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山神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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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朱常天尴尬笑道：“道长您既然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您也不用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很多事情，他只知道点皮毛，真正的前因后果，他其实是不知道的，如果您想知道，不如移步村内，我与各位道长详细交代一番，如何” “好！” 余胜点点头，没有拒绝。 从兴师问罪到愿意给他们一个解释的机会，这种态度转变，让朱常天稍微放下点心来。 只要进了里面，到了自己的地盘，就算余胜他们发难也不怕了。 朱常天心中这样想着，转身引着众人往村庄深处走去，一直到这里唯一一间完整，且完全不受植物疯长影响的建筑面前。 朱氏祠堂！ 祠堂一般是祭祀先祖的地方，一般不会祭祀神明，这里也一样。 里面摆满了神主牌，并没有看到任何与豕山神相关的东西。 只是祠堂中央那一个底部由铁水浇筑而成的巨大坑洞实在太扎眼了，众人第一时间都将目光集中在了那里。 朱常天指着那个坑洞说道：“那里曾经埋葬着豕山神的心脏，直到这场灾难发生之前，它都一直被封印在那里。” “封印”柳宏接口问道。 “没错，封印！”朱常天点头道：“整个事情很简单，当年可能是朝廷的人出手，将整座豕岭抹去，只是在击杀豕山神的时候不够完美，留下一颗心脏。 祖先们找到了这颗心脏之后，便将其埋在祠堂下，铸铁为笼，以神主牌镇压这颗心脏。” “看来你们早就知道豕山神是邪神了”连山问道。 “嗯，说邪神过分了，按照朝廷的说法，这叫做野神。”朱常天解释道：“没有前朝或当朝龙气册封，却盘踞一地，行原始祭祀礼仪的神，都叫做野神，还没有到邪神那个程度。 豕山神就是这样，虽然祂每年都需要我们献祭一对童男童女，但也庇佑了我们豕岭村连年丰收。 祖先也是贪心，留下心脏，继续利用豕山神的力量，庇佑村子连年丰收，最终酿成今日苦果。” “你在说谎，掩盖祖先的罪恶，不过我无所谓！”余胜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即说道：“但是，有些东西你必须要交代清楚，比如……” 说到这里，余胜停顿了一下，通过眼神给予朱常天一定的压力。 真要说，他的眼神与表现，其实没有那么大的压迫感。 但耐不住余胜展现过自己的武力，在那种碾压性的武力面前，这点表现已经足够让他潜意识里给自己凭空添加大量压力了。 看着朱常天额头滑落的冷汗，余胜缓缓说道：“那些被剥皮割肉的野猪，以及豕山神的肢体是否真的被摧毁了！” 前一个问题，朱常天还好回答，听到后一个问题，他脑海中便是嗡一声，差点没吓晕过去。 这个问题实在太关键了，关键到整个豕岭村知道的人都不多。 就算是他，在二十岁前也不知道，直到二十岁后，逐步接管一部分祠堂相关工作之后，才被他父亲告知。 除了村长以及预备村长，也只有少数负责管理祠堂的老一辈知道，而这些人都已经献祭自我死光。 可以说，整个豕岭村，现在能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一个。 “看来你真的知道！” 余胜呵呵冷笑一声，继续给朱常天增加压力。 承受不住这股压力，想着这事情已经没什么好隐瞒了，朱常天终于还是开口了。 “这件事上，我确实隐瞒了一件重要信息。” “当年，朝廷的人其实第一时间并没能击杀豕山神，豕岭的消失也不是朝廷做的，而是豕山神直接吞噬了整座豕岭造成。” “山神与山彻底融合，是一种禁忌，朝廷的人当初来借用豕岭村香火对付豕山神的时候跟先祖们说过，一旦有山神这样做了，那么祂一定会堕落成为一个恐怖的魔物。” “但，这种状态下的山神也将拥有不死之身，需要经过长时间的镇压才能磨灭祂的不死之身。” “但，豕山神早已预料到了自己的败局，所以提前将心脏取出，交给先祖们保管，以期借此慢慢破开封印，逃出生天。” “我不知道当时的先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后来他们确实与朝廷派来的其中一位达成合作。” “由对方进行布置，半封印豕山神心脏，豕岭村依旧能利用豕山神的力量，以此保证年年丰收。” “同时，我们需要每年榨取部分纯粹的山神之血交给对方。” “由于只是半封印的缘故，豕山神心脏的力量会影响到外界，于是诞生了一些体型巨大的野猪。” “如果不对这些野猪进行处理，那么它们就会越变越多，这些野猪本身就是豕山神企图突破封印的手段，它们根本不懂得潜伏发育。” “只是它们还有着近乎不死的力量，虽然不是绝对不死，但杀它们代价太大。” “所以我们抓住这些野猪之后，都会进行剥皮割肉，保证它们短期内恢复不过来，在获取大量肉食的同时，还能消耗掉豕山神释放出来的力量。” 说完，他才敢擦去头上已经如小溪一般潺潺流淌而下的冷汗。 听完朱常天的话，余胜他们大概已经明白过来具体情况了。 “也就是说，你们的封印是被那些野猪破除了” “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毕竟到底只是让山神心脏逃走了，还是彻底破除了封印，这谁也没有经验。” 对此，朱常天就没办法给出准确的答复了。 别说当年的人有没有给出相关信息，就算有，大概也没能流传下来，至少到他父亲这一代，相关信息就已经失传了。 他不知道，余胜他们还是知道的，毕竟有热水壶的情报作为参考。 时间没到，灾难不够大，大概率就是山神心脏逃了，但封印还需要等到对应的时间才能真正解除。 这也说明了，不到时机，他们这里确实无法破封而出。 从朱常天口中的话语可以推断，强行破除封印是要大量时间磨的，而现在根本等不到这个时间，封印就已经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