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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萧独在密室里来回踱步,叹气得九曲十八弯。每走两步,便重重叹一句:“唉!” 他拧着眉头,耷拉着脸,一张脸上仿佛写满了“苦逼”二字。 语气里带着深深的不耐:“怎么……怎么就学不会呢怎么回事,这也太难了。就这么简单的一个起手式,速度就是快不起来” 他几乎要指着发明“幽冥鬼爪”的影尊骂上一顿,可他不敢。 谁叫他打不过人家呢再说了,他总不能去阎王殿里找人理论吧! 正当他抓耳挠腮之际,敲门声响起。他慌忙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襟,盘腿坐在寒玉床上。 冰凉的寒意激得他浑身一哆嗦,但他强忍着坐稳。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端正姿态,声音低沉,尽量显得肃穆威严,“嗯哼,进来。” 见来人后,他“咦”了一声,忽然从寒玉床上跳起来:“月儿怎么是你你回来了送饭的仆人呢” 萧霁月白了她爹一眼,一把将食盒搁在他面前,道:“得得得,爹,在我面前您就别端着了。是不是练功又遇上难处了” 萧独那张苦瓜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嘟囔道:“你也别总埋汰你爹。如今咱们萧氏一脉,就属你天赋最高,教中重任,迟早要交到你肩上。至于绝儿……天资倒也不差,就是这心性,没遗传到我半分沉稳。” 萧霁月不接这话,只神秘一笑:“爹想知道功法的难题怎么解吗女儿有法子。” 萧独狐疑地瞅着她:“说来听听。” 萧霁月哼哼两声,道:“给您解惑可以,但您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萧独点了点她的鼻尖:“哼哼,又想从爹这儿坑蒙拐骗且看你拿出来的东西,值不值得。” 萧霁月连忙狗腿地绕到他身后,替他捶肩揉背:“爹,这次就难那么一丁点儿,比坑蒙拐骗难上那么一星星。这样,您应了我,我保您两日后大比,能赢那四大长老!并且这个条件是你一定能做到的,就看爹你这个脸皮……啧啧……对你来说,动动手指的事。” 一听这话,萧独眼神骤亮。女儿的话,他还是信的。他当即拍胸脯道:“一言为定!” 待魔尊看清萧霁月递来的纸条内容,却是一脸不可思议,疑惑道:“就这么简单这便是打败四大长老的法子” 他只觉女儿在糊弄他,自己怕是被忽悠了。 萧霁月只让他依言试练一遍便知。 萧独无法,横竖别无他法,只得死马当活马医。 他依言肩头一沉,只觉一股内息自丹田涌出,循臂而上,出爪时竟带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裂帛之音,比往日快了一瞬不止。 在他兴奋之时,准备再多试几次。可不知为何他再也打不出刚刚的那个速度了。 他又有些气馁,看来刚才那一招只是碰巧。 萧霁月在旁看得清楚,将她爹出招的力道,角度,身形一一默记于心,随后丢下一句:“爹,您自个儿慢慢揣摩。”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沈青崖房中,她正慢悠悠品着茶。 收到萧霁月带回的反馈,她低声嘀咕了一句:“幽冥鬼爪练到第十重这么……浅薄怕不是旁人给他渡功灌出来的” 按萧霁月所述,这人哪是沉肩半寸,分明是沉了一寸。敢情他连一寸半寸都分不清。 她忽然想起影尊那嫌弃后辈的表情,心下略有几分了悟。 她也叹了一口气,叹得九曲十八弯,如同夫子看着一群不成器的学生,只能感慨一句:太难了。 没法子,她接的活儿,向来棘手。只得硬着头皮接下去。 她思索片刻,提笔蘸墨,洋洋洒洒又写了几行字,交给萧霁月带去给萧独。 如此,纸条往来,两日时间一晃而过。其间,魔尊在密室中时而懊恼,时而狂喜,一举一动,皆被萧霁月一一笑纳,转而化作沈青崖隔空指点他的文字。 魔教一年一度的大比之期已然摆开台面。 高高的擂台矗立起来,一面象征魔教的旗帜迎风猎猎,旗上骷髅仿佛都在咧嘴怪笑。 前两日皆是普通弟子比试,沈青崖瞧着他们漏洞百出的招式,如同看着漏风的筛子,只觉困意连连。 她闲来无事,便独自在教中闲逛,想瞧瞧能否寻得些有用线索。 看着教中这群愣头青,她深信此番经她指点,魔尊必胜四大长老。 她心底总有一丝不好预感,觉着靠魔尊去峨眉山之事,怕是不太稳妥,她需得做两手打算。 正绕过一处回廊,便见外边荷花池旁立着一道玄色身影,此人衣饰华贵,行为却有些古怪。 他在那儿上蹿下跳,时而蹲踞,时而站立,好似在比划什么武功招式,随后气急,抓起一块大石,“噗通”一声扔进荷花池。 池中锦鲤吓得魂飞魄散,四散惊逃。 忽地,他瞥见立于回廊中的沈青崖,脸色骤然一僵。 不对,此时众人皆应观战,何以有人在此那他方才的窘态,岂非尽落他人之眼他维持多年的魔尊威仪,难道要顷刻崩塌!! 不行,此人不除,后患无穷。他保持了十八年的英明神武,绝不能毁于一旦! 他朝来人厉喝道:“来者何人藏头露尾,在我魔教重地肆意行走,形迹可疑!识相的,自行了断!” 沈青崖:“……” 她只自腰间取出一块刻着骷髅头的木牌,抛予魔尊,淡然道:“我是贵教座上宾。” 魔尊稳稳接住腰牌,心下暗幸未曾失手。 一看牌上样式,脸色微变,这竟是他那宝贝女儿的令牌! 他惊疑不定,暗道:莫非这位又是月儿请来的朋友那可需仔细掂量。 宝贝女儿的朋友,他轻易得罪不起。想起对方梨花带雨却又拳脚相加的模样,背后便是一阵冷汗。他还想多英俊几年,不想变作猪头。 可魔尊颜面亦不可失,他清了清嗓子,语带威胁,声音刻意压得低沉威严:“方才……你都看见什么了” 沈青崖嘴角微抽。 幸而如今她心性已磨平许多,若换作十年前,这等二愣子,早被她揍成天下第一猪头。 念及自身状况,还是低调为上。 罢了罢了,不与这脑筋不甚清明之人计较。 她只遥指天际,淡淡道:“今日夕阳甚好。” 随即转身离去,兴致已尽,她准备回房歇息,静候魔尊主动上门。 这时,只听得场中“通”一声锣响,弟子们的较量已然结束,接下来便是长老与继承人之争。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放方才的人抛之脑后。 告诉自己:这两年进境已是不小,此番只需按着月儿的提点来,必胜! 纵然输了人,也绝不能输了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