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车祸的倒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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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确实如洛寻所想，院方高层看到了他的病历单。 知道他可能做不了手术，所以并没有贸然以主治医师的身份聘请他。 但是对方似乎又对洛寻的名声很是信任。 或许是在猜测着他说不定有办法，能医者自医。 所以才给了责任医生的位置，将他重新聘请回来。 如果确实做不了手术，那他的名头也很能唬人，责任医生本来就不用动手术。 如果能做得了手术，那当然更好，到时候再调任就好了。 不过洛寻对开刀什么的不感兴趣，不过他从前倒是对开膛破肚挺感兴趣的。 在得知了院方的想法后，干脆就决定让院方一直误会下去好了。 为了让事情显得更加真实，他甚至改了写左手字。 如此一来，日子倒也清闲。 洛寻看了一眼办公室上挂的时钟，其他人都已经下班回家了，时间已经很晚了。 他是责任医生，也参与医院的一系列夜班安排，今天刚好轮到他了。 不过夜间还算安静，事情不多，只要去一些重症病房查个房，检查一下病人的状况，注意不要让病人半夜跑出来。 然后实时注意着警报就行。 一夜无话，一如往常的没什么事，很快就到了早晨交班的时候。 交班的医生笑着看向洛寻。 “洛医生，你家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你了，他来的好早哦，每天都能看到他呢！” 洛寻知道对方说的是萩原研二，顿时有些无奈。 “我和他说过，我可以自己上下班的，但是他好像不太放心。” 那医生捂嘴轻笑。 “是啦，是啦！” “疲劳驾驶可不行，洛医生已经下班了，快回去吧，不要让你的家人久等。” 洛寻交了班就脱了白大褂出门，果然如对方所说，一出门就看到站在路边的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看到他，很是顺手的递上早餐。 “先在路上吃一点吧，回去再休息。” 洛寻笑着道了谢，才接过早餐。 解决完早餐，洛寻在车上准备浅睡一会儿，熬了一夜，他此刻确实有些疲倦。 萩原研二从后视镜看到了洛寻睡着的样子，将车速缓缓降了下来，开的越发平稳。 原本开的快，是想早点儿让洛寻回去休息，但既然已经睡着了，那就让他睡得安稳一点。 萩原研二开着车在路上缓缓通行，直到路过某一段路，面前的车辆突然拥挤。 萩原研二皱着眉减速慢行，但是前进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后，便被彻底逼停。 洛寻睁开眼，眼底还有未散去的疲倦，看着拥堵的车辆，眼底闪过诧异。 “堵车了” 这条路他都走了很多遍了，早高峰时虽然也会堵车。 但是从这里就开始堵车，倒是没有过。 萩原研二脸色不太好看。 “听说是前面出车祸了。” 洛寻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救护车来了吗” 萩原研二摇头，“这里车子堵成这样，救护车一时半会儿怕是进不来。” 恐怕要等挪车。 洛寻这一会儿是晚班下班，那么其他人就刚好是早晨上班，算是一个小早高峰了。 洛寻点头表示知道了，手上已经解开了安全带。 “发生车祸了，肯定有伤者，救护车如果还没来的话，我先去前面看看。” “研二，你在这里等我吧！” 萩原研二虽然想要跟上去，但是知道自己不适合出现在外面，只好目送着洛寻离开。 洛寻也有些无奈，口袋里也有提神的薄荷糖，随意往嘴里塞了几颗，大脑瞬间清明。 作为一名医生，救死扶伤是责任，医生甚至都不被纳入紧急避险的人员里面。 所以这种时候，怎么可能退缩。 “请让开，我是医生！” 洛寻拨开人群挤上前，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缺少看戏的人。 等洛寻来到现场的时候，一眼就确定了伤者有两位。 一位是驾车司机，另外一位是行人。 这里条件简陋，检查一番过后发现，驾车司机已经没有气息了。 倒是那个被撞的行人，似乎是因为身体素质可以，所以还有一口气在。 不过也伤的很重，现在气息十分微弱。 洛寻能做的也不多，只能帮忙驱散人员，保证空气流通，但是他伤的这么重。 救护车还没来就擅自动他的话，只会让伤势加重。 洛寻看向另一位看起来像是伤者朋友的人。 “叫救护车了吗” 对方点点头，似乎还有些呆怔回不过神，但是听到声音，还是下意识回答。 “……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了。”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洛寻看到来的是熟人，不过这种危险时刻，当然不是说话的时候。 等到伤者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洛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检查时沾染的满手的血，叹着气上了另外一辆救护车。 或许是报警时候说的是两个伤者，但是没想到救护车来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变成了亡者。 洛寻估计今天一时半会儿是睡不了觉了，自己也是要做口供笔录的，这会儿就算是回去了，恐怕也会被喊过来。 给萩原研二发了消息说明情况后，洛寻干脆跟着车一起回医院了。 伤者被推进了抢救室后，警察很快就来了。 率先被带去做笔录的是那位伤者的朋友，毕竟对方算是目击证人。 对方回来的时候还有些浑浑噩噩，神不守舍的样子，似乎是，也没想到居然会遭遇这种事情。 然后就是洛寻这位见义勇为的医生，不过洛寻不是重点，很快就询问完毕。 等到洛寻被放出来的时候，如果他是个普通人，其实这个时候就已经可以回家了。 不过他是个医生啊。 洛寻看着尚还亮着的手术中三个字，心中其实也没什么底，不知道里面的人能不能救得活。 毕竟那人伤的确实太重了。 如果不是身体素质确实好，救护车都不用去，直接一起拉到殡仪馆好了。 手术室的大门忽然打开，一名医生走出来，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看到一名医生出来，旁边那失了魂的伤者同伴瞬间凑上去，情绪十分激动。 “拜托，医生！请问情况怎么样了你们一定要救救他啊！” 医生摘了口罩，眼神可惜的朝他摇了摇头。 “抱歉先生，我们会尽力的，但是患者伤的太重了，你们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这句话几乎已经是明示了。 人，他们救不了。 只不过是因为患者此刻还有一口气尚在，还吊着一条命，但救他们又救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