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深夜地牢的银光与守护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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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哈特被押走的当夜，霍格沃茨的月光格外清冽，透过地牢铁窗，在石板地上投下细碎的银影。 多克罗特攥着起子站在管道裂纹旁，指尖能摸到石壁上未散尽的凉意。 这是他和斯内普约定的时间，深夜两点，学生与教工全入了眠，正是处理蛇怪的最佳时机。 “净化引导剂按比例配好了，” 斯内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黑袍融进走廊的阴影里，手里的银瓶泛着淡绿色微光， “曼德拉草汁液加了0.2克，刚好能平复它的躁动，不会伤其本源。” 多克罗特点头，接过银瓶。起子的屏幕早已亮起，淡蓝色光映出管道内壁的蛇形印记，波动稳定在0.04hz。 比白天检测时略高，大概是深夜的黑暗让蛇怪的本能稍显活跃。 他按亮“波动引导模式”，六棱水晶柱缓缓转出银白色光束，对准裂纹处： “我先引导光束开路，你把药剂顺着光束倒进去。” 斯内普应了声，攥着银瓶的手稳得很。光束穿透裂纹，在管道内铺开一层柔和的银雾，起子屏幕上的波动立刻跳了跳，从0.04hz降至0.03hz。 蛇怪没反抗，反而像是被光束的温度吸引，慢慢往裂纹方向靠近。 “可以倒了。” 多克罗特的声音压得极低。 淡绿色的药剂顺着银光束滑进管道，落地时没发出声响，反而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顺着蛇怪的鳞片缝隙钻了进去。 起子的屏幕瞬间亮起一串波动曲线，从紊乱的锯齿状渐渐拉成平缓的直线，0.03hz、0.02hz……最后停在0.01hz，稳定得像凝固的月光。 “它在吸收药剂。” 斯内普凑过来，黑眸紧盯着屏幕，“鳞片的魔法波动在变，黑暗气息在减退。” 多克罗特没说话，只是调亮起子的亮度。透过裂纹，能隐约看到管道深处泛起淡银色的光。 是蛇怪的鳞片在变色，暗绿色的底色正一点点被银白覆盖，像冰雪漫过墨痕。 突然，一声低沉的、毫无攻击性的低鸣从管道里传来，带着温顺的震颤，连脚下的石板都轻轻发麻。 “成了。”多克罗特松了口气，收起起子的光束。 银瓶里的药剂已空，管道内的银光却没消散，反而越来越亮，最后化作一道银影，缓缓从裂纹处滑出。 不是之前那只带着戾气的暗绿蛇怪，而是一条鳞片泛着冷银光泽的巨蟒，竖瞳已变成温润的圆瞳，鼻尖蹭过多克罗特的手背时，带着微凉的温度，毫无恶意。 “这就是……转化后的样子” 斯内普的语气里难得有了丝波动，伸手碰了碰巨蟒的鳞片，银鳞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黑暗魔法的残留全清了。” “叫它银鳞吧。” 多克罗特轻声说，指尖顺着银鳞的纹路划过，起子屏幕显示波动0.01hz，全是平和的守护气息。 “斯莱特林的契约呀！ 千年之后了，还在和城堡绑定着发挥它的作用。 它现在只认禁林的气息，之前检测到它往禁林方向波动，大概是本能想守护那里的独角兽。” 斯内普点头，从袍角摸出另一瓶药剂：“这是安抚魔药，你给它喂一点，我去联系海格。 按你说的，只说发现一只无攻击性的古老巨蟒，能帮他守护禁林。” 多克罗特接过药剂，看着斯内普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银鳞蟒温顺地伏在地上，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腿边，像只被驯化的大型犬。 他倒出一点药剂在手心，蟒类的舌尖轻轻舔过，喉咙里发出满足的低鸣，鳞片的银光又亮了几分。 “以后就待在禁林吧，” 多克罗特摸着它的头，声音很轻，“那里有你想守护的东西，也没人会打扰你。” 银鳞蟒像是听懂了，缓缓起身，顺着走廊往禁林方向游去。 它的身体划过石板地，没留下丝毫痕迹，只有淡淡的银雾在身后散开，很快被月光吹散。 多克罗特跟着它走到地牢出口，看着它钻进禁林的阴影里，起子屏幕上的波动彻底稳定在0.01hz，像一颗安静的星，嵌在禁林的方向。 转身时，看到德拉科靠在走廊的石柱上，银绿色袍角沾了点灰尘，显然是等了许久。 “你怎么来了”多克罗特心里一惊，下意识把起子往袍角塞了塞。 “我看你半夜没回公共休息室，就跟着斯内普教授的影子过来了。” 德拉科的声音有点发哑，大概是在冷风里站了很久， “那个……巨蟒是你弄出来的” 他没问蛇怪的过往，只盯着禁林的方向，语气里没丝毫害怕，反而带着点好奇。 多克罗特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么平静。 “是从禁林深处发现的，之前受了伤，刚帮它处理好。” 他含糊道，没提转化的事，“海格会收留它，以后它会帮着守护禁林的独角兽。” 德拉科点点头，走到他身边，从袍角掏出个油纸包： “早上食堂烤的面包，我揣了半天，还热着。” 他把面包塞过来，耳尖有点红， “处理完了就赶紧吃点，免得明天起不来，错过去霍格莫德的时间。” 多克罗特捏着还热乎的面包，心里暖暖的。月光下，德拉科的侧脸线条很柔和，没了平时的骄矜，只剩少年人的纯粹。 他咬了一口面包，麦香混着黄油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和深夜地牢的凉意撞在一起，竟格外踏实。 “走吧，回去了。” 多克罗特拍了拍他的肩。 两人往公共休息室走，走廊里的月光拉着他们的影子，从两条并行的线，渐渐靠在一起。 快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时，多克罗特瞥见老橡树的方向飘着一片银叶草，在月光下泛着淡光。 不用想，是邓布利多留下的，无声地告知着“我知晓一切，且默许这般守护”。 回到公共休息室时，壁炉里的火还留着余温。 德拉科把剩下的面包放在石桌上，打了个哈欠：“我回宿舍了，你也早点睡。” “嗯。”多克罗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掏出起子按亮。 屏幕上，禁林方向的波动仍稳定在0.01hz，像一颗被月光守护的星。 他知道，蛇怪的隐患彻底解决了，洛哈特也已入狱，学年末的最后一点纷扰，终于在这深夜里落下了帷幕。 窗外的月光渐渐浓了，透过公共休息室的窗户，在石桌上投下一片安静的银影。 多克罗特收起起子，心里忽然想起德拉科说明天去霍格莫德买巧克力。 或许，是时候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