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结局已定：佐助的离去与鸣人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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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之谷的轰鸣声仿佛永无止境，巨大的水声冲刷着空气中残留的、那场惊天对撞所带来的灼热与激荡，却冲刷不掉弥漫在每个人心头的沉重与冰凉。 风芷和真琴将昏迷的鸣人与佐助分别从冰冷的湖水中带回岸边。两人并排躺在满是碎石和湿泥的岸边，气息微弱，如同暴风雨后折翼的鸟儿。 鹿丸、宁次、牙、志乃和李洛克立刻围了上来，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担忧。 “鸣人！” “佐助！” “他们怎么样了” 鹿丸迅速检查两人的状况，脸色越发难看。鸣人胸口那道被千鸟擦过的焦黑伤痕触目惊心，虽然避开了心脏，但残留的雷遁查克拉仍在侵蚀着他的身体，加上查克拉彻底耗尽和坠落的冲击，情况十分危急。佐助同样查克拉耗尽，身上也有不少螺旋丸冲击造成的暗伤和落水后的窒息，但相比之下，似乎比鸣人稍好一丝。 “小樱不在这里…只能先做紧急处理！”鹿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挥道，“志乃，用虫子暂时吸出鸣人伤口残留的异种查克拉！宁次，用点穴帮佐助疏导气息！牙，李，警戒周围！”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志乃的虫子小心翼翼地覆盖在鸣人的伤口上，宁次的手指精准地点在佐助的穴位上。 林不凡团队也靠了过来。满蹲下身，碧眸中光华流转，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鸣人的额头，一股温和的精神力量试图安抚他因痛苦和九尾查克拉暴走而混乱的意识。“…他的精神，很痛苦。” 真琴则站在一旁，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弥漫的水汽和阴影，防止还有隐藏的敌人。 风芷看着并排躺着的两人，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 林不凡则从忍具包里掏出各种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都是他路上用炼金术临时合成的）：“来来来，特效金疮药！强心剂！活血化瘀膏！虽然名字听起来像三无产品，但效果杠杠的！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啊！” 他嘴上说着不着调的话，手上的动作却很快，将一些散发着清凉气息的药膏递给鹿丸，又试图将一瓶能量补充液（味道依旧感人）滴进鸣人嘴里。 就在这紧张急救的时刻—— “咳…咳咳…” 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响起。 是佐助！ 他率先睁开了眼睛。那双黑色的眼眸先是迷茫了一瞬，随即迅速聚焦，恢复了惯有的冰冷。他猛地坐起身，推开了宁次正在点穴的手，动作因为虚弱而有些踉跄，但眼神却锐利地扫过周围所有人，最后落在了身边依旧昏迷不醒的鸣人身上。 他的目光在鸣人胸口那道狰狞的伤痕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几乎无法察觉地颤动了一下，随即被更深的寒冰所覆盖。 “佐助！你醒了！”牙惊喜道。 “佐助君…”李洛克也看了过来。 鹿丸则警惕地看着他：“佐助，你…” 佐助没有理会任何人。他挣扎着站起身，身体晃了晃，但很快稳住。他看了一眼地上那枚被螺旋丸擦过、木叶标志已经模糊不清的护额，没有去捡。他只是默默地、深深地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鸣人。 那一眼，极其复杂。有冰冷，有决绝，或许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摇但最终，所有的情绪都被那条名为“复仇”的黑暗之路所吞噬。 他转过身，不再有丝毫犹豫，拖着伤痕累累、虚弱不堪的身体，一步一步，坚定地、却又有些踉跄地，朝着与木叶相反的方向，朝着森林的深处走去。 “佐助！你要去哪里！”鹿丸厉声喝道，试图上前阻拦。 但宁次却伸手拦住了他，摇了摇头，白色眼眸中充满了无奈与了然：“让他…走吧。” “为什么！我们好不容易…”牙不甘心地喊道。 “现在的我们，拦不住他。”宁次的声音很低，“而且…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所有人都明白了。这场对决，胜负已分。不是实力的绝对碾压，而是意志的最终抉择。佐助用他的行动，斩断了最后的犹豫。 就在这时，昏迷中的鸣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睫毛剧烈地颤抖起来，嘴里发出无意识的、破碎的呓语：“佐助…不要走…回来…” 他的眼角，在昏迷中，艰难地渗出了一滴晶莹的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水渍，缓缓滑落。那滴泪水里，充满了不甘、痛苦、以及最深切的无力感。 正要迈入森林阴影的佐助，脚步似乎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下。他没有回头，身影彻底融入了昏暗的树林，消失不见。 他最终还是离开了。选择了那条孤独而黑暗的道路，去追寻他心目中足以复仇的力量。 现场一片死寂，只剩下瀑布永恒不变的轰鸣，仿佛在嘲笑着他们的徒劳无功。 “混蛋…”牙一拳砸在地上，赤丸发出低落的呜咽。 李洛克沉默地低下头。 志乃推了推墨镜，看不清表情。 宁次闭上眼，叹了口气。 鹿丸看着佐助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地上昏迷流泪的鸣人，拳头死死握紧，最终无力地松开，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挫败。“任务…失败了。” 风芷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森林的方向，许久，才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迷茫与不甘：“我们…穿梭于此，拥有力量…却真的，什么也改变不了吗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 她的话，像是在问队友，也像是在问自己。一路追击，他们确实尽力了，击败了音忍四人众，甚至间接促成了君麻吕的败亡，但最终，还是没能改变那个少年离去的脚步。 林不凡收起了所有玩笑的表情，看着鸣人眼角那滴刺眼的泪水，又看了看佐助离去的方向，最终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带着一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沉重和…理解。 “不然呢”他回答道，声音有些低沉，“这是他的选择。我们不是他的谁，没办法替他决定人生。那条路再黑，也是他自己选的。我们能做的，最多也就像现在这样…收拾烂摊子，别让留下的人太难过。” 他蹲下身，用还算干净的手袖，小心翼翼地擦去了鸣人眼角的泪水。 “这黄毛小子，平时咋咋呼呼的，哭起来还挺让人心疼的…” 真琴默默地看着鸣人，周身的雷光渐渐平息。满收回安抚鸣人精神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付出了如此巨大的努力和牺牲，丁次濒死，众人皆伤，最终换来的，却依然是这样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结局。 “走吧。”良久，鹿丸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尽管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任务终止。我们必须立刻带鸣人回去治疗，他的伤势不能拖。至于佐助…”他顿了顿，“…只能报告给火影大人定夺了。” 众人默默点头。牙背起依旧昏迷的鸣人，志乃和李洛克在一旁护卫。宁次开启白眼，负责前方侦查。鹿丸最后看了一眼那片吞噬了佐助的森林，转身，带着队伍，踏上了返回木叶的、无比沉重的归途。 林不凡团队跟在队伍最后。 风芷依旧偶尔回望，眉宇间锁着一丝化不开的思索。 真琴沉默地走着。 满的眼神飘向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林不凡则难得安静了一路，只是偶尔会用炼金术弄出一些平整的石板垫在难走的路上，或者给负责背负鸣人的牙递上一瓶能缓解疲劳的药水。 终结之谷的瀑布声渐渐远去，仿佛将那场惊天动地的对决和令人心碎的离别，都留在了身后。 结局，似乎早已注定。宇智波的末裔，终究还是踏上了追寻力量与复仇的孤独之路。而留下的，是同伴的泪水，和一段暂时断裂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