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帅才归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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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 “温韬!这么快就找过来了你怎么做到的” 温韬眨眨眼: “山人自有妙计。” 他目光落在王彦章身上。 “大梁最骁勇善战的王将军,想不到,我可以在这里再次见到你。“ “温韬,我已决心归附岐国。” “还真是意外,看来我错过了很多。” 李星云解下断剑,语气中满是自责。 “有办法修复吗” 温韬接过断剑仔细检查,眉头越皱越紧: “龙泉剑乃天外陨铁所铸,寻常方法难以修复。” 他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除非。” “除非什么” 众人异口同声地问。 “除非能找到传说中的铸剑阁。” 温韬神秘地说, “传说天山铸剑阁是欧冶子弟子所创,他们肯定知道龙泉剑的铸造方法,只是,我们必须先找到陨铁。” 林远和李星云对视一眼, “你知道在哪” 李星云急切地问。 温韬得意地晃了晃手指: “巧了,我刚好知道。不过。” 他看了看天色, “这事不急在一时。眼下有更紧要的事。” “我知道天山铸剑阁在哪里。” 林远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 “只是我去了,不知道凌霄子会不会把我轰出来。” “你和天山铸剑阁有过节” “过节谈不上,就是我采到昭凰映雪同心莲之后,凌霄子前辈,貌似很心疼。” “好了。” 温韬打断二人, “看你们应该是打算投奔岐国,把这些将士安顿好后,我们便前往漠北先寻那陨铁。” “好。” 四千梁军整装待发。王彦章已经重新披挂整齐,铁枪在晨光中泛着冷芒。他最后看了一眼朱友贞简陋的坟墓,转身下令: “出发!目标凤翔!” 军队如一条长龙,缓缓向西移动。林远骑马走在王彦章身侧,回头望去,朝阳刚刚升起,为汴梁城墙镀上一层金色。这座见证了太多杀戮与权谋的古城,终于迎来了新的主人。 … 潼阳关城头上,哨兵眯起眼睛望向远方。春日的阳光有些刺眼,他不得不抬手遮挡。官道尽头,原本平静的百姓突然骚动起来,像被惊扰的蚁群般四散奔逃。 “警戒!” 哨兵敲响铜锣,嘶哑的喊声在城墙上回荡, “有军队靠近!” 城门在刺耳的绞盘声中缓缓闭合。守军迅速各就各位,弓箭手在垛口后搭箭待发。潼阳关守将陈桐闻讯赶来,铁甲随着急促的步伐哗啦作响。 “什么情况” 陈桐手扶城垛,眉头紧锁。 “将军,东北方向有军队开来,人数,不下四千。” 副将声音紧绷, “奇怪的是,没有旗帜。” 陈桐接过亲兵递来的铜制了望筒,调整焦距。视野中,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正沿着官道稳步前进。确实没有军旗,但看装备和行军阵型,分明是精锐之师。 “备战。” 陈桐放下了望筒,声音低沉, “但先别放箭,看看来意,我们不久前才和朱友贞大战一场,承担不起战争了。” 远处,军队在距城门两里处停下。只见一骑白马从军阵中分离,缓步向城门而来。马上之人一袭蓝袍,腰佩长剑,在春日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陈桐的副将突然惊呼: “将军,是林大人!” “林远” 陈桐眯起眼睛仔细辨认,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 “果真是他。” 他转头看向那支没有旗帜的军队,若有所思, “那支军队...莫非是林远拉拢的” 他略一沉吟,下令道: “开城门,我下去迎接。保持警戒。” 沉重的城门再次开启,陈桐骑着一匹黑马出城相迎。两骑在护城河外的空地上相遇,春风拂过,带来远处野花的淡淡香气。 “陈将军。” 林远拱手,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笑容。 “林大人别来无恙啊。” 陈桐回礼,目光却忍不住瞟向远处的军队, “这些是。” 林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轻声道: “陈将军,劳烦你快马修书一封,告示岐王,王彦章有意归降,请她做个章程。” “谁” 陈桐怀疑自己听错了,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王彦章。” 林远平静地重复。 陈桐的黑马似乎感受到主人的震惊,不安地踏着步子。他勒紧缰绳,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王彦章!林远,你莫不是拿我打趣。那王彦章对朱梁忠心耿耿,怎么会来投靠我们呢” 林远无奈地摆了摆手: “他们就在后面。” 接下来的半刻钟里,陈桐经历了为将以来最震撼的时刻。林远简略地讲述了朱友贞兵败自刎、王彦章遣散禁军、自己冒险相救等一系列足以搅动天下格局的大事。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陈桐心头。 “天翻地覆啊...” 陈桐喃喃道,手不自觉地摸着下巴上的胡茬, “朱友贞死了,王彦章来降,这天下,真的要变了。” 他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正色道: “既然如此,那林远,我也不能让他们到城北驻扎。就先留在城外吧,你也要理解我的职责。” “当然。” 林远点头, “只是还请陈将军提供一些粮草。” “这些我还是可以的。” 陈桐爽快答应, “我会用最快速度请示岐王,不要着急。”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陈桐便调转马头回城。临行前,他忍不住又望了一眼远处的军阵,隐约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阵前,铁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真是王彦章,” 陈桐摇摇头,仍觉得不可思议。 回到城中,他立刻命人备好笔墨,亲自修书一封。写完后,他叫来亲信: “用最快的马,日夜兼程送往凤翔。记住,必须亲手交到岐王手中!” 亲信领命而去。陈桐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驻扎的军队,心中五味杂陈。作为边关守将,他见过太多生死离合,但今日之事,仍让他感到时代的巨轮正在轰然转向。 “将军,要给他们送粮草吗” 副将请示道。陈桐点头: “按四千人的标准,准备三日粮草。另外...” 他犹豫了一下, “再加十坛好酒。” 副将惊讶地看着他。 陈桐笑了笑: “王彦章是条汉子,不管为何来降,都值得一坛好酒。” 夕阳西下,潼阳关的城门再次开启,一队粮车缓缓驶向城外军营。林远和王彦章并肩而立,看着逐渐靠近的粮车。 “看来这位陈将军,是个明白人。” 王彦章沉声道。 林远微笑: “岐国上下,多有豪杰。王将军会喜欢这里的,想必你也明白了,为何刘志俊将军也会投奔岐国了。” 王彦章没有回应,只是望着远处潼阳关高耸的城墙。那里曾经是他发誓要攻破的目标,如今却成了可能的安身之所。命运之奇,莫过于此。 粮车抵达军营,士兵们发出低沉的欢呼。陈桐特意派来的使者向王彦章恭敬行礼: “王将军,我家将军说,您是千载难逢的帅才,特备薄酒,不成敬意。” 王彦章接过酒坛,拍开泥封,浓郁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他仰头灌了一大口,喉结上下滚动。 “好酒!” 他抹了抹嘴,将酒坛递给林远, “替我谢谢陈将军。就说...王彦章记下这份人情了。” 使者躬身退下。林远看着王彦章难得舒展的眉头,他知道,王彦章心中对于自己背叛朱友贞的行为,真正的释然了。 夜幕降临,军营中篝火点点。而在百里之外的凤翔,岐王刚刚拆开了那封加急密信, “王彦章” 她有些不敢相信,再三确定是陈桐的字迹后,闭目沉思, “来人。” “奴婢在。” “传见幻音坊九大圣姬,马上。” 不到一刻钟,九位风姿绰约的女子依次入殿,裙裾飘飘,香风阵阵。她们整齐地跪地行礼: “参见岐王。” “都起来吧。” 岐王抬手,声音如清泉击石, “看看这个。” 梵音天作为九圣姬之首,第一个接过女帝递来的信笺。她那双勾魂摄魄的媚眼扫过信上内容,突然瞪大,涂着丹蔻的手指不自觉地捂住朱唇: “这...王彦章,怎么可能” 其余圣姬依次传阅,每个人脸上都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妙成天甚至反复检查了信尾的印章,确认这确实是潼阳关守将陈桐的亲笔。 “陈桐不敢乱传消息。” 岐王等所有人都看完,才缓缓开口, “更何况,林远、李星云等人都在梁军之中。据信中所述,王彦章应该是真心归降。” “林远,不是去娆疆了吗” “这个,信里倒是没有说明。” 九位圣姬面面相觑,殿内顿时响起低声议论。多闻天与广目天交头接耳,玄净天和玄灭天则皱眉沉思。只有梵音天直勾勾地盯着女帝,似乎想从主子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女帝轻轻举起右手,殿内立刻安静下来。 “你们以为,如何” 妙成天率先开口: “将那四千梁军打散编入各地驻军,至于王彦章,让他在陈桐手下做事。” 她顿了顿, “如此可避免王彦章反叛的风险。” 岐王微微颔首: “嗯,确实稳妥。” 她环视众人, “但我有个提议,你们听听。” “奴婢们听着。” 九圣姬齐声应道。 “好。” 岐王坐直身体,烛光在她完美的侧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选一个好的驻地,升林远为我岐国行营都统,王彦章为副都统,那四千人,设为我岐国虎行军,如何” 殿内一片死寂。九位圣姬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连最沉稳的玄净天都忍不住抽了口气。 还是梵音天第一个打破沉默: “殿下,这...林远还小,让他做行军都统,不太...好吧” 她斟酌着词句, “而且,那四千梁军都是王彦章的人,他怎么镇得住王彦章” 女帝轻笑一声,玉指绕着鬓边一缕青丝: “呵呵,你们担心的并不是这个吧” 梵音天一怔,随即咬了咬下唇。她太了解这位主子了,既然话已挑明,再拐弯抹角反而显得不忠。她深吸一口气,跪地直言: “那些人都是梁军精锐,王彦章是林远劝降的。要是林远哪一天真的有什么想法,殿下,您...怕是要出事的。” “他不会这样做的。” 女帝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情, “我信得过他。他所做所为,都是为了岐国。” “殿下!” 梵音天突然提高声音,随即意识到失态,又压低嗓音, “不错,林远是奴婢们看着长大的,奴婢也很喜欢那孩子。可军国大事,最忌讳掺杂个人感情。” 她鼓起勇气直视女帝: “您不能意气用事!您把这么多权力给他,奴婢明白,是因为您的信任和...爱意。” 这个词她说得极轻, “可林远如今情窦初开,若是哪天变心,岐国危矣。” 其余圣姬也纷纷跪下: “是啊,殿下,您得好好想想。” 岐王的目光扫过九位心腹,这些年来她们为她出生入死,忠心耿耿。此刻她们眼中的担忧不似作假。 “我意已决。” 岐王突然起身,锦袍如水般滑落, “你们下去准备。” “岐王——” 梵音天还想再劝,却被玄净天悄悄拉住胳膊,轻轻摇了摇头。 九位圣姬退出大殿后,梵音天一把甩开玄净天的手,怒目而视: “你拉我干什么!” 玄净天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才压低声音道: “啧,你今天怎么这么不识眼色女帝的意思很明显了,她已经打算把岐国慢慢交给林远了。” 她凑近梵音天耳边, “要是哪天,女帝和林远在一起,林远成功掌控岐国,你今天说的那些话,不怕被秋后算账吗” 梵音天如遭雷击,背后瞬间沁出一层冷汗。她太清楚权力对人性的腐蚀了,对于男人来说,什么女人、感情,在权力面前都不值一提。若林远真有朝一日大权在握,不顾昔日感情,她,就要完了。 “是我唐突了。” 梵音天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我去挑选一个好的驻地。” 玄净天满意地点头,两人并肩离去。夜风吹拂,带走了最后一丝低语。 殿内,岐王独自站在窗前,望着院中盛放的牡丹。她何尝不明白梵音天的顾虑但她更清楚,岐国需要新鲜血液,需要一个能够凝聚各方力量的继承人。哥哥李茂贞没有子嗣,自己终究也只是一介女子, 不管自己和林远是否会诞下一个孩子,岐国这副重担,在王兄回来之前,林远都要挑起来。 “林远...” 她轻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信纸上那个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