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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你说这蟹以后会不会多起来啊”李二虎低声问,眼睛盯着手里的小蟹,像是在和它们作斗争。 宋仁泽笑了笑,把手里的青蟹放进空间,顺手拍拍竹篓:“多起来也不一定能抓住啊,海里变了,不光是咱手脚快的人能抓,别人也会来。况且啊,这东西,看运气。” 李二虎挑了挑眉,显得有些不服气:“运气也得靠本事啊,你瞧你,手快得像风一样,根本不带喘的。” 宋仁泽撇撇嘴:“你别老夸我,我要是不怕死,咱俩一会去大礁石那边,保准抓得更多。” “老宋,你别又搞我啊,上次你带我去大礁石,差点被海浪打回去。”李二虎摇摇头,一脸嫌弃。 “那次你喊得可凶了,吓得我差点笑出声来。”宋仁泽低声笑着,眼睛却没离开手里的青蟹,“走吧,这一趟收拾完,咱先回村,今晚吃个清蒸蟹。” 李二虎点点头,把剩下的螃蟹也放进竹篓里,海水拍在竹篓上,发出“咚咚”的响声:“老宋啊,你说这海里这么多年变化,你记得小时候啊,咱一趟赶海,能抓十几斤螃蟹,那时候也没啥人,海草多,蟹窝大。” 宋仁泽叹了口气,把竹篓放到一边,蹲下去摸了摸潮湿的沙地:“是啊,那时候啥都值钱,现在这海里,连块好螃蟹都得费劲抓。你瞧这海草,也没以前密了。” 李二虎顺着宋仁泽的手势,看着海草轻轻摆动:“老宋,你说咱这一辈子,能赶几回这样的海潮我总觉得,这么多年,海都在慢慢变了。” 宋仁泽眼睛盯着海面,像是在看过去的影子:“变化是肯定的,咱能做的,就是趁现在还能抓,就抓。别等以后没得抓了,连回忆都空了。” 李二虎听了,点点头,捡起一块湿沙,随手揉成团又抛到水里:“老宋,你小时候不是最能抓螃蟹吗怎么现在也没看你抓得比我多啊” 宋仁泽哈哈笑起来:“哎呦,我现在抓得多是技术活,速度快,心眼多,你可比不上我。你瞧,我这手法,抓一个就稳稳当当,不丢。” 李二虎撇撇嘴,学着宋仁泽的动作,但手一滑,青蟹从手里蹿了出去,掉进沙里钻进海水:“哎哟我去,老宋,你手快啊,你怎么老是这么稳” 宋仁泽笑着拍了拍李二虎的肩膀:“慢慢练,你也能抓稳。别着急,赶海这事儿,心急吃不了海蟹。” 李二虎坐在沙滩上,看着水里小螃蟹钻来钻去,忽然问:“老宋,你说啊,这海水这么凉,你小时候咋不怕冷的啊” 宋仁泽摸摸头,回忆起来,眼神里带着光:“那时候年纪小,身体壮,啥都不怕。白天赶海,晚上还去山上抓野鸡,累得一倒就睡,不觉得冷。现在啊,唉……” 李二虎忍不住笑:“你还叹啥啊,你这身体还行得很,咱村里比你大的老头都没你精神。” 宋仁泽拍了拍李二虎的头:“这叫经验,你懂啥。经验让你在海里少丢东西,少被螃蟹夹到手指。你啊,年轻,急,心一慌就容易手滑。” 李二虎撇嘴:“哼,等我练好了,你也得甘拜下风。” 宋仁泽笑了:“好啊,我等着那一天。说起来啊,你小时候抓螃蟹,最怕啥” 李二虎皱眉,想了想:“怕海浪,还有那种大螃蟹,一夹就疼得厉害。老宋,你呢” 宋仁泽眼睛一亮:“我啊,最怕海里的石头缝,手一伸进去,不小心就卡住,抓不到东西。那时候你不信,我能在海里卡手半天,结果螃蟹跑光。” 李二虎哈哈笑起来:“你这事我听过,好几次了,老宋你这运气也奇了,明明卡住,最后还总能抓到几只。” 宋仁泽耸耸肩:“这叫老天帮忙,赶海讲究缘分。” 李大宝听着,有点发怔。 “现在日子好点了,”宋仁泽接着说,“可你们年轻人得记着,不勤快,就又回到穷日子。” “宋叔,我晓得。”李大宝重重点头,“我就想多学点本事,以后也能靠山靠海吃饭。” 两人顺着山路往上走,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到了半山腰,宋仁泽停下,竖起手指:“嘘——听。” 夜风中传来低沉的哼声,像是有人在拱土。 “有动静。”李大宝紧张得呼吸都放轻。 “往那边,竹林深处。”宋仁泽轻声说,“估摸是一头中等的公猪。” 两人弯着腰蹑手蹑脚地靠近。手电不敢开,只凭月光照路。那野猪的黑影在竹影间晃动,背脊一拱一拱。 宋仁泽示意李大宝慢慢绕后,他自己抄起叉,半蹲在地上。 “再近点……再近点……”他低声说。 李大宝屏住呼吸,脚刚踏上湿草,啪一声——枝条折了。 野猪猛地抬头,眼睛闪着绿光,“嗷——”地一声叫,扑了过来。 “退!”宋仁泽一声吼,手中铁叉猛地一挑,正扎在猪肩上。那猪受痛,拱得满地尘土乱飞。 李大宝慌忙举着木棍上前,乱敲几下。宋仁泽又补了一叉,终于把野猪逼得往旁边一歪,重重倒在地上。 两人喘着粗气。李大宝脸上满是汗,腿还抖着。 “宋叔……这可真吓人。” “咋,怕了” “怕倒不怕,就是心还跳得厉害。” “哈哈,这叫第一次见血。”宋仁泽笑得爽朗,“以后多打几回,就知道怎么拿分寸。” 他们合力把猪翻了个身,看着肥得发亮的肚皮。 “这得一百多斤。”宋仁泽估量着,“回去分点给大伙,剩下的腊起来。” “行,回去我去喊王水根他们来帮抬。” “不用,”宋仁泽摆手,“今夜先别惊动人。天亮再说。” 他抽出猎叉,用草擦干净血迹。夜风又起,山里虫声阵阵。 李大宝靠在树边,突然笑了,“宋叔,我以后要是能有你一半本事,也就知足了。” 宋仁泽“哼”了一声,“本事是干出来的,不是夸出来的。明早你把猪血放干净,皮留着,我教你刮。” “真的” “骗你干啥。”宋仁泽点着一根旱烟,火星在黑夜里一闪一闪,“学得好,以后赶海赶山,你都能当头。” 两人挑着猎物下山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海的那头传来浪声,村口的鸡也开始叫。 李大宝脚步轻快,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却一点也不觉得累。 “宋叔,明早我去你家帮剥鱼皮。” “好啊,不过先吃早饭。你婶子早该煮好了地瓜粥。” “那我可不客气。” “少吃点,留肚子中午吃猪肝。” “快点,二虎,别磨蹭。”他喊。 李二虎把裤腿又卷了两圈,喘着气追上来:“老大,这今天可真赚着了。光这几只花蟹,回头卖供销社,少说也得有两块多。” 宋仁泽笑:“等卖出去再高兴不迟。看天色,估摸得下雨。” “咦这天不是还亮着吗”李二虎抬头瞧。西边天口子里透出一线红光,可云压得低,远处的海面灰蒙蒙的,浪头拍在石滩上,一阵紧似一阵。 “你还不信我这海风一转凉,准得下。走,顺着那条老路,从红树林边过去,快些。” 两人踩着软泥往回赶。红树林里潮声呼呼,根须纠成一片,潮水钻进来,反射着晃眼的亮光。脚下的小蟹乱窜,水草贴在腿上,一阵冰凉。 “老大,这片红树林真邪,去年我舅舅说,晚上有人听见哭声似的。” “瞎说。那是风过叶子响。你舅舅胆子小。”宋仁泽低声回。 李二虎还是四下张望:“那要真有啥海怪什么的咋办” 宋仁泽笑骂:“你看你这小子,赶了两年海还怕。要真有怪,早把你叼走了。” 说着他弯腰,拨开一丛滩草,猛地一闪:“二虎,看这是什么。” 李二虎凑上去一看,眼一亮:“哎呀,这不是条鳗鱼老粗大了。” “别动,等我。”宋仁泽拽出竹叉,轻轻伸过去,一下压住。鳗鱼在泥水里扭成一团,溅得两人满脸是水。 “拿篓来!” “来了来了!”李二虎蹲下,用手一抄,那鳗鱼滑得像油抹的,差点逃脱。他俩合力一摁,终于装进篓子里。 “这下赚大发喽。”李二虎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先顾着命要紧。”宋仁泽背起篓子,“水涨快了,再迟一会儿就得淹脚脖子。” 两人继续走。天色更暗,雨点零星落下来,打在海面上起细密的泡。 李二虎边走边回头:“老大,等回村了咱给那鳗鱼炖豆腐,我娘最会弄这口。” “行,记得分我半碗酒就行。” “酒好说,今儿晚上我请!” 宋仁泽笑笑:“你那酒是用甘蔗渣兑的,酸得我牙根都疼。” “嘿,那也比没有强啊。” 走着走着,红树林深处传来“哗啦”一声。李二虎顿住:“老大,你听见没” “嗯,像是啥掉水里。” “不会是野猪吧” “野猪哪跑海边来。”宋仁泽沉着脸,摸了摸腰间的柴刀,“也可能是条大鱼搁浅了。去瞧瞧。” “还去这都快天黑了。” “怕什么,离岸边不远。” 他们拨开树根往声音那边摸。泥滩越来越软,水淹到膝盖,蚊子嗡嗡绕着耳边。 又一声水响,比刚才更近。李二虎屏住气,手心全是汗。 宋仁泽举起竹叉:“在那边,看见没那影子在动。” 两人慢慢靠近,借着天边一点残光,能看到一条黑影翻滚。 “是……是鲶鱼”李二虎低声问。 “比鲶鱼大,看那尾巴……哎呀,是条鳗鲡!”宋仁泽眼睛放光。 “鳗鲡那可是好货,城里人专爱吃的。” “动手!”宋仁泽说着冲上去,一叉扎下。鳗鲡猛一挣,带起泥浪,差点把竹叉甩飞。 “压住头,快!” 李二虎扑过去,两人合力,折腾半天,才把那条足有一米多长的鳗鲡制服,塞进麻袋里。 “这下真是赚翻天。”李二虎喘得像拉风箱。 “等卖出去再吹。快回!”宋仁泽一拍他肩,脚下却一个不稳,整个人滑进泥里。 “哎呀老大——” “别愣着,拉我一把。” “来了!”李二虎伸手去拽,结果自己也被一带,俩人一头栽进泥潭,扑腾得满身都是。 两人爬起来,相互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声。 “真倒霉,成泥猴子了。”李二虎咧嘴。 “等回去你娘得骂你,衣服都毁了。” “没事,我说是救你掉泥里。” “行啊,那我得给你作证。” 笑声一阵阵,被海风卷得远远的。 天已经彻底黑透,宋仁泽从兜里摸出一只打火机,点燃个小火把。昏黄的光在风里摇晃,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老大,你说咱以后要是能弄条小船,天天出海打鱼,那得多自在。”李二虎忽然说。 “你想得倒美。船得钱,得油,得凭证。没公社批,谁敢下海。” “那我攒钱,总能买吧。” “先把肚子喂饱再说。”宋仁泽叹气,“这年头,海边虽好,也不是谁都能讨生活的。” “哎,可你说怪不怪,海这东西,越危险越叫人惦记。”李二虎嘟囔。 “那是。海给饭吃,也要命。去年隔壁村老许,不就被浪卷走了。” “听说那天他也是赶海” “嗯,去捡蛏子,没回来。人都说是海眼吸的。” “唉——”李二虎抖抖身上的泥,“这地方真邪。” “邪不邪的,活人还得活。走快点,再晚红树林口那道水沟要没了。” 他们加快脚步,泥泞里“噗嗤噗嗤”的响。终于走出红树林,前面是一片滩涂,远远能看见村口的油灯闪着黄光。 “看,灯亮了。”李二虎松口气,“咱算走出来了。” 宋仁泽擦把脸,笑道:“再走半里就到。回去得赶紧洗洗,不然这身盐泥能把皮刮掉一层。” “那鳗鲡得藏好,别让村东头那老宋看见,他啥都打听。” “放心,回去我放猪圈后面,那家伙闻着腥味也不敢去。” 两人边说边走,到了村口,狗叫声一阵阵传来。 “仁泽二虎你俩回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屋门那边传出。 “是我婶。”李二虎喊。 “哎呀,这么晚才回来,快进来洗洗。外头下雨了。” 宋仁泽笑着应了声:“婶,我得先去放鳗鲡,明早还得卖。” “成,那赶紧的,别冻着。” 院子里灯光摇曳,雨越下越密。两人放好篓子,又帮着把院口柴禾垛盖上帘子。 李二虎掏出个破酒瓶:“老大,喝口暖暖。” “行啊,今儿可算有理由喝。”宋仁泽接过,仰头灌了一口,呛得直咳。 “咳——你这玩意真烈。” “烈才解乏嘛。” 俩人对坐在屋檐下,雨水顺着瓦槽流下来,打在脚边的泥地上噗噗作响。 “老大,”李二虎忽然说,“你说,咱这辈子能不能有一天真靠打海活得自在点” 宋仁泽沉默了一会儿,望着远处的黑夜:“能。只要不怕风浪,海总会给咱留一口饭吃。” 屋里火光摇曳,雨声更密。窗外的红树林在夜色里晃动着影子,像一片沉默的潮。 宋仁泽抿了口酒,低声道:“明儿天一亮,再去东湾那边看看,那块滩上,可能还藏着蛤蜊窝。” 李二虎咧嘴笑:“行,老大,你带路,我跟着。反正只要跟着你,饿不着。” “就你嘴甜。”宋仁泽笑了笑,伸手把那条鳗鲡的麻袋往里挪了挪,“记住,打海靠的是眼力,也靠胆。怕的就吃不上海的饭。” “我记着了。” 话音刚落,前方的芦苇间“哗啦”一声,一只白鹭拍翅飞起,溅得水花四溅。李二虎这才长舒口气:“吓死我了,原来是鸟。刚才那动静,我还以为啥怪物呢。” 宋仁泽笑了笑:“你这胆子,老实说,要真是蛇,你还不是跑得比谁都快” 李二虎撇嘴:“那可不,我又不是傻子。上次老赵不就是被水里的青花蛇咬了么差点没命。哎仁泽,这地方可真邪,怎么连白鹭都跑到这深洼子里来了” 宋仁泽把竹篓往肩上一挪,顺手拨开一片芦苇:“这地方人少,鱼多鸟多,白鹭来这里找吃的呗。咱要是能摸到几条鳝鱼,今儿这趟也值了。” 李二虎咧嘴笑:“鳝鱼你上次不是说想逮只野鸡回去给你娘补身子咋又改主意了” 宋仁泽叹口气:“鸡要碰运气,鳝鱼靠手快。天快黑了,山那边的林子不好进。今晚就先在这滩子里摸一圈,看能不能整点鳝鱼、黄鳝什么的。” “行,那你带头。我跟着你。”李二虎卷起裤腿,踩进水里,“哎呀,这水冰得牙都打颤。” 宋仁泽笑道:“忍着点,过一会儿就暖了。”他弯腰伸手探入水草丛中,手指缓慢挪动,像猫一样轻。 “咋样,有没有”李二虎凑近问。 “别吵。”宋仁泽低声说,眼睛死盯着前面一点,“好像有动静。” 两人屏气凝神。宋仁泽的手猛地一探,一捏一拎,一条黄鳝在手里拼命扭动。 “嘿!”李二虎眼睛一亮,“真摸到了!” 宋仁泽一甩,把鳝鱼丢进竹篓里,笑道:“这叫手劲。你也学着点,别光张嘴看。” 李二虎挠头:“我也试试。”说完,学着他模样,弯腰在水里乱摸。摸了半天,他忽然“哎哟”一声,把手往外一抽。 “咋了”宋仁泽问。 “扎手了!这破水草底下有刺!”李二虎龇牙咧嘴地举起手,指头上有个小口子。 宋仁泽笑道:“那是田螺壳边刮的,没事,擦点泥,别大惊小怪。” “那你帮我看着点,我怕摸到蛇。” “怕蛇还赶什么海”宋仁泽没好气,“你以为鳝鱼都在干净的水里睡觉越脏越多。”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摸索着前行。天色渐暗,西边的霞光染红了滩涂。远处的鸭子叫声断断续续,水面反着金光。 李二虎抬头看了眼天:“仁泽,再不走天就黑透了。要不先回去吧这芦苇荡晚上可不太平。” 宋仁泽没理,正低头盯着一片泥滩。突然,他压低声音:“嘘——别动。” 李二虎立刻僵住,小声问:“又是啥” 宋仁泽指着前面:“看那边,有个影子在动。” 李二虎眯起眼,只见不远处的芦苇轻轻晃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挪动。 “不会又是鸟吧” 宋仁泽摇头:“不像。那动静太沉。” 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出声。宋仁泽小心地从篓子里摸出根细竹叉,弓着腰往前挪。李二虎跟在后头,脚步轻得几乎不沾地。 芦苇轻轻分开,一股腥气扑面而来。 宋仁泽心头一紧,往前一挑——竹叉猛地扎下去! “哗啦!”一条黑影在水里翻腾,水花溅了两人一身。 “是啥”李二虎吓得往后退两步。 “鳝王!”宋仁泽咬牙使劲压着竹叉,手臂的青筋绷起。那条鳝鱼足有胳膊粗,力气大得惊人。 李二虎反应过来,扑上去帮忙,两人合力按住,那鳝鱼扭了几下,终于不动了。 “我的天,这条少说两斤!”李二虎兴奋得直喘气。 宋仁泽笑着甩甩汗:“走运了,这一条能卖不少钱。” “卖你不是想拿回去吃” “留点小的吃,这么大的卖掉,能换油盐。” 李二虎点头:“那成,明儿去集上还能顺便看看老陈家的猎狗。” “你又惦记狗干啥” “打猎得靠狗啊。你那根破弹弓打得了啥上次要不是我追得快,野兔都让人家王老五捡走了。” “狗要喂,吃的比人多。”宋仁泽笑着摇头,“我这家里穷,顾不上。” “唉,你娘身子还那样么” 宋仁泽脸色一暗:“前阵子好点,这几天又犯了。老医生说要炖黄鳝汤补补。今儿抓到这几条,也算给她解个馋。” 李二虎点点头,叹了口气:“你娘那人可真好。小时候她给咱做窝窝头,我现在还记得那味儿。” “是啊。”宋仁泽的目光落在竹篓里,“所以我得多跑几趟山,多摸点鱼。等收成好,能换点药。” “你这人就是死心眼。”李二虎挠挠头,“要不你跟我去砖厂试试我哥那边缺人,一天一块半,比在这水里折腾强。” 宋仁泽笑了笑:“我离不开这片地。你看,这芦苇、这滩子,我闭着眼都能认得哪块有泥鳅,哪块藏蛇窝。” “行吧,那你忙你的。哎,天真黑了,咱得找路出去了。” “往北边走,那里水浅。” 两人摸索着往外走。夜色渐浓,月亮从云后露出半边脸,照得芦苇闪着银光。 “听,蛙叫。”李二虎忽然笑了,“蛙多说明这水干净。” “蛙多也说明蛇多。”宋仁泽淡淡道。 “你别吓我。” “谁吓你。真有蛇,我还得先让它咬你一口试毒。” “滚!”李二虎笑骂。 他们笑闹着,终于走出芦苇荡。岸边停着几只木船,水波轻拍船帮。 李二虎坐下喘口气:“累死我了。仁泽,你这身子骨真硬,跟着你赶一趟海,比干半天活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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