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因陀罗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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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宇智波大宅，寂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实战课上的那股烦躁和冰冷的战意并未完全消退，反而像余烬般在血脉深处隐隐燃烧。钟明（佐助）盘膝坐在训练室中央，努力平复呼吸，但意识却不由自主地回放着白天与鸣人对战时的每一个细节。 那种精准而冷酷的打击感，那种碾压对手时产生的、近乎本能的愉悦……以及，最让他不安的，是当鸣人一次次喊着“火影”口号扑上来时，自己心底涌起的、想要将其彻底摧毁的暴戾冲动。 “因陀罗的查克拉……”他喃喃自语，眼神锐利，“不仅仅是影响情绪，它似乎……更深地嵌入了这具身体的战斗本能和力量体系里。” 一个念头闪过，他决定验证一下。 他站起身，双手开始缓慢而认真地结印。不是学校教的基础三身术，而是烙印在宇智波血脉深处的、真正的家传火遁忍术——豪火球之术！ 子-寅-戌-丑-卯-寅…… 结印完成的瞬间，他深吸一口气，胸腔鼓荡，查克拉按照特定的路线猛烈运转，随即喷薄而出！ “火遁豪火球之术！” 轰——！ 一颗远比他在学校练习时更大、更凝练、燃烧得更加狂暴炽热的火球呼啸而出，狠狠撞击在远处的特制标靶上，发出剧烈的爆炸声，火焰四溅，热浪扑面而来！ 威力惊人！ 但钟明（佐助）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反而变得异常苍白，额角甚至渗出了冷汗。 因为在刚才发动忍术的一瞬间，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截然不同的情绪！ 那不是属于他钟明的冷静思考，也不是原佐助的骄傲好胜，而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极端、更加疯狂的……毁灭欲！ 仿佛有一个冰冷而傲慢的声音在他灵魂深处嘶吼：烧尽！焚毁！让一切碍眼的东西都在火焰中化为灰烬！让世界感受这份痛楚！ 这种情绪极大地强化了忍术的威力，让查克拉的输出更加狂暴和高效，但代价是他的精神几乎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恶意所淹没！ 他猛地切断查克拉，剧烈地喘息着，看着远处还在燃烧的焦黑痕迹，心有余悸。 “果然……果然是这样！”他扶着膝盖，手指微微颤抖，“宇智波的写轮眼需要强烈的情绪刺激才能开眼和进化……宇智波的忍术，同样带着这种疯狂的底色！” “情绪越极端，越偏激，力量就越强！爱得极致，恨得也极致！这根本不是什么天才的一族，这他妈是疯了才能变强的一族！” “因陀罗的意志，就隐藏在这血脉之力中！使用这力量，就等于在不断唤醒和滋养那份古老的偏执和疯狂！” 他之前还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意志坚定，就能抵抗那种影响。现在看来，太可笑了。只要他还使用这具身体，使用宇智波的查克拉和忍术，就不可避免地会被侵蚀、被同化！ “难怪原着里的佐助会一步步走向极端……这根本是硬件问题！是系统底层代码就带着病毒！”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难道……真的无法摆脱” 就在这时，他又想起了白天的鸣人。 那个被全村厌恶、被称为妖狐、连过期牛奶都喝不上的孩子，却喊着要成为火影保护大家，渴望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他之前只觉得鸣人傻，觉得三代洗脑功力深厚。 但现在，他有了不同的看法。 “阿修罗……圣母查克拉……”他眼神冰冷，“看来不止是因陀罗有问题，那个阿修罗也一样！” “被那样对待，正常人就算不黑化报复，至少也会心灰意冷。但他却越发阳光圣母，这根本不合常理！除了三代的洗脑，阿修罗那‘爱与理解’、‘感化一切’的查克拉，恐怕也在强行扭曲他的本性，让他变成一个大爱无疆的‘软体动物’！” “因陀罗是极致的自我和毁灭，阿修罗是极致的奉献和原谅……两个极端，没一个正常的！” “六道仙人这两个儿子，没一个好东西！留下的查克拉都在坑后代！” 一股极致的厌恶感涌上心头，既是对因陀罗那冰冷的毁灭欲，也是对阿修罗那虚伪的圣母光。 如果他有的选，他两个都不想要！ 但现在，因陀罗的查克拉如同附骨之疽，已经和他的灵魂、这具身体紧密纠缠。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心底滋生，并且迅速变得清晰和坚定： “如果……如果将来，我的神树足够强大，能够解析甚至掌控这份力量……”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甚至带着一丝与他年龄不符的、源自古老因陀罗的冰冷与决绝。 “那我不仅要彻底压制、甚至清除掉体内因陀罗的意志……” “如果有机会，连鸣人体内那个让人变成软蛋的圣母阿修罗，也一并干掉！” “让这两个纠缠了千年的冤魂，彻底滚出我们的命运！” 这个念头如此大逆不道，如此疯狂，但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和解脱感。 凭什么我的命运要由千年前的死人来决定凭什么要变成疯子或者圣母 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由什么狗屁转世查克拉！ 这一刻，穿越者钟明的意志，与宇智波佐助的骄傲，以及因陀罗的那份极端自我，诡异地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既危险又充满可能性的全新目标。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能看到其中流淌的、带着不祥气息的查克拉。 前路艰难，甚至可能是一条自我毁灭的绝路。 但他眼神中的光芒却越发坚定。 “等着吧……因陀罗，阿修罗……还有那些操控命运的棋手们。” “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