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晨光里的盒子与管道边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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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晨光带着壁炉余烬的暖味，石桌上的牛奶壶还温着，多克罗特刚把起子装进袍角，就听到楼梯传来轻响。 德拉科揉着眼睛下来了，银绿色的睡袍下摆还沾着点绒毛，手里攥着那个防蛇咬盒子，耳尖红得像被壁炉火烤过。 “你怎么把这个给我了” 德拉科把盒子往石桌上一放，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含糊，却故意拔高了点， “我都说了家里还有很多，你自己留着用。” 多克罗特看着他攥过盒子的指尖，还残留着一点金属外壳的凉意，忍不住笑了： “我检测管道的时候用不上，你带着，万一遇到小毒蜥什么的，也能防身。” “谁要防那个！” 德拉科梗着脖子，却把盒子往自己袍角塞了塞，转身去石桌上倒牛奶，杯沿碰到壶嘴时“叮”地响了一声， “对了，刚才我在楼梯口听到费尔奇的声音，好像在跟麦格教授说‘地牢管道有异响’，你去的时候小心点。” 多克罗特点头，心里清楚，那“异响”肯定是蛇怪休眠时偶尔的翻身，蛇纹石管道传导声音，才让费尔奇听了去。 他拿起石桌上的蛇蜕粉末袋，掂量了掂。 昨天用剩下的不多了，得想办法再去禁林采点，不然下周补充管道防护时就不够用了。 “我跟你一起去。” 德拉科突然开口，把牛奶杯放在桌上，奶渍在杯底晕开一小圈， “我去帮你望风，你一个人容易被抓。” “不用，你……” 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出公共休息室，走廊里已经有不少学生了，格兰芬多的几个女生正围着洛哈特，听他吹嘘新写的书《与石化怪搏斗的三十天》。 洛哈特看到多克罗特，眼睛亮了亮，刚要走过来，德拉科突然故意撞了下旁边的盔甲，盔甲“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快走。” 德拉科拉着多克罗特往楼梯口跑，回头看了眼被盔甲围住的洛哈特，撇了撇嘴， “真能瞎编，上次连洛丽丝夫人都救不了，还好意思写书。” 多克罗特笑了笑，刚拐过二楼走廊，就看到赫敏抱着一摞书从图书馆出来，怀里的《霍格沃茨校史》露了出来，封皮上画着密密麻麻的蛇纹石管道图。 “史密斯同学，德拉科同学。” 赫敏停下脚步，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多克罗特手里的蛇蜕粉末袋上， “你们是要去地牢吗 最近好像有学生听到里面有声音，你们要是遇到的话，最好离远点。” “知道了，谢谢。” 多克罗特点点头，没多说，只是指了指她怀里的书， “你也别总看这么晚，小心费尔奇逮到你。” 赫敏愣了愣，点点头，抱着书往格兰芬多塔楼走了。 德拉科看着她的背影，小声说：“她好像知道点什么，要不要……” “不用。” 多克罗特打断他，“她只是查查而已，没发现蛇怪，别瞎猜。” 他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你去拐角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德拉科点点头，往地牢入口的拐角走，走了两步又回头，指着多克罗特的袍角： “起子别露出来，小心费尔奇看到了 。” 多克罗特把袍角往下拽了拽，遮住起子的水晶柱，往地牢走。 地牢的空气比楼上凉，带着点潮湿的泥土味，蛇纹石管道贴着墙壁延伸，表面泛着暗绿色的光，像一条安静的蛇。 他掏出起子，按亮屏幕，淡蓝色的光映在管道上。 0.2hz，和昨天一样，稳定得很，只有偶尔风吹过管道口时，数值会跳一下0.01hz，很快又落回去。 他打开蛇蜕粉末袋，往管道口撒了点，粉末落在管道上，瞬间被吸附住，像一层薄薄的银绿色膜，起子的数值跳了下0.18hz，更稳定了。 刚要往前走，检测下一段管道，就听到拐角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费尔奇来了。 多克罗特赶紧把粉末袋塞进袍角，收起起子，往拐角跑，刚跑到拐角，就被德拉科拉到盔甲后面。 费尔奇举着灯笼，骂骂咧咧地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个扳手，嘴里念叨着： “肯定是哪个小崽子在管道里塞东西，不然怎么会有声音…… 等我抓到，非要让他清理一个月的蜘蛛巢不可！” 灯笼的光扫过盔甲，多克罗特屏住呼吸，德拉科攥着他的袖子，指尖有点凉，却很稳。 直到费尔奇的脚步声走远了，德拉科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还好我反应快。” “谢了。”多克罗特笑了笑，刚要说话，就听到门厅传来一阵哄笑声，还有洛哈特的大嗓门： “亲爱的同学们，我的新书《与石化怪搏斗的三十天》马上就要出版了，里面详细记录了我如何用魔法击退石化怪，保护霍格沃茨……” “真能吹。” 德拉科撇了撇嘴，拉着多克罗特往门厅走，“走，看看他又在搞什么鬼。” 门厅里围了一圈学生，洛哈特站在高台上，手里举着一本金色封面的书，正唾沫横飞地演讲，潘西站在最前面，举着个笔记本，看得很认真。 多克罗特挤到人群外围，掏出起子，按了下录音键。 之前录下的洛哈特的声音还在， “哦，这就是本普通的学生日记，你看这字迹，多潦草，肯定是哪个低年级学生的。” 他把起子的音量调大，声音顺着人群传过去，洛哈特的演讲突然停了，脸色瞬间白了。 学生们也安静下来，接着就炸开了锅：“他不是说日记是他的吗怎么又成低年级学生的了！” “就是骗子，上次洛丽丝夫人石化，他什么都没做到！” 洛哈特攥着书，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记错了，不是这本日记……” 说着，就想从高台上跳下来跑，结果脚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书也飞了出去，正好落在多克罗特脚边。 多克罗特弯腰捡起书，封面印着洛哈特的照片，笑得一脸得意。 他翻了两页，里面全是瞎编的内容，什么“用咒语让石化怪流泪”“和石化怪谈判”，看得他忍不住想笑。 “把书还给我！” 洛哈特爬起来，德拉科从多克罗特手里抢过，故意翻到其中一页，大声念： “‘我用一道金光，就把石化怪吓得躲进了管道’。 洛哈特教授，你说的石化怪，是不是就在地牢的石管道里啊要不要我们带你去看看” 学生们哄堂大笑，洛哈特的脸涨得通红，抢过书，抱着头就跑，连潘西喊他都没回头。 德拉科看着他的背影，笑得直不起腰：“太丢人了，以后看他还怎么吹。” 多克罗特也笑了，刚要说话，就看到邓布利多从楼梯上走下来，手里拿着个银色的杯子，看到他，笑了笑： “史密斯同学，刚才的录音，是你放的吧” 多克罗特心里一紧，刚要解释，邓布利多却摆了摆手： “不用解释，洛哈特确实太爱吹牛了，偶尔让他清醒清醒也好。”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多克罗特的袍角，“你刚才去地牢了管道的声音，听到了吗” “听到了，” 多克罗特点点头，故意说得轻松， “应该是管道老化，风吹过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我看了看，没什么问题。” 邓布利多笑了笑，没再追问，只是指了指他手里的起子： “你的小工具很有用，不过以后检测的时候，记得多留意管道的裂缝，别让小问题变成大麻烦。” 说完，就抱着杯子往厨房走了。 多克罗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 德拉科凑过来，小声说：“邓布利多好像知道点什么，你以后小心点。” “我知道。” 多克罗特点点头，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 “走，回公共休息室，该上魔药课了，再不去，斯内普教授又要扣我们分了。” 两人往公共休息室走，走廊里的晨光更暖了，落在石板上，映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多克罗特摸了摸袍角的起子，水晶柱传来微弱的震动，屏幕上的光点安安静静地亮着，像晨光里的星星。 回到公共休息室时，斯内普已经在石桌旁等着了，黑袍上沾了点魔药的痕迹，手里拿着个小瓶，里面装着淡绿色的液体，是新调的蛇蜕粉末稀释液。 “管道检测得怎么样” 斯内普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 “很稳定，0.2hz，撒了点粉末，更稳了。” 多克罗特坐在石凳上，把起子放在桌上， “洛哈特刚才在门厅出糗了，我放了之前的录音，他以后应该不敢再吹牛了。” 斯内普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一下：“活该。” 他把小瓶推过来， “这个是加强版的稀释液，下周补充管道防护的时候用，能让粉末吸附得更牢。” 多克罗特点头，接过小瓶，放在起子旁边。 阳光透过高窗，落在石桌上，照亮了起子屏幕上的光点，也照亮了德拉科放在桌上的防蛇咬盒子，金属外壳泛着淡淡的光。 “该去上魔药课了。”斯内普站起来，黑袍扫过石凳，“别迟到，不然扣十分。” 多克罗特和德拉科赶紧站起来，跟着斯内普往门口走。 走廊里的学生越来越多，说话声、笑声混在一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风从高窗吹进来，带着草木香。 多克罗特抬头，看向地牢的方向，起子又轻微地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