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红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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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进入九月金秋，秋高气爽，硕果飘香。 下个月十月初六就是老太太六十大寿。 这场寿宴将是扬州城里的盛事，有头有脸的宾客皆在邀请之列，半点马虎不得。 整个林府刚进入九月份，就为寿宴之事提前忙活起来。 远在京城的林府大小姐林明玥与她的夫婿杜泽善，也携带贺礼提前一个月启程来扬州，专门来为老太太祝寿。 这日，在荣寿堂内，老太太对大老爷和大太太吩咐道： “孩子们都大了，十月初六那日，来的都是体面人，咱们府上的公子小姐，断不能失了体统。 给每人裁一身时兴的秋装，务必鲜亮体面。 尤其是景衡和景瑞两个哥儿，年纪正当，更要显出咱们林家的气度来。” 老太太话语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大老爷和大太太立刻躬身应承，抓紧去办。 两人深知老太太的弦外之意，这不仅是寿宴，更是为日渐长大的子女们相看良配的场合，尤其是两位公子，更是重中之重。 午后，王嬷嬷便领着府里手艺最好的两个绣娘，捧着各色时新料子，先到了大公子林景衡居住的栖迟院。 王嬷嬷脸上挂着得体的恭敬，对端坐在书案后的大公子福了福身：“给大公子请安。 老太太惦记着您，吩咐老奴带绣娘来给您量量尺寸，做身新秋装，十月初六老太太大寿时穿。” 大公子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温和道：“有劳嬷嬷跑一趟。” 绣娘上前，熟练地为身姿挺拔的大公子量着肩宽、袖长、身量。 把各色料子大公子身上比对，最后确定主色料子。 量罢，王嬷嬷目光转向一旁垂手侍立的春芽。 春芽穿着素净的青玉色衣衫，眉眼清秀，衬着日渐发育匀称饱满的身段，越发的清秀可人。 “春芽姑娘，老太太也有吩咐，” 王嬷嬷语气依旧恭敬，但恭敬里多了几分管事嬷嬷的权威， “老太太说，大公子用功读书，心无旁骛，这是顶顶要紧的，万不可懈怠分毫。 姑娘在大公子身边伺候笔墨、打理起居，督促有功，老太太心里是知道的。 这新衣裳，是老太太赏你的，往后更要一心一意，好生扶持大公子的学业前程，这才是你的本分和体面。” 春芽在王嬷嬷提到老太太赏赐和训导时，便已深深福下身去，此刻更是垂首不敢抬头。 声音清晰恭谨地回应：“奴婢春芽叩谢老太太恩典！老太太的教诲，奴婢全刻在心里了。 请嬷嬷转告老太太，奴婢不敢有丝毫懈怠，定会尽心竭力服侍大公子读书进学，请老太太放心。” 大公子面色沉静，微微颔首，朗声道：“请嬷嬷回禀祖母，春芽做得很好，尽心尽力。 祖母的殷切期盼，孙儿景衡时刻铭记于心，定当勤勉不辍，不负厚望。” “好，大公子和春芽姑娘的话，老奴定当一字不漏地带给老太太。” 王嬷嬷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她对绣娘点头，两位绣娘开始为春芽量身高尺寸，对比料子。 春芽选了最低调素雅的料子。 王嬷嬷看到绣娘完事了，对大公子福了福身，“那老奴就不打扰大公子用功了，还得去二公子和小姐们院里。” 她带着绣娘退出了栖迟院，往二公子院落而去。 书房里重新安静下来，只余下窗外偶尔的鸟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大公子坐下，重新拿起书卷，目光沉静而专注。 春芽轻步走到靠窗的书桌旁，开始一笔一划地临摹字帖。 阳光透过窗棂，在她专注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大公子与她的身影一同，融入了这栖迟院秋日下午沉静而略带书卷气的氛围里。 春芽的毛笔字不算太好，但也能说的过去。 上学时，她加入的社团就是“书法之家”。 如今穿越到古代，尤其是身边有一个如此优秀的才子。 他的字体真是行云流水般流畅又刚劲有力。 她心内赞叹，不由对自己的毛笔字有了更高的要求。 不过她这种状态非常符合春芽的身份，一个聪慧爱学习，字也写的不错的小丫头。 大公子放下书，目光不知不觉就落在了她身上。 看她一笔一画写得认真，他嘴角微微上扬，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这个‘永’字的捺，要再舒展些才好看。” 他站在春芽身后，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春芽正写到关键处，被他突然出声惊得手一抖，墨点差点滴在纸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温暖的手已经轻轻覆在了她握笔的手背上，另一只手臂则从她身侧绕过，虚虚地环住了她，将她整个人半圈在了他和书桌之间。 “要这样……” 大公子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春芽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后背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温热。 他握着她的手背，手指微微用力，引导着她的笔锋。 可春芽只觉得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两人相贴的地方—— 他滚烫的手心贴着她的手背。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和耳廓。 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和皂角气息将她团团包裹。 她的脸“轰”地一下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子根，握着笔的手抖得厉害，根本不受控制，哪里还能写字 她只觉得心跳快得像是要破膛而出！ 大公子也好不到哪去。 这样近的距离，春芽发间淡淡的茉莉香气幽幽钻入他的鼻息。 她小巧白皙的耳垂近在咫尺，侧脸的肌肤细腻得能看到细小的绒毛。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在她脸上流连，喉间有些发干。 怀里人儿的温软和馨香像最诱人的毒药，让他心跳如鼓，血液奔涌。 他握着她的手，早已忘了初衷是要教写字。 滚烫的薄唇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受控制地、轻轻地、带着无限珍视地，触碰了一下她小巧敏感的耳尖。 “嗯……” 春芽被这突如其来的、羽毛般轻柔的触碰激得浑身一颤，发出一声细弱蚊呐的惊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