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觉醒者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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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在练习瑜伽您信吗"李熵隐蹲在病床旁的床头柜上对着推开病房门查房的护士说。护士长默默在查房记录写下：建议增加神经内科会诊。 事情发生在五分钟前。李熵隐试图拿水杯时突然天旋地转，回过神已经蹲在了床头柜上，那个水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水洒了一床。 这是李熵隐苏醒过来的第七天，也是第三次发生这种异常事件。 前天在康复室，五公斤哑铃从支架滑落的瞬间，他恍惚了一下，再睁眼时哑铃已攥在掌心，指腹还留着橡胶防滑纹的压痕；昨天洗澡时想抓浴巾，却和两米外的浴巾互换了位置。 李熵隐翘着二郎腿躺在病床上，对自己这未知的能力完全没有什么头绪。倒是力量训练上李熵隐已经完全可以适应在两倍重力的情况下跑步，俯卧撑没有任何负担，神经反应速率的最大值还是130%没有任何变化。 傍晚六点的夕阳把病房染成琥珀色，李熵隐正盯着他放在不远处地上的苹果较劲。刻度表停在11.6%，空瞑双相的字符在上面泛着冷光。他试着将精神集中在那颗苹果上，伸手去抓那两米外的苹果。 果不其然，他出现在了苹果的位置上，那苹果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好像它本来就在那里一样。还没来得及庆祝，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吓得他一抖，他直接出现在了病床下面，猛地一抬头撞在了病床侧面的钢制扶手上，“哎哟”大叫一声。 "臭小子挺能折腾啊。"王启明拎着牛皮纸袋斜倚门框，麂皮夹克沾着不知哪来的的泥点，一如五年前一样不羁"你爸说你想报考古系"他随手抛出个不知什么年代的铜钱，青铜锈迹在空中划出抛物线。 李熵隐下意识去接，瞬移到了钱币飞行的路径上，稳稳接住。钱币在掌心泛起微温，等回过神来，感觉似乎掌握了什么技巧。 "空间感知天赋不错。"王启明嚼着口香糖点评，"但情绪控制太菜，跟当年在德雷克海峡吐得昏天黑地一个德行。" 住院部楼顶，两人在天台摆弄着一堆钱币。王启明把最后一个钱币放在不远处的地上，整个天台地面上不规则的放了很多钱币。 “我根据你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推测，你的能力可能是瞬移和锚点置换，瞬移很好理解，至于锚点置换。" 王启明弹飞烟头，火星混着硬币破空声划过暮色，精准落在五米外的消防栓顶，"你碰过的东西会留下空间锚，就像刚才接铜钱时，你其实同时标记了钱币和自己的位置。" 他忽然起身，看向天台外面继续说道"浴室那次你盯着浴巾发呆，身体先于意识完成了锚点绑定，所以才会和浴巾交换位置。” 李熵隐指尖一颤，手中钱币的齿痕硌进掌心。他想起在浴室里那一瞬的失神，好像是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当时以为是幻觉。 "忘记告诉你了，当时冰川砸下来的时候我也觉醒了能力，我的能力之一就是能感知到你觉醒了能力，其实在你体内刻度表出现的时候你是能知晓能力的内容的，可惜当时你昏迷了，不过没事，等你突破20%的时候你的能力会得到一定的增强，你就能清晰地知道他们的具体内容了。" 李熵隐的指尖抚过绿锈斑驳的青铜钱币表面，似是捕捉到某种振动频率。 他将钱币掷向不远处的地面上，努力回忆起刚才那种频率的感觉，果然下一瞬他出现在了不远处，而钱币下还有李熵隐留下的脚印。 “看来你领悟的还挺快的，本来在来看你之前我就想好了，如果你依旧是个普通人，我不会跟你说这些，但是既然看到了你的能力，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说一下这五年来我的一些发现，这个世界正在变得不一样！”王启明再次开口说道“你继续感受你自己的能力，听我跟你说。” “五年前送你回来以后一段时间，由于我的能力的缘故，我会留意身边的人，那会好像整个世界就我一个人有了特殊能力，直到四年前的一天我在簋街吃卤煮，看见个涮羊肉的伙计在在后厨将一个冻的梆硬的羊腿在一分钟内整个解冻，甚至端上我桌子的羊肉片还有一丝温热。 他掏出土黄色的校园卡"那孩子后来成了蓉大食堂的切配工。 “我应聘学校图书馆馆长那天，又在食堂亲眼看见他把一堆新到的鸡胸肉瞬间冻硬放进食堂的冰柜。再后来我又陆续在生活里碰到了一些其他觉醒者，他们有的力大如牛，有的甚至能喷出火焰。” “但在我的能力的观察下发现觉醒者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脑部频率异常活跃。” 王启明在衣服口袋了摸了半天，又摸出一根烟点燃后继续说道：“后来我在读书馆和网络上查了很多资料结合我的推测得出一个结论，之前的科学一直告诉我们人的大脑的使用率只有3%-5%，智商很高的人能达到8%左右，但这个数字一旦突破10%，大脑就会反哺我们自身而获得一种随机且有悖传统科学的能力，牛顿的手稿里藏着十七种炼金术符号，爱因斯坦晚年书信提到过'看见时间的纤维，这些天才不是疯了，是他们的大脑率先触摸到了那层窗户纸，1935年爱因斯坦申请普林斯顿教职时，档案里夹着份脑组织切片报告。当时医学界说他海马体异常发达，现在我们知道——那是即将突破10%脑域开发的烙印。但放在整个人类的维度上，这个突破的数字也是无线趋近于0，人类好像被上了某种基因锁，这个锁就牢牢地把我们的大脑锁在了10%以下。但是自五年前我们遇到那次事故以后到现在，我也陆续能遇到一些疑似觉醒者的人了，好像这道基因锁有了裂痕，更准确的说是，这个锁已经松动，慢慢就快要打开了！” 住院部楼下传来流浪猫的叫声，远远看去一只三花猫弓着身子，蛰伏在楼梯旁的角落里，好像在等待着猎物出现后将其一击毙命。 “更骇人听闻的是，上周国外的某个个人自媒体社交上号上传了一个视频，一群流浪猫在打斗争地盘的时候，一只流浪猫一巴掌拍死了另一只体型比他大很多的猫，看来这种现象是不是只在人类中有还值得研究。”顿了很久，王启明又说道。 明天就是出院的日子，李熵隐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和王启明的对话，久久不能入睡，于是翻身下床，重力模式：3.0，神经速率：130%，再来五组俯卧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