，李天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容，顿时大惊。 “卧槽！诗人” “什么诗人” 老者出声不明所以，这老者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眼神炯炯有神，正是在山脚河边与李天有过一面之缘的“没毛病”老头。 小女孩约莫十岁左右，扎着两个小发包，眼睛大而灵动，此刻眼神还黏在那些美食上，丝毫没有做贼被抓的心虚。 “呃…这个…”季霸尴尬地捋着胡须，“小友，此事说来话长…” 他一时疏忽竟忘了用神识查探一番，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已经好几百年没有出过手了。 李天抱臂而立，故意板着脸： “长话短说也无妨，反正我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前几日的烤鱼、烤鸭，还有昨天的椒香排骨，想必都合二位的胃口” 季英一点也不羞赧，从老者身后探出头： “喂！那些菜都是你做的吗太好吃了！就是昨天的排骨有点…有点太酸了…”说完还下意识摸了摸腮帮子。 老者干咳一声： “老夫季霸，这是孙女季英。实不相瞒，我们住在后山的清修苑，自从那日偶然闻到小友院中飘来的香气，就…就忍不住想来尝一尝。” 他老脸微红： “小友的厨艺实在了得，比宗门食堂强上百倍。” 李天挑眉：“所以你们就天天来偷吃来我这白嫖” 季英理直气壮地辩解：“怎么能是偷呢！我们这是…是拿、是拿！”小丫头在说到“拿”字时特意加重语气。 季霸叹了口气：“都怪老夫管教不严。小友若是责怪，就责怪老夫吧。”说着郑重地向李天行了一礼： “这些日子确实唐突了。” 看到老者诚恳的态度，李天原本准备好的“教训”话也说不出口了。他摇摇头，语气缓和下来： “既然喜欢，何不正大光明地来何必偷偷摸摸的。” 季霸和季英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惊喜之色。 “小友的意思是” “以后想吃什么，直接过来便是。”李天笑道。 他早就猜到这祖孙二人身份不简单，能自由出入后山定非普通人物。虽说先前对老头印象不佳，脑子也不太好使，但对方看起来身份不凡，与之交好没有坏处。 季霸哈哈大笑： “就凭小友这番话，以后若是在宗门内遇到了困难，就找老夫！” 李天听后越发觉得这老头不是正常人。 从此，李天的小院里时常飘出欢声笑语。季霸爷孙成了常客，不仅带来了后山的稀有食材，还教会了柳青青一些基础修炼法门。 一场偷食的闹剧，却意外地缔结了一段忘年之交。而李天的院子里，炊烟依旧每日升起，只是香气飘得更远，引来的不再是“偷食客”，而是慕名而来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