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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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耍关公刀的那个疯子，是他的得力干将王九。" "嗯，上次听你说过，之前丧b动我的人，就是这胖子在背后指使。" 陈志钺刚到，错过了王九戏耍关公的场景。 但从大老板和王九的打扮来看，这个世界的王九并非漫画里阴森诡异的"怪物"，而是电影中那个永远挂着笑容的"阳光青年"。 "关公名声太差，多数社团不愿借他的名义进寨。" "只有暴力团不在乎这些，现在他们走了，事情就好办了。" "我不便出面，你去处理吧，当心点，别在小河沟里翻船。" "能混出名堂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龙卷风嘱咐几句，将阳台栏杆上的木盒推向陈志钺："这两天我用针灸打通了你的经脉。" "招式方面，昨晚信一陪你练了两小时。" "现在，该上场实战了。" "咦，不是说只要我拦住关公就行吗" "喂，你以为每次都有油桶或水箱给你砸啊" "钺哥，拿着我这把刀吧，九龙力王很了不起吗" "怎么就不能叫九龙刀王呢" 打开盒子，看到锦缎上躺着的龙纹刀，陈志钺立刻合上盖子。 "听信一提过，你们龙城帮有两件信物。" "一件是仿和联胜打造的龙头棍；" "另一件就是这把十二年前陪你打天下的龙纹刀！" 将盒子推回给龙卷风，陈志钺严肃道："龙城分舵要了十二年都没拿到这把刀，现在就这么给我。" "大哥，我受不起，对付关公而已，找阿七借把剁骨刀就够了。" 啪！ 龙卷风左手压住盒子："收下吧，就当给信一和龙城帮上个保险。" "万一出事，兄弟交给你总比交给别人让我安心。" 见龙卷风一反常态说到这份上，陈志钺只能婉拒："我是个生意人，干嘛突然拉我入会" 听出陈志钺的为难，但盒子上传来的力道轻了几分，龙卷风笑着收手，调侃道："生意人在港岛做生意的，心比我们还黑，手段比我们还脏。" "陈先生，我现在正式警告你！" "今天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从你坚持给那三家送钱那天起，这个龙城帮隐龙头的名号，你就甩不掉了。" "靠！你这不是反过来利用我的善心吗"陈志钺表情复杂地看着龙卷风。 龙卷风轻轻摇头："不对，正是你身上那份仁义，让我萌生设立明暗双龙头的念头。" "换成别人在我面前笼络人心，早就下去卖咸鱼了。" 他叹了口气："论打架，我从未输过。" "但在经营帮派这件事上，阿钺，我确实跟不上时代了。" "信一年纪尚小，至少还要八到十年才能接班。" "是留给他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还是金山银山的基业，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像你这样的人，飞黄腾达后必定爱惜名声。" "到时候躲着社团都来不及，我根本不用担心你会和信一争权。" "阿钺，今天我把话挑明。" "给句痛快话，这把刀你接不接" "既然是隐龙头，接不接都不影响我发展。" "说起来还是我占便宜。" "来港岛不到半月，就站上了别人一辈子都爬不到的位置。"陈志钺取出龙纹刀："不过怎么突然演起托孤戏码了" 啪！ 龙卷风没有回答，将手中的《烈火焚身》扔在刀匣上。 陈志钺皱眉："我不看这种书，别教坏我。" 龙卷风原本望着启德机场装酷。 听到这话顿时破功："让你看里面夹的那本！" "啧啧，《九龙十大食府》里夹着《九龙十只白虎》，你们这些老色批的套路电影都演烂了。" "没想到你更绝，黄书里藏黄书......"陈志钺嘴上调侃，心里却升起不安，果然在漫画里翻出一份病历。 看完后他将病历塞回去："别紧张！" "医生不是写着良恶各半吗" "你练武之人，戒烟戒酒配合治疗，日子还长......" "长个屁！上周附近就死了八个，说不定我哪天就醒不来了。"龙卷风收起漫画："这次算我仗势欺人，逼你当这个摄政王。" "放心，在我走之前会尽量为你们铺路。" "总不能真把烂摊子留给你们，那我这个大哥就太失败了。" 说着他摘下墨镜，随手挥拳。 阳台上那盆三角梅无风自动，紫红花瓣螺旋飘落。 "旋风拳只是发力技巧。" "想真正发挥威力需要内力配合。" "从今晚开始，你和信一每天跟我练两小时静功。"展示完绝技，龙卷风翻开漫画研究病历，挥手赶人："去吧，关公快找到那小子了。" 望着他的背影，陈志钺心中五味杂陈。 若不是上次劝他戒烟，恐怕他也不会去医院检查。 此刻的他，依旧是那个烫着卷发、叼着烟卷、翻着漫画，单枪匹马震慑各路社团不敢踏足城寨的狠角色。 可惜，无论多么强悍的人物，一旦被疾病缠身，终究只是个病人罢了。 他一边琢磨着港片里有没有擅长治疗肺癌的名医，一边拎着龙纹刀走下楼梯。 守在楼下的信一和阿鬼见到陈志钺手中的刀，神色各异——前者如释重负，后者则目 杂地望了自家老大一眼。 “钺哥，多谢你。”信一快步上前，脸上堆满笑容。 陈志钺接过他递来的烟：“刚和哥哥商量好了，从今晚开始，每天抽两小时跟他练功。” “啊我学过的，根本学不会啊！”信一垮着脸，回忆起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 陈志钺点燃香烟，提着刀朝关公一行人离开的方向走去：“不止如此，练完功你还得再留一小时，我教你做生意。” “不是吧那我连泡妞的时间都没了！喂，你们俩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 对陈志钺来说，追踪关公这伙外来者简直易如反掌。 沿途随便问几个人，无论是不是龙城帮的成员，只要看到他手里龙卷风的佩刀，态度立刻恭敬起来。 穿过几条小巷，陈志钺成功堵住了关公一行人。 刚在城寨外被王九折了面子的关公，此刻正扛着招摇过市，不是骂骂咧咧就是踹路边的野狗，试图在小弟面前重振威风。 果然，意外如期而至。 陈志钺横刀立于路口，冷冷喝道：“站住！” 关公这辈子都忘不了陈志钺这张脸——正是这个家伙，逼得他不得不潜入城寨谋生路。 若不是陈志钺暗中相助，靓坤那个废物根本拿不下湾仔鱼市。 自然也就没有他临阵脱逃、被迫背黑锅、得罪忌廉这一连串破事了。 他缓缓放下，内心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但掂量过实力差距后，终究没敢动手。 虽然生得魁梧，关公却自诩是个文明人。 他强压怒火讲起道理：“陈志钺！之前的事你我心知肚明，别把别人当傻子。今天我给龙卷风面子不跟你计较，但我是扛着架势堂旗号来清理门户的！龙城帮都没拦我，你最好闪开，否则就是向架势堂宣战！” “少废话，你们清理门户我不管，我只要屯门的。”陈志钺目光如刀。 关公顿时明白谈判无望，这家伙分明是冲自己来的。 他高举怒吼：“丢！陈志钺你胡说什么！从现在起你就是架势堂的死敌，兄弟们给我砍死这个扑街！” 如今还敢跟着关公的马仔，个个都是屯门案的共犯。 陈志钺的恶行传到了自己耳中，他吐掉烟头，拔刀出鞘，凭借蛮力挥出一道凌厉刀光，迎面劈来的几把西瓜刀应声断裂，刀尖叮当落地。 这群废物，正好留给小弟练手。陈志钺斩断他们的武器后，随手两刀击退对手，握紧刀锋直逼关公。 几个 湖见势不妙，慌忙闪避，剩下的蠢货妄想以多欺少，结果纷纷挂彩。 见陈志钺如砍瓜切菜般冲杀而来，关公又惊又怒。对方的力量他已领教过，但这刀速之快，令他钺看钺心寒。 “带兄弟去抓叛徒，我拖住他，半小时后陀地会合！”关公拽过亲信低声下令，随即推开他，抡刀劈向陈志钺：“陈志钺！真当老子是病猫” “扛把大刀就敢冒充关公不如送你去问问关二爷认不认”陈志钺初次持刀搏杀，对付杂鱼尚可，面对关公这等硬茬，嘴上不饶人，脚下却谨慎后撤。 那大刀少说二十斤重，龙纹刀虽利，但分量悬殊，硬碰硬恐有损伤。 宽厚刀锋擦身劈落，碎石飞溅。关公刚欲变招，陈志钺已一刀斩向其双臂，逼得他狼狈翻滚，举刀格挡。 锵！ 火星迸射。 关公半跪接招，大刀重量叠加陈志钺的蛮力，震得他脖颈被刀柄重重压住，哇地喷出一口血沫。原想拖延半小时，如今半分钟都勉强。 陈志钺也愣了——这就废了 明明收了三分力，竟一刀砍得他跪地吐血。 港岛黑道……这么好混 就这水平也能当架势堂右 “钺哥饶命！我烂泥不如，杀我脏您的手啊！”关公盯着眉心寒芒，涕泪横流。 陈志钺正琢磨如何凌虐，身后传来龙卷风的声音：“阿钺，tiger来电求情，留他狗命。” “tiger哥的面子自然要给……”陈志钺转身收刀，动作却慢了半拍，刀尖顺势挑过关公右脸——半只耳朵啪嗒落地。 “啊！我的耳朵！”关公捂脸惨叫翻滚。 陈志钺“慌忙”踩中某团软物，收刀入鞘：“抱歉啊，新手没经验。我叫人送红花油来，耳朵捡回去还能接。” 龙卷风皱眉走近，踢了踢对方的脚："挪开，你踩着别人耳朵了。" "操！没留神，对不住......" 目送两名马仔押着关公走向城门，陈志钺敛去笑意，冷冷道："算他走运！" "见好就收吧，整成这样也够了。不想闹出人命，割只耳朵已经够狠。"龙卷风敲了敲陈志钺手中的龙纹刀，"这刀我特意加了料，砍人不用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