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山谷里的野猪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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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秀兰笑着插话:“有你在,大家放心。” 村民们见气氛融洽,也纷纷点头,笑着散去。 宋仁泽转头看着父母,“爸,妈,今晚咱们好好商量下,明天就开始筹备。” 叶秀兰叹了口气,“这日子,总算有了盼头。” 父亲站起来,拍了拍宋仁泽肩膀,“好孩子,有你这句话,咱们心里也踏实。” 夜幕降临,院子里的油灯摇曳着微光,宋仁泽和父母围坐一团,畅谈着未来的打算。 “明早我去村头找些老猎人,借点猎具回来。”宋仁泽说,“还得准备点干粮,山上活儿忙。” “你放心,妈去村里和几位妇女说说,给你做点饭食。”叶秀兰微笑着。 父亲则叮嘱道:“路上小心,山上风大,别受了伤。” 宋仁泽郑重点头,“我知道,爸。” 三人相视一笑,心中都默默祈祷,这回终于能把一家人团聚过个好年头。 第二天清晨,宋仁泽早早起床,拎着背包往村头走去。 村头的老榕树下,几个年长猎人正聚在一起抽烟聊天。 宋仁泽一招手,“刘伯,李叔,早啊,我是仁泽。” 刘伯抬头一笑,“仁泽,听说你回来了,这可是咱们村的喜事!” 李叔也点头,“年轻人,有志气,正是咱们山里的福气。” 宋仁泽从背包里拿出自己带来的猎具,“这些是我准备用的,大家看看合适不” 刘伯接过细看,“这弓箭做得不错,陷阱也牢固。” 李叔赞叹,“这回围猎有着落了。” 宋仁泽认真说道:“这次咱们目标是那片山谷里的野猪群,大家配合,保证一次打个大猎。” 刘伯挑眉,“仁泽,你打算怎么布置队形” 宋仁泽指着地图,“咱们分三队,从东、西、北三个方向慢慢逼近,中间留下逃路让野猪冲出来,咱们几个弓箭手埋伏在山口。” 李叔拍拍肩膀,“你这规划不错,经验丰富。” 刘伯笑道:“行,明天咱们就动手准备,弄些干粮,整些炊具,大家团结起来。” 宋仁泽点头,“对,这活儿不能马虎,毕竟关系大家的饭碗。” 这时,村里的几个年轻人也凑了过来,好奇地看着猎具。 小伙子一脸兴奋,“仁泽哥,我能参加吗” 宋仁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然,得多点人手,帮忙打围也重要。” 另一人问,“咱们需要带什么工具” 宋仁泽耐心解释,“带上结实的绳索,锋利的刀,还有防水的衣服,山上湿滑,得小心。” 大家一阵热烈讨论,气氛热烈。 回到家,叶秀兰正在准备早餐,父亲则在打理院子。 宋仁泽放下包,“妈,爸,今天我准备带几个年轻人去山上踩点,看看地形。” 叶秀兰担心地问:“山上危险,注意安全。” 父亲也叮嘱,“天黑前回来,别逞强。” 宋仁泽笑着点头,“放心,我带了刘伯和李叔,他们经验丰富。” 三人相视,心中都期待着这次围猎能带来转机 当晚,宋仁泽躺在炕上,回想着白天的准备和即将开始的围猎,眼睛渐渐闭上。 李二虎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笑道:“老大,你这手法真细。咱们村子里赶海的多,可也就你能想到在笼门口挂鱼骨子诱着。别人最多丢点碎虾米、烂鱼块,哪比得上这腥气冲的。” 宋仁泽弯腰又去摸下一口洞,边扒着湿泥边说道:“这些青蟹嗅觉最灵,越是臭的东西它们越爱钻。记着,下次要是捉不着,别怪笼子,得看看诱饵够不够骚。” “哈哈,够骚。”李二虎忍不住笑出声,“听着都想吐。你说,等回去要是真逮上一堆大青蟹,嫂子是不是得笑开花” 宋仁泽甩了甩手上的泥,瞥了他一眼:“少贫嘴。抓到蟹是大家的收成,拿回去分开,先让老人孩子尝口鲜。嫂子能分到一只半只就不错了。” 李二虎嘿嘿笑:“那也成啊,一口下去满嘴黄,够她念叨半个月的。” 两人边说边干,宋仁泽伸手探进另一口洞,手臂直接没到肘,忽然一沉,眉毛挑起:“咬上了!” 李二虎眼睛一瞪:“真有” 宋仁泽手腕一拧,猛地一提,泥浆翻涌,一只青黑的蟹被拽出来,蟹脚乱蹬,钳子“咔咔”直响。 “哎哟,好家伙!”李二虎赶紧扑上来,把蟹摁到竹篓里,“这怕不是一斤多,蟹脚壮得跟小棍子一样。” “才开头。”宋仁泽笑着抖了抖手臂,“今天潮口对,水退得快,蟹往洞里钻。再摸几口,准还有。” 两人埋头干活,手脚都快。海风呼呼吹着,带着腥咸的味儿,浪声一阵阵压过来,脚下泥滩时不时“咕咚”陷下去。 李二虎擦了擦鼻尖的汗泥,喘着气说:“老大,你说咱要是天天这么出海,能不能养家糊口” 宋仁泽沉吟片刻,摇摇头:“赶海靠天吃饭,今天有,明天就不一定。真要养家,还得想法子存点,换钱换票子才是正经。” “换票子”李二虎眼睛一亮,“蟹能换票子” “供销社收,收了再往县里送。”宋仁泽边说边把另一只蟹顺手塞进竹篓,“一斤能折几个工分或者几角钱。可惜价不稳,得看收购站的脸色。” “那咱们还不如自己去县里卖!” 宋仁泽哼了一声:“你去试试船得批条子才能出海口,路上还得有人带,你一个毛头小子拎着一篓子蟹,半路就被人笑话。” 李二虎摸摸脑袋,憨憨笑道:“说得也是。还是跟着老大你混稳当。” 宋仁泽叹口气:“混什么这是自个儿的出路。等有了稳定的收成,咱再想法子换点盐换点布,家里就能轻松些。” 李二虎点点头,心里暗暗记下。 这时,远处一声喊传来:“仁泽——二虎——快收拾,潮水要上来了!” 是岸边的老王在招呼。 宋仁泽抬头望了望海面,浪头果然比刚才大了几分,海水已经慢慢漫过脚背。他沉声道:“收笼!” 两人立刻动手,把已经埋好的笼子提上来,绳子拉紧,泥浆“扑哧”溅开。 “这笼里有动静!”李二虎兴奋地嚷着,“哎呀妈呀,听这声音,全是蟹脚刮竹子的。” 宋仁泽稳住手,把笼口铁丝一扯,往篓里一倒,果然哗啦啦掉下七八只大小不一的青蟹,篓底立刻爬得乱七八糟。 “哈哈!老大你看,发财了发财了!”李二虎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宋仁泽嘴角也忍不住翘起:“行了,赶紧收第二张笼,别等潮全上来了就走不动。” 李二虎一边提笼一边喊:“有了这篓子蟹,回去村里人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我敢说,他们非得追着问咱咋抓的。” 宋仁泽瞪他一眼:“到时候嘴严点,少说两句。真让人知道了窍门,咱就没饭吃了。” 李二虎忙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等把最后一只笼子收完,两人背篓沉得直勒肩膀,走在回去的泥滩上,脚步都打着晃。 李二虎一边走一边喊:“老大,等下回俺请你喝酒!今天这收成,得整一壶。” 宋仁泽笑道:“酒就免了,留钱买盐更实在。走快点,潮追上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值老钱咧!” 宋仁泽笑道:“别光说,快找。今天的收成,看你本事了。” 宋仁泽回头看他一眼,语气稳重:“别慌。现在水还没完全涨上来,咱沿着高点往回退就行。记住,脚步慢了不要紧,但不能慌张跑。你一跑,踩到淤泥里,反倒拔不出来。” 李二虎小心翼翼地点点头,紧跟在后面。两人脚下泥水越来越深,水拍在红树根上的声音也越来越急。李二虎不由自主又问:“老大,你说要是真有人被卷进去了,会咋样” “运气好,抱住树根还能撑一会儿。可一旦脱手,就会被冲进主水道,那就是大海,连尸体都捞不回来。”宋仁泽语气冷静,但字字沉重,“村里老人说的,不是吓唬人。” 李二虎听得浑身一抖,缩了缩脖子:“难怪爹娘总说,红树林是‘鬼林’,进去容易出不来。” 宋仁泽冷哼一声:“哪有什么鬼都是人自己不懂规矩,硬闯,才闹出命案。咱们懂水性,守着规矩,危险也能避开。” 话音刚落,前面一阵水声特别响亮,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挣扎。李二虎吓得心口一紧:“啥声音不会是人吧” 宋仁泽示意他别说话,弯腰抄起根木棍,小心拨开前面的树根。只见一条大鱼,被困在半截露出的树根间,不停拍尾巴。李二虎眼睛一亮:“是条鲶鱼!老大,能不能捉” 宋仁泽盯着鱼,摇摇头:“现在水势猛,你下去会被卷走。等会儿水再高点,它自己就能冲出去。捉鱼的机会多得是,可命只有一条,懂不” 李二虎虽有些不甘心,但还是点点头:“听你的。” 两人继续往高处走,脚下的泥滩渐渐变窄,得踩着湿滑的树根前进。李二虎一个不小心,脚一滑,整个人差点跌进水里,幸好宋仁泽一把拉住,把他拽上来。 “傻愣着干啥”宋仁泽沉声骂道,“脚下踩实,宁可慢,也不能滑。命要紧!” 李二虎吓得满头是汗,哆嗦着说:“要不是你拽我,我这会儿就完了……” 宋仁泽拍拍他的肩:“记住,这就是为啥村子不让年轻人乱闯红树林。懂事的,才敢进来。你想以后真要靠赶海过日子,就得学会分寸。” 李二虎抹了把脸上的水,低声嘀咕:“老大,我真服了你。你带我走,我认死理跟你混。” 两人说着,终于走到一片高坡,脚下的水势渐缓,能看到前方模糊的村子轮廓。李二虎长长舒了口气:“哎哟,这回算是捡回一条命。” 宋仁泽笑了笑,把肩上的篓子往地上一放:“记住,赶海不是玩命。懂潮汐,懂路子,才是真本事。等咱们回去,把今天的蟹卖了,你就知道辛苦值不值。” 李二虎咧嘴一笑:“老大,你说这筐青蟹,能不能卖到供销社我娘要是看见钱,肯定眼睛都直了。” “能卖,不过得有人敢收。青蟹值钱,但也得挑买主。”宋仁泽扛起篓子,“走吧,天黑之前先回去。等你娘看见你提回蟹,少不了夸你。” 宋仁泽笑骂:“你小子,心里想得跟什么似的,还装客气。赶海就是图个大家伙分,谁家能一口吃完这么些不带回去,你爹娘还不得埋怨我小气” 李二虎挠了挠后脖子:“那要不……我就挑两只小点的,意思意思” “挑大的。”宋仁泽板起脸,“人家老人家牙口不好,小的壳硬肉少,吃不着味儿。大的蒸出来,肉厚白净,老人嚼着才舒服。你这是孝顺,孝顺还讲究个敷衍吗” 李二虎被说得脸红,伸手笨拙地在筐里摸了一只肥大的,捏起来还咔咔直响:“这只行不” “行。”宋仁泽点点头,又替他挑了一只青壳黄肚的,“这一只是母的,里头有黄,你娘肯定喜欢。” 李二虎连声道谢:“老大,你心真细。要不是跟着你,我连螃蟹壳子都摸不到。” “少贫嘴。”宋仁泽抬手把挑好的几只搁在另一只小竹篓里,“今儿咱这收获算是不错。回去一人分一份,谁也不吃亏。” 王三狗在旁边眼馋,忍不住插嘴:“老大,我要是明儿也跟着,你管不管我一份” 宋仁泽挑眉:“你行不行啊赶海可不是逛庙会,得下水,也得会认路。今天要不是退潮踩得准,咱几个早迷在红树根里头了。” 王三狗撇嘴:“我比李二虎差哪去不就是下水捉么你再教我两手,我也能逮。” 李二虎赶紧笑:“三狗子,你还敢说你上回下水,不是被浪卷得连裤衩都差点冲走要不是老大眼快手快,你这人就真成水鬼了。” 众人一阵哄笑,王三狗脸涨得通红:“那回我是不小心踩空了沟。今儿个我看明白了,红树根子下面都是暗涌,下脚得稳。” 宋仁泽收敛了笑意,点头道:“能学就是好事。明儿你要是真想来,天亮前在村口候着。我不爱拖人后腿的,要是掉链子,别怪我撂下不管。” 王三狗“嘿”地一声,重重点头:“成!我说到做到。” 一行人收拾好东西,挑筐扛篓往村子里走。沿途村人见到,纷纷投来羡慕的眼神。 一个大娘喊道:“哎呀,这么多螃蟹啊!哪片滩涂捉的” 宋仁泽笑着回:“南边红树林口子。赶巧退潮水急,才有这运气。” 大娘啧啧称奇:“这年头有口鲜味不容易啊。等晚上蒸一锅,你们几个可有福了。” 李二虎有些得意,却还是低头闷声:“我留两只孝敬爹娘,剩下的老大分到哪,我就吃哪。” 宋仁泽笑了笑:“你小子,总算懂点事。” 等回到村口,几人把螃蟹倒在一张破木桌上,按人头分了下去。大家挑的都是肥大结实的,壳青脚壮,夹子还不停乱舞。 王三狗忍不住伸手去逗,一下就被夹住了指头,疼得直喊:“哎呦!松手松手!” 众人又笑成一片。 宋仁泽摇头:“看吧还敢说你能行明儿要真下水,你可得机灵点,别光顾着胡闹。” 李二虎在一旁插话:“老大,等会儿要不要请大伙去我家吃我娘炖汤手艺不错,拿这螃蟹熬点稀汤,咱几个分着尝尝。” 宋仁泽摆手:“你自己孝敬爹娘去吧,咱们就不凑热闹了。赶海是常事,不用摆酒席。改天真要捉了稀罕货,再说。” “稀罕货”王三狗眼睛一亮,“啥叫稀罕货” “比如黄鳍金枪鱼、青蟹王,或者偶尔搁浅的海鳗,哪一个不得惊动全村。”宋仁泽笑着说,“那才叫稀罕。” “仁泽,你这回可得给咱们做主啊!”一个中年妇女声音急切,“俺家男人前几天下海收蟹笼,绳子都被割断了,损失不小。” “可不是嘛!”另一个老渔民插话,“以前打渔再苦,好歹有个收成。如今网子一夜间被毁,空手回家,家里孩子喝粥都成问题。” 宋仁泽点点头:“我听支书说过大概的情况,但我想听听大家的细节。到底什么时候出的事,见过什么人没” 老李也跟着说:“你们放心,仁泽回来,不会让咱们白受罪。都把知道的说出来。” 人群里,年轻的陈大海举手:“我看见过,有一回是晚上,我在海滩边看夹子,远远看见有几个人影弯腰蹲着。我喊了一声,他们就跑了。跑得快,看不清脸。” “几个人”宋仁泽追问。 “三个。”陈大海挠头,“好像还带着刀子。跑的时候有火光,应该是火折子。” 一个老汉叹气:“要不是海盗,谁干这种缺德事他们早就盯上咱岛上的渔获了。” 宋仁泽沉吟片刻:“大家先别急着下结论。岛上有没有和咱们有过矛盾的人比如争海域、分捕捞点的时候” 村民们对望了一眼,一个妇女压低声音说:“倒是有……隔壁南湾村的人。上个月划海域的时候,他们觉得咱多占了,吵过一架。” “对!我也听说他们心里不服。”有人跟着附和。 老李摇摇头:“可这事不像他们干的。南湾村虽然和咱们嘴上闹,但他们也靠海吃饭,不至于干这种断人活路的事。” 宋仁泽看向众人:“我回来的目的,就是要让咱村重新立得稳,不再被人欺负。无论是海盗还是谁,敢动咱的东西,就得付出代价。” 村民们的眼神渐渐亮了,一个青年忍不住说道:“仁泽,要不要咱们夜里守着抓住他们现行!” 宋仁泽点头:“这是办法。不过得分两步走。第一,先修补渔网、加固蟹笼,不能让损失继续。第二,咱们要设伏,但不能贸然硬拼,得讲计策。” 老李赞同地拍手:“说得对。大家伙儿都听见了吧以后按仁泽的主意办。” 一阵附和声此起彼伏。 这时,一个年轻小伙子急匆匆跑来:“不好啦!东边海口又有两张网被割了!” 众人顿时哗然,骂声四起。 宋仁泽神情一冷:“走,带我去看看。” 一行人快步赶到海口,只见几张大渔网被拖上岸,绳头齐刷刷被割断,像是利刃所为。 “这刀口利得很,不是一般小孩能干的。”宋仁泽蹲下,手指在断口上摩挲,“而且下手的人懂行,知道割哪儿最让网报废。” 陈大海气得直跺脚:“要真让海盗把咱欺负成这样,还不如不活了!” 宋仁泽起身:“别急。既然他们敢反复来,说明还会再来。今晚,我就带几个人守在附近。支书,你帮我挑几个人,胆子大、眼睛尖的。” 老李点头:“行,我这就去叫。” 很快,六七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聚到一起。 “今晚咱分两组。”宋仁泽安排道,“一组埋伏在渔网附近,另一组埋伏在岸边树林。记住,不到我发信号,不许轻举妄动。” 有人问:“要是他们带刀子呢” 宋仁泽目光一沉:“那就更好。咱们人多,还能任由他们吓唬真要动手,我在前头。” 众人齐声应下:“好!” 夜色渐渐沉下,海风拍打着岸边。村民们屏住呼吸,手里紧握着木棍、竹叉。宋仁泽带着陈大海躲在一块礁石后面,眼睛死死盯着海面。 海浪声里,忽然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几个黑影鬼鬼祟祟走近,手里果然拿着刀,直奔渔网而去。 陈大海紧张得手心全是汗:“老大,就是他们!” 宋仁泽低声:“别急,看清楚再说。” 那几个黑影弯下腰,果然开始割网。 宋仁泽一声低喝:“上!” 顿时,两边埋伏的村民一齐冲出,喊声震天:“抓住他们!” 黑影一愣,转身就跑。 “拦住!”宋仁泽猛扑上前,抓住一个人的肩膀,用力一扯,那人扑倒在沙地上。 “放开我!”那人挣扎,大喊。 火把一照,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竟是南湾村的两个年轻人! “怎么是你们!”村民们炸开了锅。 宋仁泽冷冷开口:“你们自己说,是谁指使的还是你们自个的主意” 那人面色煞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绑起来!”宋仁泽一挥手,“等明天,把人带到公社去,让干部们当面问清楚。” 众人齐声答应,把人按倒绑住。 老李看着宋仁泽,眼神里满是赞许:“仁泽,有你在,咱们村终于有盼头了。” “账本什么账本我……我哪有账本!”胡先锋眼神躲闪,声音虚得发抖。 宋仁泽冷笑,把他往桌上一压,眼神像刀子似的直戳他心口:“没有那村口收沙子的几次票据谁签的供销社过来的单子谁盖的章你敢说没有敢不敢把村会计喊来当场对一对” “对!对账!”李二虎早就憋着一肚子火,立马跟着吼,“咱们平头老百姓出个工盖个房子,凭什么沙子一到他手里就变成了宝贝不给钱不给烟就不让拉这要是没鬼,你就把账拿出来给大家伙看看!” 围观的村民一听这话,也七嘴八舌地嚷起来。 “对账!谁怕谁!” “账是死的,人是活的,要真干净还怕人查” “胡先锋,你要真冤枉,掏出来给咱们看看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