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他的证明，她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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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再遇到一个比我更有趣的‘玩具’时。” “……你是不是又会像今天这样，毫不犹豫地再次‘动摇’呢” 姬千雪这轻飘飘却又充满了无尽恶意的诛心之言，如同一把最锋利的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了墨星辰和南宫婉两人那本就千疮百孔的心里！ 是啊。下一次呢 南宫婉那刚刚才因为心疼而决堤的情感，瞬间就凝固了。她呆呆地看着那个还跪在地上的男人，那双本已重新燃起希望的眼眸里，再次被一层无法挥去的冰冷阴霾所覆盖。 信任，就像一面镜子。碎了，就是碎了。即便用再好的胶水将它重新粘合，那上面也会布满狰狞的、无法修复的……裂痕。 她真的还能再像以前那样毫无保留地去相信他吗 她不知道。 而墨星辰在听完姬千雪的话之后，他那充满了无尽“痛苦”与“哀伤”的眼眸缓缓闭上了。他没有再去看南宫婉，也没有再去理会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姬千雪，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仿佛变成了一尊没有灵魂的石像。 整个“命运”酒馆都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死寂之中。 姬千雪看着眼前这两个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可怜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很享受这种将所有人的“命运”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快感。 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的“恶作剧”已经大功告成之际，那个一直跪在地上的墨星辰，却毫无征兆地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痛苦，也没有绝望，有的只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绝对的……平静，与看透了一切虚妄之后的最终的……决然！ 他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转过身，用他那双平静得有些可怕的异色瞳，静静地注视着那个还在笑嘻嘻的姬千雪。 他缓缓地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姬，千，雪。” “……你说得对。” 姬千雪闻言，微微一愣。 “……人心是会变的。” “……誓言是会被打破的。” “……任何的言语和解释，在‘未来’的不确定性面前，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他说着，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锵——！！！！！” “混沌小剑”与“七彩小盾”——那两件与他伴生的本源神器，瞬间浮现在了他的左右！一黑一彩，一生一死，散发着足以让整个“世界树”都为之颤栗的恐怖本源气息！ “……所以，” 墨星辰看着那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之色的姬千雪，和那个同样一脸“不解”与“震惊”的南宫婉，缓缓地笑了。那笑容很轻、很淡，却充满了一种足以让神魔都为之动容的……无上的温柔，与决然。 “……我不再解释了。” “……我只用行动来证明。” “……我对她的爱，” “……是永恒的。” “……是唯一的。” “……是足以超越你那可笑的‘命运’的！” 说完！ 他再无任何犹豫！ 竟然在所有人那骇然欲绝、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视下，将那柄代表着他“攻击”与“终结”的……“混沌小剑”，毫不留情地狠狠刺进了自己那代表着“防御”与“生命”的……“七彩小盾”之中！ 不！不对！ 他刺穿的不仅仅是他的本源神器！他刺穿的更是……他自己的神魂本源！！！ 他竟然要用这种最惨烈也最决绝的方式，亲手斩断自己那来自于他父亲墨渊的……一半的“终结”本源！！！ 他要自废一半的神格！ 只为了向南宫婉证明——他愿意为了她放弃自己一半的生命、一半的力量、一半的……未来！从而将自己与她彻底绑定在同一个生命层次之上，同生共死，再无任何可以“动摇”的可能！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忏悔”了！这是一场以“神魂”为祭品的最疯狂也最浪漫的……豪赌！ “——不！！！！！” 南宫婉在明白了他想做什么的瞬间，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充满了无尽“惊恐”与“心疼”的凄厉尖叫！她疯了一样地想要冲上去阻止他！ 而姬千雪那张总是挂着“玩世不恭”笑容的俏脸上，也第一次露出了真真正切的、名为“震惊”和“动容”的复杂神色！她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在她看来还只是一个“孩子”的男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出如此疯狂、如此不计后果的……“证明”！ 这已经超出了她对“命运”的所有理解！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嗤啦——！！！！！” 一声仿佛来自于大道本源的撕裂声！那柄无坚不摧的“混沌小剑”，终于彻彻底底地刺穿了那面“七彩小盾”，也刺穿了墨星辰的……神魂本源！ “噗——！！！！！” 墨星辰猛地喷出了一大口混合着“黑”与“彩”两种颜色的本源神血！他那张本就充满了沧桑的俊脸上，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整个人的气息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衰落下去——从无限接近于“创世神”的恐怖境界，直接跌落到了与南宫婉一模一样的……普通“神王”初期！ 他成功了，也废了。 他看着那早已哭成了泪人、疯了一样冲过来抱住自己的南宫婉，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无比虚弱却又无比灿烂的幸福笑容。他伸出那沾满了自己鲜血的颤抖的手，轻轻地为她拭去了脸颊上的泪水，声音微弱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婉儿……” “……这下……” “……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我的命是你的。” “……我的道也是你的。” “……以后，” “……我们再也分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