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说得没错吧，阿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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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彭打火机的声音响起，他点上烟。 吐出一口烟后，他指着桌上叠在一起的现金说：“今天大家表现不错，继续保持，待会儿每人拿两万。” 坐在旁边的韦吉祥和烂命全，眼睛瞪得老大。 整整两百多万的现金堆在一起， 这一幕让他们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你们两个也有份。”嚯东看向他们说道。 韦吉祥赶紧说：“这都是你们的人立的功，我们就是搭把手。” “别跟我客气，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我，也看不起我背后支持的人。”嚯东轻描淡写地说。 烂命全咽了口口水，眼睛也盯着韦吉祥。韦吉祥见状，也不再推辞，毕竟他儿子上学还要钱，最近还得支付律师费，于是说：“那就多谢了。” 嚯东转过身，看着大家，继续说道：“咱们开个短会。” “阿珑，我买了一批制衣机器，现在都堆在仓库里。” “你去注册个服装公司，然后再买个工厂。” “记住，跟老板们谈的时候客气点儿，合同得签得明明白白。师爷苏，你来起草这份合同。”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放心吧，东哥，我明白。”九纹珑点了点头。 上次东哥带了一百多号“帮手”，用理性和诚意谈下了珑巢大厦。这次谈服装厂，带五十个“帮手”应该足够了。 “你办事，我放心。” 嚯东弹了弹烟灰，看向阿渣：“阿渣，有件事得你去办。” 阿渣回道：“东哥，你说，什么事，我一定办好。” “咱们有了服装厂，不能没有专业的打版师和设计师，你去请几位回来。” a货生意赚不了多久，因为门槛低，容易被模仿。八十年代的香岛，做a货的人多得很，产品也都大同小异。嚯东必须为以后打算，所以他要提前储备人才。 “放心，找几个人而已，小事。”阿渣满口答应。 嚯东怕他搞砸了，又问：“知道怎么请吗” 阿渣掰着手指头说：“就像东哥你一样，多带几个帮手，多跑几趟，他们肯定会感受到我们珑腾集团的诚意，对吧，东哥” “你明白就好，记得带上名片，叫上兄弟，买只烧猪，雇个舞狮队。总之，态度一定要恭敬，再恭敬。他们是人才，能给我们赚大钱的人，必须诚心诚意地请回来。” 嚯东点了点头，表示满意。现在他手下的几个核心成员中，九纹珑和阿渣表现不错，脑子灵光，悟性也高，学得快。洛天虹天赋不在此道，是个武痴；托泥、阿虎、阿豹也是这样。 嚯东善于用人，继续说道：“咱们要做a货，但质量必须和正品一样，不能差，而且要完全仿制，这样才能赚更多钱。” “等货做好后，我带你们再去占几个地方，到时候就能赚大钱了。” “这几天你们没事的话，就去庙街盯着，得守满七天。” 洛天虹一脸自信地说：“放心吧，东哥，别说七天了，就算是一个月，他们也别想把我们拿到的东西抢回去。” 会议结束后，嚯东带着韦吉祥他们，在食堂吃了一顿饭。 在食堂里，韦吉祥和烂命全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是豪华，鸡鸭鱼肉、牛羊海鲜，应有尽有！更让他们吃惊的是，这些居然全部都是免费的！难怪慈芸山的小混混们这么拼命地为嚯东卖命！ 吃过晚饭，嚯东拿着奔驰车钥匙对两人说：“走吧，我先送你们回去。” 今晚，他要让韦吉祥重新做人。嚯东很清楚接下来的剧情，他知道大洪今天肯定被陈泰珑狠狠收拾了一顿。如果大洪的惨状还不能让韦吉祥醒悟，那韦吉祥这个人，嚯东也就不想再管了。整个洪泰，嚯东只看得上韦吉祥一个人。他之所以看重韦吉祥，是因为他是个有胆识又有脑子的人。一个组织光靠洛天虹这种猛人还不够，还需要像韦吉祥这样全面发展的能人。 二十世纪最宝贵的是什么人才！ 坐在一辆顶级进口的虎头奔里，看着嚯东熟练地操控方向盘，韦吉祥有些疑惑地问：“阿东，真是不到慈芸山不知道，你现在生意做得这么大，怎么不请个司机”在他看来，当大哥的就应该穿西装、抽雪茄。 嚯东一边卷烟一边说：“我喜欢自己开车。” 他更喜欢把方向盘握在手中的感觉。现在跟韦吉祥说这些，他可能还理解不了。就像抽烟一样，不是他嚯东抽不起。以前他试过很多雪茄，什么高希霸、大卫杜夫，甚至一些限量版的书本雪茄都尝过。但最后，他还是回到了最初的习惯。雪茄太麻烦了，不如香烟方便，随时随地都能抽。香烟吸进肺里，还有点辣喉咙的感觉。 打开车窗，把烟头扔到路边。嚯东关上窗户问：“先送你回家看看儿子” “行。” 韦吉祥说完，就给露比打了电话。露比是他多年的红颜知己，在皇家壹号做妈咪，一直暗恋着他，现在跟韦吉祥关系暧昧，经常替他照顾大洪，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了。 电话一接通，露比的声音很低沉：“你还记得关心儿子” “我怎么不关心儿子了，你们在哪” “在医院。” “出什么事了”韦吉祥一下子懵了。 “你自己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到了医院，穿着旗袍的露比带着他们走进了医务室。看到儿子被打得浑身是伤，韦吉祥皱着眉，慢慢走到地上，蹲下来问：“你怎么和人打架了” 大洪刚上幼儿园，就挨了打，回家老爸还对他那么凶，他心里觉得特别憋屈，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韦吉祥大声吼着：“你为什么和别人打架！快说！” “他们说我爸是狗。”大洪小声嘟囔。 这话让韦吉祥心里一阵酸楚，一时语塞。 嚯东递给他一支烟，劝道：“你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就别对儿子凶了。露比，你知道是谁打了大洪吗” 露比沉默了一会儿，她知道韦吉祥现在可是太子罩着的人。 但事已至此，她不得不说：“是太子打了他几巴掌。” “ ！” 韦吉祥听后，拳头攥得紧紧的，眼睛都红了。 自从参观了珑巢大厦，亲眼目睹嚯东是如何对待手下后，他的想法开始有所转变。 同样是当老大，陈泰珑怎么就这么蛮不讲理呢！ 听说自己不到十岁的儿子被陈泰珑扇了耳光，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就在这时，陈泰珑的电话打了过来，韦吉祥一见是他，立刻换上了笑脸：“太子哥，有什么事吗” “你死哪去了我在皇家壹号，赶紧过来。”陈泰珑语气很差。 韦吉祥连忙应承：“我马上到。” 这一幕，烂命全和露比都暗暗摇头。 嚯东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说道：“祥弟，我看你真不是个爷们儿！” 韦吉祥愣在原地，双眼发红地盯着嚯东，咬牙切齿地问：“什么意思” 眼看就要动手，露比赶紧抱起大洪准备离开。 “露比，你先别走，我有几句话要说，说完就走。”嚯东伸手拦住她。 他点上烟，指着韦吉祥的胸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凭你这能耐，还想跟我动手，你打不过我！” 这话让韦吉祥一下子没了底气。 嚯东笑了笑：“别的不说，今天我心情好，有空，就跟你多说几句。” “太子怎么对你，他把你当狗使，洪泰那些老家伙谁把你当人看” “我说得没错吧，阿全” 在嚯东面前，烂命全不敢乱讲话，但既然对方也听到了，他点点头：“没错，祥哥，太子只是把你当狗！” 他早就觉得韦吉祥不值了。 嚯东接着说：“你跟太子一起开vcd工厂这么久，他给你分过红吗你还救过他一命，他就这样对你韦吉祥，你跟他不如跟我。洪泰没人讲义气，我养个四九仔都知道给他钱，给他饭吃。你是要继续当狗还是做人，一句话。” 烂命全火上浇油，扶着韦吉祥的肩膀说：“祥哥，我挺你很久了，你再这样下去，我就跟东哥混了，跟着你没前途！” “庙街打下来，是洪泰的大喜事。东哥问他借人，他说什么太子只顾自己，哪管我们的死活我们出去办事，他给过我们安家费吗” “你看看，你看看，大洪才多大，太子下手那么狠！” 烂命全指着大洪，一字一句地说。 闭上眼睛，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韦吉祥睁开眼，坚定地看着嚯东：“东哥，我不但要做人，我阿祥还要做狼，我想跟你混。” 这时候，他对嚯东的称呼也变了。 听到韦吉祥的回答，嚯东满意地说：“很好。告诉你一件事，你和太子陈泰珑，迟早会被他玩死，你知道他和眉叔在干什么吗他们是卖粉的。” “不会吧这不可能！”韦吉祥摇摇头，不敢相信。洪泰和其他社团一样，表面上可是禁止卖那玩意的。 嚯东继续说：“就他们俩，不做事，整天花天酒地，哪来的钱光靠洪泰的堂口费” “做人要动脑子，不然一辈子都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