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特快列车的魔法波动与分院帽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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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特快的车厢里飘着烤香肠的香气，托马斯抱着一包比比多味豆，正对着包装纸上的巫师卡片发愁： “怎么又是邓布利多教授我已经有三张了，我想要格林德沃的！听说他以前和邓布利多一样厉害，卡片背面还画着他的魔杖呢！” 多克罗特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捏着魔法检测仪器的按钮，屏幕上的数值在“5.1hz”到“5.3hz”之间轻微浮动。 这是火车穿越苏格兰山谷时，魔法保护罩与自然磁场产生的共振频率。 他没理会托马斯的抱怨，目光落在窗外飞速倒退的树林上，脑海里突然闪过“空间褶皱”的字样，像是有人在提醒他“火车正在穿过魔法构建的空间通道”，可他想不起这知识的来源。 “史密斯，你看这个！”托马斯突然凑过来，手里举着一颗绿色的比比多味豆，“你敢不敢吃我听高年级说，绿色的可能是菠菜味，也可能是鼻涕虫味！” 多克罗特收回目光，把仪器塞进布包，摇了摇头：“没兴趣。” 他对这种巫师零食没什么感觉，反而更在意布包里的金合欢木魔杖——刚才仪器波动时，魔杖又轻轻颤了一下，像是在和火车的魔法能量呼应。 托马斯撇了撇嘴，自己把豆子丢进嘴里，嚼了两下就皱起脸：“该死！是鼻涕虫味！” 他吐着舌头去找水，路过隔壁车厢时，多克罗特听到了熟悉的对话声——是罗恩的大嗓门。 “你敢信吗我妈妈给我装了十二块馅饼！还有三明治！赫敏说我会吃成胖子！” “罗恩，别只顾着吃，看看这个巧克力蛙卡片，是邓布利多！背面写着他打败了格林德沃！” “哈利，你以前听说过格林德沃吗他好像和……和那个神秘人一样坏！” 多克罗特的指尖顿了顿。 他知道哈利他们正在讨论的话题，也知道纳威隆巴隆会在火车上弄丢蟾蜍来福。 这些都是原着里的情节，可他现在却能“提前听到”，就像在重温一本熟悉的书。 他站起身，假装去洗手间，刻意绕开哈利所在的车厢。路过时，他飞快地瞥了一眼。 哈利正拿着巧克力蛙卡片，眉头微微皱着，罗恩在狼吞虎咽馅饼，赫敏则在翻看《魔法史》，三人的样子和他记忆里的画面分毫不差。 只有一点不同——哈利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他，带着一丝困惑，大概是在车站时见过他的缘故。 多克罗特立刻移开视线，快步走向洗手间，心脏却跳得快了些——他必须离哈利远一点，不仅是因为厌恶詹姆斯的血脉，更怕自己的身份会因为和哈利的交集而暴露。 洗手间的镜子里映出一张稚嫩的脸，黑色微卷发软软地垂在肩头，校服的领口有些松垮。 多克罗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突然想起复活那天，在墓园里看到的自己——同样是11岁的模样，却带着成年人的眼神。他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试图做出符合年龄的笑容，却觉得僵硬得可笑。 回到车厢时，托马斯正举着一张巧克力蛙卡片兴奋地挥手：“快看！我找到格林德沃的卡片了！你看背面，他的魔杖是山楂木的！比邓布利多的还酷！” 多克罗特点点头，没说话，却想起西弗勒斯昨天说的话。 海格会在开学后带哈利去禁林，会告诉哈利关于魔法石的事。 他拿出检测仪器，悄悄对着隔壁车厢的方向按下按钮，屏幕上的数值跳到“6.2hz”——这是赫敏练习“荧光闪烁”照明时产生的能量波动，和他之前记录的数值完全一致。 “快看！外面有城堡！”车厢里突然有人喊。 多克罗特和托马斯挤到窗边，远处的黑湖上，霍格沃茨城堡的尖顶在夕阳下泛着微光，像一座漂浮在森林里的魔法宫殿。 他的检测仪器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显示出“12.8hz”的数值——这是城堡整体魔法防护的能量波动，比火车的保护罩强得多。 脑海里又闪过一串文字： “霍格沃茨城堡，建于993年，魔法防护由四位创始人联合布设，包含空间折叠、记忆篡改、muggle-repelling charm（麻瓜驱逐咒）等多重魔法，核心能量源位于地牢深处。” 这些信息他从没在任何巫师书籍里见过，却像刻在脑子里一样清晰。 “史密斯，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托马斯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伸手想碰他的额头。 “没事。”多克罗特躲开他的手，把仪器收进布包，“可能是有点晕车。” 火车慢慢停靠在站台，海格的大嗓门从车外传来：“一年级新生！都到这里来！跟我走！别掉队！” 多克罗特跟着人流下车，刻意避开哈利所在的方向，却还是看到海格正弯腰对哈利说着什么，手里拎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像拎着一个小盒子。 他赶紧低下头，跟着托马斯走到新生队伍里，听着海格讲解“乘小船过湖”的规则。 黑湖的水很凉，小船在水面上轻轻浮动，没有桨却能自动前进。 多克罗特坐在船尾，手里偷偷攥着检测仪器，屏幕上的数值在“8.5hz”左右波动——这是湖水的魔法能量背景值，里面应该藏着人鱼，就像原着里写的那样。 “你看城堡的窗户！好像有光在动！”托马斯指着城堡的塔楼，兴奋地说。 多克罗特点头，目光却落在城堡的石墙上。 他能“看到”石缝里流动的魔法能量，像一条条银色的小溪，沿着墙壁的纹路循环流动。 这种“看见能量”的能力，也是复活后才有的，大概和他身体里的时间领主知识有关。 小船靠岸后，新生们跟着麦格教授走进城堡。 走廊里挂着会动的肖像画，盔甲会鞠躬问好，托马斯不停地发出惊叹声，多克罗特却没心思欣赏——他的注意力全在走廊天花板的魔法防护上，检测仪器显示那里的能量波动高达“15.3hz”，比城堡外墙还强。 “新生们，跟我来！分院仪式马上开始！”麦格教授推开一扇大门，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礼堂，四张长桌分别铺着红、蓝、绿、黄四种颜色的桌布，天花板上是星空的模样，像真的夜空一样闪烁。 多克罗特跟着新生队伍走到礼堂中央，看到邓布利多坐在主位上，银白色的胡子垂到胸口，正微笑着看向新生。 西弗勒斯坐在斯莱特林的桌旁，穿着黑色的巫师长袍，脸色依旧苍白，目光扫过新生队伍时，在多克罗特身上停顿了一秒，又很快移开。 “现在，我念到名字的新生，上来戴分院帽！”麦格教授拿出一张羊皮纸，清了清嗓子，念出第一个名字，“汉娜艾博！” 一个金发女孩攥着校服下摆，有点紧张地走到前面，小心翼翼地戴上分院帽。 帽子刚碰到她的头发，就晃了晃，大声喊道：“赫奇帕奇！” 赫奇帕奇的长桌立刻爆发出欢呼声，汉娜红着脸跑了过去，坐下时还偷偷拍了拍胸口，看起来松了口气——果然是“铁帽子王”，分院帽几乎没犹豫就做了决定。 “赫敏格兰杰！” 接下来是赫敏，她抱着书走到前面，眼神里带着一丝紧张，却更多的是坚定。 分院帽在她头上停留了几秒，像是在权衡，最终喊道：“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的桌布又一次响起欢呼，赫敏笑着跑过去，还不忘把怀里的书抱得更紧。 然后是罗恩，他几乎是蹦着走上前，分院帽刚碰到他的头发就喊：“格兰芬多！”罗恩兴奋地挥着手，直奔哈利所在的方向。 哈利就站在新生队伍的前面，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车票的边角，看起来比罗恩紧张多了。 “哈利波特！” 麦格教授念出这个名字时，礼堂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哈利身上。哈利深吸一口气，走到前面，戴上分院帽。 帽子在他头上停留了很久，比其他人都长，像是在和他低声对话。多克罗特攥紧了布包的带子，指甲嵌进掌心——他能隐约听到帽子的低语：“很难选……虽然斯莱特林更符合你去的地方……，还有………但是 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礼堂的天花板，哈利摘下帽子，快步跑向罗恩和赫敏，坐下时还能看到他嘴角的笑容。 多克罗特的目光落在哈利的背影上，厌恶感又涌了上来，可他想起莉莉留在哈利体内的血脉，还是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向麦格教授手里的羊皮纸。 “托马斯布朗！” 托马斯搓了搓手，有点激动地走上前，戴上分院帽。 几秒钟后，帽子喊道：“格兰芬多！” 托马斯立刻朝着格兰芬多的长桌挥手，跑过去时还差点绊倒，引得周围有人轻笑。 “多克罗特约翰史密斯！” 终于念到了自己的名字。 多克罗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思绪，一步步走到前面，弯腰戴上分院帽。 帽子刚碰到他的头发，就发出一声低低的“咦”，像是遇到了什么新奇事，低沉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 “哦……等等，这感觉……有点熟悉像很多年前，我也曾在某个孩子头上停留过——那时候也有这样藏着秘密的气息，只是……记不清了，太久了……” 多克罗特的心猛地一跳——分院帽竟然能感知到他“过去的存在”可他复活后明明换了身份，连魔法波动都刻意压制了。 帽子似乎没察觉到他的震惊，继续絮絮叨叨地说： “但又不一样……你心里的东西更复杂，有麻瓜的智慧，像精密的齿轮在转，咔嗒咔嗒响；有魔法的天赋，却被你裹了层壳，藏得严严实实； 还有……时间的痕迹，像星星落在水里，晃啊晃，抓不住……我能感觉到你想隐藏自己，想选个安全的地方，可我看不透你——你心里好像有片雾，雾后面是什么，我看不清……” 多克罗特定了定神，在心里清晰地默念：“斯莱特林。” 他需要和西弗勒斯在同一个学院，方便传递消息，也能更方便地利用斯莱特林的地牢环境研究魔法能量。 那里的魔法波动更稳定，不容易被打扰。 “哦你选了谨慎，选了隐藏……也好，雾后面的东西，或许等你自己愿意揭开时，才更清楚。” 帽子顿了顿，然后大声喊道，“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的长桌传来一阵礼貌的掌声，多克罗特摘下帽子，对着麦格教授微微点头，然后走向斯莱特林的桌旁，找了个离西弗勒斯有两个位置的座位坐下。 离得太近容易引起怀疑，太远又不方便接收信号，这个距离刚刚好。 西弗勒斯没有看他，甚至没动一下，却在他坐下的瞬间，用魔杖悄悄把一杯南瓜汁推到他面前的桌沿——杯底碰到桌面时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在说“别出错”。 多克罗特不动声色地把南瓜汁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指尖碰到冰凉的杯子，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分院仪式继续进行，剩下的新生陆续被分到各个学院。 多克罗特喝着南瓜汁，目光看似落在麦格教授身上，实则在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礼堂。 邓布利多正和旁边的弗立维教授说着什么，偶尔会看向新生队伍，眼神里带着惯有的温和，却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现在，让我们开始晚宴！” 邓布利多举起酒杯，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礼堂。下一秒，原本空荡的桌子上瞬间摆满了食物。 烤鸡的外皮泛着油光，土豆泥冒着热气，馅饼的香气飘得很远，还有各种颜色的果汁和饮料，看得人眼花缭乱。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开始用餐，有人在讨论刚才的分院仪式，有人在打听高年级的课程。 多克罗特却没什么胃口，他撕了一小块面包，慢慢嚼着，目光又一次不由自主地飘向格兰芬多的长桌。 哈利正和罗恩分享一块烤鸡，赫敏在旁边翻着一本《魔法药剂与药水》，偶尔会抬头和他们说几句话，看起来很开心。 就在这时，布包里的检测仪器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是西弗勒斯用“无声咒”传递的信号，提醒他“邓布利多在看你”。 多克罗特立刻收回目光，把注意力完全放在自己的盘子上，甚至还拿起叉子叉了一块土豆泥，装作认真用餐的样子。 他知道，邓布利多肯定对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远房亲戚”有所怀疑，毕竟西弗勒斯从来没提过有这么一个亲戚，而且还是麻瓜出身。 他必须更加小心，不能在这种细节上露出破绽。 晚宴结束后，各个学院的级长开始带领新生回宿舍。 斯莱特林的级长是一个高年级男生，表情严肃，走在队伍最前面，嘴里不停叮嘱着“不要碰走廊里的肖像画”“不要在宿舍里用魔法恶作剧”。 斯莱特林的宿舍在城堡的地牢里，走廊里有些潮湿，墙壁上挂着深蓝色的挂毯，上面绣着斯莱特林的徽章。 多克罗特跟着队伍走进一间宿舍，里面有四张带帷幔的床，还有一张共用的桌子。他选了靠窗户的一张床，放下布包，帷幔拉上后，就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私人空间。 其他三个新生还在兴奋地讨论晚宴上的食物，多克罗特却没参与。 他坐在床上，拿出检测仪器，对着宿舍的墙壁按下按钮——屏幕上显示“9.2hz”，是地牢特有的魔法防护能量波动，比城堡上层稳定得多。 他又拿出那张画着“tardis”的草图，指尖轻轻划过纸上的银色电话亭。 脑海里突然又闪过那个模糊的画面： 穿着长风衣的男人站在电话亭前，对他说“霍格沃茨的地牢里藏着‘时间的碎片’，它们会帮你想起一切”。 画面很快消失，只留下一种熟悉的金属味，像旧机械钟的齿轮。 多克罗特把草图折好，放回布包，然后躺下来，看着天花板。 窗外的黑湖传来隐约的人鱼歌声，轻柔得像摇篮曲。他摸了摸布包里的金合欢木魔杖，杖身还是带着熟悉的温度。 霍格沃茨的第一晚，比他想象中更平静，却也更让人警惕。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洒下一片银色的光斑。 多克罗特闭上眼睛，心里默默想：莉莉，佩妮，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