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买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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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林大栓四个干活好手加入，林家做茅草圈的速度飞速提升。 截止到当天吃晚饭时，已经做好了两万多个茅草圈，全家得以提前收工回家。 这次林老头没让家里人熬夜赶工了。 心情颇好的他，不但没念叨林呈自作主张请短工，还大方了一把，让大孙子林世福装了几块羊肉，并一大碗羊肉汤送去林老栓家。 “大栓他们干活，一个能顶两个你，这人请的值”。 被点到的林山低头吃肉，装作没听到。 干活不行怎么了，他就是不喜欢干活，要不是老爹盯的紧，他早就跟人出去跑商了。 第二天，林老头带着家里人出门干活时，发现林大栓几人已经开工好一会儿了，地上摆了上百个茅草圈。 心里对这几个侄子又满意了几分，对比自己几个儿子。 老大偷懒耍滑，老二憨，老三，算了老三就不拿出来比了。 怎么比怎么看，自家两个儿子都比不上老栓哥几个儿子听话能干。 还好有个老三撑场面，考上秀才给老子挣面子。 忙活到中午，又做了大几千个茅草圈。 林老头看了看日头，和张家小子约好了今天下午见面的，快到时间了。 就对大儿子说“老大，你在家看着点，我带老二老三去买种”。 林山“爹，你让二弟在家，我陪你去买种。” “不行，上次带你这次带老二”。 林山欲哭无泪“那三弟呢，他要读书，你怎么还带他去”。 林老头白了他一眼“带他帮忙算账，你会吗” 林山老实了。 林呈被老爹喊出门，跟着赶着牛车后头，再次来到县城。 牛车被收了两文钱，算作卫生费。 林老头抱怨“之前都没收钱的。” 小兵没搭理他。 林呈给交了钱。 入城后，寄放了牛车，在约定的茶馆里，看到了等着的张二漏。 张二漏带着林呈几人，穿过几条街，走进居民住宅区。 林呈看着，已经离热闹的街道越来越远，开口问“这是去哪里买种不应该是在集市上买怎么来这里了” 张二漏笑着说“集市上很少有人卖种子，就算有人卖也很贵，不如来这里买便宜，他们做这生意很久了，放心吧，我去年也在这里买的”。 又走了会儿，来到一栋气派的房子前，张二漏上前敲门，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打开门，一脸警惕。 看到张二漏后，脸色稍缓“是你啊，”指着林呈几人问“这几个人是干什么来的”。 “他们也是来买种的”。 “行，都进来吧，”男子侧身，让他们进去。 林呈跟着进门。 来到会客厅，男人出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瘦小，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高大壮实的护卫走进客厅。 这人不等林呈等人开口，径直说道“今年不卖种子，改卖幼苗，四十文一把，买的话，我让人带你们去看货，不买就请回吧”。 “这，”张二漏傻眼， 去年自己买的可是种子，今年怎么就不卖种子卖幼苗了。 不用说，人家都把苗发出来了，肯定卖的比种子贵，“大人，我想买种子，能否卖些给我” 男子喝茶不说话，看都没看他一眼。 一边的护卫呵斥“没听到先生刚刚说的话，只卖苗，不卖种”。 林呈问价“请问一下，这一把苗有多少株，如果买的多，价格能否少点” “一把三十株，你要买多少” “五万株，一千七百把”。 “那就给你三十八文一把，你们先商量吧，要就让这人带你们去拿”。 说着，点了一个人留下来招待林呈几人，带着另一个人出去了，这么小的生意，他提不起兴趣。 林老爹笑着和留下的护卫商量“这位小兄弟，麻烦稍等片刻，我们要商量一下。” 林呈抓了把铜钱给护卫，对方就出了门，把客厅留给了他们。 微微皱眉，这些人不是普通的商人，反倒像是军人。 联想到种子大多是和外国人买的，军队的人，外国人，越想越不对劲了。 抛开杂念，林呈算好了帐“爹，如果我们在这儿买幼苗的话，按照刚刚那位报价，我们家五十亩地需要买一千七百把，合计六十四两三钱银子”。 林老头捶胸，深深吸气“六十四两这么贵” 摸了摸怀里的钱袋，里面只有三十两，本以为足够了，没想到... 一边的张二漏慌张极了，数着手指头，算自己需要买多少苗，需要多少钱。 林呈问他种多少亩，给他算了一下。 张二漏说打算种十五亩。 “十五亩，按一亩一千株苗来算，你要买五百把苗，差不多需要二十两银子。” 张二漏露出肉痛的表情“去年我种四十亩，种子也才花了二十几两，这也太贵了，我，我少种点好了，就种十亩，林秀才，麻烦你帮我算算，种十亩要买多少苗，需要多少钱。” 林呈报出一个数字，张二漏谢过，躲角落数钱去了。 林呈看着脸色难看的老爹“爹，咱们还买吗” 林老头嘴唇嗫嚅了几下，垂头丧气的说，“今天不买了，回头再看看，别的地方没有再来买。” 他没告诉儿子钱没带够的事。 决定去别的地方后，林呈出面，找到护卫，说了几句好话就离开了这里。 走在大街上，林老头恢复了一些精神，“我们去别的地方问问有没有种子卖，老二，你跟着我一起去，老三，你去有番邦货的铺子里问一问，客气些，别得罪人。” 林呈应声。 找了几间售卖皮毛，野物，外族东西的店铺，挨个询问。 终于在杂货铺问到了要找的东西。 熟悉的掌柜，熟悉的内室。 林呈被对方笑眯眯的眼神看得有点发毛。 “老人家为何这样看我” 掌柜将茶水一饮而尽，被茶杯遮住的双眼里有精光闪过。 实际上，他心里已经快乐出花来了，几天之前，他从这个秀才手里收了一些东西，转手就赚了大几十两。 现在这人有求于他，这不是送上门的肥羊吗。 “咳，我这里没有烟草种子，这东西一般人种不好，种的人少，种子不好卖，不过，你如果要的话，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弄到，要多少有多少。” 他这有大商贩渠道，随时可以让人送来种子，只看眼前这个年轻人能不能出起价格了。 林呈“那，你收多少佣钱” 掌柜摇头“不要钱”。 林呈疑惑“那你需要什么”总不会是好心代购吧，这人也不像是大发善心的人。 “碰，”茶杯底部重重砸在桌子上，吓了林呈一大跳。 掌柜身子前倾，直视林呈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要既稀奇又值钱的玩意，如果还有上次那种虎头针也行，放心，我按照市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