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来自于师父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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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临握着手上的刀，看着眼前近两米高的大汉，回顾着自己过往的人生。 他的记忆感觉有着不少空洞，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只记得自己父母早年死于残像潮，而他一直和弟弟相依为命。 回顾过往的人生，让少年不禁有了些感慨。 他终究是活得不够久，还想再多活点会。 但总归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或许死也是一种解脱吧。 哥舒临陷入了他那根本没多少内容的人生回顾，久久不能自已。 居义倒是没有给他太久的时间装死，直接一拳往哥舒临身上招呼。 巨大的风压扑面而来，砂锅般大的拳头配合上速度，对于直接承受的哥舒临来说，就跟炮击差不多了。 “碰！” 一声巨响过后，哥舒临与拿来抵挡的唐刀，一同飞了出去。 比较特别的是，就算承受了如此强大的撞击力，冰制的唐刀依然没有断裂，可见居义并不是拿了个水货给他。 “再来！”哥舒临狼狈地爬了起来，并对着眼前的男人大喊道。 他能从居义的拳头中感受到认真，以及对于自己的期盼。 所以他一步也不打算退，一秒也不想要放弃。 整个今州最顶端的人物给自己训练，且不需要任何代价，这种好事只有傻子才会放弃。 居义从站起来的哥舒临眼中，看到了那股不服输的精神。 “挺不错的，这混小子。”头发斑白的老人在内心暗自赞许道。 天赋确实决定了一个人的上限，但努力和坚持，能决定一个人能在上限走多远。 愿意坚持的天才，可以说是难能可贵的。 不少天才都是在很早的时候尝到了甜头，觉得自己是天命之人，不可一世，早早的到达了别人努力许久才到达的位置。 最后却因为心性不稳无法承受挫折，折戟在时代的浪涛之中。 凡能走到幕前的，无不是有天赋又身怀气运，且意志坚定者。 居义往前踏了一步，就只是一步。 但哥舒临的距离，却与他莫名地拉近。 当少年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记左直拳已往他脑门上招呼了去。 居义左臂三头肌上，五个节点的声痕发起了亮光。 他是个左撇子，不过也不那么完全。 因为不管练拳还是练剑的，都要讲求平衡。 不管左倾还是右倾，都只是一个操控自己重心的方式而已。 真正的高手，能自由变化自己的重心位置和施力方向，让对手不能单从脚步或上肢了解到你真正的意图。 不管是左倾后顺势接左博，还是右倾后缩短行程打出的左博，都是不同的套路。 只有做到收放自如，才是真正踏入高手的领域。 武道的领域，殊途同归，不管是徒手还是持刃，都是一个道理。 哥舒临提起了刀挡了下来，但他师父巨大的拳力，依然不是他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能挡下的。 迎接他的结果，依然是成为一名空中飞人。 但这次哥舒临将手上的刀插入了土里，试图减缓冲击力道。 在地面划出一道数尺长的痕迹后，少年成功稳住了身形，让自己没有像之前一样狼狈。 “不错，领悟的很快。一味地挨打而不去思考改变，就只是庸才。” “而你不止思考解决方案，还成功的改变了结果，那说你是天才还是太保守了。”居义拍了拍手，并用表达了自己的赞许。 只是对于师父给予的正面评价，哥舒临不知为何，在心里产生了刺痛的感觉。 他忽然产生了种莫名的想法，就是自己偷偷作弊了。 但这种毫无根据的思维，不晓得是从何而来。 在屋内观看的辛夷，倒是有不少闲情逸致。 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茶杯，自顾自的用居义屋里的材料，泡起了杯茶来喝。 ”你这天杀的小兔崽子，那是我从其他州弄来的珍品茶叶，等等一定收拾你！“ 面对居义的大声嚷嚷，辛夷却如同不入世的仙女一般，脱离了一切凡世间的尘埃。 哥舒临没有余力去管这两货的争执，而是重新站直了身摆好架势。 他的双眼所视，只有刀尖和居义。 ”已经进入状态了么…….。”居义喃喃自语道。 任何的事情，尤其是运动相关的项目，进入集中状态的与否，很大程度上影响感悟上的收获。 “不能浪费时间了。”居义心里想着。 他很清楚，越是集中的状态，对于体力和精神的负荷越大，所以这状态肯定持续不了多久。 而他每一秒的分神，都是在浪费哥舒临的好状态。 “接着！”居义大吼道。 庞大的拳压再次呼啸而来，这次出的是右拳，但重心却是偏向右侧，所以是……刺拳！ 短而急促的拳打在刀身之上，哥舒临这次没有硬是用自己全身的力量去阻挡，而是将自己的重量偏移，藉着刀将居义的拳引导出去。 此时哥舒临，注意到了土壤的变化。 明明刚刚居义只是跨出了一步，但刚刚好几步路长的土痕都消失不见了。 “有古怪！”哥舒临眼光闪烁，发现了异常。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哥舒临主动借着刚刚拳势的力道，在地面上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借着反作用力往居义右后方钻了过去。 居义转过了身，看着自己新收的弟子，心中除了满意还是满意。 但他不会亲自去揭露答案，他的弟子已经很接近真相了，如果这时直接告诉他题解，那学习成果会被大打折扣。 哥舒临目前共鸣能力，还属于未开发状态，就只能丢火球。 但这依然不妨碍，他利用其对师父进行试探。 紫中带黑的火球一发发的砸了过去，这是那天哥舒临与梦英对练之后的感悟。 比起用武器释放共鸣能力，对现阶段的他而言，通过双手直接释放，无疑是更实在的选择。。 居义并没有选择反击，因为他想让自己这新来的小弟子，能够多些体悟的机会。 于是他一边走动，一边用拳将火球给击溃。 部分火球则是因为打空，而落在了地面上，使其被砸出一个个小坑。 哥舒临则是一手持刀一手放着火球，不断地和居义拉开距离。 居义看时机成熟了，在毫无预警下往前一个重踏，将两人的距离给瞬间缩短。 “我知道了！”　哥舒临终于确定了居义共鸣能力的使用关键，忍不住地喊了出来。 但随之而来的是，居义对准他腹部的一拳。 此时共鸣力耗尽的哥舒临，已无力抵抗对方的攻击。 只能选择两眼一黑，瘫在地上昏死过去。 “啊结束了”刚从内衬拿出包新瓜子的辛夷，在错愕中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