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鬼婴贷与血砚归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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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桥头，新招牌立得笔直。 【地狱特色观光离婚咨询孟婆汤质检代写休书鬼婴贷】 ——新业务：化解前世亲子孽债，助您安心投胎！ （利息：一缕精纯怨气/年，逾期未还者，亲子关系自动续签九十九世） 白小骨蹲在招牌下，一边机械地收着冥币，一边警惕地瞄着每一个路过的、身形敦实的女鬼。王氏表妹翠花扛着金砖离开的背影，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判天笔“代写休书”的阴影还没散去，“鬼婴贷”三个血淋淋的大字又压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像块被反复捶打的年糕，离魂飞魄散只差最后一锤。 “大人……”他哭丧着脸，对着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齐风雅小声嘟囔，“这‘鬼婴贷’……听着比‘代写休书’还邪乎啊……真会有人来” “会。”齐风雅眼皮都没抬，“而且，已经来了。” 话音未落，一股极其阴寒、带着浓郁血腥和绝望气息的阴风猛地卷过桥头！排队的鬼魂们如同被滚水烫到，尖叫着四散逃开。 桥中央，不知何时跪着一个女人。 她身形枯槁，几乎只剩下一层皮包裹着骨头，穿着一件被血浸透、早已看不出原色的破烂襦裙。最骇人的是她高高隆起的腹部——那肚子大得惊人，皮肤被撑得近乎透明，下面不是胎儿的蠕动，而是无数张痛苦扭曲的婴儿面孔在疯狂地冲撞、撕咬！每一次冲撞，都让女人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嚎，枯瘦的身体剧烈颤抖。 她的双手死死抠进桥面的石板缝里，指甲翻卷，流淌着黑红的污血。她抬起头，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窝深陷，只剩下两团燃烧着刻骨怨毒的幽绿鬼火。 “判……判官大人……”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像是砂纸摩擦骨头，“求您……贷……贷给我……” 白小骨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冥币撒了一地：“鬼……鬼婴索命！” 齐风雅终于睁开眼，目光落在那女人疯狂蠕动的肚子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她没动，只冷冷开口：“贷什么” “贷……”女鬼剧烈地喘息，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肚子里无数婴儿的尖啸，“贷……断亲书！求大人……写一份……断亲书！斩断这……这九世孽债！让这些……这些索命鬼……永世……不得……再纠缠我！！”她几乎是吼出来的，怨气冲天，震得忘川河水都泛起不祥的涟漪。 “代价。”齐风雅的声音依旧平淡。 女鬼眼中绿火疯狂跳动，她猛地一指自己那恐怖隆起的腹部，声音带着一种自毁般的快意：“他们！这些孽种！他们的怨气……精魂……全给大人！只求……永世……清净！” 话音刚落，她肚子里的婴儿面孔仿佛听懂了，冲撞撕咬得更加狂暴！女人的身体像破风箱一样剧烈抽搐，皮肤下渗出更多黑血。 白小骨脸都绿了：“大人！这……这怎么收！” 拿一群狂暴的鬼婴当利息这业务太硬核了！ 齐风雅没理他，判天笔不知何时已执在手中。她盯着女鬼腹部那些扭曲的面孔，笔尖幽光流转，似乎在分辨什么。片刻，她缓缓起身，走到女鬼面前，居高临下： “名字。你，和他们。” 女鬼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促道：“妾身……柳含烟……他们……他们……”她眼中绿火闪过一丝极致的痛苦与怨毒，“都是……那负心人……九世轮回……强加于我的……孽胎！每一世……他都用邪法……让我……怀上……非人非鬼的怪物！然后……在我临盆之时……将我……活活……剖腹取子……炼……炼那续命邪丹！” 每一个字，都带着泣血的控诉。周围的阴风更烈，忘川河底传来无数怨魂的共鸣呜咽。 “负心人，何在”齐风雅问。 柳含烟眼中绿火骤然炽烈，几乎要喷薄而出：“他……就在这一世！阳间！城北……徐记……棺材铺……徐有德！” 她猛地指向自己腹部，“我能……感应到……他……又在……准备……新的……炉鼎！” 齐风雅的目光扫过柳含烟腹部一张尤其狰狞、带着诡异血纹的婴儿面孔，判天笔笔尖，一点金光无声凝聚。 “断亲书，接了。利息，”她笔尖虚点柳含烟的腹部，“他们。” 话音落，判天笔凌空挥洒！一道暗金色的、由无数玄奥符文构成的锁链虚影凭空出现，带着裁决因果、斩断孽缘的无上威严，猛地刺入柳含烟那疯狂蠕动的腹部！ “吼——！！！” 无数婴儿的尖啸瞬间化作震天撼地的凶戾咆哮！整个奈何桥都在剧烈震颤！柳含烟发出一声解脱与痛苦交织的惨嚎，身体弓起如虾米！ 暗金锁链在透明肚皮下疯狂搅动、收缩！一张张扭曲的婴儿面孔被强行剥离、挤压、拉扯！它们尖叫着，试图抵抗那裁决之力，却被锁链上流转的符文死死镇压、炼化！磅礴而混乱的怨气精粹被强行抽取，化作一道道灰黑色的气流，源源不断地涌入判天笔的笔尖！ 柳含烟隆起的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她脸上的痛苦之色稍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弱的茫然和解脱。当最后一丝怨气被抽离，她枯槁的身体软倒在地，腹部只剩下一片平坦的、布满陈旧疤痕的皮肤。 齐风雅手腕一抖，判天笔收回。笔尖处，多了一颗龙眼大小、不断翻滚着灰黑雾气、内部隐隐有无数细小面孔挣扎哀嚎的珠子——正是那九世鬼婴怨气炼化的“利息”。 一张薄薄的、散发着冰冷断绝气息的暗金色纸页飘落在柳含烟身边，上面只有一个笔走龙蛇、力透纸背的大字——“断”！ “拿着它，去轮回。”齐风雅声音淡漠，“再遇纠缠，此字自燃，焚其魂魄根基。” 柳含烟颤抖着抓起那张“断”字书，紧紧贴在胸口，枯槁的脸上淌下两行漆黑的泪。她对着齐风雅深深叩首，身影化作一缕青烟，迫不及待地冲向轮回井的方向。 白小骨看着齐风雅指尖把玩的那颗怨气珠子，只觉得头皮发麻：“大人……这……这利息也太……” “阴司特产，‘九子怨婴丹’。”齐风雅随手将珠子丢给他，“留着，有用。” 白小骨手忙脚乱地接住，那珠子入手冰凉刺骨，无数细微的哀嚎直冲脑门，吓得他差点又扔出去。 城北，徐记棺材铺。 白日里也透着一股子阴森。厚重的柏木棺材散发着沉郁的香气，混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和草药混合的怪味。 后院一间门窗紧闭的密室。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弥漫着浓烈的药味和一种更深的、属于生魂剥离的冰冷。墙壁上贴满了诡异的血色符咒，地面刻画着一个巨大的、还在缓缓流淌着暗红液体的法阵。 法阵中心，一个穿着锦缎、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徐有德，正赤着上身，盘膝而坐。他脸色潮红，浑身大汗淋漓，眼神里却充满了贪婪与亢奋。他双手结着一个古怪的印诀，口中念念有词。 他面前的地面上，躺着一个年轻女子。女子双目圆睁，瞳孔涣散，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她的腹部同样高高隆起，皮肤下，一张模糊的婴儿面孔正痛苦地扭动、挣扎，每一次扭动都让女子的身体剧烈抽搐一下。一根根浸泡在血水里的银针，刺满了她腹部的穴位。 法阵的八个方位，各点着一盏摇曳的绿色魂灯。灯光映照下，徐有德背后，一个虚幻的、穿着前朝服饰的身影若隐若现，正贪婪地吸食着从女子腹部抽取出的、丝丝缕缕淡白色的生气和一股更精纯的……尚未成型的先天胎元！ “快了……就快了……”徐有德兴奋地喘息，“九世怨婴为引……这一世的先天胎元最足……老祖……待我炼成这‘九转还阳丹’……定能让您……” 他背后的虚影发出一阵无声的、贪婪的波动。 就在徐有德催动法阵，准备进行最后一步“剖腹取胎”的刹那—— “轰——！！！” 密室厚重的铁门如同被攻城巨锤击中，瞬间向内爆裂！无数铁屑碎片裹挟着狂暴的气流激射而入！ 一道霜白的身影，挟带着比这密室阴气更凛冽百倍的杀意，如同九幽风暴般席卷而入！白发狂舞，判天笔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金色雷霆，无视满墙的血符和地上的法阵，直刺法阵中心的徐有德！目标，直指他心口！ “债主上门，收利息了。” 齐风雅的声音，比万年玄冰更冷。 “谁！”徐有德亡魂大冒，强行中断法诀，一口鲜血喷出！他反应也是极快，肥胖的身体以一个不符合体型的敏捷就地一滚！ 嗤啦！ 判天笔的金芒擦着他肥厚的肩膀掠过，带起一溜血花和焦糊味！他背后的虚影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啸，瞬间变得凝实了几分，化作一个面目模糊、穿着前朝官袍的老鬼，抬手打出一道惨绿色的鬼爪，抓向齐风雅！ 同时，地上的血阵骤然亮起刺目的红光！墙壁上的血符无风自动，发出尖锐的鬼啸！整个密室的阴煞之气瞬间沸腾，如同粘稠的沼泽，疯狂挤压、侵蚀闯入者的魂魄！那躺在地上的孕妇腹中鬼婴受到刺激，发出一声尖锐的啼哭，挣扎得更加剧烈，女子的生命气息急速流逝！ “找死！”齐风雅眼神冰冷，判天笔在空中划过一个玄奥的轨迹，笔尖金芒暴涨，瞬间分化出九道凝练如实质的金色剑影——“九幽戮魂剑”！剑影如同拥有灵性，三剑绞杀向那扑来的老鬼官袍虚影，三剑斩向墙壁上飞起的血符，三剑则带着斩断一切邪法联系的凌厉剑意，狠狠刺向孕妇腹部的鬼婴与那抽取生气的法阵核心！ 轰！轰！轰！ 金光与血芒、绿爪猛烈碰撞！密室如同被投入了炸药桶！墙壁上的血符在剑影下纷纷爆碎！那老鬼虚影被三道戮魂剑穿体而过，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嚎，身形瞬间黯淡，几近溃散！束缚孕妇的法阵核心被一剑斩断，抽取生气的红光骤然熄灭！ “啊——！我的丹！我的老祖！”徐有德目眦欲裂，看到老祖虚影受创，如同被挖了心肝！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一物，赫然是半块巴掌大小、色泽暗红如凝固污血、边缘布满蛛网般裂痕的残破砚台——正是上次被齐风雅击碎的那方血砚的残片！ 他将残砚狠狠拍进自己心口！暗红的邪光瞬间将他全身包裹！ “以吾精血！祭我残躯！请血砚归尘之力！”徐有德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整个肥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肤变得灰败如尸！但他身上的气息却疯狂暴涨，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毁灭邪力！他猛地扑向那刚刚脱离法阵束缚、奄奄一息的孕妇，五指成爪，指甲暴涨如刀，直插其高隆的腹部！竟是要强行生撕活剥！ “孽障！”齐风雅眼中寒芒爆射！她手腕一抖，一直被她握在手中的那颗“九子怨婴丹”被猛地弹出！珠子化作一道灰黑色的怨气洪流，后发先至，狠狠地撞在徐有德干瘪的身体上！ 珠子撞上徐有德的瞬间，如同滚油泼雪！ “滋啦——！！！” 刺耳的腐蚀声伴随着徐有德凄厉到非人的惨嚎响彻密室！那汇聚了九世鬼婴滔天怨念的珠子，如同找到了宣泄口，无数张扭曲的婴儿面孔从灰黑雾气中浮现，带着积攒了数百年的刻骨仇恨，疯狂地啃噬、撕咬徐有德的皮肉、筋骨、魂魄！ “不——！老祖救我——！”徐有德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消融、溃烂！他心口那块血砚残片剧烈震颤，试图吸收怨气，却被更加狂暴的婴灵怨念反噬，裂纹迅速扩大！ 他背后的老鬼虚影发出不甘的咆哮，试图扑上来，却被残余的戮魂剑死死钉在空中，自身难保！ 仅仅数息，徐有德那干瘪的身体就在九世怨婴的疯狂报复下化为了一滩散发着恶臭的黑水，连魂魄都被撕扯吞噬殆尽！只剩下那布满裂纹的血砚残片“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光泽彻底黯淡。 齐风雅看都没看那滩黑水，一步跨到孕妇身边。判天笔笔尖凝聚一点充满生机的翠绿光芒，轻轻点在她眉心。女子急促的呼吸稍稍平复，腹中鬼婴的躁动也平息下去，只是那婴儿的面孔依旧模糊，带着不祥的死气。 “带她走，找个稳婆。”齐风雅对门外探头探脑、脸色惨白的白小骨吩咐道。 白小骨连忙冲进来，手忙脚乱地想扶起孕妇。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那被戮魂剑钉住的老鬼虚影，在徐有德彻底消亡的瞬间，发出一声怨毒至极的尖啸！它猛地燃烧起自身残存的魂力，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惨绿幽光，快如闪电般射向地上的血砚残片！ “哼！”齐风雅早有防备，判天笔凌空一划，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挡在幽光之前！ 然而，那老鬼虚影的目标根本不是夺砚！就在绿光即将撞上屏障的刹那，它猛地一个折射，如同毒蛇般扑向密室角落——那里，静静躺着柳含烟断亲书换来的、那颗被齐风雅弹出去后滚落在地的“九子怨婴丹”！ 珠子被惨绿幽光一卷，瞬间消失不见！一同消失的，还有老鬼虚影最后一点残魂！ “想跑”齐风雅眼神一厉，判天笔正要追击。 “大人！这……这妇人要生了！”白小骨惊恐的叫声响起。那孕妇身下，羊水混着暗红的血水汩汩涌出！ 齐风雅动作一顿，目光扫过地上那滩黑水和失去光泽的血砚残片，又看了一眼即将临盆的妇人，最终收回了判天笔。那老鬼已是强弩之末，带着那颗怨气冲天的珠子，不过是苟延残喘。 她指尖弹出一道金光，没入孕妇体内护住心脉，声音冰冷：“接生。” 白小骨：“……啊！” 他看着孕妇裙摆下渗出的血水，再看看自己那双只会摸尸体的手，眼前一黑。 深夜，天宪殿。 偏殿临时布置的产房里，血腥气尚未散尽。一盏气死风灯发出昏黄的光。床榻上，女子昏睡不醒，脸色苍白如纸。她身边，放着一个用旧布包裹的襁褓。 那婴儿安静得出奇。皮肤是毫无血色的青灰，紧闭着眼睛，没有新生儿的啼哭。最诡异的是，他的眉心，有一道极其细微、颜色深得发黑、如同裂痕般的竖纹。 白小骨端着半盆血水，蹑手蹑脚地退出来，脸色比那婴儿好不了多少。他这辈子解剖过的尸体比见过的活人还多，但接生……这业务太超纲了！要不是齐风雅最后用判天笔强行引导，他怀疑自己会和那婴儿一起憋死。 齐风雅站在殿外廊下，望着地府永远浑浊的天空。她手中，是那半块彻底失去光泽、布满裂纹的血砚残片。指尖在冰冷的砚台上缓缓摩挲，感受着那残留的、极其微弱却异常顽固的邪气印记。 “大人，”白小骨凑过来，心有余悸，“那老鬼……还有那颗怨婴丹……” “跑了。”齐风雅声音平淡。 “那……那孩子……”白小骨想起婴儿眉心的黑纹，打了个寒噤，“他……他爹被九世怨婴啃得渣都不剩，他娘差点被剖腹取胎，又被那邪法伤了根本……这娃……” 他不敢说下去，这娃怎么看都像个天生的灾星，比鬼婴贷还麻烦。 “他娘姓李，名秀娥。”齐风雅忽然道，“徐有德用邪法骗来的第九任续弦。” 白小骨一愣。 齐风雅将血砚残片收起，转身走向偏殿。她停在襁褓边，低头看着那个青灰皮肤、眉心带纹、安静沉睡的婴儿。 “他无名。”齐风雅伸出食指，指尖萦绕着极淡的、却蕴含生机的金光，轻轻点在婴儿眉心的那道黑纹之上。黑纹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但并未消散。 “从今日起，他叫徐九难。”齐风雅收回手指，声音听不出情绪，“养着。” 白小骨眼睛瞪得溜圆：“养……养着！大人！他……他身上怨气未消，还有那老鬼……” “用你的俸禄养。”齐风雅打断他，目光扫过白小骨瞬间垮掉的脸，“或者，去给王氏表妹当上门女婿，用她的豆腐坊养。” 白小骨瞬间闭嘴，绝望地看向那个叫“九难”的婴儿，感觉自己的仵作生涯彻底走上了绝路。 齐风雅不再看他，转身走向殿外。路过那面新立的招牌时，判天笔随意一挥，在“鬼婴贷”三个字后面，又添了龙飞凤舞的一行小字： ——兼营婴灵托管、怨气疏导、起名服务（徐姓慎用）。 她走到奈何桥边，看着浑浊的忘川河水。河底，隐约可见一个穿着前朝阎王服饰的虚影，正苦哈哈地、一遍又一遍地打捞着那些被撕碎的、写满了“”热线的作业本。而在更深的、连鬼火都无法照亮的河床淤泥里，一点微弱的惨绿幽光，包裹着一颗翻滚着怨气的珠子，正贪婪地汲取着忘川沉积万载的秽气与不甘…… （第三章完） 【阴司婚恋育儿指南判官增补】 8. 鬼婴贷： 专为前世孽债缠身、遭鬼婴索命纠缠者设立。贷取“断亲书”，斩断因果。利息：索命鬼婴之怨气精粹（一次性付清）。风险提示： 利息抽取过程可能引发鬼婴狂暴反噬，造成魂体损伤，贷款前请评估自身抗揍能力。 9. 婴灵托管： 凡因特殊原因滞留地府之婴灵（如：徐九难），可申请托管服务。托管费：托管者（如：白小骨）当月全部俸禄。服务包含：怨气压制、基础鬼气喂养、防止其啃噬托管者魂魄（不保证完全成功）。 10. 起名服务： 本判官提供专业婴灵起名，蕴含一丝裁决之力，可微弱压制怨气。收费标准：一字十斤冥纸（或等价怨气）。特别提醒：姓徐者，起名费用翻倍（因历史遗留风险过高）。推荐使用“难”、“苦”、“厄”等字眼，效果更佳。 11. 产房援助：本判官提供紧急接生服务（仅限阴魂及半阴半阳之体）。收费：视情况收取一缕精魄或等价物（如：白小骨一年的假期）。注： 本服务可能导致接生助手（如：白小骨）产生永久性心理阴影，请谨慎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