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归墟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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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劫符在姜玄心口灼出桃根状的血纹，每道根须末端都缀着颗腐烂的蟠桃。孟婆的汤勺刮过桃核，带出腥臭脓血： “墨煞的怨种…靠吸食情缘长大。” 小桃的残枝缠住血桃：“用我的枝！” “没用了。”姜玄咳出带桃瓣的血沫，“根已扎进归墟。” 天枢印压上血纹时，民宿所有镜子映出同一景象—— 忘川河底裂开巨口，哪吒的机械臂从墨玉棺伸出，指缝缠满混沌黑线。线头穿出水面，系在姜玄心口的桃根上！ “他在用渊劫符当脐带…”孟婆的魂血滴进汤锅，“吸姜玄的命重生。” 雷公凿捅向血桃！电流却沿桃根反噬，整间民宿陷入火海。焦糊味中，月老的红线团滚进火场： “用这个！”他抖开一卷血锦——无数孽缘线织就的“补天帛”，浸透痴男怨女的泪与恨，“织命人的老本行！” 归墟入口的桃树封印裂开蛛网纹。哪吒的狂笑震落桃花： “法官大人，来参加我的重生宴” 忘川黑浪托着墨玉棺。棺盖半开，露出哪吒拼接的机械躯干：左腿是风火轮残件，右臂接的定海神针碎片，心口嵌着血桃核——正通过渊劫符抽取姜玄的金血！ “宾客到齐了”机械臂弹出全息菜单： 主菜：逆鳞刺身 配酒：洞玄瞳血酿 补天帛突然展开！月老的红线梭在血锦间翻飞，孽缘线缠向机械臂：“老子给你织件寿衣！” 黑线反绞住红线梭。哪吒的针尖手臂捅穿月老肩胛：“当年你给我和敖丙牵红线…害我被他爹告性骚扰！” 血锦被撕开的刹那，忘川浮出万千怨偶身影—— 周雅琴与林志明相拥跳崖，网红女与程序员互捅心脏…所有被孽缘线所伤之人，化作黑气汇入墨玉棺！ “恨吧！恨是混沌的养分！”哪吒胸腔的血桃核急速膨胀。 姜玄的桃木簪突然离手，簪尖星图刺中血桃核！渊劫符的金血逆流回他体内，桃根纹路寸寸崩裂： “你的重生宴…”他染血的唇勾起，“缺道主菜。” 星图在簪尖炸裂！金光顺渊劫符倒灌，墨玉棺中的血桃核应声爆浆—— 脓血喷溅处，半块青铜碑浮出： ＞ 归墟守则终章 ＞ 血嗣殉渊… 碑文被哪吒的机械脚碾碎：“屁的守则！老子就是新天道！” --- 栖心民宿已成废墟。焦黑的桃树桩下，月老用红线缝合胸口的血洞：“补天帛毁了…” 小桃的残枝卷着焦锦碎片：“能补好。” 孟婆的魂血滴上碎片。血珠滚过处，焦痕化作彼岸花图样——竟是张归墟航道图！ “血锦是钥匙！”她割开手腕泼向残图。 忘川航道在血光中显形：奈何桥是脊柱，三生石为心窍，彼岸花丛藏着眼窝…整条忘川，赫然是巨神遗骸！ “是女娲。”姜玄的洞玄瞳映出遗骸全貌，“她化忘川镇归墟，眼瞳就是…” “栖心民宿。”我摩挲着桃树焦痕，“小桃是瞳孔所化。” 孟婆的汤勺掉进灰烬：“所以墨煞总想烧了民宿…” --- 墨玉棺悬在女娲左眼上空。哪吒的机械臂插入瞳孔废墟： “等我抠出这块活玉…啊啊啊！” 臂甲突然被桃根缠住！小桃的残枝从焦土暴起，根须扎进机械关节： “这双眼…看了人间三千年…” 桃根疯长成巨树，将哪吒拖进树洞： “让你看个够！” 棺盖轰然闭合！树洞内传出金属撕裂声，渊劫符在姜玄心口亮到极致—— “就是现在！”月老的红线梭射向树洞。 血锦残片裹住桃树，孽缘线自动编织。周雅琴与林志明的婚书、网红女的钻戒、程序员的代码…所有被混沌吞噬的情缘，在锦缎上凝成金丝！ 补天帛重生的刹那，姜玄拽我扑向树洞： “进棺！” --- 棺内是无垠星海。哪吒的机械躯干泡在金血池中，肚脐伸出黑线脐带，连接着池底胚胎状的墨煞本体。 “欢迎来到新天道子宫。”哪吒的电子眼闪烁，“猜猜脐带另一端是谁” 血池倒映出景象—— 齐风雅在行刑殿朱笔判刑，少年姜玄剜骨时血溅白玉阶。那滴混着仙骨的血，坠入归墟裂缝… 胚胎突然胎动！墨煞的金属音带着奶气： “妈妈” 哪吒的机械臂拍打血池：“你妈早灰飞烟…” 桃木簪洞穿他咽喉！姜玄的星宿道袍浸透金血： “阿昭，判它。” 天枢印悬空展开判决书。朱砂字迹却自行改写： ＞ 罪物：混沌之核 ＞ 实为：女娲泣泪所化归墟灵胎 ＞ 罪责：无 ＞ 判决：释放 “不可能！”我攥碎朱笔。 胚胎的脐带突然缠上我手腕。墨煞的啼哭震碎星辰： “妈妈…为什么不要我” 行刑殿的记忆碎片轰然拼全—— 少年姜玄被拖走时，归墟裂缝传出婴儿啼哭。我偷藏的那滴仙骨泪，原是女娲托我转交灵胎的魂种！ “你判我私启归墟…”姜玄的逆鳞纹漫过瞳孔，“却不知我是去送魂种…” 血池沸腾！胚胎伸出小手，握住我腕间同命咒黑印： “妈妈的手…好冷…” --- 补天帛裹住墨玉棺的刹那，栖心民宿地动山摇。 忘川河水褪尽墨色，女娲遗骸化作莹白星尘。墨玉棺崩裂处，婴孩坐在桃树枝头，掌心托着缩小版定海神针。 “我是守渊人，不是灵胎。”奶音带着金属回响。 桃树突然开花结果。小桃从最大血桃中跳出，蓝印花布衫沾着露水： “瞳孔归位啦！” 姜玄心口的渊劫符已消失，逆鳞纹退成淡金胎记。他拾起墨玉棺碎片—— 内侧刻满细密碑文： ＞ 归墟实为天地情障收容所 ＞ 守则终章：以情为牢，以爱为钥 哪吒的机械头颅滚到树根：“我不服…” 婴孩的定海针点向他眉心： “被告哪吒，罪名是非法催收。” 奶音陡然转成天道雷音： “判决：发配涿鹿战场扫雷三千年！” 针尖一挑，头颅飞向天际。 --- 月老的红线回收公司开张了。 孽缘线织成的锦缎悬在正堂，题匾“情牢”。孟婆的新汤铺飘出芝士桃香，敖丙的龙筋当晾衣绳甩在屋檐。 姜玄的桃木簪雕完最后一笔。簪身新纹与天枢印严丝合扣： ＞ 栖心归墟 守渊人当归 ＞ 血昭为誓 瞳渊永固 ＞ 情作牢狱 爱是天道 他簪上我发髻时，忘川河传来锁链沉水声。 渊劫已逝，情牢永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