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她被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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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话落转身就走。 林知一拽住他:“怎么就这么走了” 时清,要不然还能怎么走,要他给周丰道歉吗他不愿意。 林知一见他盯着自己没动作,疑惑:“你怎么了”这种被自己完全信赖的主人丢弃的可怜小狗眼神是怎么回事 “我换的东西还没提呢!好重,我提不动。” 东西什么东西他脑子嗡嗡的,听不太真切,他只想先带她离开这里。 林知一见他还没动静,把他拽篮子旁边,把最大的那个提起来放他手上。 然后又把小一点的那个提上:“走吧!” 时清还嗡鸣着耳朵,只听话的,她说走就走,她说听就停! 钱素素看着今天的三儿子有点不对劲!她看了看同样不对劲的周丰,这个孩子她见过几次,是时清高中同学。 她每天工作上班,对孩子的人际关系不是很清楚,知道他,还是当初她悄悄去打听时清下乡地点的时候,听工作人员说起的,说是去年就回城了。 她对他点点头就跟着几个孩子一起回家,过年真是有好多事情要做,忙得很。 周丰看着走远的一家四口,蹲下身,天旋地转的他想要倒下。 他抬眼看向周遭,只觉喧闹的人声远去,天灰蒙蒙一片,世界从最外沿以他为中心坍塌而来,物质在坠落间湮灭。 让他的世界荒芜,丧失生机。 亏他前两天还自大的认为知一是跟着时清回来要跟他和好的,只是住在他家而已。 他为自己的狂妄笑得眼泪直流,他还想晾着她,他用什么晾着她是知一还念着他还是他对知一来说是什么重要到足够影响她的人 这几天的暗自窃喜,都只是他自己精神世界里一个人的狂欢。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怪不得,当初买工作时,时清表现得比他还着急,原来不过都是在给他制造紧迫感,让他留在城里的手段。 他就是个卑鄙小人,枉自己当初还那么照顾他。 他怎么就没能看明白呢 直到走出很远,林知一拽了拽走在前面的时清:“我们歇一歇吧,好沉!” 她把篮子往地上一放,不走了,把手抬起来脱下手套吹吹,勒得通红一片! 时清看着她的手,如梦初醒般,放下东西,拉过她的手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疼不疼” 林知一摇摇头:“刚刚有一点,现在好多了。”声音里有点委屈,他刚刚只顾着自己闷头往前走,他是不是介意周丰的事 可他介意干嘛不早说她也不是非他不可呀! 她喉头滑动几下,还是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时清心都跟着提起来,拉过她的手吹了吹:“很疼是不是”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她遭这么大罪都没发现。 他抬起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时溪和钱素素:“时溪你把手里的东西给妈拿着,你来提你嫂子的篮子。” 时溪不解:“为什么”不就是个篮子吗谁提不是提干嘛非得要她提。 “你嫂子在家从没干过重活,她手嫩,提不了,你来提。” 时溪悲愤又震惊的看向他,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哦,她手嫩我的手就糙吗 可她不敢反驳,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妈,走过去提起林知一提的小篮子,这能有多沉顶多五六斤。 时清拉着林知一的手揉了揉:“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林知一沉默着点点头。 回到家,时清立刻放下东西,把林知一拉回房间,脱掉自己的手套抬起她的脸仔细看看,眼睛里有红血丝。 他把人揽进怀里,抱着她亲了亲她的嘴角:“怎么了”他提着心,问得很谨慎,是她发现了什么吗 如果时清对周丰是她前任对象的事很介意,这本身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事,可人就是很奇怪,没人关心她的时候,她也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不在乎。 可一旦有人关心她,安慰她,这股委屈反而如被引燃的炸药,瞬间膨胀爆炸,林知一刚憋住的情绪如洪流倾泻而来:“你是不是很介意我跟周丰处过对象” 话落她眼泪也跟着砸落,时清只觉自己的心被她的眼泪灼出一个个洞,漏着风的疼。 “怎么会”她是他用尽一切干净的、肮脏的手段才够着的星星月亮,他怎么能谴责她的月光照耀过别的狗子 “那你刚刚为什么那么反常把我撇在后面一个人走那么快” 时清张张嘴,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可什么都不说又怕她胡思乱想。 只能选择性的说一点:“我有点嫉妒他比我更早遇见你。” 林知一听了止了哭声,委屈点点消散:“那你也不能把我甩后面。” 时清马上认错:“是我不好,光去想他的事了。” 时清看着她止了的眼泪,没再抽动的嘴角,情绪平复,把她拉到床边坐下,他压低一条腿蹲在地上,拉着她的手。 “饿不饿”早上没吃东西就出门了。 林知一肚子很热情的回应了时清,她脸色涨红,哼,不争气! 时清把林知一鞋子脱下来,把人塞进被窝,压了压被角:“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冲点牛奶。” “好。”她被哄好了。 钱素素看着时清端着早餐进房间,又端着空碗回厨房,问他:“知一她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累了,她平时都不起这么早,休息会就好了。” 他蹲下身翻开他提回来的竹篮,里面有六七斤猪板油,有几斤肉,一条鱼,并一些排骨。 而被时溪提回来的篮子里都是虾,他倒盆子里又放了些水装着,生命力还挺顽强,提回来到现在还有很多活着的。 午饭是简单吃了的,时志远在他们回来后就一直没出现过,也没人过问他上哪去,有没有饭吃。 下午大家不是在忙着贴春联,就是忙着准备晚上的年夜饭。 周丰找来时,时清跟林知一正在贴春联。 咚咚咚的敲门声,把正在贴横批的时清视线吸引过去,他回头看了眼是周丰,转身一下把横批摁门头,管它正不正。 林知一把用来搅浆糊的搪瓷缸子放回屋里,出来就不见了时清的人影。 就只有钱素素在杀鱼,时溪和时清两人都不见了。 “妈,时清人呢” 钱素素笑看着她:“时清的老同学来找,人被叫出去了。”新婚小夫妻,这黏糊劲,一会不见了就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