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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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济宁城最为繁华的青楼内，一间装饰奢华的包厢中，孔志明正与一群济宁城显赫家族的子弟们尽情畅饮！ “来，孔兄，我敬你一杯！” “呵呵，卓兄客气了！” “这次小弟能摘得解元，乃是得孔兄照拂，感激不尽啊！” “举手之劳而已，卓兄文采斐然，实乃实至名归，在下也只是把那些德不配位的人放归他们原本的位置而已！” “孔兄，在下也敬你一杯！最近我们新发现了一处盐湖，在下已将其转至孔兄名下，这是地契文书，还望孔兄以后多多照拂啊！” “哈哈哈，裴兄客气了！来，喝酒！” 孔志明嘴上说着客气，但将文书收入怀中的手，动作却是一点都不慢！ 酒过三巡，孔志明开口道： “对了邵兄，我有一朋友想弄些生铁，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邵伟笑笑： “孔兄都开口了，这个方便我邵家定是要给的！” 孔志明拱拱手，随后续道： “李兄，不知漕运方面能否行个方便” 李凤山小抿一口酒，问道： “哦是邵兄的生铁吗不知孔兄想运去哪里” “大顺特济氏部！只需运到沧州，便会有林氏商会接手！” 李凤山略作思考： “可以！最近津城对走私管控得比较严，但沧州应该问题不大！” 孔志明拱拱手： “那就多谢李兄了！” “孔兄客气了！” “喝酒！” 几人三言两语之间，从操控科考到盐铁走私、资敌叛国，竟如此轻而易举地达成！ 正当此时，砰的一声，包间门被人踹开，这种热闹的气氛冲散！ 数名锦衣卫全副武装地鱼贯而入，将包厢包围了，青禾缓步而入，四处打量了一番！ 众人一惊，卓文远首当其冲怒斥道：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也敢在此地放肆！” 青禾淡淡地说道： “你们又是何人” “呵呵，在下济宁城卓文远，这位是孔家孔志明公子，这位是裴家公子裴妙博、李家公子李凤山、邵家公子邵伟！没有一位是你们能得罪的！还不赶紧滚！” 青禾闻言，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暗道：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一网大鱼不少啊！随即高举一面令牌，朗声道： “国安署办案，若有阻挠，格杀勿论！” 国安署众人一阵疑惑，什么时候冒出个国安署了完全没有听说过！ 青禾续道： “锦衣卫听令，将一众涉案人等全数羁押，待御史大人发落！” 一众锦衣卫齐声道： “是！” 还没等孔志明等人弄清楚缘由，便被锦衣卫铐上手镣，押着离开包厢，动作粗鲁至极！ “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 青禾依旧是淡淡道： “有什么事留着到公堂上说吧！套上头套，带走！” 锦衣卫的这些手镣、头套等装备，都是邸阳生在奏折里特意写下的，为的就是保密，办案时能打一个时间差！ 连同小厮和狗腿子在内的十几二十人，被麻绳串成一串，押解至府衙。青禾亦下令青楼暂停营业，只许进不许出，并有数十名锦衣卫严守现场！ 围观人群瞬间沸腾，这是哪位官爷驾到，如此浩大的阵仗，究竟在办理什么重大案件！ 另一边，邸阳生正稳坐在公堂上，翻阅着杨知府的供词！ 欺男霸女、土地兼并、走私盐铁、操纵科考、通敌叛国！还真是惊心动魄，令人眼界大开啊！ 其实，这些供词对邸阳生而言，不过是一个过程，无关紧要。然而，这也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古代所谓的官官相护、官商勾结的详细情形！ 不多时，青禾便领着大部队回来了！ “大人，属下已将涉案人等全数缉拿！” 邸阳生瞄了眼衣着华丽的几人，问道： “除了姓孔的，其他几个是什么人” 青禾近前解释了一下，邸阳生闻言，露出一抹坏笑！ “一锅端啊，还真是替我省事了！将那些小杂鱼押入大牢！” “是，大人！” 青禾挥了挥手，两名锦衣卫便带着一名衙役，将那些小厮狗腿子们押走了！ 邸阳生看着孔志明，戏谑道： “孔志明是吧！你很厉害嘛，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操纵科考！” “哼，这位大人，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赶紧放了我，得罪我孔家，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邸阳生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孔志明，茹意紧跟其后。 “什么后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来收你们的！” “你敢！” 邸阳生嘴角微翘，心念一动，黑瞳现！ “将你有生之年干过的所有坏事，犯过的所有罪，悉数交代，不能有一丝隐瞒，以后无论何人问起，你都会供认不讳！” 孔志明的双瞳恢复神彩，随之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他竟然不能抗拒眼前之人的话语，而且是心甘情愿地想招供！ 邸阳生转过头对着师爷说道： “你还不累吧不累的话继续！仔细些，不然小心你的九族！” 师爷不禁打了个寒颤，心想这简直是活阎王！杨知府竟然把连自己这个师爷都不知晓的事情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看来他是彻底没救了。自己绝不能跟着他一起倒霉！ 于是急道： “小的遵命！” 孔志明被师爷带到自己的位置上录口供了，邸阳生拿着青禾速记的简记，在李凤山几人面前一一走过： “李家李凤山，邵家邵伟，裴家裴妙博，卓家卓文远，青州半数的大家族都差不多到齐了！” 在几人之中，只有李凤山算是比较冷静，他抬头看着邸阳生，问道： “这位大人是京都来的钦差吧” 邸阳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笑道： “我是从京都来的没错，但我可不是什么钦差，我比钦差权力大多了！” 李凤山心头一震，目光转向正在做笔录的孔志明，又瞥见跪在一旁、面色如灰的杨知府，以及那阵容堪比军队的锦衣卫。他的脑海中飞速运转，急速思索着！几个呼吸后，再次开口道： “大人，我要如何才能保家族无恙” 邸阳生挑了下眉毛： “呵呵，觉悟不错嘛！是个有眼力劲儿的！” 再看了看简记，续道： “济宁李家，掌控青州漕运” “是的大人！” 李凤山恭敬地回道。邸阳生嘴角微翘，心念一动，黑瞳再现！ “将你和你家族的秘密和犯罪之事悉数交代清楚，事无巨细，不能有一丝隐瞒，日后无论何人审问，你都会对事实供认不讳！” 李凤山双眼恢复清明，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下来头！ “七星、摇光，人太多了，你们也来帮忙录口供！卢大人，你也来帮忙！” “是，少爷！” “属下遵令！” 邸阳生对卓文远等人进行了相同的操作，衙役们不得不再次搬来桌椅，公堂内顿时变得如同招聘会现场一般，热闹非凡地记录着口供！ 邸阳生回到座位上休息，玉笙知道主人每次劝导别人后都会很疲惫，即刻倒上新茶，又给他服下一颗恢复元气的丹药，他才继续闭目养神！ 大约半个时辰后，昭阳回来了，随之而来的是城防军的守将和几位校尉。守将看了看公堂的情况，拱手问道： “济宁城城防军守将铁明浩，见过御史大人，敢问大人，这是” 孔志明一见铁明浩，便激动道： “铁将军，此人冒充钦差，无辜羁押我们，这是谋逆！你们赶快将他们拿下！” 铁明浩闻言，哪里还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大概是御史途经济宁城，微服私访，孔志明等人平时就是嚣张跋扈，定是得罪了这位御史！只不过，整个青州地界都是世家的地盘，就算是御史，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于是铁明浩也冷下脸来： “大人，若是孔公子有什么得罪的，还请你见谅，不妨本将设宴，给大人赔罪，如何” 邸阳生眼神一厉！ “怎么，你区区一个城防军守将，也敢干预本御史办案” “本将不敢，不过即便是御史，也不能随意栽赃好人，凡事还要讲求证据！” “孔志明操纵科考，本御史亲眼所见，你还想要什么证据” “本将身为济宁城守将，有职责护卫城内的安全！” 邸阳生眯起眼睛： “你这是在威胁我” 铁明浩笑笑： “不敢，本将统领济宁城万数城防军，职责所在，大人见谅！” 邸阳生看向其他几位校尉： “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几名校尉对视了一下，随后齐声道： “大人见谅！” 呵呵，还真是沆瀣一气啊！ 转头看向铁明浩，心念一动，黑瞳现！ 铁明浩的双眼瞬间坠入黑暗！ “交出你的兵权！将你和世家勾结的秘密和犯罪之事悉数交代清楚，事无巨细，不能有一丝隐瞒，日后无论何人审问，你都会对事实供认不讳！” 随后，铁明浩也加入了笔录的行列！此时的孔志明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城防军的守将原本都是他们的人，是世家最后的防线，怎会如此轻易地屈服 当然，几名校尉也没能逃过黑瞳的洗礼！做笔录的人都不够用了，抽调了几名锦衣卫，连陆执信也加入到工作中！ 邸阳生金手指使用过度，有些脱力，正在休息中。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便让这第一把火烧得惊天动地！ 昭阳看着在闭目养神的邸阳生，这时她才明白了他的全部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