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盥洗室的异动与魂器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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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课的铜锅刚冷却，多克罗特就被斯内普叫到了讲台前。 黑袍教授的指尖在一本摊开的《高级魔药制作》上轻点。 书页间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条，是洛哈特的笔迹，飘逸的花体写着“请求借用魔药储藏室的‘月光百合花瓣’，用于制作‘防蛇怪香水’”。 “洛哈特的新花样。” 斯内普的声音没带一丝波澜，黑眸里却藏着点嘲讽， “你去储藏室，把他要的花瓣换成水仙根粉末。 告诉他‘月光百合稀有，需提前申请’，再让他把储藏室的魔药标签重新誊写一遍，分类放好。” 多克罗特挑眉，瞬间明白，这哪是“借用材料”，分明是斯内普故意给洛哈特找事做。 誊写标签这种枯燥活，足够让洛哈特忙到天黑，根本没空去查女生盥洗室。 这才是斯内普该有的样子： 对付跳梁小丑，从不用费心思紧张，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指令，就能把对方困在琐事里。 “好。” 多克罗特接过纸条，转身往储藏室走。 路过德拉科身边时，少年偷偷塞给他一颗糖，压低声音： “潘西说洛哈特今早找费尔奇要了‘盥洗室钥匙’，说‘就算自己不去，也要派学生去查’！你小心点！” 多克罗特的心沉了沉，洛哈特自己被绊住，却把学生当棋子。 潘西对洛哈特的话言听计从，肯定会带着人去盥洗室。 他加快脚步，从储藏室拿了水仙根粉末，又故意磨蹭了十分钟，才往二楼的女生盥洗室跑。 盥洗室里静悄悄的，水龙头滴着水，在瓷砖上溅出细小的水花。最里面的废弃隔间里，墙壁上的裂缝还透着点淡绿色的光。 昨晚洒的熄灯器改良液已经快失效了。多克罗特掏出音速起子，旋动黄铜旋钮，水晶柱泛起淡蓝微光，对准裂缝按下按钮。 屏幕上的数值跳到2.4hz，比今早又高了0.1hz！ 裂缝里的蛇头图案这次亮得更明显，淡绿色的光透过石缝，在地上投出扭曲的影子，像一条蠕动的小蛇。 多克罗特想起斯内普昨晚说的“蛇语为匙”，突然冒出个大胆的念头。 他旋动起子上的魔法水晶，试着让齿轮转速模拟出蛇佬腔的频率。 “嗡”的轻响后，起子的dna齿轮开始以2.1hz的频率震动，屏幕上的数值与裂缝的波动渐渐同步。 就在这时，裂缝里的蛇头突然“咔嗒”一声轻响，鳞片上的细小符文亮起，淡绿色的光瞬间变成了暗红色！ “不好！” 多克罗特立刻停住起子，可已经晚了。 暗红色的光透过裂缝，在对面的墙壁上投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像一个戴着兜帽的人，正对着裂缝低语。 “谁在里面” 潘西的声音突然从盥洗室门口传来，带着点警惕。 多克罗特心里一紧，刚想躲进隔间，就见潘西带着两个斯莱特林女生冲了进来，手里举着洛哈特给的“魔法探测镜”，镜片上泛着淡蓝的光。 “史密斯你怎么在这里” 潘西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魔杖对准了多克罗特手里的起子，“洛哈特教授说这里有‘神秘波动’，你来这干什么” 多克罗特飞快收起起子，假装整理袍角：“我来拿点东西，昨天把魔药笔记落在这里了。你们呢来查洛哈特说的‘波动’” “当然！”潘西立刻挺起胸，拿着探测镜在盥洗室里扫来扫去， “洛哈特教授说了，找到波动来源就能得签名照！你看，这镜子在发光！” 探测镜的镜片对着废弃隔间的方向，蓝光越来越亮。 多克罗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镜片肯定感应到了裂缝里的暗红色光！ 他刚想找借口转移注意力，就见潘西突然冲向隔间，伸手就要去摸墙壁上的裂缝：“波动是从这里来的！” “别碰！”多克罗特猛地冲过去，一把抓住潘西的手腕。 就在这时，裂缝里的暗红色光突然爆发，一道黑影从光里窜出来，像一阵冷风，擦着潘西的耳朵飞了出去，撞在对面的水龙头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潘西吓得尖叫起来，手里的探测镜掉在地上，镜片摔得粉碎。 两个女生也吓得往后退，脸色惨白。 多克罗特盯着那道黑影，不是实体，是一团凝聚的黑魔法能量，和日记里的残魂气息一模一样！ “是……是鬼吗” 潘西的声音抖得像筛糠，紧紧抓着多克罗特的袍角。 “是魔法波动紊乱。” 多克罗特强装镇定，从布包里掏出一个麻瓜的小电筒，按下开关，光柱对准裂缝， “这隔间的墙壁年久失修，魔法不稳定，才会出现这种影子。 洛哈特教授的探测镜太敏感，才会有反应。” 潘西半信半疑，却也不敢再靠近隔间。多克罗特趁机把她往门口推： “快走吧，这里太危险，我去告诉费尔奇，让他派人来修。” 等潘西等人跑远，多克罗特立刻捡起探测镜的碎片，快步走进隔间。 裂缝里的暗红色光已经弱了下去，屏幕上的数值回落到2.2hz，但起子的水晶柱却在微微发烫。 刚才那道黑影，是日记残魂的投影！ 因为他模拟的蛇语频率，残魂竟然短暂脱离了日记，形成了实体投影！ 他掏出斯内普给的黑色液体，对着裂缝猛洒了半瓶。 液体渗进石缝，暗红色光彻底消失，数值也稳定在2.1hz。 多克罗特松了口气，刚想把起子放进布包，就发现屏蔽盒里传来“咚咚”的轻响，是日记在震动！ 他打开屏蔽盒，黑色的封皮上，t.m.r蛇形纹章正泛着暗红色的光，像一颗跳动的心脏。 多克罗特伸出手，指尖刚碰到封皮，就被一股冰冷的力量弹开，日记里的残魂，竟然在主动抗拒他的触碰！ “看来模拟蛇语是把双刃剑。” 多克罗特喃喃自语，把屏蔽盒紧紧抱在怀里。 他必须立刻找到斯内普，刚才的投影说明残魂已经足够强大，再拖下去，恐怕会彻底失控。 傍晚的城堡走廊里，多克罗特正往魔药课教室跑，迎面撞上了德拉科。 少年手里拿着一张揉皱的纸，脸上带着点慌张： “史密斯！你看这个！洛哈特的‘调查小组’刚才在门厅贴了公告，说‘在女生盥洗室发现黑魔法波动，明天一早全校集合，由他亲自演示‘驱逐黑魔法的方法’！” 多克罗特接过纸，洛哈特的花体字写得格外夸张，还画了个自己举着魔杖的剪影，配文“霍格沃茨的守护者，吉德罗洛哈特在此！”。 他的心里瞬间凉了，洛哈特这是要把事情闹大！ 明天全校集合，他要是真的去盥洗室“演示”，肯定会触发裂缝里的印记，到时候残魂投影再出现，就不是潘西那几个女生能应付的了！ “斯内普教授在哪”多克罗特抓住德拉科的胳膊，声音有些急。 “在禁书区！” 德拉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我刚才看到他抱着一堆旧书往那边走，好像在找什么‘魂器’相关的资料！” 多克罗特立刻往禁书区跑。禁书区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斯内普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像是在和谁说话。 他推开门，看到斯内普正站在书架前，手里拿着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对面站着邓布利多！ 白胡子校长的蓝眼睛在昏暗中泛着光，看到多克罗特进来，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史密斯先生，我们正说到你。” 多克罗特的心跳瞬间加快，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屏蔽盒。 斯内普转过身，黑眸里没有惊讶，反而带着点意料之中的平静：“把刚才的事说清楚——盥洗室的波动，还有日记的反应。” 他深吸一口气，把模拟蛇语引发投影、潘西闯入、日记震动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邓布利多的笑容渐渐消失，手指摩挲着魔杖的顶端：“看来魂器的残魂已经和斯莱特林的印记建立了连接，洛哈特的闹剧，恰好成了催化剂。” “您早就知道”多克罗特抬头问。 “我怀疑过。”邓布利多点点头，目光落在屏蔽盒上， “伏地魔当年在霍格沃茨读书时，就曾研究过斯莱特林的遗产。 我一直担心他会把魂器和密室关联，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没错。” 斯内普走到他身边，从袍子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小瓶，里面装着淡金色的液体： “这是凤凰福克斯的眼泪，比独角兽眼泪的压制力强十倍。 今晚零点，我们去有求必应屋，不能等凌晨三点了，必须提前解析日记的波动，找到彻底压制残魂的方法。” 多克罗特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起子。 他突然明白，斯内普之前的“从容”不是不在乎，而是早就有了应对的底气。 他不仅安排好了洛哈特，还在暗中调查魂器的资料，甚至连邓布利多都惊动了。 晚上十一点，多克罗特背着屏蔽盒，从家养小精灵通道钻进了八楼。 有求必应屋的门已经开着，斯内普和邓布利多都在里面。 桌上铺着一张巨大的魔法地图，标注着城堡里所有斯莱特林的印记位置，除了备用通道和盥洗室，地牢的禁书区、天文塔的塔顶，还有四个地方有微弱的波动。 “日记是钥匙，印记是锁。” 邓布利多指着地图上的红点，“伏地魔把魂器和密室的激活机制绑定在了一起，只有日记的残魂能唤醒所有印记，打开密室。” 斯内普打开屏蔽盒，日记上的蛇形纹章还在泛着暗红色的光。 他把凤凰眼泪洒在日记周围，淡金色的液体形成一个圈，日记的震动立刻弱了下去。 多克罗特掏出起子，对准纹章按下按钮，水晶柱泛起淡蓝与暗红交织的光。 “嗡”的一声，起子的dna齿轮疯狂转动，屏幕上的数值跳到2.5hz！ 日记突然从桌上飘了起来，封皮裂开一道缝，一道黑影从里面窜出来，在空中凝聚成一个少年的模样。 黑色的头发，苍白的脸，眼里带着阴冷的笑意，是年轻时的伏地魔！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邓布利多的声音瞬间严肃，举起魔杖，“除你武器！” 红光击中黑影，黑影却没有消失，反而发出刺耳的笑声： “邓布利多，好久不见。你以为凤凰眼泪能困住我 斯莱特林的印记已经被唤醒，密室的门很快就会打开，霍格沃茨会变成我的游乐场！” 斯内普立刻上前，魔杖尖对着黑影射出一道魔咒：“咒立停！” 绿光击中黑影，黑影的轮廓开始模糊，却依然在笑： “斯内普，你还是这么没用。当年你为了那个女人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样子……” “闭嘴！” 斯内普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愤怒，黑眸里像是燃起了火焰。 多克罗特趁机按下起子的黄铜旋钮，水晶柱射出一道强光，对准黑影的胸口，那里是波动最强烈的地方！ “啊！”黑影发出一声惨叫，轮廓瞬间消散，重新钻回了日记里。 日记“咚”的一声掉在桌上，蛇形纹章的光彻底熄灭，屏幕上的数值回落到1.8hz。 多克罗特喘着气，手心全是汗。刚才的投影，比盥洗室里的黑影真实百倍，那阴冷的眼神，仿佛能穿透灵魂。 斯内普的胸口剧烈起伏，黑袍下的手紧紧攥着魔杖，指节泛白。 邓布利多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过去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他们。 “残魂暂时被压制了。” 邓布利多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拿起桌上的日记，放进一个银色的盒子里，“这个盒子里有福克斯的羽毛，能彻底屏蔽它的波动。 明天洛哈特的‘演示’，我会去应付，你们不用出面。” 多克罗特点点头，把起子放进布包。 他知道，这场危机暂时解除了，但密室的威胁还在，地图上还有四个印记没有找到，伏地魔的残魂只是暂时蛰伏，只要有机会，还会再次唤醒印记。 走出有求必应屋时，月光已经很淡了。斯内普走在最前面，黑袍在走廊里扫过，没有说话。 多克罗特和邓布利多跟在后面，白胡子校长突然轻声说：“史密斯先生，你手里的起子，很特别。” 多克罗特愣了愣，刚想解释，邓布利多却笑了：“麻瓜的智慧和魔法的结合，很有意思。有时候，打败黑魔法的，不一定是更强大的魔法。”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拍了拍多克罗特的肩膀，转身往校长办公室走去。 斯内普在走廊拐角停下，等多克罗特走近，才递给他一个小瓶：“里面是福克斯眼泪的稀释液，明天去盥洗室，把它洒在裂缝里，确保洛哈特的演示不会触发印记。” 多克罗特点点头，接过小瓶。 月光下，教授的黑眸里似乎少了点冰冷，多了点复杂：“今天的事，别告诉任何人，包括德拉科。” “我知道。”多克罗特说。 两人并肩往楼下走，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荡。 多克罗特握紧手里的起子，指尖能感觉到齿轮的细微震动，那是1.8hz的频率，是残魂蛰伏的信号，也是新的开始。 而霍格沃茨城堡的石墙深处，那些沉睡的蛇形印记，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场博弈的紧张，开始发出微弱的波动，等待着下一次被唤醒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