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账目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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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呈惊讶的啊了一声“无功不受禄，这东西贵重，我真不能收，大人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老刘终于说出了目的“你这段时间一直在查账对吧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说完发现这话有点突兀，随即补充道“你知道的，我负责账目这一块，要是出了岔子，屁股下的位置就不保了”。 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林呈的脸，试图捕捉他脸上的每一个神情。 林呈神色自若对上老刘的眼神，摇摇说道“没有不对劲的地方，账目都很清晰，我听人说，您精通九章算术，还打算抽空向您请教一下。” 老刘紧握的手松开，惬意的靠在车厢上，心里想，毕竟只是个乡下来来的秀才，这种人能有多大的本事，自己才是多年做账老手，他怎么可能看出账本问题。 问明了事情，老刘热情不在，也没管林呈退回的盒子。 打了哈欠懒洋洋的说“以后有时间教你算术，我乏了，先睡会儿”。 马车在巷口停下，林呈空手下车，回到家中。 点燃煤油灯，研磨提笔仿写戏本。 这次，他打算将天仙配和马兰花的故事写下来拿去卖掉。 林呈记得迎客楼的戏班唱黄梅调时，带了些本地的口音，显的更有韵味，便特意在唱词里加了几句本地俗语。 这两出戏需要改动的地方不多，两个时辰后，林呈就写完了两本戏文，将纸张仔细装好才去睡觉。 第二天下值后刚回到家，发现迎客楼掌柜早早就守在小院门口等着。 见到林呈一脸期待的问“林公子，我奉东家的令，来看看您是否写好了新戏。” 林呈开了锁，踏进院子“写好了，你跟我来个吧。” 把掌柜带到书房，取了写好的戏给他看，掌柜迫不及待的埋头翻看起来。 正值夏日，经过一天暴晒的书房里，温度 灼人，林呈将掌柜丢在书房，出门打水洗脸。 没有空调和风扇，又用不起半两银一盆的冰块，热的厉害的时候，林呈就靠着空间里存下的冰凉的井水度过这炎炎夏日。 关上门，在浴桶里放满水，赶紧脱掉衣服，整个人沉入水中，林呈舒服的喟叹一声。 泡了十几分钟，热的烦闷的心也静了下来。 有客人在家，林呈也没有打算多泡，倒掉水后再次来到书房。 掌柜还沉浸在手里的书稿中，额角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他不甚在意的用衣袖擦掉。 林呈倒一杯水，放到对方手边，等他看完最后一页才开口问“怎么样是否有不妥之处” 掌柜喝了一大口凉水，二话没说，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递给林呈“戏很精彩，我们要了，给，这是说好的价钱。” 他摸着手中的纸，满脸赞叹“林公子有大才。” 他的语气真诚，并不像时下的大多数人一样，觉得读书人写小说戏剧杂书是不务正业。 反而觉得林秀才随便写个戏本就能卖一百两，还能让自己心甘情愿上赶着买，才华毋庸置疑。 林呈颔首“客气了。” 掌柜着急回去找人排练新戏，提出告辞。 林呈将人送到门口。 临别时，掌柜对着林呈深深鞠躬后道“林公子，我这有个不请之请，还望您慎重考虑，近来有好几家同行来打听戏本出处，您看…… ”。 “您若是有了新戏，能否别将新戏卖给别家，你写的戏我们楼包了，价钱方面，可与我们再商议”。 林呈点头“可以，若是我写了新戏，一定先卖给你们，你们不要将我的身份外泄，我不想被人打扰。” 这些戏名气大了，自然有人打听作者，林呈不想出这个风头。 掌柜的狡黠一笑“您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林呈是英娘传作者的事，只有自己和东家知道，两人早就决定了，不让林呈的身份让外人知道，免得被同行挖墙脚。 转眼又过了十天。 林呈查完了张敬之给的所有账目，两年时间，被人做掉的账有三万一千一百两三钱银子。 这个数目统计出来后，林呈深吸了几口气，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 要知道，这个部门可是有着明确的贪污额度的，每年三百两左右的节敬，是上至知府，下至小吏员都心知肚明的可贪数额。 每逢年节，大家都会额外收到一笔钱，美名其曰“节礼”“纸笔钱”，这些钱，张敬之能分大头。 可现在，他的属下瞒着他，短短两年捞走了三万多两银子，一分都没分给他！ 这事是个人都要生气的，更何况，张敬之不是个脾气好的。 果然，拿到林呈统计表，看到被贪污的金额后。 张敬之气的摔碎了茶杯，额角青筋直跳，当着林呈的面破口大骂“竖子，简直狂妄！” 林呈缩头不说话。 等他骂够，才开口安慰了几句。 张敬之骂完后，在房间走来走去，几遍后彻底冷静了下来。 “这段时间，你想学的都学到了吧” 林呈点头“是”，将近两个月时间，不但帮忙查完了账目，还看完了书楼里的考生原卷... 张敬之捻须对林呈说“既这样，明日起，你就别过来了，待在家温书吧，下个月就要开考，是该多花些心思在书本上，别跟着不知所谓的人去吃酒听曲。” 这话说的有点重，林呈一听就知道，这位叔叔肯定是知道了自己和老刘几人一起出去听曲的事儿了。 “大人教训的是，此后我定然用功温书，再不跟人出去吃酒听曲了。” 顿了顿，林呈提起了老刘给自己送礼的事“东西贵重，我就没收。” 张敬之满意颔首，“这些事你就别管了，回去吧，等考试那日，我差人送你进场。” 林呈应了，出门收拾东西。 已下值半个时辰，公共办公室空无一人。 将笔墨纸砚装好，经过门房检查，签了确认未携带任何违禁物品后，林呈出了府衙大门。 回首看着气派的建筑，林呈只觉得浑身轻松，跟刚来到这里时的忐忑完全相反。 这次学习，或者说这场实习，结束了。 第二天睡了个懒觉，一直到早上九点多，太阳照到了床上，林呈才爬起来。 懒得动手做饭，干脆出门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