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让你一条忒（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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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是男人就要学会疼女孩，就要记得给女孩子捂手，知道不都给我学着点。”凌飞对一帮小孩霸气的说道。 小娥笑着来了一句：“就是，怪不得没有女孩子跟你们玩呢。” “我们才不跟女孩子玩呢。”冯裤子小声的嘀咕着。 凌飞摸摸口袋，掏出香烟，“我抽根烟不介意吧。” “没关系啊，我爸也抽烟。” 点上烟，两人往前走了几步，凌飞看着在冰上飞速滑过的姑娘小伙，说不羡慕是假的，只见刚才那个麻花辫姑娘拉着一个也穿军装的小个子姑娘在远处滑过，两个人都滑出花来了。 看了看身边的小娥说道：“啥时候我来跟你朋友学学，你朋友滑的真好。” “那你要先买冰鞋，也可以在这里先租一双，学会了再去买。我鞋买来好久，就是怕摔跤没认真学，放着都不用的。” “鞋还是得穿自己的，别人穿过的我不穿，全是别人臭脚丫子味道。”凌飞笑着说道。 “你很忙的吗是不是只有星期天才会来” “说不好，我也不知道哪天会有时间。”凌飞想着接下来就要安排工作，工作后真不知道会不会很忙。刚才在家没问姑妈有什么安排。按理说有这么个姑父，应该会把这些都安排好了，不会让我去做公安吧 一个从没上过一天班的人要是以后天天要按时上下班，凌飞想到这些还真有点担心。这个年代一星期还只能休息一天，真是别看今天玩的欢，明天开始就要上紧箍咒了。 想着这些的凌飞嘴里不知不觉的哼出了一首歌：“生命就像一条大河，时而宁静时而疯狂，现实就像一把枷锁，把我捆住无法挣脱，这谜一样的生活锋利如刀，一次次将我重伤，我知道我要的那种幸福，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翅膀卷起风暴心生呼啸，飞得更高……” 醒过神来的凌飞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四处看了看。好像除了小娥跟那几个小子，并没人在注意他唱歌。回想一下歌词，好像没啥会跟这个时代有冲突，拍拍心口安慰了下自己。 “你唱的是什么歌啊真好听，我都没听过呢”小娥好奇又惊讶的看着他，不解的问道。 “我就是瞎说瞎唱，别当真。哈哈” “唱的有点歇斯底里，不过很好听，这种是什么唱法怎么在你面前我成啥都不懂的人了，气死我了，你可不能笑话我。” 小娥碰到凌飞这么个外来物种哪能不郁闷吗谁让凌飞脑子里的东西随便流露点出来都会惊世骇俗，更何况是在这个文艺禁锢的年代，谁碰到凌飞都得无语。 “你还会些什么我不会的”小娥开始好奇。 “别来烦人啊，再跟着我大耳贴子抽你。滚！” 跟小娥聊的正热火的凌飞听到说话声一转头，看到两个姑娘滑到他们跟前停下，在大声的呵斥一个二十四五岁，梳着流油大背头，跟在他们身后正叨逼叨逼说话的青年。 “这是你朋友吗”凌飞问小娥。 “啊，是小娟，你快看看这个人要干什么啊。”小娥有点急了。 这时候凌飞听清那青年人在说啥了。 “妹妹您还真别嫌弃我，打你这比景山万春亭还婀娜的身段儿在我眼前一闪，我站护城河边儿瞅到您这一眼，我立马端着豆汁儿从景山西街追到这什刹海，愣是跑的让心跳跳得比鼓楼顶上的鸽子扑腾得还邪乎！您可甭拿朝阳群众的眼神儿瞅我，我王匡林虽说嘴比永定河还笨，可咱爷们儿这片真心，可比四九城夯实的墙根儿还瓷实。您要肯让我扶着腰学滑冰我这挎包里的俩烤白薯立刻让它成摆饰，咱俩立马去胡同口卤煮摊儿约个会，看我以后是不是把你当舍利子一样供起来！明儿个我就骑着我那辆凤凰牌二八大杠带您绕鼓楼遛弯儿，赶上长安街检阅的仪仗队瞧见了，都得冲咱俩敬礼喊声“模范夫妻”！ “哈哈，王匡林，怎么是这家伙，没事，这就是个嘴炮，他好玩着呢。你就听他‘瞎掰呼’吧，一会乐死你，比说相声的还好听。”又是一个凌飞在前世就知道的人物出现了，乐呵呵的就等他再‘掰呼’一段，手里就差来把瓜子了。 “袁军、跃民，快过来，快过来。”随着话音，‘唰’唰‘唰’三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滑到跟前就是一个‘急’停’。 凌飞看着三个少年，心想：原来是这几个，这世界还真小，都凑一块了。 “王匡林你个老小子找死了吧，爷把你骨头给拆了你信不信。” 看到一个刀削脸少年过来指着王匡林就开骂，这个应该就是钟跃民，那边上的就是袁军，戴眼镜喊人的是郑桐，这俩货也摩拳擦掌的就差扑上去了。 ”得了，没戏听了。“凌飞笑着对小娥说道。 ”哪有你这样的，看，我姐她们都过来了，千万别让她们打架。”小娥急的拉住了凌飞的手。 这时王匡林身后也上来了一帮看热闹的街溜子，眼看着人是越聚越多。 麻花辫叫燕子那个姑娘跟几个穿军装的姑娘都滑了过来，燕子还在跟几个姑娘说着什么，只见和她一起滑冰的小姑娘，凌飞觉得这姑娘应该还没成年，也就一米五出头的身高，打着两支羊角辫随着她的脑袋一甩一甩的，直接冲到了那群街溜子前。 左手叉腰，抬起右手一指那群人，正要开口说什么。 凌飞抢在姑娘说话前，掐着嗓子，拖着长音大喊了一声：”谁“ 这一声大喊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因为都没想到会从他们两堆人外的地方传来这么一声大喊，都感觉很突兀。 凌飞身边的小娥都被惊的手上一紧，把凌飞抓的更紧了。 羊角辫姑娘也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凌飞跟小娥在一起，觉得凌飞应该是自己人，就转回头又酝酿了下情绪，再次抬起右手一指，又在她开口前，听到又是一声长音：“是谁” 大家看着羊角辫姑娘在那光摆造型，轮不到说话，两堆人都憋不住了，‘哄’的一下都大笑了起来。 气的羊角辫姑娘转身看着凌飞，道：“哥你干嘛呀。” “行啦，行啦，都吃饱了没事干，要把一点点小事玩出大事吗。出来玩都是找乐子的，不是来找茬的，散了吧。”这时候凌飞觉得该出言制止这些人的胡闹了，不然一帮愣头青还真搞不好会打一场。 “孙贼，你丫想在什刹海拔份啊，那你丫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碰到有人拉架，这个只会耍嘴皮子的王匡林就特来劲儿。 看他这样，凌飞就想笑，于是憋着笑学他腔调，说道：“知道，知道，你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谁耽误你一阵子，你让他后悔一辈子，东边日出西边雨，南城王匡林就是你。我这说的还行不” 又是‘哄’的一下都大笑起来，王匡林被凌飞这不按套路出牌的玩法搞的有点没方向。 “孙贼您还甭跟我这儿‘吊腰子’，玩‘里格儿楞’，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丫下来，爷叉了你丫挺的，信么”王匡林在那叫嚣着。 凌飞还是乐呵呵的：“信，所以不下来，我下来让你叉，那我就是傻子了。” “姥姥，孙贼，你丫下来咱单练，爷让你一条忒（腿）。”王匡林已经被凌飞搞的有点下不了台，所以拍着大腿，连单练都喊上了。 “你丫的难道四条腿，不然让我一条腿你还站的直吗要不这样，你上来，我让你两只手。让你看看我这招‘闪电五连鞭’就问你怕不怕”凌飞是继续跟他瞎掰。 这一通瞎掰呼已经搞的那帮街溜子也都把今天这事当乐子来看了，开始起哄：“去啊，人家都让你两只手了，还拉什么胯啊。” “给丫一大哄哦” “啊哄、阿哄”…… 看热闹的人里最不缺什么，那就是起哄架秧子的，王匡林这下被搞的是真下不了台了，知道今天要是拉了胯，那以后可就没法在街面混了。 看看凌飞，身板还没他大，细皮嫩肉一尖孙，怎么看都不是那种拳头大、胳膊粗的练家子，还要让他两只手，掂量掂量觉得自己又有点行了。 “行，丫的别走，爷立马上来。” 这下好，看要上真格的了，王匡林还没动，一群街溜子‘哄’的一声都已经在脱冰鞋，争先恐后的爬栏杆，都要上来占个位置好看戏。 王匡林这下是真没辙了，再不上就不仅仅是跌份儿的事了，说不定看热闹这些人回过头来收拾他了。 这时候那群姑娘也都上来站到了凌飞的身后，叫燕子的姑娘上下打量了下凌飞，“哥，你是哪的” “幼儿园的我们幼儿园的”冯裤子抢答成功。 “滚蛋，一边去。”燕子姑娘看都没看冯裤子。 钟跃民、袁军几个也挤了上来，看了看凌飞觉得没见过，于是问道：“哥，行不我们给你压阵，我们备有板儿砖，到时候会见机行事，决不会让敌人嚣张猖狂。” 凌飞听这哥们说话都得憋着才没笑出来，也是个还没长大的，估计就是中学生一个。 “哥，你真让他两只手”还是燕子姑娘问的才是关键问题。 “没事，单练不会把事搞大，我心里有数，你们乱哄哄茬架要出事的。” 凌飞说完，拿下头上那顶剪羊绒皮帽递给了小娥，道：“帮我拿一下。” 看那头已经准备好，王匡林在中间一站，身后站了一群人，倒也有模有样，看王匡林样子是又准备要耍几句贫嘴了。 “我就问你，咱俩做过这一场是不是就此了结，还是准备接下来再约”凌飞问道。 王匡林一拍大腿：“咱爷们立的是杆，竖的是旗，一杆红缨枪，戳到体育场……” “停、停、停、打住。” 吓的凌飞马上喊停，要不然真要笑场了。 “让你两只手对吧，大家可都看清了，那我可来了啊，你准备好没。让你的人说声开始我们就开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