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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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烟倚在廊柱边，冷眼望着远处谢承渊与林星瑶的互动，神色淡淡。 曹云阙款步走近，掩唇轻笑：“没想到林姑娘手段如此了得，竟能同时勾着太子和靖王” 赵云烟指尖轻抚袖口绣纹，眼皮都未抬：“曹姑娘慎言，太子殿下的事，岂是你我能妄议的” 曹云阙被噎了一下，不甘心地凑近：“赵姑娘不生气我可听说……你对太子殿下……” 赵云烟终于侧眸看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太子喜欢谁，与我何干东宫子嗣兴旺才是社稷之福。” 她慢条斯理地整理钗环，“倒是曹姑娘，靖王连个眼风都没给你，却对林姑娘寸步不离……你该多为自己操心才是。” 曹云阙脸色骤青，手中团扇“咔”地折断一根扇骨。 赵云烟转身欲走，忽又驻足轻笑：“对了，方才林姑娘弹的曲子，陛下赐名《瑶台引》。” 她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曹云阙，“曹姑娘苦练三年的《霓裳羽衣曲》，似乎……连个响儿都没听到” 曹云阙彻底破防，扭头就走。 谢承渊余光瞥见赵云烟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谢承霄则盯着林星瑶手腕上被自己攥出的红痕，突然松手：“……疼么” 林星瑶揉着手腕瞪他：“现在知道问了！” 谢承渊忽然从袖中掏出一盒药膏递过去 “玉肌膏，化瘀的。” 谢承霄一把截住药膏，冷笑 “不劳太子，本王有更好的。” 林星瑶：……你俩当我是快递柜吗！ 林星瑶故意把手腕往谢承渊面前一伸。 “太子殿下，上药” 谢承霄眸光骤冷，指节捏得咔咔响。 谢承渊接过药膏，指尖沾了莹白药霜，轻轻抹在她腕间红痕上，温声道：“下次若有人强拉你，直接踹他膝盖。” 谢承霄：“……” 赵云烟恰好从回廊处款款走来，见到这一幕，脚步微顿，但很快恢复优雅姿态。 她朝林星瑶盈盈一礼，嗓音清柔：“方才的曲子实在动听，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我自幼习琴，却总弹不好……” 林星瑶有些意外，连忙回礼：“我叫林星瑶，姑娘过奖了。” 顿了顿，“还不知姑娘芳名” 赵云烟微微一笑：“家父赵太尉，小女赵云烟。” 林星瑶一怔，猛地看向谢承渊——这不就是传闻中喜欢太子的贵女吗！ 赵云烟又向谢承渊和谢承霄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靖王殿下。” 谢承渊微微颔首，目光了然——赵云烟是故意来探虚实的。 赵云烟柔声“林姑娘琴艺超群，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林星瑶看着她端庄优雅的模样，再看看自己刚才被谢承霄捏红的手腕，忽然有些自卑，小声嘀咕：“他们俩站一起……真般配啊……” 赵云烟目的达到，优雅告退。 谢承渊望着她的背影，随口道：“赵姑娘琴艺其实很好。” 林星瑶瞬间炸毛，猛地抽回手 “那你找她给你弹吧！我现在弹琴收费！” 说完，气鼓鼓地转身就走。 谢承霄嗤笑一声，瞥了眼谢承渊 “自作自受。” 随即大步跟上林星瑶，故意提高声音：“本王出三块巧克力，买你一曲。” “成交。” 谢承渊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无奈摇头，眼底却闪过一丝深意。 夜色沉沉，烛火摇曳。 谢承渊单手撑额，闭目养神，眉间微蹙，似有倦意。 苏玉衡轻步走近，奉上一盏温茶，低声道：“殿下累了” 谢承渊缓缓睁眼，接过茶盏，指尖摩挲杯沿，淡淡道：“是有些乏了。” 苏玉衡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今日……靖王对林姑娘……” 谢承渊唇角微勾，眼底却无笑意：“他本想借父皇母后不喜莽撞之人，让林姑娘出丑，却弄巧成拙。” 指尖一顿，“反倒给了本宫机会。” 苏玉衡点头：“陛下素来不喜靖王，他与谁亲近都无关紧要。毕竟……他母妃…。” 顿了顿，声音更低，“但殿下不同，若皇后娘娘不喜，此事便根本没戏。” 谢承渊眸光微动：“母后很喜欢她。” 苏玉衡沉吟：“那不如借机……” 谢承渊摇头，打断他：“还不行。” 指尖轻敲案几，“林姑娘礼数尚缺，若此时频繁入宫，难免莽撞出错。” 他抬眸，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母后越想见，越要让她见不到……吊足她的期待。” 苏玉衡仍有顾虑：“不过林姑娘的身份……” 谢承渊轻笑，语气笃定：“无碍。” 林星瑶一进门就东张西望，随口问道：“谢承烨咋没回来” 谢承霄解下披风挂在一旁，淡淡道：“他生性爱玩，每次宫宴都要溜出去好久。” 林星瑶“哦”了一声，蹦到书案边，好奇地翻看他批到一半的公文。 谢承霄忽然抬眸，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你还有什么是本王不知道的” 林星瑶一愣，满头问号：“啊什么” 谢承霄走近一步，指尖点了点她额头：“你会背书，会弹琴，还会……” 林星瑶恍然大悟，得意地扬起下巴：“啊！我还会数学、英语、物理、化学！咋啦” 谢承霄眉头微皱。 “数……学物……理” 林星瑶眨眨眼，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打哈哈：“呃……就是、就是算账和炼丹之类的！” 谢承霄眯眼，显然不信。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叉腰道：“反正我会的可多了！你慢慢发现吧” 谢承霄忽然伸手，捏住她的脸颊。 “那本王就……慢慢‘审’。” “喂！审什么审！我又不是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