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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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妖之歌”海贼团与布鲁杰姆残党借助诡异的浓雾，如同鬼魅般退去，留下“决心号”甲板上一片狼藉。伤员痛苦的呻吟、兵器散落的脆响、以及海风卷起的淡淡血腥味，混合着那股尚未完全散去的、带着魅惑与腐朽的异样气息，构成了一幅残酷的战后图景。艾斯捂着被钩刃划伤的手臂，鲜血从指缝渗出，但他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敌人消失的浓雾方向，眼中怒火与凝重交织。路飞橡胶肩膀上那道血口火辣辣地疼，让他龇牙咧嘴，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戏耍的愤怒。林克则快速检查着两人的伤势，脸色苍白，刚才那记阴险的能量细针偷袭，让他心有余悸。 短暂的接舷战结束了，但真正的危机，似乎才刚刚开始。 “清理甲板！抢救伤员！各舰报告损伤情况！”诺顿舰长冷静的声音通过传声筒响起，强行将众人从混乱中拉回现实。海军士兵们展现出了高度的纪律性，迅速行动起来。医务兵穿梭其间，为伤员包扎。损管组检查船体结构。 很快，各舰损伤报告汇总到旗舰。除了“决心号”因接舷战有十余名士兵伤亡外，其余各舰多为轻伤，但弹药消耗不小。更令人不安的是，通信兵报告，与旗舰的联络受到严重干扰，时断时续，仿佛那片海域存在着某种无形的屏障。 “舰队收缩阵型，保持警戒，缓速前进。优先修复通信。”巴斯提尤上校的命令透过嘈杂的电流声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敌人显然不打算给他们喘息之机。 就在舰队刚刚重新整队，试图向预定侦查区域继续谨慎推进时，异变再生！ 原本逐渐消散的浓雾，毫无征兆地再次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速度比之前更快，浓度更高，瞬间将整个舰队吞没！能见度骤降至不足二十米，连相邻舰只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那诡异的、带着魅惑力的歌声，也再次从浓雾深处飘来，这一次，不再是单一的吟唱，而是混杂着多种音调，时而高亢尖锐，时而低沉呜咽，形成一种令人心神不宁的、混乱的交响，试图干扰士兵的判断和意志！ “全体戒备！声呐全开！炮口对准雾中可疑动向！没有明确目标，不准开火！”诺顿舰长厉声下令，声音在浓雾中显得有些失真。 压抑的等待中，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个人都紧握着武器，耳朵竖起，捕捉着浓雾中任何一丝异常的声响。艾斯指尖火焰跳动，试图驱散靠近的雾气，却发现这雾气似乎带有某种粘滞性，火焰灼烧的效果大打折扣。路飞橡胶耳朵不停抖动，试图分辨歌声的来源，却被那混乱的音调搅得头晕眼花。林克全力催动“预感”，精神丝线在浓雾中艰难延伸，捕捉到的却是一片充满恶意和混乱的“噪音”，难以锁定具体威胁。 突然！ “右舷！高速物体接近！”声呐兵凄厉的警报声穿透歌声！ 几乎同时，浓雾中传来尖锐的破空声！ “规避！”诺顿舰长大吼！ “决心号”猛地向右急转！几乎是擦着边，数枚拖着惨绿色尾焰的、造型古怪的炮弹，从浓雾中呼啸着掠过，砸入左舷外的海面，爆炸掀起的不是水花，而是墨绿色的、带着刺鼻酸味的粘稠液体，海面瞬间被腐蚀得滋滋作响！ “是酸液炮弹！”有老兵惊呼！ 炮战，开始了！ “左满舵！所有右舷炮位！目标雾中火光闪现处！齐射！”诺顿舰长反应极快，立刻下令反击！ “轰！轰！轰！轰！” “决心号”右舷一排火炮喷吐出炽热的火舌，炮弹怒吼着射入浓雾！爆炸的火光在雾中短暂闪现，传来隐约的碎裂声和惨叫，但无法确定战果。 其他各舰也纷纷开火，炮声震耳欲聋，整个海面都在颤抖！火光不断在浓雾中炸开，将灰色的雾气染上橘红与墨绿交织的诡异色彩。 艾斯、路飞、林克三人被命令待在相对安全的中央甲板区域，但依旧被这宏大的战争场面深深震撼。这是他们第一次亲身经历如此规模的海上炮战！炮弹呼啸的尖啸、火炮发射时震耳欲聋的轰鸣、爆炸冲击波带来的气浪、以及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和酸腐气味，无不冲击着他们的感官！个人的力量，在这钢铁与火药的咆哮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哇！好厉害！”路飞橡胶眼睛瞪得溜圆，看着漫天飞舞的炮弹轨迹，橡胶脸上满是兴奋，差点想伸长手臂去抓飞过的炮弹，被林克死死按住。 艾斯紧握栏杆，指节发白。他体内的火焰在炮火轰鸣中躁动不安，渴望宣泄，但他清楚，在这种无差别覆盖的炮击下，贸然冲出去无异于自杀。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个体的勇武在集团军作战中的局限性。 林克则强迫自己冷静观察，大脑飞速分析着战局。敌人在雾中，依靠声呐和炮口火光定位，精度有限。而己方舰队同样被雾气笼罩，成了被动挨打的靶子不，不对……他敏锐地注意到，敌军的炮击虽然猛烈，但落点分布似乎……有规律像是在驱赶，而非歼灭 就在这时，林克的“预感”再次传来强烈的警示！这一次，危险并非来自炮弹，而是来自……水下！ “水下！有东西高速接近！”他嘶声大喊！ 几乎在他出声的瞬间，“决心号”船底猛地传来一声沉闷的、令人牙酸的撞击声！整个舰体剧烈震颤，仿佛被巨大的锤子砸中！ “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撞击从不同方位传来！船体钢板发出呻吟，甚至有细微的裂缝开始渗水！ “是自杀式撞击艇！或者……水下怪物！”损管组惊恐地报告！ 浓雾不仅遮蔽了视线，更为这些水下偷袭者提供了完美的掩护！ 炮战陷入了极其被动的局面！看不见的敌人在雾中不断骚扰炮击，神出鬼没的水下袭击者则威胁着舰体安全！海军舰队空有强大的火力，却难以有效发挥！那诡异的歌声更是持续干扰着士兵的神经，有人开始出现幻听、注意力不集中，甚至误操作的情况！ “保持阵型！深水炸弹准备！声呐集中探测水下目标！”诺顿舰长额头见汗，但仍竭力维持指挥。舰队像一头被困在蛛网中的巨兽，奋力挣扎。 艾斯看着周围陷入苦战的士兵，看着不断震颤的船体，一股无力感和愤怒涌上心头。他猛地看向林克：“不能这样下去！必须找到那个唱歌的女人！或者驱散这该死的雾！” 路飞也橡胶拳头紧握：“对！把那些藏头露尾的家伙揪出来打飞！” 林克脸色凝重，他的“预感”在如此混乱的能量场中几乎失效。他看向浓雾深处，又看向脚下不断传来撞击声的海面，一个冒险的念头闪过：“声呐……如果敌人依靠声音定位和干扰……也许可以……” 他快步跑到靠近传声筒的位置，对正在指挥的诺顿舰长喊道：“舰长！请求使用舰上最大功率的汽笛！短促、高频、无规律鸣放！干扰对方的声波定位和那诡异的歌声！” 诺顿舰长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准！通信兵，传令各舰，依此执行！” 片刻之后，刺耳欲聋、毫无规律的汽笛声，如同狂暴的金属咆哮，猛然从“决心号”及周边各舰响起！这突如其来的、充满侵略性的噪音，瞬间压过了雾中那诡异的歌声，甚至让声呐屏幕上的回波都出现了瞬间的紊乱！ 浓雾深处，那混乱的歌声果然出现了片刻的凝滞！炮击的频率也明显下降！ “有效果！”士兵们精神一振！ 然而，这举动似乎也彻底激怒了暗处的敌人。 浓雾剧烈翻涌，一个庞大、扭曲的阴影，在雾海深处缓缓浮现，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真正的杀招，似乎即将登场！ 悬念，随着那未知的巨大阴影和暂时沉寂的炮火，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初战的残酷，远超想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