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错嫁成双,甜宠各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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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叫头遍时,温乐瑜是被窗台上的响动惊醒的。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陆峥正踮脚往窗台上放东西,军绿色的背影在晨光里绷得笔直,裤脚还沾着没拍掉的泥土——想必是天没亮就去公社供销社排队了。 “醒了”他转过身,手里捧着个搪瓷碗,碗里卧着两个圆滚滚的白煮蛋,蛋黄颤巍巍的,一看就是刚出锅的,“灶上温着粥,加了红枣,你昨天说想吃甜的。” 温乐瑜看着他额角的汗珠,忽然想起穿书那天的混乱。她和林俏在祠堂拜堂,红盖头被风吹得缠在一起,掀开来才发现,本该和她拜堂的弟弟陆野,身边站着的是林俏;而本该娶林俏的哥哥陆峥,手里攥着的却是她的红绸带。当时林俏气得差点掀了供桌,陆野则挠着头傻笑,只有陆峥,红着脸把她的盖头重新盖好,低声说:“别怕,有我。” 如今想来,那声“别怕”竟成了真。 她接过搪瓷碗,指尖触到碗沿的温热,忽然瞥见陆峥手背上贴着块胶布。“怎么弄的”她拉过他的手,胶布下的伤口还泛着红。 “没事,”他想抽回手,却被她攥得更紧,“早上劈柴没留神,小口子而已。” 温乐瑜没说话,转身从嫁妆箱里翻出药膏——那是她穿书时兜里揣着的,此刻正派上用场。她小心翼翼地揭开胶布,棉签蘸着药膏轻轻涂上去,动作慢得像怕碰碎了什么珍宝。陆峥僵着身子,喉结动了动,忽然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乐瑜,以后这些活我来做就好,你不用沾凉水,不用碰重物,安安稳稳的就行。” 她埋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皂角香,忽然笑了。书里写陆峥是个沉默寡言的糙汉,对妻子冷淡疏离,可眼前这个会为她排队买鸡蛋、会因为她碰了冷水而皱眉的男人,哪里有半分冷淡的样子 正腻歪着,院门外传来“哐当”一声,接着是林俏的大嗓门:“陆野你个狗东西!把我晾的衣服弄掉了还跑!” 温乐瑜和陆峥对视一眼,都笑了。推门出去,就见林俏叉着腰站在晾衣绳下,陆野抱着头在院里转圈,手里还攥着件花衬衫——那是林俏最喜欢的一件,此刻沾了不少泥点。 “你赔我衣服!”林俏追上去,一巴掌拍在陆野背上,力道大得让旁边的鸡都飞了起来。 陆野却嬉皮笑脸地凑过去:“赔赔赔,赔你十件新的!下午就去供销社扯布,要最花的那种,衬得我媳妇跟朵花似的!” “谁是你媳妇!”林俏脸一红,却没再动手,反而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衫,“算了算了,我自己洗吧。” 陆野眼睛一亮,立刻凑过去:“我来我来!我媳妇力气大,洗件衣服还不是小意思”他说着就要抢,却被林俏瞪了回去:“一边去,你那手笨得跟脚似的,别把我衣服搓破了。” 温乐瑜看着这对活宝,忽然觉得穿书或许是件幸运的事。林俏在书里的结局是被婆家磋磨至死,可现在,她能叉着腰跟陆野叫板,能把家里的活计安排得明明白白,陆野更是把她宠得无法无天——昨天林俏说想吃镇上的糖葫芦,陆野愣是跑了十里地买回来,糖葫芦化了一半,他就用糖纸包着,像献宝似的捧回来。 早饭时,陆母端上一盘咸菜,看温乐瑜的眼神带着点挑剔——书里这位婆婆确实不太喜欢“胆小懦弱”的儿媳。温乐瑜刚拿起筷子,陆峥就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夹给她,还对陆母说:“娘,乐瑜身子弱,得多补补,以后鸡蛋都给她留着。” 陆母想说什么,却被陆野抢了先:“娘,您也多疼疼我媳妇啊!昨天她帮队里割稻子,一个人顶俩壮汉,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您得给她炖只鸡补补!” 林俏踹了陆野一脚:“谁累得抬不起胳膊了我那是故意让着他们!”嘴上这么说,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陆母被这俩儿子弄得没脾气,摇摇头进了厨房,没多久就端出一碗鸡汤,往温乐瑜和林俏面前各放了一碗:“喝吧喝吧,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温乐瑜捧着鸡汤,看着身边帮她吹凉的陆峥,又看看对面互相抢鸡腿的林俏和陆野,忽然明白,所谓的“早死结局”“下乡苦日子”,不过是书里的文字而已。当她和林俏选择握紧眼前人的手,当陆峥把“胆小懦弱”的她护在身后,当陆野把“怪力张扬”的林俏宠成公主,那些既定的命运早就被改写了。 下午,陆峥要去镇上领农具,温乐瑜想跟着去,他却不让:“太阳太晒,你在家歇着,想要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我想吃糖葫芦。”她小声说。 陆峥笑了,刮了下她的鼻子:“好,给你买最大串的。” 他走后,林俏凑过来说:“你看你,被陆峥惯得越来越胆小了,上次让你跟我去摘酸枣,你都不敢爬树。” 温乐瑜吐了吐舌头:“我本来就怕高嘛,再说,陆峥说会帮我摘的。” “切,就知道秀恩爱。”林俏嘴上嫌弃,眼里却满是笑意,“不过说真的,陆峥对你是真上心,上次你说夜里怕黑,他愣是在你窗台上放了盏马灯,亮了一整夜。” 温乐瑜心里甜滋滋的,正想说什么,就见陆野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媳妇!我给你买了个好东西!”他献宝似的掏出个红绸布包,打开一看,是个黄铜打造的小玩意儿,像只小老虎,“镇上铁匠铺打的,说能辟邪,我看跟你一样厉害!” 林俏拿起小老虎,掂量了掂量,忽然往陆野怀里一塞:“算你有点良心,晚上给你做你爱吃的贴饼子。” 陆野笑得见牙不见眼:“还是我媳妇对我好!” 傍晚,陆峥回来时,不仅带了糖葫芦,还买了块花布。“给你做件新褂子,”他把布递过来,耳朵有点红,“老板娘说这颜色衬你。” 温乐瑜摸着柔软的布料,忽然想起书里的描述:陆峥终其一生都在部队,与妻子聚少离多;林俏则在下乡时感染风寒,年纪轻轻就没了。可现在,陆峥就在她身边,林俏正和陆野在灶房里打闹,灶膛里的火光映着他们的笑脸,温暖得不像话。 晚饭时,陆母看着满桌的菜,忽然叹了口气:“你们啊,真是把书里的日子过反了。” 陆峥握着温乐瑜的手,陆野搂着林俏的肩,异口同声地说:“这样挺好。” 温乐瑜咬着糖葫芦,看了眼身边的陆峥,又看了眼对面笑闹的两人,忽然觉得,所谓的穿书,或许不是让她们经历苦难,而是给了她们一次改写命运的机会。当胆小的她遇见愿意护她周全的糙汉,当张扬的她遇见懂得欣赏她的混混,那些看似错位的姻缘,其实才是最适合她们的归宿。 夜色渐浓,陆峥帮温乐瑜掖好被角,轻声说:“以后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温乐瑜点点头,看着窗外的月光,嘴角忍不住上扬。书里的结局早已被抛在脑后,现在的每一天,都是她们亲手创造的、甜得冒泡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