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姻缘乱局·月老直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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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线：民政局的深夜求助】 齐风雅刚泡好第二杯茶，栖心民宿的铜铃突然被撞得叮当响。 “齐法官！救命啊！” 门被撞开的瞬间，个穿职业套装的女人扑进来，手里举着手机：“我是民政局的王主任，今 晚值班接到三对离婚案——全是因为月老盲盒！您快看看这聊天记录！” 她点开手机，屏幕里是三对夫妻的对话： “老公，你说我们结婚是因为月老抽中‘天定cp’，可我现在发现，你手机里存着和‘盲盒女友’的聊天记录！” “老婆，那是我抽中的‘虚拟恋人’，月老说只是游戏！” “游戏那我算什么你给我喝的‘恋爱迷幻汤’，是不是孟婆汤改的” 齐风雅皱眉：“恋爱迷幻汤孟婆什么时候改行卖奶茶了” “孟婆汤店的老板换人了！”王主任急得跺脚，“说是新来的小桃，总说‘汤淡了，怕是忘了不该忘的’——现在全城年轻人都在喝这汤，喝完就疯狂爱上第一个见到的人！上周我表弟喝了，拉着保洁阿姨喊‘未婚妻’，现在被派出所带走了！” “叮——” 手机弹出新消息，是月老的直播预告：【今晚八点，月老直播间！抽‘天定cp’盲盒，喝‘恋爱醒酒汤’，包你爱情甜过蜜！】 评论区刷屏：“姐姐又要当红娘啦！”“上次抽到的cp，我和他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求姐姐给我和男神抽一对！” 齐风雅摸出青铜镜，镜面泛起涟漪，映出月老的直播间——他穿着粉红唐装，坐在满是桃花的背景板前，怀里抱着玉兔，玉兔耳朵上挂着“姻缘盲盒”的二维码。 “家人们，欢迎来到‘月老说媒’直播间！”月老扯了扯红绸，“今天给大家准备了‘天定cp’盲盒，99功德抽一对，抽到渣男概率90%——啊不，是90%的概率遇到真爱！” 弹幕刷得更快了：“姐姐真会说话～”“已下单，希望抽到我男神！”“上次抽到的cp，他说我像他奶奶，能退吗” “不能退哦～”月老眨眨眼，“不过喝了‘恋爱醒酒汤’，保证你忘记不开心～”他举起个青瓷碗，碗里飘着粉色花瓣，“这汤用孟婆汤的边角料熬的，喝了能抹掉前世记忆——当然，要是你想记起，也能加钱升级‘记忆面包’！” 齐风雅猛地拍桌：“胡闹！孟婆汤是用来洗去执念的，不是给你们玩盲盒的！” “哎呀，齐法官～”月老突然从背景板后探出头，手里举着手机，“您怎么来啦快上座，我给您留了vip位置！” 【阴阳线：月老的“功德生意”】 栖心民宿的八仙桌被搬到了直播间c位。阿福端来瓜子，老周翻着《民国婚姻判例集》，孟婆抱着ai汤勺蹲在角落，盯着月老的“姻缘盲盒”——盒子上印着“混沌出品，必属精品”的暗纹。 “开始吧！”月老拍了拍手，助理递来个金漆木盒，“这是今天的盲盒，一共十对。齐法官，您当公证员，要是抽到不合适的，我当场退功德！” 齐风雅刚要说话，直播间突然黑屏。 “怎么回事”月老戳了戳手机，“我开了‘姻缘保护罩’，不该断网啊……” “是我断的。” 冷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穿玄色道袍的男人走进来，腰间挂着八卦盘，正是风伯！他手里举着个青铜铃铛，轻轻一摇，直播间里的桃花背景板“哗啦”碎成纸片。 “风伯你来干什么”月老急得跳脚，“我直播刚到高潮——” “高潮”风伯扯了扯嘴角，“你看看这盲盒里是什么！”他打开木盒，里面掉出的不是红线，而是一叠钞票，“十对cp，九对是‘假姻缘’，收了凡人的功德钱，给他们配对‘虚拟恋人’；剩下一 对，是‘怨偶’，专门挑刚离婚的人，喝了他的‘恋爱醒酒汤’，保证他们三个月内复婚——然后继续抽盲盒！” “放屁！”月老抄起桃木剑，“我这是正规姻缘服务，收的是‘促成姻缘’的功德费！” “正规”风伯甩出手机，“我查了你的后台——每卖出一盒盲盒，你就给混沌大人转十分之三的功德值！他还给你下了‘姻缘咒’，让喝了汤的人忘记自己被坑过！” 直播间突然亮起，此刻满屏都是弹幕：“姐姐骗我！”“我喝了汤，把前妻当妹妹了！”“我要投诉！” 月老的脸涨得通红：“你……你血口喷人！” “我有人证。”风伯指向角落的孟婆，“小桃，把你的记忆调出来。” 孟婆颤抖着举起ai汤勺，大数据屏上跳出一段视频——月老在孟婆汤店后巷，把一叠钞票塞进黑袋：“这是这个月的‘合作费’，记得汤要淡，别让人想起被坑的事。” “你！”月老后退两步，撞翻了桃花盆，“我这是为了增加人间姻缘！现在年轻人都不结婚，玉帝都骂我失职——” “失职”齐风雅冷笑，“《民法典》第1042条规定，禁止借婚姻索取财物。你在直播间卖盲盒，收功德费，还伪造姻缘，已经触犯了天条和人法！”他翻开《天庭律》，“第217条：神仙不得利用职权牟取私利，违者贬下凡间，历劫百年！” “齐法官！”月老突然跪下来，扯着齐风雅的裤脚，“我也是被逼的！混沌大人说，要是这个月姻缘kpi不达标，就把我变成‘望乡石’！您看我这黑眼圈，都熬了三天没合眼了……” “谁信你”阿福嗑着瓜子，“上回你给牛郎织女改了相遇时间，害他们错过七夕，收了凡人十万功德；再上回，你把寡妇和鳏夫配对，收了‘黄昏恋’提成——你当我们不知道” 【反转：月老的记忆漏洞】 “够了！” 清冷的女声从门口传来。嫦娥抱着玉兔晃进来，发梢还沾着直播间的粉底：“月老，你当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上周你找我借‘恋爱迷幻汤’，说要给‘怨偶’喝，让他们忘记离婚的事——结果我把汤改良了，加了‘清醒成分’！” 月老瞪大眼睛：“你……你居然改我配方” “改得好！”嫦娥把玉兔塞给齐风雅，“这兔子耳朵上的直播灯，我装了录音功能——你和混沌的对话，我都录下来了！”她点开手机，播放一段录音：“月老，你这月的kpi完成了吗没完成就把‘往生黑市’的名额卖两个给他，反正那些该死的人，死了还能给你贡献混沌值～” 直播间瞬间炸锅。弹幕刷屏：“原来月老和混沌是一伙的！”“姐姐太飒了！”“求姐姐当我的法律顾问～” 月老瘫坐在地，桃木剑“当啷”落地：“我……我只是想保住工作……混沌说，要是天庭裁员，第一个裁的就是我……” “借口！”齐风雅敲了敲《天庭律》，“没有哪个神仙该靠坑凡人来保住饭碗。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他指了指窗外，“要么跟我去玉帝面前领罚，要么跟我去栖心民宿，学怎么当个合格的‘姻缘顾问’。” 月老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光：“学当顾问我能行吗” “能。”齐风雅笑了笑，“但你得先把抽盲盒的钱退了，再给每对受害者写道歉信——用毛笔写，写够一百遍。” “啊”月老的脸瞬间垮下来，“那得写到猴年马月……” “不然就去扫三个月的姻缘阁。”老周推了推眼镜，“我这儿有民国时期的《婚姻调解手册》，你先拿去看看。” 月老抱着玉兔，灰溜溜地收拾盲盒。 【章末钩子】 直播间终于恢复正常，弹幕刷着“感谢齐法官”“月老改邪归正”。齐风雅刚要松口气，青铜镜突然发烫。他摸出镜子，镜面映出混沌的虚影，声音像刮过砂纸：“齐风雅，你以为抓了个月老就赢了八月十五，月圆之夜，我会让你看看——” “叮——” 阿福端着新熬的粥进来：“齐法官，尝尝这个！加了孟婆汤残渣和月老的桃花瓣，喝了能防记忆篡改～” 齐风雅接过碗，喝了一口，突然皱眉：“这粥里……有混沌之气” “怎么可能”阿福瞪大眼睛，“我明明用孟婆汤洗过的……” “不是粥。”老周指着窗外，“看那月亮——” 众人抬头，只见月亮表面浮着团黑雾，像只正在睁开的巨眼。 “混沌复苏……提前了”齐风雅握紧青铜镜，“看来，得赶紧去趟月宫，找嫦娥问问‘清醒汤’的配方——” “等等！”嫦娥突然拽住他，“我刚才看直播，发现个事——”她指了指月老的后台，“他退的功德钱，都转到了‘往生黑市’的账户里！” 齐风雅的瞳孔骤缩。 窗外，黑雾突然凝聚成一只手，朝着栖心民宿的方向抓来…… 而在千里外的混沌封印处，黑色漩涡剧烈震动，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齐风雅，你坏了我的计划——那就用你的命，来祭混沌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