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海风的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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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喉结滚动着，金属护腕在掌心碾出冷意。他盯着海瑟音紫灰色眼眸里晃动的光，迟疑片刻才哑声开口： 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海瑟音松开捏着他发间金挑染的手指，薄纱裙摆扫过地面扬起细碎尘埃。她抱臂靠在斑驳石壁上： 我不是在给你机会吗 紫灰色瞳孔里映出他冷白脸颊上的汗珠，像深海里审视猎物的鲨。 玄霄下意识后退半步，金属护腕蹭着墙面发出刺耳声响： 你能不能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怪瘆人的。 他盯着海瑟音蓝灰色眼眸里翻涌的暗潮，冷白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 海瑟音微微歪头，紫黑渐变的发丝滑过肩侧，耳坠上的珍珠轻轻摇晃： 哦你觉得这种眼神很可怕吗 她抬手理了理额前碎发，薄纱裙摆上的花纹随动作闪烁: 可我平时就是这样。 话音落时，走廊尽头的光恰好掠过她眼底，像深海冰棱突然折射出冷光。 玄霄喉结猛地滚动，金属护腕狠狠掐进掌心。 他余光瞥见走廊尽头忆灵正被刻律德菈拽着袖口摇晃，白发在风中乱舞——偏偏这时候忆灵正占着本体感知，他根本没法切换技能。 若现在坦白，怕是要同时挨刻律德菈的暴脾气和海瑟音的眼神凌迟，两边哪头都讨不了好。 冷白的指尖无意识抠着墙缝，他眼睁睁看着海瑟音紫灰色眼眸里的疑窦越积越深，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 玄霄刚张开嘴，海瑟音突然欺身逼近，星纹裙摆带起的风刮得他脸颊生疼。她紫灰色眼眸里的耐心彻底沉进深海，抬手就用带着珍珠护腕的小臂抵住他喉间： 算了，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海、海瑟音！ 玄霄下意识往左闪躲，金属护腕撞在石壁上哐当作响。可她比他更快，另一只手撑在他耳侧墙面，将他整个人困在斑驳石缝间。薄纱裙摆扫过他颤抖的膝盖，海盐气息混着冷香猛地涌入鼻腔。 他能看清她紫黑渐变发丝间晃动的发夹，还有耳坠珍珠上凝着的细小水汽。冷白的脸颊地烧到耳根，连喉结滚动都带着烫意： 你、你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就被自己发颤的声线羞得想咬舌。 玄霄喉结抵着她小臂上的珍珠护腕，金属凉意渗进皮肤。 他盯着海瑟音紫灰色眼眸里翻涌的情绪，突然意识到自己空有忆灵加持时的威风，此刻没了灵体分担感知，不过是个能挥两下剑的普通人。 冷白的指尖抠着墙缝，竟第一次痛恨起这副凡人躯壳的孱弱。 等、等一下海瑟音小姐！ 他突然拔高声调，金属护腕在石壁上划出火星: 我记得你之前邀我切磋来着，不如就现在 话音未落就见她挑眉，紫黑发丝间的发夹晃出细碎银光。 赢了你放我走，输了我...... 可以。 海瑟音突然松开抵着他喉间的手臂，星纹裙摆无风自动。她退后半步拉开距离，蓝灰色眼眸像在观赏困兽挣扎: 不过你最好想清楚—— 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琴弓状剑柄，薄纱下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你绝对不可能打得过我。 玄霄咬着后槽牙，金属护腕在掌心攥得咯吱响。明明知道自己没忆灵助阵就是个靶子，当初偏要拿切磋当幌子挖坑。 他偷瞄海瑟音腰间若隐若现的琴弓剑柄，喉结滚动着把后半句吐槽咽回肚子里，却忘了自己嘀咕时气音重得能震落墙灰。 你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海瑟音突然俯身，紫黑渐变的发丝扫过他鼻尖，眼眸像浸在冰水里的琉璃: 是在抱怨我故意刁难 她指尖挑起他发间的金色挑染轻轻一捻，珍珠耳坠险些蹭上他发烫的耳垂: 放心，我会让你三招。 海瑟音转身时，星纹裙摆划出半道银弧。玄霄盯着她缀着珍珠的鞋跟在地面敲出规律的声响。 以方才被堵在墙角的身手来看，别说跑，怕是刚转身就会被她一记肘击打翻在石板路上。 他认命地拖着金属护腕跟上，冷白的指尖无意识蹭着墙缝，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走廊里显得格外憋屈。 海瑟音踏入空地时，星纹裙摆随步伐漾起涟漪。她从腰间抽出那把琴弓状长剑，紫灰色眼眸映着剑身流转的冷光，将剑尖轻点于胸前，珍珠耳坠在鬓边晃出细碎银芒。 下一秒，她手腕翻转划出半道银弧，薄纱袖口滑落露出小臂肌肉线条，分明是标准的“请”动作。 玄霄盯着她指尖摩挲的琴弦状剑格，喉结狠狠滚动。金属护腕在掌心碾出凹痕，终究是咬牙从虚空中拽出那把尖头刃剑——剑身刚离掌心就震出嗡鸣。 他学着对方的样子举剑前指，却因握得太死，指节在冷白皮肤下泛出青意。 海瑟音垂眸望着他发颤的剑尖，紫灰色眼眸掠过一丝玩味： 按说好的，让你三招。 话音未落，玄霄已将尖头刃剑后拉至极限，剑身嗡鸣着划出银弧直刺她心口。 却见她足尖轻点地面旋身侧躲，紫黑渐变的发丝擦着他肩头掠过，带起的风让玄霄鼻尖发痒。 他趁势急转手腕，剑刃翻起寒光向上劈砍，却只劈中她方才站立处的残影——海瑟音早已退至三步外，琴弓状长剑斜挑着他的剑尖，珍珠耳坠在鬓边晃出细碎银光： 第一招了。 玄霄咬牙狠跺地面，尖头刃剑带起破风声响向海瑟音腰侧横砍而去。眼看剑刃即将擦着她薄纱裙摆掠过，他突然错步拧身，另一只手猛地探入虚空——金属矛尖裹挟着微光破空而出，直朝她面门投掷而去。 海瑟音紫灰色眼眸骤缩，琴弓状长剑在身前划出圆弧，剑身琴弦震出音波气墙。 矛尖撞上光弧的刹那爆起蓝紫色火花，她趁势旋身侧翻，星纹裙摆如蝶翼展开，落地时已退至十步外，剑尖斜指地面： 第二招了。 发丝间的发夹在阳光下晃出冷芒，薄纱下的肌肉线条因蓄力而紧绷。 玄霄握着尖头刃剑的手指节泛白，金属护腕因用力过度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他盯着海瑟音手中那把琴弓状长剑，紫灰色眼眸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同为刻律德菈的骑士，彼此的战斗风格本该是心照不宣的默契，可此刻却成了束缚他的枷锁。 他清楚海瑟音的剑法如同深海暗流，看似优雅的挥剑中藏着无数变招。而自己惯用的近战突袭和虚空投掷，在她面前如同透明般被预判。 冷白的脸颊渗出薄汗，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这种被看穿的无力感，即便主动进攻，也像撞进蛛网的飞蛾，每一步都踩在对方预设的轨迹上。 玄霄盯着远处地板上震颤的矛尖，喉结狠狠滚动。他突然压低身形直扑海瑟音，尖头刃剑在地面拖出火星，却在旋身时猛地跃起——这招本是他的拿手好戏，却见海瑟音足尖一点便向后飘退，紫黑渐变的发丝擦着他鼻尖掠过。 他落地时立刻探手虚空，拽出一柄长矛便投掷而出。海瑟音琴弓状长剑划出银弧，剑身琴弦震出音波气墙。 矛尖撞上光弧的瞬间爆起刺目火花，整柄武器被震得倒飞出去，深深插进十步外的石板缝里。海瑟音收剑而立，紫灰色眼眸映着他发颤的剑尖： 第三招了。 星纹裙摆无风自动，珍珠耳坠在鬓边晃出冷芒。 玄霄预感到破空声逼近，金属护腕死死攥住剑柄，将尖头刃剑横在胸前。 海瑟音的琴弓状长剑裹挟着银芒直刺而来，剑尖未至，凛冽剑气已刮得他脸颊生疼。 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向左虚晃，在海瑟音眼神微动的瞬间，突然旋身向右横扫。 两柄武器相撞的刹那，玄霄借着反震之力疾退三步，不等对方收势，反手将剑刃掷出！ 海瑟音紫灰色眼眸闪过疑惑，琴弓长剑轻巧一转，剑脊精准磕中飞来的刃剑。金属碰撞声中，尖头刃剑打着旋飞上天，她望着玄霄空无一物的掌心挑眉： 连最原始的武器都不要了 珍珠耳坠随她轻笑晃动，星纹裙摆无风自动，仿佛在嘲笑这孤注一掷的挣扎。 玄霄僵在原地，冷白的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金属护腕在掌心转了两圈，他干笑着挠了挠后颈： 没想到一点用都没有吗你的防御力和攻击力都好强啊。 话音未落，眼底突然闪过一丝狡黠， 不过你好像忘记了—— 他猛地探入虚空，两把泛着冷光的长矛凭空出现。右手矛如流星般破空掷出，左手矛则借着旋身之势直刺海瑟音腰腹。 破空声撕裂空气，矛尖上的寒光映出他紧绷的下颌，金属护腕在挥击间撞出脆响，仿佛要将方才的窘迫尽数宣泄。 就在矛尖即将触及海瑟音衣襟的刹那，玄霄突然感觉浑身如坠冰窟。金属护腕像是突然灌了铅，每一次挥击都变得无比沉重，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动作被放慢了数倍——原本凌厉的攻势此刻像是慢镜头般绵软无力，连空气中的尘埃都清晰可见。 海瑟音紫灰色眼眸闪过一丝笑，琴弓状长剑在身前划出优雅的弧线，轻易地格开了他迟缓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