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用贝壳缀成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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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杂鱼虽小,撑不起咱们的生活,但只要有这个基础,日子就有了盼头。” 村里的年轻人也开始关注这个项目,纷纷报名帮忙。 有一天,村里来了个年轻猎人,叫王铁民。 他一见宋建国,便热情握手:“听说你搞养殖,我也想学点技术,帮你看看。” 宋建国笑着说:“好兄弟,有你帮忙,咱们的山林一定会活起来。” 王铁民拍拍胸脯:“放心,咱村的山林,别说野兽,就连风都能管起来。” 几人开始详细讨论养殖规划,技术和防护措施。 宋建国讲起山里的风土和水源,王铁民补充野兽习性和狩猎经验。 “我这还有几条老猎狗,晚上帮你巡逻,防狼很管用。” 宋建国连连点头:“有了你的帮忙,咱们这条路走得更稳。” 日子一天天过去,养殖场渐渐有了起色。 野兔数量渐增,野鸡也开始筑巢繁殖。 村民们也开始对养殖有了信心,纷纷参与进来。 宋建国趁着休息,召集大家开会。 “兄弟们,咱们这养殖虽然刚起步,但却是山里一条新的出路。以后咱们还得改进技术,争取把山里的资源用好用足。”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支持。 就在这时,村里传来消息,有几个外村人偷偷入山设夹捕猎。 宋建国皱眉:“这可不好,得严防死守。” 村支书也赶来:“村里决定成立巡山队,大家轮流值班,不能让外人乱来。” 宋建国自告奋勇:“我带头巡山,保证不让外人再来害咱们的养殖场。” 巡山队成立,宋建国带着几个人每天巡查。 一天夜里,宋建国发现几处夹子,还差点踩中。 他立刻取下夹子,仔细检查,顺着脚印追踪过去。 远处树林里,传来几声窸窸窣窣。 宋建国低声说道:“抓到你们了!” 几个偷猎者被村民围住,吓得说不出话来。 村支书严厉警告:“以后别再来这山里,村里已经通报林场和公安了。” 偷猎者灰溜溜地被赶走,村子恢复了平静。 宋建国望着山林,心中暗道:“这条路虽难,但只要守护好,山里的未来还是有光明。” 日子渐渐暖和起来,养殖场里小动物们活蹦乱跳。 村里人脸上也多了笑容。 “仁泽”一个熟悉的女声从屋里传出。 宋仁泽回头望去,见是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女,穿着一身褪色的棉布衣裳,手里还拿着一只用贝壳缀成的项链。 “阿兰!”宋仁泽脱口而出,那是他从小最亲的妹妹。 “哥,你真的回来了”阿兰眼眶湿润,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扑进宋仁泽怀里。 “是我,阿兰,是我回来了。”宋仁泽紧紧抱着妹妹,声音哽咽。 屋门打开,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人走了出来。 “仁泽”男人眼神复杂,显然认出了儿子,但又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爸!”宋仁泽大声喊,快步迎上去。 “仁泽,是你吗真的是你!”男人声音颤抖,紧紧握住儿子的手。 女人则蹲下身来,摸了摸宋仁泽的脸,眼里满是泪水:“孩子,这些年你一定辛苦了吧。” “妈,我没事,我回来就是为了让这辈子不再重演以前的苦。”宋仁泽坚定地说道。 阿兰拉了拉他的袖子,笑着说:“哥,你先坐下,妈刚煮了鱼汤,味道还不错。” “眼睛长屁股上了”胡先锋冷着脸,手掌啪地一拍桌子,“你少给我耍横!谁敢在我这儿吼河沙是国家物资,得听统一调剂!” 宋仁泽把条子往桌上一按,红章在光下鲜得扎眼:“统一调剂我懂,可统一调剂不是你胡先锋一句话。上头写得清清楚楚,批给咱大队自建民房,二十方,限三天提走。第三天是哪天今天。沙子就在外头,你嘴一张就说紧张” 李二虎探着脑袋,伸手往外一指:“紧张个啥呀堆场外边那两堵小山,风一来沙都顺坡流,你要是再不让拉,改天刮到海沟里,算谁的” “你懂个屁!”胡先锋把脖子一横,“海沙便宜,河沙贵,你要是着急,去拉海沙,三十块一方,随你拉。” “你拿我当傻子”宋仁泽笑了,“海沙盐份高,砖一砌返白霉,墙皮一年就掉渣。盖房子,出钱是出一回,可房子要住几十年。你让我们拿子孙后代的底子跟你图便宜” 屋角里有人咳了一声,几个外村来拉沙子的也凑过来探头听热闹。有人小声道:“他说得有理,海沙盖房子可不牢。” 胡先锋眼一瞪:“外村的都给我滚出去,看热闹的回去排队,谁不听话,明天把名单报上去!” 外头立马一阵窸窣,有人退,有人不服气地嘟囔两句又不敢吱声。屋里,只剩宋仁泽、李二虎,还有两个跟着来的社员。墙角堆着两捆湿麻袋,泥水沿着桌腿滴到地上,砸出一串细小的点子。 “行啊。”宋仁泽把袖口挽高,露出被海风晒得发红的手腕,“你说紧张,大家伙眼睛都亮着。这样,账本拿来,对一对。进了多少,出了多少,批了多少,卖了多少。你要真紧张,我这条子撕了,回去跟队里认命。” “对什么账本”胡先锋冷笑,伸手去抓那张条子,“你一个小青年,敢在我面前撒野” 李二虎噌一下把手探过去,虎口一扣,卡住胡先锋的手腕:“你敢撕撕了你就是毁公文。谁敢给你收拾这个烂摊子” “松开!”胡先锋脸都涨红了,挣了两下没挣动,冲门口喊,“小赵!小赵!” 门口的看场小赵探头进来,挎着袖标,一见屋里僵着,腿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胡主任” “把这几个搅事的给我推出去,条子没收,明天公社来人再说!” “你试试。”宋仁泽往前一步,声音压得很低,“小赵,你脑子清楚点。条子是公社盖的章,你敢抢,你就是违法。回头你家口粮能剩几斤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别替别人背锅。” 小赵嘴唇抖了抖,手却没伸过来,尴尬地挠头:“胡主任,按理说得登记…” “登记你个头!”胡先锋把手一甩,又转向宋仁泽,“我说紧张就是紧张。要拉海沙就现在给钱,不拉就滚。” “滚字你自己留着。”李二虎把身子一座,屁股直接压在桌边,“你张口要一百块,还记不记得在码头边上,烟都点着了,你说‘拿出来走个手续’,我问你要啥手续,你说‘懂的人都懂’,一百块钱现金。拿不出就没沙。” 屋里一片哗然。门外又挤进来几个人,都是打渔的、拉货的,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窃窃私语像油锅里冒泡。 胡先锋的脸霎时阴下来:“污蔑!你们这是污蔑!说话要拿证据!” “证据”宋仁泽伸手在怀里摸,摸出一个小本子,又摸出一张写着“收条”的小纸片,纸片褶皱旧,边上还有盐渍的白印,“这是你手下小章写的‘暂存费’,我问他啥叫暂存费,他说‘先放放位置费’,压在堆场里一天两块钱。你自己看,是不是你场子的章” 小赵凑过来一看,怔住了:“这章…像是。” 胡先锋一把抢过去,往地上一甩:“伪造的!小赵,去把小章叫来!” “用不着叫。”门外有人挤进来,瘦高个,身上夹着一股潮湿的沙腥味,小心翼翼地打招呼,“胡主任,我…我在外头听见了。” “你站住!”李二虎瞪眼,“你就是那天收钱的小章” 瘦高个缩了缩脖子:“我…我就收了个纸烟…” “纸烟”宋仁泽盯着他,“纸烟就能在收条上写两块暂存费一天谁教你的规矩” 小章抹了把汗,视线在胡先锋和众人脸上来回打转:“我…我就是照着以前的样子。” “以前谁的样子”外头一个老汉杵着竹竿进来,声音沙哑,“是你们场子定的规矩,还是胡先锋私底下的规矩” 这老汉是码头摆渡的老栓,说话在周围码头有点份量,人人让他半步。老栓抬眼瞅了一圈,缓缓道:“谁家盖房子不是攒了几年钱谁家挑沙子不是一筐一筐肩膀磨出血泡拿人家一百块,那是割肉。你们还盯着这点小利,把人堵死在这屋里” 空气里像压了一层湿湿的棉。屋顶瓦缝里渗下来的水珠啪嗒啪嗒掉在桌上,像一滴一滴地数着谁的心慌。好一会儿,宋仁泽把条子又推回桌中央:“账本。” “你算老几”胡先锋冷笑,却没再伸手去抢条子。他侧过脸,冲里间喊,“桂香,把账本拿来!” 隔着帘子传来翻箱倒柜的动静,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女会计抱出一摞本子,脸色煞白,走到桌前停住:“拿…拿哪一本” “全部。”宋仁泽道,“入库,出库,调剂,暂存。一本不差。” 桂香看了胡先锋一眼,手指抖得厉害。胡先锋咬牙:“拿,拿就拿。别说我不光明。” 本子摊开,纸页的霉味和墨香混在一起。宋仁泽不客气,伸手一页一页翻,手指往上一点:“这个月入库四十六方,出库三十八方,调剂给砖瓦窑十方,那不是已经超出八方了怎么还紧张” “调剂的那十方还没走。”桂香小声说,“他们的船坏了,停在半道上。” “停在半道上”李二虎“啧”了一声,“那就更不该紧张。人家没来,沙子就在堆场躺着。这么多,怎么到我们这儿就紧张” 胡先锋哼了一声:“你懂不懂‘计划’两个字给了人家指标,你就不能乱动。” “我们也有指标。”宋仁泽把批条抬了抬,“你紧张就用你的指标去平衡,不是卡我们的脖子。还有,这‘暂存费’谁批的” 桂香肩膀一缩:“没…没批。” “没批你就敢收”宋仁泽盯着她,又转头看向小章,“没批你就敢写收条你们都这么大胆” 小章的额头汗珠一串串往下掉:“胡主任说…说可以试行。” “我什么时候说过”胡先锋冷笑,往椅背一靠,“你别栽我。小章,你自己收的,你自己担。” 屋里一阵吸冷气的嘶嘶声,小章脸色惨白,急得直跺脚:“胡主任,您那天在场子的呀,您说‘先看看’…” 老栓冷不丁插了一句:“你们的破事,喊谁都洗不白。这样,别在这屋里你扯我我扯你了。正好王队长去码头检查沙袋,还在外头呢,一会儿就到。让队长来听个明白。” 话音未落,院子里就传来脚步声,随着一声咳嗽,王队长掀帘子进来,身上还带着潮汽:“怎么,屋里开会呢人挤一屋子。” “王队长。”宋仁泽让开半步,把条子递过去,“公社批的沙子,胡主任不给。说紧张,说要我们拉海沙,还说要暂存费。这就不是我们大队一家的事了。” 王队长接过条子,低头看了看红章和日期,点头:“这条子没问题,三天限期,今天最后一天。”他抬眼扫过几个人,又把视线放到摊开的账本上,“账也翻着呢” “翻了。”宋仁泽把之前指出的数字复述一遍,“加起来不紧张。可他嘴上一个紧张,手底下一个暂存费。还劈头要一百块‘走手续’。” 屋里哗的一声又热起来。王队长脸沉下来,扭头盯着胡先锋:“有这事” 胡先锋撇嘴:“胡说八道。队长,这小子一来就闹,带一群人堵我办公室,我能怎么办我这人做事向来规矩,哪会要钱” “收条在这儿。”小赵小心翼翼把那张纸捻起来,递给王队长,“章像是真的。” “对账本!” “拿出来对!有胆子收钱,就得有胆子亮出来!” “账本一翻,黑白分明!” 人群里吵吵嚷嚷,越来越多人围了过来。 胡先锋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账本……账本在公社会计那儿,我哪儿能随便拿出来你们别听他瞎嚷嚷!” 宋仁泽冷笑,手上的力道更紧:“在公社会计那儿你少糊弄人了!老百姓交的票子钱款,天天都要记,收一笔记一笔,你管沙子的连流水账都没有敢不敢现在就去你屋里翻一翻” 李二虎吼得嗓子冒烟:“翻!翻!要是真没鬼怕什么咱们贫下中农挣的是血汗钱,凭什么叫你们这些蛀虫给卡了去!” 几个年轻后生早就憋着气,立马应声:“走,去他屋里!” 胡先锋急了,连忙摆手:“不行不行,这……这是公家的东西,岂容你们乱翻!” 宋仁泽冷着脸:“公家的东西既然是公家的,那就更得公开透明!你要是心里没鬼,就让大伙看看,怕什么!” 一旁的老李也沉声附和:“胡先锋,咱是信任你才推你管沙子。可要是你连这点都拿不出来,叫大家伙以后咋信你账本不在你屋里行,那咱去公社,要书记把账本拿出来对一对!” 人群里有人跟着喊:“对!去公社!” “去!咱走一趟,看个明白!” 胡先锋脸色白得像纸,额头上汗珠子直滚,支支吾吾:“这……这多麻烦啊,没必要,没必要……” 宋仁泽猛地一推,把他按在椅子上:“胡先锋,你要是没做亏心事,今天就得给个说法!你别想着糊弄过去,老百姓可不是傻子!” 李二虎抡起胳膊,指着他鼻子:“要不然,咱就当你贪墨!那到时候可不是光退钱的事了!” 胡先锋吓得腿都软了,急得喊:“冤枉啊!冤枉!我哪敢贪你们……你们冤枉我!” 宋仁泽盯着他:“那就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清白。” 人群“哗啦”一下把胡先锋团团围住,七嘴八舌:“账本!账本!” 有人嚷道:“要是没账本,那就叫人去翻沙堆,看看少了多少料!” “还有收钱的,谁交了票谁交了钱,一对不就清楚了!” “对,挨家挨户问!” 胡先锋脸色越来越惨,连嗓子都发抖:“别……别闹,听我说,听我说!” 宋仁泽冷哼:“你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胡先锋吞了口唾沫:“这……有些账,可能……可能没记那么细致。” 话音一落,人群“轰”的一声,全炸了。 “哈没记!” “老百姓一分一厘都是命根子,你敢说没记” “这不是明摆着贪墨么!” 李二虎气得眼睛都红了:“胡先锋,你这是明晃晃伸手掏咱穷人钱袋子!你还有没有良心!” 胡先锋慌得直摇手:“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真不是!” 宋仁泽把声音压低,却带着寒意:“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把账本拿出来,或者跟我一起去公社。否则,这事就别想完!” “支书,你看这网子,一夜之间被割成这样。”一个叫阿全的年轻人抬起头,气冲冲地说,“咱辛辛苦苦织的网,说坏就坏,一点收成都没了。” 宋仁泽上前,蹲下来仔细看了看。网眼口子割得利落,不像是被礁石磨的。他眉头一皱:“这不是自然损坏,是刀子下的手。” “我就说嘛!”另一个青年阿坤立刻接话,“昨晚我还看见海面上有条黑影子,像是外头的船,可惜一转眼就没了。” “外面那些海盗最会搞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老李叹气,“他们不敢正面抢,就暗地里使坏。年轻人都气得很,可也没法子。要是硬拼,人家有刀有枪,咱们空手,拼个啥” “拼命呗!”阿坤攥着拳头,“再这么下去,咱村人迟早饿死!” 宋仁泽目光一沉:“拼命不是办法。拼命是最后的路。要对付他们,得先摸清底细。支书,这些年他们常来吗” “常。”老李叹了口气,“有时候明着来,有时候暗里捣乱。说白了,就是欺负咱穷,没本事守住这片海。” 阿全咬牙切齿:“仁泽哥,你以前不是在大船上跑过吗懂得多,你要是能带着我们想个法子,那就好了。” 宋仁泽看着他们,心里涌起一股热血:“放心,我回来了,这事就得管。要想彻底解决,就得先把他们盯住,知道他们从哪来,啥时候来,想干什么。” “你是说……守”阿坤眼睛一亮。 “对。”宋仁泽点头,“今晚就安排人守在这里,分几拨。有人在明处,有人在暗处。若是他们再来破坏,咱就能抓个现成。” 阿全兴奋地拍了下大腿:“好!我第一个报名!” “我也去!”阿坤紧跟着喊。 老李皱眉:“这事得小心。他们可不是闹着玩的,真要是拼起命来,咱们小伙子怕是吃亏。” 宋仁泽冷静地说:“所以要布置周全,不是盲打。支书,我需要几个可靠的人,带得住劲的。今晚我们先不硬拼,先看清人影,确定人数和来路。” “成。”老李点头,“我去召集人。” …… 天色渐渐暗下来,村头点起几盏昏黄的油灯。宋仁泽带着几名年轻人蹲守在礁石边。他让阿全和阿坤守在近岸,自己带着两个人藏在礁石后面。夜风呼呼,浪声拍打在石头上,显得格外寂静。 “仁泽哥,我心里直打鼓。”阿全小声嘀咕,“你说他们真会来吗” “会。”宋仁泽盯着远处的黑海,眼神锐利,“他们惯会挑夜里下手。别出声。” 果然,没过多久,海面上出现几道摇晃的灯火。黑影子逐渐靠近,一艘小船缓缓滑进礁石缝里。几个人影下了船,手里亮起寒光。 “快,割网子!”其中一个低声说,“动作快点,别惊动村里人。” “妈的,果然是他们!”阿坤捏紧了拳头,差点忍不住冲出去。 宋仁泽一把按住他:“别动。先看清有多少人。” 几个人影忙着割渔网,动作熟练。宋仁泽数了数,至少四个。他压低声音:“记住模样。今晚先不惊动他们。等他们割完走,我们再悄悄跟过去。” “跟过去”阿全瞪大眼睛。 “对。”宋仁泽冷声道,“得知道他们窝在哪。要是光在这里守,永远防不胜防。只有找到他们老巢,才能一劳永逸。” 老李在不远处暗哨,紧张得直擦汗。看到宋仁泽如此冷静,心里多少安定下来。 …… 几个黑影割完渔网,重新上船。小船借着潮水往外滑去。宋仁泽带着阿全、阿坤悄悄跟在后面。海风呼啸,几个人屏住呼吸,踩着礁石小心前行。 “仁泽哥,他们要去哪”阿坤低声问。 “往西边的乱礁湾。”宋仁泽眯眼,“那里礁石密布,船容易藏。” “那地方咱们村人平时都不敢去啊。”阿全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