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锦书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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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芽翻开书，看开篇几句的叙述，知道讲的是唐代的故事。 春芽穿越到这个时代后，也看过一些闺阁小姐和才子公子的传奇话本，情节大多中规中矩。 这本开头看着，似乎也是类似的才子佳人的故事。 然而，又看了几行，春芽的心微微一动。 这讲的……竟是武则天的故事！ 那个历史上唯一登上帝位的女皇！ 那着名的“无字碑”，就是对整个儒家传统下女性定位的无声挑战，仿佛在宣告“女子亦可执掌乾坤，书写历史”。 武则天，在春芽心中，无疑是女子中的传奇楷模！ 春芽顿时兴趣盎然，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书是用古雅的文言文写的，字句艰深。 春芽看得速度不快，逐字逐句?的看。 但渐渐地，她被故事吸引，沉浸其中，忘记了周遭。 大公子静静地坐在她身侧，目光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 跳跃的烛光映着她长长的睫毛和微抿的红唇，显得格外柔和。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眼神里盛满了温柔的笑意。 就这么看着她，仿佛看不够。 不一会儿，他轻轻站起身，柔声道：“你先看着，我去看看洗澡水备好了没有。” 春芽闻声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眼睛很亮，像星星，却又在她看过来时，眼神有些闪烁地避开了。 大公子脸颊上那层薄红，春芽看清了。 “嗯。”春芽微笑点头，低头把心思又回到了书页上。 大公子走到门边，拉开门，深深看了一眼坐在床头看书的春芽。 他抿了抿唇，唇角含着笑意，轻轻关上门离开了。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烛火偶尔噼啪的轻响。 春芽继续往下读，然而，翻过几页后，她的目光猛地顿住了！ 紧接着，她像是被火燎了指尖，“啪”地一声重重合上了书！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几乎要撞破胸膛！ 这……这书里……写的根本不是她以为的含蓄柔情的才子佳人！ 这……这分明是…… 她像丢开一块烧红的烙铁，飞快地把书扔到了床铺里侧！ 一股热燥瞬间从脖颈直冲头顶，脸颊、耳朵都烫得厉害，连呼吸都有些不畅快了！ 她只觉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都透着股说不出的燥热和慌乱。 她明白了！全明白了！ 公子他……他今晚……他是想…… 他肯定早就看过这本书了！ 现在特意拿来给她看！他……他这是在…… 哎呀！春芽猛地用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羞得无地自容。 今天……难道就是今天…… 她一双大眼睛慌乱地瞟向门口，还好，门关着，公子还没回来。 能隐约听到外面走廊那边的浴房处，传来碧玉、玲珑她们几个丫头说话声和走动声，似乎正在为大公子沐浴做准备。 心还在砰砰乱跳的厉害！ 春芽的目光，却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引着，又悄悄地、不受控制地飘向了被她扔在床铺角落的那本书。 那书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让她既害怕又忍不住好奇。 她飞快地再次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确定没人进来，这才做贼似的伸出手，飞快地把书捞了回来。 春芽深吸一口气，强压着狂乱的心跳，手指微颤地重新翻开书页。 这一次，她不再逐字细读，而是快速地浏览着，目光急切地在那些……她“感兴趣”的地方扫过。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书页翻到了末尾。 春芽合上书，长长地、带着颤音地吁出一口气。 一只手紧紧按在剧烈起伏的胸口上，这样好似能让躁乱的心安定一点。 公子他……真是……太坏了！ 他自己偷偷看吧，竟然还给自己看这个 难道是……是在给自己……做那个……“准备” 春芽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就在她心慌意乱、胡思乱想之际，房门处突然传来“吱呀”一声轻响！ 春芽吓得浑身一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将手里的书再次远远抛开，胡乱地扔到床角。 门被推开，那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正是沐浴完毕的大公子。 他穿着一身柔软的乳白色衬衣衬裤，头发带着沐浴后的湿润水汽，身上带着皂角的清香，周身仿佛笼着一层朦胧的光晕。 春芽只觉得一股热浪“轰”地涌上头顶！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身体僵硬地缩在床边，恨不得把自己藏进阴影里，根本不敢抬眼看他。 大公子看到她这副恨不得钻进地缝的模样。 他瞬间就明白了，她不仅看了那本书，而且完全看懂了他的心思。 他的心也猛地提了起来，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发干：“春芽……你……” 他顿了顿，似乎不知如何开口更妥帖，“……要不要……也去洗一洗水……还热着。” 声音轻柔中带着不自然的迟疑打结。 春芽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又急又低，带着明显的慌乱：“不……不不……不用！真不用！”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快要烧起来，整个人都要被蒸熟了。 大公子慢慢走到床边，挨着她坐下。 床榻微微下陷，春芽的身体绷得更紧了。 他侧过身，声音放得极轻极柔，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哄劝：“去洗一下吧水放了不少，不洗……就浪费了。” 他试图在找一个不那么直接的理由。 春芽依旧低着头，固执地小声重复：“不浪费，不浪费的……” 她只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粘稠，让她呼吸困难。 看她还是不肯，大公子沉默了片刻。 他声音更轻，带着点试探，迟疑：“要不……我……我帮你洗”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的耳根也瞬间红透了，全身都红了。 “啊！”春芽像被针扎了似的惊叫出声。 猛地抬起头，又飞快地低下，慌乱地摆手， “不！不用！绝对不用！” 她的声音因为惊吓而拔高，带着一丝哭腔。 我的天！今天就要…… 怎么办好害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