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李时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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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霁野任由她推搡,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他突然倾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好了,不逗你了。” 重新端起已经微凉的鸡汤,“把这个喝完,然后睡会儿。” 祝尤颜乖乖张嘴喝着汤,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手腕上的伤...” “已经上过药了。“祁霁野晃了晃手腕,黑色佛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不过下次,小野猫可以换种方式表达热情。” 他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而暧昧,“比如……用吻。” 祝尤颜的脸瞬间红透,她慌乱地埋头喝汤,不敢看他灼热的目光。 而祁霁野则满足地看着小妻子害羞的模样,心想,这样的时光,就算耗上一辈子,也远远不够。 等她吃饱喝足,他轻轻将人放平,掖好被角:“宝宝,你再睡会儿,我去书房处理点文件,晚饭前回来陪你。” 祝尤颜乖巧地点点头,却在祁霁野转身的瞬间,目光落在他左手腕上。 那串佛珠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在阳光下折射出暗红色的光,像极了干涸的血迹。 这个念头让祝尤颜心头一颤。 她想起昨夜半梦半醒间,似乎看到祁霁野用剪刀剪下了什么... 当时她太累了,以为是在做梦。 现在想来,那分明是被她弄脏的床单。 可为什么他要特意剪下那一块 直接换掉整张床单不就好了吗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祁霁野突然回头,用一个深吻堵住了所有胡思乱想。 他的吻强势而温柔,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欲,直到她浑身发软才放开她。 “乖,等我回来。”他最后揉了揉她的发顶,转身离开了卧室。 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祝尤颜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身体的酸痛提醒着她昨夜的疯狂,而心中挥之不去的疑虑却让她无法真正放松。 身体的酸痛从每个关节传来,她咬着下唇撑起身子,丝绸睡衣滑落肩头,露出大片肌肤上深浅不一的痕迹。 镜中倒影让她猛地捂住脸,耳垂瞬间烧得通红,连脖颈都泛起诱人的粉。 正当她慌乱整理衣物时,手机在枕边震动起来。 解锁屏幕后,发现有几条来自闺蜜李时棠的短信: “颜颜宝宝,颜颜宝宝,在吗在吗” “颜颜宝宝,哈哈哈……本小姐终于回国啦!本小姐解放啦!” “颜颜宝宝,你是不知道,那个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着,我都瘦了,黑了许多!我恨我哥!” …… 祝尤颜盯着手机屏幕上李时棠一连串的消息,指尖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未落,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房间,在床单上投下斑驳光影,倒像是她此刻纷乱的思绪。 她忽然想起,这个暑假第二天,李时棠就被自己的亲哥拎去了非洲,说是要 “体验艰苦生活”。 没想到,眨眼间竟到了八月二十,距离开学只剩十天。 她几乎能想象到李时棠在非洲这两个月是如何度日如年的。 那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被亲哥哥丢到非洲“体验生活”,光是想想就让人忍俊不禁。 她快速回复:“小棠!你终于回来了!非洲好玩吗有没有带什么土特产给我”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立刻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李时棠视频通话请求”的字样。 祝尤颜手忙脚乱抓过梳子扒拉头发,又下意识扯了扯睡衣领口,才按下接听键。 屏幕里炸开的尖叫声让她耳膜发疼:“颜颜宝宝!颜颜宝宝!呜呜呜……你终于接视频了!” “这都快下午三点了,你不会才起床吧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李时棠的大嗓门从手机里炸开,屏幕上出现了一张晒得小麦色却依然精致的脸蛋。 祝尤颜的脸“腾”地红了。 她确实刚醒不久,但原因却羞于启齿。 她可怎么敢告诉闺蜜,自己是被某个男人折腾到后半夜 昨晚的记忆碎片般闪过脑海——祁霁野滚烫的掌心、落在她锁骨上的吻、还有他失控时落在她身上的吻,让她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变得灼热。 “嗯,昨天睡得有点晚。”她含糊地回答,生怕被看出端倪,“起床就晚了一些。” 李时棠凑近镜头,一张晒成小麦色的脸几乎占满整个屏幕。 “小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祝尤颜赶紧转移话题,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视频里李时棠的形象上。 天啊,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白得发光的李时棠吗 镜头里的李时棠顶着一头枯草般的卷发,宽松的牛油果绿连衣裙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锁骨处突兀地凹陷下去,脖子上还挂着几个非洲风格的彩色串珠。 她的皮肤黑了至少三个色号,但眼睛却亮得惊人,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野性的活力。 “昨天半夜到的!”李时棠夸张地翻了个白眼,“我哥那个混蛋,居然真的把我扔在非洲整整两个月!” 她气得直拍桌子,桌上跟着震动,“说什么历练心智,结果就是让我在野生动物保护区喂了两个月各种野生动物!这分明看我不顺!” “颜颜宝宝,你知道那里有多可怕吗”李时棠咬牙切齿地说,眼睛瞪得圆圆的。 “那里热死了,没有空调!没有奶茶!连wifi都时有时无!我每天要跟着一群志愿者去给狮子量体温,给长颈鹿刷牙。” “那长颈鹿的舌头足有半米长,是紫色的,还特别粗糙,舔得我胳膊全是口水! 她举起手臂比划着:“颜颜宝宝,你看我瘦了多少!还有这肤色,还是白得发光的我吗” “你看我的脸,多黑啊!”她指着自己的脸,“我现在走出去,人家还以为我是非洲导游呢!” 祝尤颜被逗得轻笑出声,但随即因为身体某个隐秘部位的酸痛而轻轻“嘶”了一声。 她猛地挺直腰板,动作扯动了腰侧的淤青,疼得眼眶发红。 她赶紧调整坐姿,把枕头垫在腰后。 “最过分的是,”李时棠继续抱怨,完全没注意到好友的异样,“呜呜……他们居然让我住帐篷!真正的、会漏雨的帐篷!” “有天晚上一只疣猪闯进来,把我吓得差点尿裤子!”她夸张地挥舞着手臂,“你看看我,瘦了整整二十斤!黑得像块黑炭似的!” “我恨死我哥了,他这辈子都别想我再叫他一声哥哥!再喊他一声哥哥,我就不叫李时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