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的靠近，我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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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的心跳，通过“同心咒”清晰地传递到楚朝歌的脑海里，仿佛就在她耳边擂鼓。 扑通，扑通，扑通。 震得她自己的心跳也跟着乱了节拍。整个竹林都仿佛被这种无声却又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填满，空气中那股暧昧又旖旎的气氛愈发浓烈。 楚朝歌感觉脸颊烫得能煎鸡蛋，甚至不敢再抬头看墨渊一眼，只能盯着自己的脚尖，假装在研究地上的蚂蚁。 而墨渊显然也处于极度的“系统过载”状态。他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努力消化着那种名为“心动”的、前所未有的陌生情绪： “原来……这就是心动。” “感觉……还不赖。” “就是心跳得太快，有点……喘不过气。” “宝宝的脸好红，是不是也和本尊一样” 他的心声从最初的慌乱，逐渐变成新奇的、带着一丝窃喜的体验。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但这种沉默不再是之前的尴尬和压抑，反而带着一种奇妙的、甜丝丝的张力。 终于，似乎是受不了这种“甜蜜的煎熬”，墨渊动了。他缓缓朝着楚朝歌的方向迈出一步，仅仅一步，楚朝歌却感觉仿佛有一座大山携着凛冽寒气和滚烫热浪压过来，她下意识想要后退。 “别动。” 那带着一丝命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的心声及时在她脑海里响起，楚朝歌的脚步硬生生顿住。她抬起头，撞进那双深邃如星海的凤眸里——那双眼睛里不再是平日的冰冷淡漠，而是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却足以将人吸进去的复杂情绪，有紧张，有期待，有占有欲，还有……一丝丝的小心翼翼。 墨渊又向她走近一步，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足一臂。楚朝歌甚至能清晰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冷的、如同雪后青松般的好闻气息，她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整个人像被猛兽盯住的小鹿，浑身肌肉绷紧，动弹不得。 “她没有躲。” “她真的……没有躲开本尊。” “她是不是……也对本尊，有那么一点点……喜欢” 墨渊的心声里充满雀跃和不敢置信的狂喜，他被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测激励到了，于是伸出了手。那只骨节分明、白皙如玉、曾经捏碎过无数法宝和敌人喉咙的手，此刻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缓缓伸向楚朝歌的脸颊。 楚朝歌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能感觉到那冰凉的指尖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一寸，半寸，就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她还是本能地偏了一下头，躲开了。 墨渊的手僵在半空中，竹林里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那刚刚还雀跃不已的心声瞬间沉寂，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般的、冰冷的失望和……受伤： “……她还是，躲开了。” “她果然……还是在怕我。” “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本尊的自作多情吗” “墨渊啊墨渊，你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那充满自嘲和痛苦的心声像一根根冰冷的针，狠狠刺进楚朝歌心里，让她感觉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 “不……不是的……” 她几乎脱口而出，急切地想要解释。她不是怕他，只是……太紧张了，只是还没有准备好接受一个如此强大、如此陌生的男人的……亲密触碰。 墨渊缓缓收回手，背到身后紧紧握成拳。他再次抬起头时，脸上所有情绪都已经被那层万年不化的寒冰覆盖，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墨渊仙尊：“夜深了。”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却比月光还要冷，“回吧。” 说完，他不再看楚朝歌一眼，转身准备离开。那孤高的背影写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落寞。 看着他那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的背影，楚朝歌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从心底涌上来。她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不能让他带着这样的误会离开！ 在理智反应过来之前，她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行动。她猛地冲上前去，从背后一把抓住了他那冰冷的、宽大的衣袖。 墨渊的身体在被她抓住的瞬间陡然一震，他停下脚步僵在原地，没有回头。 楚朝歌抓着他的衣袖，因为紧张手心都在冒汗。她仰着头看着他的背影，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用一种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带着一丝颤抖和一丝固执的声音轻声说： “我……我没有怕你。” “我只是……只是还没有准备好。” “你……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点点时间” 竹林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和两人那同样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过了许久许久，楚朝歌才听到那道属于墨渊的、仿佛从遥远天际传来的、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沙哑心声： “……好。” “多久，本尊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