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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傍晚,天空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绚烂得有些不真实。 苏晚晴被造型师按在镜子前,已经摆弄了快三个小时。她看着镜子里那个妆容精致、长发微卷,穿着一条她只在杂志上看过的星空蓝渐变长裙的自己,感觉有点陌生。 “陆寒琛到底在搞什么鬼”她小声嘀咕。 从下午开始,整个度假别墅的气氛就怪怪的。陈默带着一群人进进出出,神色严肃得像在筹备一场世纪并购案。而陆寒琛本人,更是消失了一整个下午。 造型师最后给她别上一枚钻石发卡,笑着说:“苏小姐,您真美。陆总吩咐了,一定要让您成为今晚最耀眼的存在。” 最耀眼的存在苏晚晴心里咯噔一下。今天不是什么纪念日,也不是她的生日……难道,是因为前几天那个冲浪比赛他赢了,所以搞个庆祝 不像。他那个人,赢了比赛最多就是嘴角多上扬零点一度,然后别扭地让她“随便选个礼物”。 心里正七上八下,房门被轻轻敲响。 陈默站在门外,依旧是那副一丝不苟的精英模样,但眼神里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苏小姐,准备好了吗陆总在等您。” 苏晚晴深吸一口气,提着有些沉重的裙摆站起身。“他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陈默微微侧身,做出“请”的手势,语气带着难得的温和:“您去了就知道了。陆总他……准备了很久。” 这话更是让苏晚晴的心跳漏了一拍。陆寒琛准备很久为了她 她跟着陈默走出别墅,踏上一条铺满了白色玫瑰花瓣的小径。花瓣新鲜得还带着露水,蜿蜒着通向沙滩深处。 越往前走,苏晚晴的眼睛睁得越大。 小径两旁,不知何时立起了一盏盏复古的欧式路灯,暖黄色的光晕柔和地洒下来。更远处,原本空旷的沙滩上,竟然用成千上万朵香槟玫瑰和闪烁的led灯串,搭建出了一个巨大的心形图案。 心形图案的中央,铺着厚厚的玫瑰花瓣,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安静地立在那里,穿着燕尾服的乐手正准备就位。 天空是热烈的橘红,沙滩是梦幻的香槟金,海风轻拂,带着玫瑰的芬芳和海的咸涩。 这场景,美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苏晚晴停住了脚步,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猛地窜进脑海—— 他……该不会是要求婚吧! 为了那个“契约”的完美演出还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脸颊发烫,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陈默在她身边低声说:“陆总从一周前就开始策划了。这些玫瑰是今天凌晨空运到的,钢琴和乐手是从维也纳请来的,还有……”他顿了顿,看向天空,“本来预定了一会儿有无人机表演,拼出您和陆总的名字。” 苏晚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注意到,天际那绚烂的橘红之下,不知何时聚集起了厚重的、铅灰色的云层。 风,好像也变大了些,吹得她的裙摆猎猎作响。 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浮现。 与此同时,在临时充当指挥中心的别墅书房里。 陆寒琛站在窗边,身上穿着与苏晚晴那条裙子显然是情侣款的定制西装。他紧抿着唇,看着窗外越来越暗的天空,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天气报告怎么说”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焦躁。 旁边一个工作人员抱着平板电脑,额角冒汗:“陆、陆总,气象台刚刚更新了预警,说……说预计二十分钟后会有强对流天气,可能伴随短时强降水和雷暴大风……” “砰!” 陆寒琛一拳砸在窗框上,吓得房间里所有人噤若寒蝉。 他准备了这么久!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敲,就连花瓣摆放的角度都精确到毫米!他甚至连那枚藏在钢琴里的戒指,都偷偷练习了无数次该怎么拿出来才不会显得笨拙! 他想象过她看到这一切时惊讶、感动、或许还会有点想哭的样子。 他甚至连她如果答应(虽然他觉得她不可能不答应),他该用什么表情拥抱她都模拟了好几遍。 可现在,全被这该死的天气毁了! “无人机呢还能飞吗”他几乎是咬着牙问。 “陆总,这个风速和即将到来的降雨……无人机起不了,太危险了……” “那就取消!”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感觉胸口堵得慌。生平第一次,他有了种无力回天的挫败感。他可以用钱解决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难题,却唯独控制不了天气。 陈默快步走进来,低声道:“陆总,苏小姐已经到现场了。” 陆寒琛身体一僵。 他几乎能想象到,她此刻站在那片他精心布置的浪漫场景里,看着骤然变色的天空,会是怎样的心情。 失望还是觉得他陆寒琛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妈的。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陆总!伞!”工作人员急忙拿起准备好的巨幅透明雨伞。 陆寒琛看都没看,直接推开。 他现在不需要伞。 他需要见到她。 苏晚晴站在那片巨大的玫瑰花心里,看着工作人员开始手忙脚乱地给钢琴罩上防雨布,看着灯串在越来越大的风里摇晃,看着原本柔和的沙滩被狂风吹得沙尘飞扬。 心里那点刚刚升腾起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像被针扎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 果然,还是她想多了。 这么盛大的场面,怎么可能是为了她呢大概又是陆总为了什么商业合作演的戏,而她,只是恰巧站在了舞台中央。 一丝苦涩混着海风的咸腥钻进嘴里。 她拉了拉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准备转身离开。至少,在暴雨来临前,保住身上这条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裙子,以及自己那点可怜的尊严。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冲破有些混乱的人群,朝她大步跑来。 是陆寒琛。 他跑得有些急,额前的碎发被风吹乱,笔挺的西装也起了褶皱。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在暮色与灯光的交织下,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一路跑到她面前,带着微喘,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复杂极了。有未消的怒气,有挫败,还有一丝……像是怕她跑掉的紧张 “走。” 他不由分说,一把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大,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陆寒琛怎么了要去哪儿”苏晚晴被他拽着,踉踉跄跄地跟着他跑起来。 高跟鞋陷进沙子里,很不方便。她几乎是被他半拖半抱着往前带。 “下雨了,回车上去吗”她试图跟上他的步伐。 “不回。”他头也不回,声音混在风里,有些模糊,却异常坚定。 他拉着她,不是往回别墅的路,而是朝着与人群相反的方向,跑向了沙滩另一边那片黑黢黢的、用于观赏的礁石群。 豆大的雨点,就在这一刻,毫无预兆地,“哗啦”一声,从天空中狠狠砸了下来! 像是天河决了口。 瞬间,天地间只剩下滂沱的雨声和咸腥的海风。 冰冷的雨水几乎是瞬间就浇透了苏晚晴的头发和那条昂贵的裙子。沉重的布料黏在身上,冰冷又狼狈。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用手遮一下。 前面的陆寒琛却猛地停下脚步,脱下了自己早已湿透的西装外套,不由分说地罩在了她的头上,隔绝了部分冰冷的雨水。 “跟着我!”他在她耳边喊,声音被雨声盖过一半,但那只握住她的手,却温暖而有力。 他拉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进了礁石群中一个废弃的、用来存放杂物的小小水泥亭子里。 亭子很小,只能勉强容纳他们两人。但至少,挡住了那铺天盖地的暴雨。 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亭子外哗啦啦的雨声,还有亭子里,两人剧烈奔跑后,交织在一起的、急促的呼吸声。 苏晚晴把头上那件湿漉漉的西装拉下来,狼狈地喘着气。裙子湿透了,头发黏在脸上,妆肯定也花了。她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她看向同样浑身湿透的陆寒琛。 他的白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莫名带上了几分野性。 他看着她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即,嘴角竟然一点点勾了起来。 那笑容,不是平时那种冰冷的、嘲讽的,或是公式化的。而是一种……带着点无奈,又有点如释重负的,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傻气的笑。 “笑什么”苏晚晴没好气地瞪他,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陆总,这就是你准备的……惊喜” 陆寒琛没有回答。 他只是往前走了一小步,靠得她极近。 近到苏晚晴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混着雨水的冷冽气息,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因为奔跑和雨水而带来的温热湿气。 亭子外的世界是灰暗的,狂暴的。 亭子里,空间逼仄,空气却莫名地升温,变得黏稠。 他低头看着她,眼神专注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那里面,映着远处沙滩上那些在风雨中顽强闪烁的、星星点点的灯光,像是落入了整条银河。 然后,他开口了。 声音因为刚才的奔跑而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清晰。 他说: “苏晚晴。” “我本来……准备了一首曲子。” 苏晚晴一怔。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语气别扭又认真:“还背了一段……嗯,据说很感人的台词。” 他抬手,有些烦躁地扒了一下自己湿透的头发:“妈的,全忘了。” 苏晚晴看着他这副罕见的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那点因为计划被打乱而产生的郁闷和失落,忽然间就烟消云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酸酸软软的情绪,像是被泡在了温水里。 她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 这一笑,好像打破了某种僵局。 陆寒琛看着她笑,耳根微微泛红,眼神却更加明亮。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深吸一口气。 然后,在苏晚晴惊讶的目光中,他轻轻地、有些走调地,哼唱了起来。 哼的是一首很老的英文情歌,《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他的音准……实在不敢恭维。 节奏也时快时慢。 甚至有几个单词的发音都模糊不清。 但这却是苏晚晴听过,最动听,最让她心跳失控的演唱。 他唱得很轻,很慢,眼睛一直看着她。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此刻温柔得像是一片深海,将她牢牢包裹。 “wise men say... only fools rush in...”(智者说,只有愚者才沉溺爱情) “but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但我还是情不自禁,爱上了你) 歌声混着亭外哗啦啦的雨声,敲打在苏晚晴的心上。 什么钻石玫瑰,什么无人机表演,什么精心策划的完美仪式……在这一刻,在这首跑调、沙哑、却真挚无比的歌声面前,全都变得苍白无力,毫无意义。 她看着他。 看着这个站在破旧亭子里,浑身湿透,为她唱着跑调情歌的男人。 这个在外人面前呼风唤雨、冷酷强势的商业帝王。 此刻,把他所有的笨拙和真诚,都摊开在了她的面前。 苏晚晴的眼圈,毫无预兆地红了。 泪水混着脸上的雨水,一起滑落。 她不是爱哭的人。 可这一刻,她控制不住。 陆寒琛唱完了最后一句,看着她脸上的泪水,顿时慌了手脚。 “你……你怎么哭了”他手忙脚乱地想给她擦眼泪,发现自己手上也都是水,更是无措,“是我唱得太难听了” 苏晚晴用力摇头,眼泪却掉得更凶。 她上前一步,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把脸埋在他湿透的、却无比温暖的胸膛里。 “陆寒琛,”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闷闷地传出来,“你是个笨蛋。” 天字第一号的大笨蛋! 陆寒琛身体僵了一下,随即,那双无处安放的大手,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回抱住了她。力道一点点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下巴轻轻蹭着她湿漉漉的发顶,“我是笨蛋。” 所以,才会搞砸了精心准备的求婚。 所以,才会在发现自己可能真的爱上这个契约未婚妻时,变得如此手足无措。 亭外,暴雨如注,仿佛要冲刷尽世间一切。 亭内,两个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人紧紧相拥,听着彼此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所有的言语都成了多余。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渐小了一些。 苏晚晴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像只兔子。她看着他,很认真地问:“陆寒琛,我们这算是什么” 假戏真做吗 还是……一时冲动 陆寒琛看着她,目光深沉。他抬起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痕。 “你说呢”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苏晚晴,从你签下契约的那一刻起,你就别想跑了。” 他低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融。 “这场戏,我要演一辈子。” …… 而在不远处的另一栋别墅的露台上,一个隐藏在窗帘后的长焦镜头,将亭子里两人相拥的画面,清晰地捕捉了下来。 握着相机的人,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刚刚发送出去的照片,接收人——于承瑾。 附言只有一行字: 【陆寒琛的软肋,找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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