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石壁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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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沿运河北上，一路靠打短工和偶尔劫富济贫维持生计。这日行至一处荒山，天色突变，暴雨倾盆。 前面有个山洞！徐子陵眼尖，指着山腰处。 三人冒雨冲进洞中，却发现这并非天然洞穴，而是一处人工开凿的石室。壁上刻满古怪图案，正中立着一尊持剑石像。 寇仲摸着下巴：这石像怎么有点像老杨 杨越走近细看，突然浑身一震——石像手中的剑，赫然是剑门嫡传的制式！更令他震惊的是，石像底座刻着四个小字：圣灵剑冢。 这...这不可能...杨越手指轻颤，剑门秘典记载，圣灵剑冢应该在蜀中... 徐子陵突然叫道：你们看墙上！ 随着一道闪电照亮洞窟，壁上图案清晰可见——那竟是一套完整的剑谱！起手式与杨越所学如出一辙，但后续招式更加精妙绝伦。 杨越如遭雷击，喃喃道：剑十九到剑廿二...爹说过，剑谱最后几式早已失传... 寇仲兴奋地手舞足蹈：咱们这是撞大运了！老杨，快看看是不是你家传的武功！ 杨越凝神细看壁上剑招，越看越是心惊。这些招式与他梦中父亲所使如出一辙，但更加完整系统。当他看到最后一式剑廿三时，竟感到一阵眩晕，仿佛灵魂都要被吸入那玄奥的剑意之中。 别看了！徐子陵突然拉了他一把，你眼睛都流血了！ 杨越这才感到双眼刺痛，一摸之下，满手鲜红。寇仲连忙撕下衣角给他擦拭：这什么邪门功夫看都能看出血来 不是邪门...杨越闭目调息，是剑意太强，我修为不够，强行参悟反而伤身。 徐子陵若有所思：就像我们无法直视太阳 差不多。杨越点头，不过前十八式我可以记下来慢慢修炼。 寇仲搓着手：那咱们就在这儿住几天反正外面下大雨。 当夜，杨越在梦中再次见到父亲。这次场景更加清晰，父亲手持长剑，从剑一开始，一招一式地演练。当使到剑十八时，画面突然破碎，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圣灵剑法，非心诚者不可得，非志坚者不可学。得我传承者，当以剑证道，斩妖除魔... 杨越猛然惊醒，发现洞中石像竟然转向了他，手中长剑直指他的眉心！一道无形剑气涌入他体内，游走于奇经八脉。 寇仲和徐子陵被他的惊叫吵醒，却什么异状都没看到。石像依然背对着洞口，仿佛从未动过。 老杨，你做噩梦了寇仲揉着眼睛问。 杨越感受着体内流转的剑气，知道发生了某种他无法解释的奇遇。他深吸一口气：不是噩梦...是机缘。十日后，三人来到一座小镇。刚进客栈，就听到大厅里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宇文化及大人要来咱们这儿巡查！ 嘘...小点声，宇文阀的人可不好惹... 寇仲眼睛一亮，低声道：宇文化及不就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咱们要是能... 别做梦了。徐子陵打断他，那种人物身边高手如云，咱们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杨越却若有所思：宇文阀...爹生前说过，朝中有一股势力一直在寻找圣灵剑谱... 正说话间，客栈外传来一阵骚动。一队骑兵疾驰而过，为首的年轻将领锦衣华服，面容冷峻。 是宇文化及！有人惊呼。 杨越透过窗缝望去，突然浑身一僵——在宇文化及身旁，他看到了那个梦中杀死父亲的蒙面人！虽然此刻那人没有蒙面，但那阴鸷的眼神和独特的弯刀，他绝不会认错！ 怎么了徐子陵察觉到他的异常。 杨越强压怒火：看到仇人了。 寇仲立刻来了精神：哪个咱们找机会做了他！ 别冲动。杨越按住他，那人武功极高，我们不是对手。 当夜，杨越辗转难眠。他悄悄起身，来到院中练剑。月光下，剑招如行云流水，从剑一到剑十八，一气呵成。当他使出剑十八时，剑尖竟迸发出一道三寸剑芒，将三丈外的树枝无声切断。 好剑法。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杨越剑锋一转，直指声源处。只见屋顶上坐着一个邋遢老道，正拿着酒葫芦往嘴里灌。 阁下何人杨越警惕地问。 老道嘿嘿一笑：过路的。小子，你这剑法跟谁学的 家传。杨越简短回答。 老道跳下屋顶，身法轻盈如羽：有意思。老夫活了八十岁，还没见过这种剑法。他突然出手，一指戳向杨越手腕。 杨越本能地变招，剑五使出，剑光如网，封住老道所有进攻路线。老道轻咦一声，变指为掌，一股柔和劲力将长剑荡开。 剑门流云剑不对...老道眼中精光一闪，莫非是传说中的...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寇仲的呼救声。杨越脸色大变，顾不得老道，飞身赶往声音来处。 小巷中，寇仲和徐子陵被五个黑衣人围攻，已是险象环生。更可怕的是，那个持弯刀的高手正冷眼旁观！ 住手！杨越长剑出鞘，剑光如虹，瞬间刺穿一名黑衣人的肩膀。 弯刀男子终于动了：果然是你，剑门余孽。他阴森一笑，这次看你往哪逃！ 弯刀划出一道诡异弧线，杨越仓促格挡，只觉一股阴寒内力顺剑身传来，整条手臂顿时麻木。他连退七步，嘴角溢血。 老杨！寇仲和徐子陵想上前帮忙，却被黑衣人拦住。 弯刀男子步步紧逼：交出圣灵剑谱，给你个痛快。 杨越擦去嘴角血迹，突然笑了：想要剑谱借我这一剑试试！ 他长剑指天，体内那道神秘剑气突然沸腾。月光仿佛被剑身吸引，凝聚成一道耀眼的光华。 剑十八！ 剑光如银河倾泻，弯刀男子脸色大变，急忙挥刀抵挡。金铁交鸣声中，弯刀断为两截，男子胸前爆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不可能！他惊恐后退，你怎会真正的圣灵剑法！ 杨越自己也震惊于这一剑的威力，但他知道机不可失，大喝一声：小仲小陵，走！ 三人趁乱冲出小巷，消失在夜色中。弯刀男子没有追击，只是盯着断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远处屋顶上，邋遢老道灌了口酒，喃喃自语：圣灵剑法现世...这江湖，要变天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