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开学第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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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们，全员153人平安度过第一夜。” 第二天一早，伴随着高跟鞋踩地的声音，身材堪称丰满的女人出现在教室门口。 金发碧瞳，天使般的面容，可惜一道疤痕自额角贯穿下颚，多了几分骇人的戾气。 “你们好，我是你们未来一个月的代班班主任，米蕾娜。” “而一个月后你们会进行一次分班考核，届时会根据你们考核成绩将你们编入不同等级的班级。” 米蕾娜看了眼林亦，“或许你们有机会和你们喜欢的祁南学长在一个班级。” 林亦打了个哈欠，过于安宁的夜晚让他无端心慌，一夜没能入眠。 他趴到课桌上，只当没看到米蕾娜调侃的眼神。 米蕾娜清咳一声，朝第一排第一个男生露出微笑，虽说笑容看上去不怎么友善。 “新生惯例，从你开始自我介绍吧。” 在米蕾娜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男生战战兢兢站起身。 “阿发斯，斯耶莉帝国人，异能是幻境。” 他好像想不出多余的介绍词，带着点求饶意味朝米蕾娜笑了下。 对乖孩子，米蕾娜向来友善，她点了下头。 “很好，下一个。” 虽说宽阔的教室内人数众多，但因为有阿发斯开头，大多只有一两句介绍语，没多久便轮到正在发呆的沈霖。 米蕾娜加重语气，“下一个。” 脑内有关自己的记忆模糊不清，沈霖随口编了个身份。 “沈霖，卡亚特联邦出身，异能，” 他余光瞥向不知何时看向自己的林亦，嘴角不由上扬。 “大概是预知未来。” 预知类异能相当罕见，米蕾娜起了兴致。 “那么现在你能看到我的未来吗” 沈霖眨了下眼睛，“我看到了你正在祭奠他人。” 他操纵过米蕾娜的尸体。 很奇怪，明明有关自己的记忆已经所剩无几，但他曾“复活”过的亡灵的记忆他好似都不曾遗忘。 他记得在这具身体中感受到的痛苦。 “祭奠你亲手杀死的父母。” 霎时间，整间教室落针可闻，甚至有人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伤害到家人这种事对异能者而言不算少见。 即便每个国家都规定十四周岁以上的少年人需要定期检查是否有觉醒倾向。 依然有不少人毫无征兆突然觉醒异能，导致一时无法控制，伤及他人。 可刚觉醒就能将人杀害，这会是多么强大的异能 米蕾娜面不改色，好像沈霖说的并不是自己，她点了下头。 “不错的异能，下一个。” 大概是沈霖的发言太过震撼，在他身后的少年没忍住，偷偷摸摸戳了下沈霖。 “你能看到我的未来吗” 沈霖侧目。 不认识，不记得，原剧情里没有戏份。 他揉了下眼角，“抱歉，我的异能并不稳定。” 那人了然，对上米蕾娜的目光又畏畏缩缩坐了回去。 “路雅心，出生于欧克谱帝国，异能是治愈。” 沈霖很少看见和自己发色相近的人。 不过他是偏柔和的月白色，路雅心却是无垢夺目的银白。 细软的发丝下一双金瞳熠熠生辉，配合着精致的五官，整张脸与其说漂亮，不如说圣洁。 只可惜沈霖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漫画中少女眼含血泪，掉下头颅的画面。 [路雅心，《恶渊》女主，原贵族千金，后期因种种经历黑化，厌恶整个世界，跟随男主意图毁灭世界。] 终于轮到林亦，他不情不愿地站起身。 “林亦，恶魔化。” 恶魔。 这个词仿佛被开启的禁忌。 教室再次沉寂下来。 注意到其他人突变的脸色，林亦嗤了一声，似是毫不在意地趴了回去。 米蕾娜由衷夸赞，“很强大的能力。” 同样她也注意到其他人的不对劲，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 她瞬间绷起脸，“恶魔化不过是常见的变体类异能，你们的学长中还出现过虫化的异能，是很有用的侦查类型。” 不知道有多少人听进她的话，米蕾娜没再多说，她拍了下手，唤回众人的注意力。 “好了，自我介绍就先这样吧，接下来就该向你们介绍下恶渊了。” 她环视一圈，大多数人脸上都带着好奇和茫然。 却独独少了如昨日那般的恐惧，或许是被安详的一夜蒙蔽了感官。 不能说错，但在恶渊失去警惕性绝不是什么好事。 米蕾娜沉下声，“你们应该都知道这里是恶魔的栖息地。” “一百多年前恶渊和我们空间相接，数以万计的恶魔现世，侵害着我们的星球。” “幸运的是那时人类之中异能者觉醒，他们将恶魔赶回恶渊，只留下一条无法毁坏的空间通道。” 这是众人未曾听说的历史。 有人忍不住开口，“既然这样我们异能者应该是英雄，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被当成异类” 米蕾娜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因为没了恶魔，危害人类的就成了异能者。” 她用一种平淡的，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语调诉说着历史。 “高高在上的傲慢让部分异能者肆意妄为，甚至奴役普通人类。” “那时异能者大致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类是以神明自居的蠢货，一类是心怀人类的英雄。” “但最后他们都异化成了没有理智的恶魔，普通人类也因此将所有异能者赶进恶渊。” “在他们看来异能者就是被恶魔污染的异类，不再是人。” “在那之后，这个习惯延续至今，”米蕾娜屈指敲了下讲台，“总之，无论过去你们是怎么认定恶渊。” “现在你们只能把它当作是未来一生的。” 她遥望窗外，仿佛能看见无数正和恶魔抗争的异能者。 “而只有不断战斗下去，我们异能者才能在这个好好活下去。” 这样的话怎么可能被这些年轻的孩子们接受。 即便经历之前种种，他们依然有所妄念。 他们想回家。 有人当场反驳，“我们和过去那些人又不一样，为什么一定要受他们牵连何况只要不使用异能，是不是就不会异化了” 这大概是所有新人都会产生的疑惑。 米蕾娜摸了下颈边外漆斑驳的项圈，哑声道，“这个问题未来你们会明白的。” 见没人再有疑问。 米蕾娜收回情绪，故作轻松地耸了下肩，“行了，第一堂课就先这样。” “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