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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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吻了吻他的发顶，用着他那如同最顶尖的大提琴独奏出的低沉华丽的声线，开始讲述他和莉莉的相遇以及他们在学校的经历， “你知道的，我的童年过的并不是那么的美好，我跟你提起过托比亚，他是一个无能、粗暴的父亲以及丈夫。” 妮可莉斯闻言没说话，只是又轻轻蹭了蹭他的胸膛， “艾琳很爱他，当然她也……爱我，” “只不过可能对我的爱……要排在托比亚之后一些，” “她是个女巫，可托比亚讨厌魔法，他觉得是魔法给他带来了不幸，导致他破产。”西弗勒斯的表情很讽刺，但语气却很割裂，仿佛在说着什么别人的故事一样， “自此艾琳便再也没有使用过魔法，甚至逃避女巫这个身份。” “但即便如此我也得知了很多关于魔法的事情，我喜欢它们，” “那时候的我讨厌呆在家里，也讨厌麻瓜，也许是因为托比亚吧……” “自从我从艾琳那里得知了霍格沃兹以后，便每一天都期盼着我11岁的到来，我渴望离开那里，也期待进入一段新的生活。” “十岁那年我认识了莉莉，她无意中展现出了她的魔法，我知道了她和我是一样的人，我们都是小巫师。” “我从来都没有在生活里碰到任何一个小巫师，我觉得我们是一样的，托艾琳的福，我会一点儿小小的魔法，她很感兴趣，我们成为了朋友……” …… 西弗勒斯的语言并不是多么的生动，甚至有一些死板， 他用这种稍微有一点死板的声音一点一点的讲述着他碰到莉莉以后发生的事情， 妮可莉斯却听得很是认真，她知道这个沉默内敛的人在用这种方式向她展露着她的过往和内心。 “在我三年级那一年的暑假回到蜘蛛尾巷的家里的时候，我发现了艾琳和托比亚的尸体……很显然他们已经去世很久了，而在此期间甚至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西弗勒斯的眼神里全是讽刺，“我原以为我不会怎么伤心的，但……” 妮可莉斯伸手抚了抚对方的脊背，无声的拥紧了一些。 也许西弗勒斯自己都没发现，他在说到这段时候的嗓音有多么的艰涩， “我失去了艾琳……和最后的家人，那段时间我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每天都浑浑噩噩的” “甚至年少的我并不会与人倾诉自己的遭遇，就连莉莉也不知道这些……当时的我很警惕任何会给我的自尊心带来伤害的东西，” “我甚至学会了用冷漠和防备竖起一座高墙来保护自己这种手段。” “因为我知道，我的脆弱并不会被人怜惜，而我的敌人们会因此而快乐……” “西弗……”妮可莉斯觉得自己割裂极了，一方面她心疼西弗勒斯的遭遇，但因为是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而难过。 另一方面她清楚的知道西弗勒斯说的“敌人们”是谁，有些克制不住内心的暴虐情绪…… “我没事的妮妮，都过去了。”西弗勒斯伸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妮可莉斯的脊背， “嗯。”闷闷的声音从怀里响起，西弗勒斯继续开始讲述， “我只有莉莉一个朋友，除此以外我独来独往。” “或许你不知道，在我未上学之前，莉莉也是我唯一的朋友，还是能交流魔法的朋友，当时的我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人。” “所以在你们第一次坐上霍格沃兹特快的时候，就起了冲突是因为这个”妮可莉斯突然get到了西弗勒斯的脑洞， “是的，因为艾琳的原因我很喜欢斯莱特林，而当时天真的我并不知道分院帽的存在，也不知道巫师界的局势，而当时的老波特和布莱克傲慢无礼又武断，发表了那令人既厌恶又恶心的言论” “难道他们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呵，确实是，不论是什么时候他们都足够的令人厌恶，尤其是三年级以后。” “艾琳他们去世以后……你对你唯一的朋友更依赖了” “是的。” “依赖、占有欲还有和波特他们作对的想法，以及对艾琳去世以后情感转移的需求，让我错误的以为我对莉莉产生了爱情。” “呵呵……其实我们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我属于斯莱特林，她属于格兰芬多，我喜欢黑魔法她讨厌黑魔法，甚至我们的性格都注定无法走到一起。” “在我五年级那一年，我发现了波特他们的秘密，他们四个从我入学开始便从不对付，我迫切的想抓到他们的把柄。” 妮可莉斯听到这里眼睛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不对付 呵呵，那可是世界的创造者罗琳女士都盖章的“詹姆和小天狼星对斯内普无休止的霸凌。” 只用不对付形容可不太恰当。 “后续的事情我无法说出口，但结果于我并不友善，我差点死了。” “西弗。”妮可莉斯第一次出声打断了对方，“不要说了，我都知道。” “……你，看到了可那不是预知……” “那确实不是预知，这是我通过摄神取念知道的。” 妮可莉斯支起身子，说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理由，“我看到小矮星彼得的记忆，通过摄神取念。” “我知道是布莱克故意引诱你去的尖叫棚屋，他想让你死，我也知道你差点死了，” “我还知道是老波特因为不想卢平身份曝光还要背负人命被开除、还有逃脱自己良心的谴责救的你。” “我也知道你和邓布利多的牢不可破咒。” “西弗，这不是你的错，学校不该招收狼人进入校园，这是对全体小巫师的不负责，以及任何一个小巫师不管是因为好奇还是别的，发现或者揭发都是在扞卫自己的权利。” “你不用说，我全都知道，包括后来的事情……” “是因为不能和莉莉明说那所谓的“救命恩情”，还有她对那些霸凌者态度的转变，加上当时的……” 妮可莉斯到底没说出羞辱两个字， 在有好感的女生面前颜面尽失，还不得不为其所救， 甚至对方还要求他向那些搞出差点令自己丧命的事件的主谋波特报恩的无力和恼羞成怒。 多可笑啊，加害者成了人人称道的英雄，从此洗去一身的骂名。 被害者九死一生却要偿还恩情，还无法说出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