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空间黑土地扩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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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条交缠的藤蔓。林晚秋把玩着手里的铁制土豆花，指尖能感受到铁料被精心打磨过的光滑，心里暖融融的。 “晚秋姐姐！哥！”陆灵儿的声音从村口传来，小姑娘提着个竹篮，跑得像只小鹿，辫梢的红头绳在风里飘得欢快。 “慢点跑，别摔着！”林晚秋赶紧迎上去，扶住差点撞到她身上的小丫头。 “俺不摔！”陆灵儿仰着小脸，献宝似的举起竹篮，“你看，俺采的野枣，可甜了！” 篮子里装着红玛瑙似的野枣，是这干旱季节里难得的鲜果。林晚秋捏起一颗，放进嘴里，清甜的汁水瞬间在舌尖散开——这味道比普通野枣浓郁得多，倒像是空间里培育过的品种。 “真甜，”她笑着揉了揉陆灵儿的头顶，“灵儿真能干。” “是晚秋姐姐教俺认的，”小姑娘得意地晃着脑袋，忽然想起什么，拉了拉林晚秋的衣角，“姐姐，俺今天感觉身子好多了，能帮你去地窖拿东西不” 自她病好后，总惦记着帮衬些活计。林晚秋本想回绝，却见陆承宇朝她递了个眼色，便点头应了：“行啊，正好要去拿点土豆种，你跟我去看看吧。” 三人往地窖走，陆灵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会儿讲晒谷场的孩子们又捡了多少柴火，一会儿说王二婶新织的布颜色多鲜亮，小嘴里像含着颗糖，甜得让人心里发暖。 推开地窖门，一股清凉的潮气扑面而来。陆承宇熟门熟路地摸出火折子点亮油灯，昏黄的光晕里，地窖角落堆着的土豆种泛着温润的土黄色，靠墙的架子上摆着陶罐和布袋，一切都井井有条。 “哇，这里好凉快！”陆灵儿好奇地四处打量，小手指点着墙角的暗渠入口，“哥，这就是你说的‘藏水的地方’吗” “嗯，”陆承宇含糊应着，给林晚秋使了个眼色，“你们拿种薯，我去看看渠口有没有堵。” 他转身走向暗渠时，林晚秋正弯腰从麻袋里捡种薯，忽然感觉指尖传来一阵异样的温热——不是地窖的潮气，而是像有股暖流顺着指尖往掌心钻。她心里一动，下意识地看向脚下的土地。 地窖的地面是夯实的黄土，可此刻，她踩过的地方竟隐隐泛出深褐色，像被墨汁洇过似的。更奇怪的是，那片褐色还在慢慢扩大，边缘处甚至冒出几星绿意，像是有草芽要顶破地皮。 “这是……”林晚秋惊得差点把手里的土豆掉在地上。 “咋了”陆承宇闻声回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地面，也愣住了，“地咋变色了” 陆灵儿也凑过来看热闹，小脚丫刚踩上那片褐色土地，突然“呀”地叫了一声：“这里的土好软！” 林晚秋蹲下身，指尖插进土里。那土松松软软的，带着湿润的凉意，竟和空间里的黑土地触感一模一样！她心里“咯噔”一下，猛地闭上眼睛集中意念——果然，意识里的空间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只有半亩地的黑土地，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扩张，边缘处的白雾像潮水般退去，露出更多肥沃的黑土。原本只有巴掌大的灵泉，水面也在上涨，汩汩地冒着新的泉眼，连空气里的灵气都浓郁了好几倍。 “空间扩容了”林晚秋又惊又喜，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因为救了灵儿 她想起刚穿越时，空间只有几平米的储物区，后来种出第一批土豆，黑土地才扩展到半亩。这次救陆灵儿，她不仅用了空间的青蒿，还悄悄往药汁里掺了不少灵泉水，难道是这种“救人”的善举，触发了空间的扩容机制 “晚秋你咋了”陆承宇见她半天不动，伸手碰了碰她的胳膊，“脸色咋这么白” “没事，”林晚秋回过神，强压下心里的激动，指着地面掩饰道，“你看这土，好像变松了，是不是地窖漏水了” 陆承宇蹲下来摸了摸，眉头紧锁：“奇怪，明明夯实了的，咋会变这样”他起身走到暗渠口查看，“渠没漏啊……” 林晚秋心里却明镜似的。地窖的地面肯定没漏，是空间的变化影响到了现实中的地窖——这片土地连着空间！她不动声色地往褐色土地上放了颗土豆，假装整理种薯，心里默念“收”。 那颗土豆果然凭空消失了。 真的连起来了！ 她的心跳得像擂鼓，面上却不敢露分毫，只笑着对陆灵儿说：“灵儿，这土看着挺肥，说不定能种出好东西呢。” “真的吗”陆灵儿眼睛一亮，从篮子里抓出颗野枣核，小心翼翼地埋进土里，“那俺种颗枣子，明年就能长出枣树啦！” 看着小姑娘认真的模样，林晚秋和陆承宇都笑了。陆承宇没再纠结土地变色的事，只当是地窖潮湿引起的土质变化，帮着林晚秋把种薯装袋，又叮嘱了几句“注意别让土塌了”，便带着陆灵儿回去了。 等人都走了，林晚秋立刻锁上地窖门，闪身进了空间。 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原本半亩的黑土地，此刻竟扩展到了足足三亩！黑黢黢的土壤泛着油光，踩上去像踩在海绵上，还能闻到淡淡的泥土清香。灵泉也扩大了不少，像个小小的池塘，泉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圆润的鹅卵石。 更让她惊喜的是，原本只有草药园和蔬菜区的空间，角落里还多了片小树林，树上结着红彤彤的苹果和黄澄澄的梨，都是她现代爱吃的品种。储物区也扩大了，原本只能放些杂物，现在竟能容下一辆马车，角落里还多了台小型播种机，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这也太神奇了……”林晚秋喃喃自语，蹲在新扩展的黑土地上，抓起一把土凑到鼻尖闻了闻。这土比之前的更肥沃，灵气也更浓郁，种出来的作物肯定长得更好。 她试着往新土地里种了几颗土豆种，刚埋下去，就看到土面微微隆起，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顶破地皮，展开嫩绿的叶子——生长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都不止！ “太好了！”林晚秋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三亩地能种多少粮食足够整个庄子的人吃一整年了！ 更重要的是，地窖的土地和空间相连，以后她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搬运东西了。想拿灵泉水，直接从地窖的暗渠引；想收土豆，直接在地里就能收进空间。 她兴奋地在空间里转了好几圈，摘了个苹果咬了一大口，清甜的汁水顺着喉咙流下去，连带着连日来的疲惫都消散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秋借着“整理地窖”的名义，天天往地窖跑。她把空间里新收获的土豆种搬出来，堆在地窖角落，假装是刚从地里收的；又趁着夜里没人，往暗渠里引了不少灵泉水，让原本细弱的水流变得充沛了些。 陆承宇很快发现了不对劲：“这几天的泉水好像多了”他蹲在暗渠口，看着汩汩流淌的清水，满脸疑惑，“难道是山里的泉眼变大了” “可能是吧，”林晚秋故作淡定地往渠里放了块过滤用的木炭，“说不定是老天爷开眼了呢。” 陆承宇笑着摇摇头，没再多问，只当是真的天降好运。可他看林晚秋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探究——自从灵儿病好后，这姑娘身上的怪事就没断过，地窖的土变色，泉水变多，连地里的土豆都长得比往年好。 这天傍晚，他又去地窖帮林晚秋搬种薯，刚进门就看到她正蹲在那片褐色土地上，手里拿着颗刚挖出来的土豆，惊讶地张大了嘴。 “咋了”他走过去，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也愣住了——那片土地上，不知何时冒出了一片绿油油的土豆苗，长得比外面地里的壮实多了，底下还结着好几个拳头大的土豆。 “这……这才种了三天吧”陆承宇惊得说不出话，他种了一辈子地，从没见过长得这么快的庄稼。 林晚秋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光顾着试验新土地的肥力，忘了掩饰生长速度了。她赶紧编了个理由：“可能是这土特别肥，加上暗渠里的水养分足……” 陆承宇没说话，蹲下来仔细查看土豆苗，指尖轻轻碰了碰叶片上的露珠——那露珠晶莹剔透，带着淡淡的甜味，和他之前喝的灵泉水味道一模一样。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林晚秋，眼神深邃：“这不是普通的土，也不是普通的水，对不对” 林晚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半天说不出话。 “你不用瞒我了。”陆承宇却忽然笑了，眼角的疤痕舒展开来，“从你拿出‘滴水龙’，到能找到青蒿，再到这地里的庄稼……你的秘密，我大概猜到了。” 林晚秋惊讶地看着他，他猜到什么了 “你是不是有个……能让庄稼长得快、能出水的宝贝”陆承宇斟酌着用词，生怕吓着她，“就像话本里说的，那种藏着灵地的法宝” 他没说“空间”，却猜得八九不离十。林晚秋看着他坦诚的眼神，心里的防线忽然就塌了。这个男人，一次次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帮她保守秘密，护她周全，或许……可以告诉他真相。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是，我确实有个秘密，一个……不能告诉外人的秘密。” 陆承宇的眼神柔和下来，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肩膀：“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逼你说出来。但如果你愿意，我想帮你守着这个秘密，守着这个庄子。” 他的掌心温暖而有力，像座可以依靠的山。林晚秋看着他眼里的真诚，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其实……”她犹豫了一下，决定透露一点，“这片土地，连着一个只有我能进去的地方，里面的土很肥，水也很干净，种东西长得特别快。” 陆承宇并不意外，像是早就料到了，他点了点头：“所以你之前拿出来的土豆种、滴水龙，都是从那里来的” “嗯。”林晚秋点点头，心里轻松了不少，“还有救灵儿的药，也是在里面找到的。” “我就知道，”陆承宇笑了，“我妹妹命大，多亏了你。”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晚秋，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秘密，我陆承宇对天发誓，这辈子都会护着你，护着这个庄子，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林晚秋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他认真的眼神，轻声说：“我信你。” 从那天起，陆承宇成了唯一一个知道林晚秋秘密的人。他没有追问空间的具体样子，却用行动默默地帮她分担——白天他借口“加固地窖”，守在门口不让外人靠近；晚上就帮她把空间里收的粮食搬到仓库，还帮着她改造暗渠，让灵泉水能更隐蔽地流进地里。 有了陆承宇的帮忙，林晚秋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她把空间里的黑土地充分利用起来，一半种土豆，一半种玉米和小麦，还用新出现的播种机，大大提高了种植效率。灵泉水也不再只用来浇地，她每天都会往庄子的蓄水池里偷偷掺一些，让村民们的饮用水更健康。 村民们渐渐发现，自从喝了蓄水池的水，不仅不容易生病了，连干活都更有力气了。王二婶的腰疼好了，张大爷的咳嗽轻了，连孩子们都长得比以前壮实。 “肯定是晚秋姑娘弄的滤水器管用，”有人说，“这水喝着就是不一样。” “我看是那口新泉眼的功劳，”也有人说，“说不定是口灵泉呢！” 林晚秋听着这些议论，只是笑笑，不解释也不否认。陆承宇则会适时地把话题引开，不让大家过多关注水源的变化。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秋收的时节。 庄子里的土豆地一片金黄，藤蔓下结满了圆滚滚的土豆，最小的都有拳头大，最大的竟有碗口那么粗。男人们拿着锄头挖土豆，女人们蹲在地里捡，孩子们则在旁边欢呼雀跃，时不时抓起个小土豆当玩具。 “俺的娘哎！这土豆也太能结了！”王大柱一锄头下去，翻出一串五个土豆，乐得合不拢嘴，“这一亩地，怕是能收上千斤！” “不止！”陆承宇手里掂量着一个大土豆，笑着说，“我看能收两千斤！” 两千斤！这个数字让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有了这些土豆，这个冬天就不愁了！ 林晚秋看着眼前丰收的景象，心里暖洋洋的。这不仅是空间的功劳，更是整个庄子的人共同努力的结果。她悄悄走到地窖旁边的褐色土地，那里的土豆早就收完了，被她收进空间储存起来，足足有上万斤，足够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在想啥呢”陆承宇走过来，递给她一个刚挖出来的土豆，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 “在想，”林晚秋接过土豆，擦了擦上面的泥，“今年冬天，可以给大家做土豆粉条吃了。” “好啊，”陆承宇笑了，“我娘最会做粉条，到时候让她教你。” “谁要学做粉条啊”林晚秋脸一红，把土豆塞回他手里，“我才不学。” 陆承宇看着她通红的耳朵，笑得更开心了。他忽然凑近她，压低声音说：“等收完土豆，我就去请王媒婆，日子都选好了，就定在腊月初八，那天宜嫁娶。” 林晚秋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她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秋收的喜悦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连山外那些逃荒的人都跑来帮忙，想换点土豆过冬。陆承宇按照之前的约定，给了他们不少种薯和新收的土豆，还让张强带话，要是明年还想种，开春可以来领种薯，只要用矿石换就行。 张强千恩万谢地带着人走了，临走前还特意给林晚秋送来一篮子野鸡蛋，说是“感谢晚秋姑娘的救命之恩”。 秋收结束后，庄子里弥漫着喜庆的气氛。家家户户都把收获的土豆晾晒在院子里，金黄一片，像铺了层金子。陆承宇请了铁匠，用新炼出的铁打了不少农具，还打了把镰刀，送给林晚秋。 “这镰刀锋利得很，”他把镰刀递给她，刀柄上还刻着朵小小的土豆花，“以后割草、收庄稼都能用。” 林晚秋接过镰刀，指尖触到刀柄上熟悉的花纹，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这不仅是一把镰刀，更是他沉甸甸的心意。 这天晚上，林晚秋照例去空间查看作物，却发现空间又有了新变化——原本三亩的黑土地，边缘处的白雾又在退去，露出更多的黑土，灵泉的水面也在上涨，甚至还冒出了几条小鱼，在水里欢快地游着。 “又扩容了”林晚秋惊讶地睁大眼睛，不明白这次又是什么触发了扩容。她仔细回想最近发生的事，除了秋收，好像没做过什么特别的事……难道是因为整个庄子的人都过上了好日子 她走到新扩展的土地上，抓起一把黑土，感受到里面浓郁的灵气，忽然明白了——空间的扩容，或许不仅是因为救人，更因为“守护”。她守护了灵儿的生命，守护了庄子的希望，守护了大家的温饱，这份善意和责任，才是触发空间变化的真正原因。 “原来如此……”林晚秋喃喃自语，看着眼前不断扩大的空间，心里忽然有了个念头。 她想让这片土地变得更好，想让更多的人过上好日子。 她转身走出空间，看到陆承宇正站在地窖门口等她，手里提着个灯笼，昏黄的光晕在他脸上跳跃，显得格外温柔。 “收完了”他问。 “嗯。”林晚秋点点头，走到他身边。 “冷不冷”陆承宇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带着他身上的温度。 “不冷。”林晚秋裹紧外套，抬头看着他，“承宇大哥，我有个想法。” “嗯” “明年开春，咱们把庄子周围的荒地都开了吧，”林晚秋看着远处黑沉沉的田野，眼神明亮，“种上土豆、玉米、小麦，再种点果树，让这里变成真正的粮仓。” 陆承宇看着她眼里的光，心里一动，握紧了她的手：“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