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银翼夜袭，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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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从阁楼小窗户爬进去，冰冷的目光扫过这栋熟悉又陌生的房子。 这里曾是她童年短暂的乐园，如今却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沈家人的气息。 客厅里沈富贵视为身份的象征、 油光锃亮的樟木桌椅， 张翠花陪嫁的雕花大衣柜， 王春花坐了几十年的藤椅， 沈玉珍房间里新添置的梳妆台……所有木器、金属、布艺家具， 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抹去，瞬间消失！ 衣柜里沈玉珍崭新的“的确良”裙子、花衬衫，张翠花压箱底的绸缎袄子， 沈富贵笔挺的中山装，王春花舍不得穿的寿衣料子， 沈大宝的童装，甚至角落里堆放的脏衣服、破袜子……所有织物，无论新旧，一扫而空！ 厨房里油腻的锅灶、缺口的碗碟、生锈的菜刀、张翠花藏好的腊肉咸菜坛子、 米缸面袋……所有厨具食物，连根拔起！ 地窖里，沈棠记忆中的位置藏着的半袋白面、一筐土豆、几串干辣椒……全部收走！ 王春花那个被掏空大半的木匣子，里面还有几十块钱和几张零碎票证， 张翠花藏在枕头芯里的私房钱，沈富贵锁在抽屉里的几包好烟……所有值钱或可能有用的东西，寸草不留！ 沈棠的精神力如同最精密的探测器，扫描着墙壁和地板。 果然，在她父亲书房，现被沈富贵霸占的书架后，发现一处微弱的空腔回响！ 精神力集中！ 无声的空间切割！ 一块松动的墙砖被移开，露出里面一个隐藏的、生锈的小铁盒！ 里面是一本薄薄的、用油纸包裹的笔记本，扉页上是父亲沈卫国刚劲有力的字迹：“卫国日记”。 沈棠的心猛地一颤！ 迅速收入空间！ 还有她母亲当年实验室爆炸后，可能残存的、被沈家忽略或藏匿的零星笔记、旧照片在阁楼一个破木箱的夹层里找到几张泛黄的家庭合影……所有属于她父母的痕迹，全部搜刮干净！ 最终，在沈富贵卧室床头柜的暗格里，找到了那本至关重要的、 写着“沈卫国、苏婉清”名字的房产证！ 冰冷的触感握在手中，沈棠的指尖微微发白。 沈棠走上那狭窄、陡峭、充满屈辱记忆的木楼梯。 阁楼里依旧弥漫着霉味。 角落里，一窝老鼠被惊动，发出惊恐的吱吱声。 沈棠面无表情，精神力笼罩过去。 瞬间，连老鼠带它们栖身的破棉絮和垃圾堆，一同被收进空间——扔到了空间养殖区的边缘荒地。 自生自灭不，空间里的生态环境足够它们活下去，甚至可能变异得更肥硕。 沈棠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这是她对沈家最后的“仁慈”，也是一个小小的恶趣味——让他们彻底失去关于“沈棠”的一切，连老鼠都不剩！ 在空间力量的绝对掌控下，无声无息，如同秋风扫落叶。 不到十分钟，整栋二层小楼别墅，从地下室到阁楼，被彻底搬空！ 只剩下光秃秃、布满灰尘和蛛网的墙壁、裸露的水泥地面、空荡荡的窗框！ 如同被最贪婪的蝗虫啃噬过的骨架！ 搬空不是结束。复仇需要更深刻的印记。 沈棠站在空无一物的客厅中央。精神力探入空间，取出两个特制的小型喷雾罐。 一瓶是，“噩梦之尘”。 末世神经研究所的失败副产品。 无色无味，吸入后不会立刻发作，但会在未来一个月内，不定时诱发服用者内心最恐惧的梦境，效果强度取决于吸入量。 沈棠将其均匀喷洒在沈富贵和张翠花的卧室、沈玉珍的房间、王春花的床铺上方空气里。 剂量精准控制，足以让他们夜夜重温推人下楼、霸占家产、阴谋败露的恐惧，却又不至于精神崩溃发疯。 另一瓶是“七日痒”。 高效接触性致敏粉末。 极其细微，能附着在皮肤、衣物、床铺上。 接触后不会立刻发作，潜伏期三天。 之后开始出现剧烈瘙痒，越抓越痒，持续七天。 然后休息三天，再持续7天，休息三天再持续7天，7个轮回才结束。 无药可解，只能硬扛。 沈棠将其均匀洒在沈大宝的床铺、衣物和他常玩耍的地面上。 这个小恶魔，也该尝尝皮肉之苦。 做完这一切，沈棠最后看了一眼这栋彻底属于她的、也彻底被她掏空的房子。冰冷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仿佛要将这三年来的屈辱和仇恨，都烙印在这片空寂之中。 她启动“银翼”的光学迷彩。身影再次变得透明模糊。 空间通道开启。 嗡…… 平县招待所后巷，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空气微微扭曲，沈棠的身影如同从水波中踏出，稳稳落在之前的位置。 “银翼”庞大的机体在她身后同步显现，随即被无声无息地收回空间。 后巷依旧死寂，只有垃圾堆的腐臭味。 她抬头看了看招待所二楼那扇打开的窗户201室，深吸一口气。 精神力灌注双腿，身体轻盈跃起，脚尖在粗糙的墙壁上借力两点，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翻入窗内，反手轻轻关上窗户，插好插销。 沈棠迅速脱下深灰色工装，收回空间。 换上来时的破旧外衣裤。 房间内依旧弥漫着霉味。 她脱掉外衣，躺回冰冷的硬板床上，拉过薄被盖好。 灵泉水的滋养在体内缓缓流淌，修复着损耗。 她闭上眼，沉入短暂的、恢复性的睡眠。 --------------------------------------- 窗外的天色，透出了一丝极淡的灰白。 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 楼下108房间，柱子响亮的鼾声隐约可闻。 沈棠的嘴角，在黎明的微光中，勾起一丝冰冷而疲惫的弧度。 银翼夜袭，尘埃落定。 沈家此刻，今日想必正对着空无一物的“家”，陷入最深的恐惧和混乱吧 清晨六点，平县招待所201房间。 沈棠从短暂的深度恢复性睡眠中准时醒来。 身体的疲惫感在灵泉水和高质量睡眠的作用下消退了大半， 但精神力的消耗带来的深层倦意依旧存在。 这恰到好处地维持了她需要的“病弱”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