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少年意气，枪挑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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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站在「河图」指挥中心的环形光幕前，淡蓝色的数据流在他瞳孔中快速闪动。眼前展开的是华夏英灵殿的「人杰战力分析谱系」，无数闪耀的名字如同星辰般排列，每个名字下方都流淌着瀑布般的数据流。 他的目光停留在谱系中上游的一个名字上： 【姓名：霍去病（概念化身）】 【称号：冠军侯、大司马骠骑将军】 【战力评级：第六序列】 【核心特质：锐不可当、侵略如火、天幸之将】 【事迹概要：十七岁率八百骑深入大漠，功冠全军，封冠军侯。十九岁指挥河西之战，俘匈奴祭天金人，直取祁连山。二十一岁与卫青共率主力，远征漠北，封狼居胥，禅于姑衍，饮马瀚海，彻底解决匈奴边患。】 【战斗风格分析：极致的进攻主义，擅长长途奔袭、迂回穿插，以战养战。其作战方式无视常规后勤逻辑，具备极强的战场洞察力与临阵应变能力。个人武勇卓绝，尤善骑射与马上劈砍。】 【备注：其特质疑似涉及气运层面，在特定情况下可触发小概率有利事件。】 第六序列…林凡轻声自语。谱系之上，还有五位更古老、更神秘的存在，但霍去病这个名字所代表的锐气与奇迹，正是此刻人杰战最需要的。 就在他沉思之际，擂台上的战斗已然爆发！ --- 「命运角斗场」，古罗马斗兽场遗迹。 霍去病的冲锋，快得超出常理！ 他没有像维钦托利预想的那样寻找掩体或周旋，而是化作一道玄甲赤缨的闪电，踏着黄沙，直线突进！ 环首刀拖在身侧，刀尖在沙地上划出一道笔直而深刻的痕迹，扬起一溜烟尘。 狂妄！维钦托利怒吼，作为高卢部落联盟的领袖，他经历过无数硬碰硬的厮杀，最厌恶也最不惧这种正面冲击。 他巨大的身躯如同磐石般扎根在地，双手紧握战斧，肌肉虬结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等待着最佳的劈斩时机。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 就在两人即将碰撞的瞬间，霍去病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 他不是在加速，而是在极速中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变向！ 左脚猛地蹬地，身体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拉扯，向右侧急转，同时右手环首刀借着冲势划出一道惊艳的弧线，直取维钦托利的脖颈！ 什么！维钦托利瞳孔骤缩，这完全违背了冲锋的惯性！ 他急忙后撤半步，战斧上撩格挡。 铛——！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响彻整个角斗场！火星四溅！ 维钦托利只觉一股诡异的力量从战斧上传来，不是纯粹的重击，而是带着旋转和撕裂的劲道，震得他虎口发麻。这根本不是常规的劈砍！ 一击不中，霍去病毫不停留，身形如游龙般绕着维钦托利旋转，环首刀化作一道道银色闪电，从各种刁钻的角度发起攻击！ 咽喉、心口、关节、铠甲缝隙……他的每一刀都精准、狠辣，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 只会躲闪的老鼠！维钦托利怒吼连连，战斧挥舞得虎虎生风，却总在关键时刻被霍去病以毫厘之差避开。那少年将军的身法太过灵动，仿佛能预判他每一次发力。 你的斧头，太慢了。霍去病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在维钦托利耳边响起。 不知何时，他竟然已经贴近了维钦托利的内圈，环首刀如毒蛇般刺向他的腋下！ 维钦托利惊出一身冷汗，猛地收紧手臂，用臂甲硬生生挡住了这一刺！ 刀尖入肉三分，鲜血顿时染红了锁子甲。 维钦托利吃痛，暴怒之下，左拳如同重锤般砸向霍去病的面门！这一拳含怒而发，带着呼啸的风声！ 霍去病却不硬接，脚下步伐变幻，如同醉酒般一个踉跄，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拳，同时环首刀顺势下拉，在维钦托利的手臂上又添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该死的东方杂碎！维钦托利双眼赤红，彻底被激怒了。 他不再追求精准的格挡和反击，而是开始疯狂地挥舞战斧，如同旋风般向着四周无差别地劈砍！ 他要以绝对的力量和范围攻击，碾压这个滑不溜秋的对手！ 轰轰轰！ 战斧每一次落下，都在黄沙地面上劈出深深的沟壑，碎石飞溅！狂暴的力量甚至引动了角斗场遗迹的震动，一些本就残破的墙壁在冲击波中轰然倒塌。 霍去病的身影在斧影中穿梭，如同暴风雨中的海燕，看似惊险万分，却总能找到那一线生机。他的眼神依旧明亮，甚至带着一丝兴奋，仿佛很享受这种游走在刀尖上的感觉。 就是这样！他大笑一声，再次突进！这一次，他没有完全避开战斧的余波，左肩的甲胄被凌厉的气劲撕裂，留下一道血痕，但他也成功突入到了维钦托利的胸前！ 环首刀如同突破了空间限制，直刺心窝！ 维钦托利狞笑，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不闪不避，任由环首刀刺来，同时弃斧用掌，一双蒲扇般的大手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左右合拍，要将霍去病的脑袋拍碎！这是以伤换命的打法！ 千钧一发之际！ 霍去病手腕诡异的一抖，原本直刺的环首刀骤然变向，向上撩起，目标赫然是维钦托利拍来的手腕！ 同时，他身体后仰，几乎与地面平行，双脚连环踢出，蹬向维钦托利的胸口！ 变招之快，宛如鬼魅！ 维钦托利完全没料到对方在如此近的距离还能做出如此精妙的应变，收掌已然不及！ 噗嗤！ 环首刀精准地划过了他的左手腕，鲜血喷涌！而霍去病的双脚也重重踹在他的胸甲上！ 一声闷响，维钦托利庞大的身躯被踹得踉跄后退，胸口气血翻涌。 霍去病则借着反震之力，一个灵巧的后空翻，稳稳落在数米之外，持刀而立。他肩头的伤口渗着血，呼吸却依旧平稳，眼神锐利如初。 第一个回合的交锋，看似狂暴的维钦托利竟然吃了亏！ 全场哗然！ 那些能量虚影构成的古罗马观众发出了震天的嘘声和惊呼，虽然只是程序模拟，却也反映了外界观测者们此刻的心情。 高卢观赛区，那个脸上带着靛蓝战纹的卡米卢斯猛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擂台：首领他…竟然被压制了这怎么可能！ 旁边较为冷静的将领脸色更加凝重：不是力量的压制，是技巧、速度和战斗智慧的全面压制…这个东方将军，他的战斗方式…太诡异了，完全不合常理。 华夏备战区内，林凡微微颔首。 霍去病的战斗风格，与数据分析中描述的完全一致——极致的进攻，匪夷所思的临场应变，以及那种仿佛被气运眷顾般的、总能抓住稍纵即逝战机的敏锐。 但是…林凡的目光扫过维钦托利那虽然受伤却更加凶戾的气息，高卢的雄狮，不会这么容易倒下。 擂台上，维钦托利低头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腕和胸口的脚印，脸上的暴怒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火山爆发前的死寂。 他撕下一条布，随意地包扎住手腕的伤口，然后缓缓抬起了头。 他的眼睛，变成了如同野兽般的竖瞳。 东方人…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你成功地激怒了我。现在，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狂化！ 轰！ 一股远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原始的气息从维钦托利身上爆发出来！ 他的肌肉再次膨胀，青黑色的血管如同蚯蚓般在皮肤表面蠕动，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根根竖立！ 他脚下的黄沙被这股气势排开，形成一个浅坑。 吼——！ 不再是人类的怒吼，而是如同荒古凶兽的咆哮！ 维钦托利动了！他的速度，竟然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 巨大的战斧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乌光，瞬间就到了霍去病的头顶！ 这一次，不再是笨重的劈砍，而是快如闪电的斩击！ 霍去病瞳孔一缩，环首刀急速上架！ 铛——！！！ 比之前响亮十倍的撞击声爆开！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呈环形扩散，将周遭的沙尘尽数掀起！ 霍去病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刀身上传来，虎口瞬间崩裂，鲜血淋漓！整个人如同被攻城锤击中，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 他在空中强行扭转身形，环首刀插入地面，犁出一道长达十余米的沟壑，才勉强稳住身形。 持刀的右臂在微微颤抖，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 好强的力量…霍去病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眼中的战意却更加炽盛，这才像点样子！ 维钦托利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身形再次模糊，战斧带着凄厉的呼啸，横斩而来！ 招式简单，却快、狠、准！ 将力量与速度结合到了极致！ 霍去病不敢再硬接，施展精妙身法，在漫天斧影中闪转腾挪。刀光与斧影疯狂碰撞，金铁交鸣声如同骤雨般密集响起！ 两人的身影在巨大的角斗场中高速移动，所过之处，墙壁崩塌，石柱断裂，地面龟裂！ 战斗的余波甚至冲击到了观众席的能量护罩，激起一圈圈涟漪。 狂化后的维钦托利，无论是在力量、速度还是反应上，都提升了一个档次，彻底压制住了霍去病。 霍去病只能凭借超绝的战斗智慧和身法与之周旋，偶尔反击，却难以造成有效的伤害，反而自身险象环生。 一次惊险的交错，战斧的锋刃擦着霍去病的头皮掠过，斩断了几缕发丝，带走了一小块皮肉，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半边脸颊。 将军！华夏备战区内，有工作人员忍不住惊呼。 林凡的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维钦托利的狂化，显然是一种透支潜能换取短暂爆发的秘术，不可能持久。 但霍去病能否支撑到对方力竭的那一刻 擂台上，霍去病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眼神依旧锐利如刀。他看了一眼手中已经出现细微缺口的环首刀，忽然笑了。 蛮夷就是蛮夷，只会依靠蛮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却依旧清朗，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 维钦托利根本不答话，回答他的是更加狂暴的斧击！ 霍去病深吸一口气，眼神骤然变得空冥。 他不再一味地闪避，而是开始以一种奇特的节奏移动，手中的环首刀划出的轨迹也变得玄奥起来。 时而如大漠孤烟，直贯长空；时而如长河落日，圆转如意；时而又如祁连积雪，冰冷肃杀…他的刀法，不再局限于招式，而是开始融入他对天地的理解，对战争的理解，对的理解！ 这是他在无数次远征中，于生死之间领悟的——沙场之道！ 神州万象图深处，那片金色云海中的伟岸身影，再次发出了微不可察的轻咦。 那双洞穿万古的眼睛，似乎亮起了一丝微光。 嗤！ 霍去病一刀划出，看似缓慢，却精准地点在了战斧力量最薄弱之处，将维钦托利势在必得的一击引偏！ 同时刀锋顺势而上，直取其咽喉！ 维钦托利急忙后仰，刀尖擦着他的喉咙划过，留下一条血线！ 怎么可能！维钦托利心中巨震，他感觉对方的刀法变了，不再是单纯的技巧，而是带着一种…意境一种能够影响他心神、干扰他判断的奇异力量！ 霍去病得势不饶人，刀法彻底展开！ 沙场之道融入刀法，他的每一刀都带着大漠的苍茫、铁血的无情、开拓的豪情！刀光纵横交错，竟然隐隐将狂化后的维钦托利笼罩其中！ 一时间，擂台上形势再变！ 原本被压制的霍去病，竟然扳回了劣势，与维钦托利战得有来有回！ 华夏境内，无数通过直播观看的民众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霍去病那少年英姿，那绝境中不屈的斗志，那神乎其技的刀法，深深震撼了每一个人！ 冠军侯！冠军侯！不知是谁先喊了起来，很快，这个古老的封号便响彻神州大地！ 林凡也稍稍松了口气，但他知道，战斗还远未结束。 维钦托利的狂化状态还在持续，而霍去病这种融入境的战斗，对心神的消耗极大。 果然，随着时间的推移，霍去病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刀法依旧精妙，但速度却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 而维钦托利，虽然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但狂化的力量似乎并未减弱多少，攻击依旧狂暴。 此消彼长之下，霍去病再次陷入了被动。 哈哈哈！撑不住了吧！维钦托利狂笑着，战斧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下，给我死！ 一斧重过一斧！霍去病格挡得越来越艰难，虎口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染红了刀柄。 一次硬碰硬的撞击，他手中的环首刀终于不堪重负，一声，断成了两截！ 武器被毁！ 霍去病握着半截断刀，被巨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脸色一阵潮红，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结束了！维钦托利眼中凶光爆射，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冲来，战斧高高举起，要将霍去病劈成两半！ 绝境！ 所有观战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华夏备战区内一片死寂，林凡的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 就在这生死一线间，霍去病看着手中断裂的环首刀，眼中没有绝望，反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 他忽然想起了漠北决战，同样是在绝境中，他孤军深入，断水断粮，却最终找到了匈奴主力，创造了封狼居胥的奇迹。 武器断了…又何妨他低声自语，嘴角竟然又勾起那抹标志性的、飞扬跋扈的笑意，我霍去病…本人就是最利的锋刃！ 他猛地将断刀掷向维钦托利的面门，同时身体不退反进，合身扑上！他竟然要以血肉之躯，硬撼对方的战斧！ 找死！维钦托利一斧劈飞断刀，去势不减，狠狠劈向霍去病的头颅！ 眼看霍去病就要被一斧劈中！ 异变陡生！ 霍去病前冲的身影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再次做出了一个违背物理规律的急停变向！不是左右，而是向上！ 他双脚猛地蹬地，身体如同鹞子般冲天而起，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致命的斧刃！ 战斧贴着他的鞋底掠过，凌厉的气劲将他的靴底撕裂！ 而霍去病，则借着这一跃之力，来到了维钦托利的头顶上方！ 他双手成拳，全身的力量、意志、以及那锐不可当的沙场之道，尽数凝聚于右拳之上！ 他的拳头，仿佛化作了汉家铁骑的马蹄，化作了刺穿匈奴王庭的长枪，化作了祁连山巅永不融化的冰雪！ 这一拳，为我大汉—— 霍去病的声音如同惊雷，响彻云霄！ ——开疆！拓土！ 拳出！如流星坠地！如长虹贯日！ 维钦托利根本来不及回防，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仿佛凝聚了整个时代开拓精神的拳头，在他的瞳孔中急速放大，然后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咚——！！！ 如同撞响了远古的战鼓！沉闷到极致的声音让所有观战者的心脏都为之一颤！ 维钦托利狂化后的身躯猛地一僵，高举的战斧停滞在半空。 他眼中的凶光迅速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难以置信。一道裂痕，从他的头顶蔓延开来，迅速遍布全身。 不…可…能…他艰难地吐出三个字，随即庞大的身躯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倒地，激起漫天烟尘。 烟尘缓缓散去。 霍去病单膝跪地，用半截断刀支撑着身体，剧烈地喘息着。 他浑身浴血，衣衫破碎，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最后一击也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 但他还站着。 而他的对手，已经倒下。 整个角斗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随即，华夏境内，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无数人热泪盈眶，为这位少年将军的胜利，为华夏文明的又一次扬威！ 【华夏赛场-人杰战第一场：华夏霍去病，胜！】 冰冷的宇宙规则宣告响起。 霍去病艰难地抬起头，望向华夏备战区的方向，对着林凡，露出了一个疲惫却依旧灿烂的笑容。 林凡也笑了，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赢了，虽然赢得极其艰难，甚至可以说是惨胜，但终究是赢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战斗结束的那一刻。 异变再生！ 本该彻底失去生机的维钦托利的，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 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带着不祥与诅咒气息的黑红色能量，如同蠕动的血肉般，从他体内疯狂涌出！ 这股能量迅速凝聚，化作一个模糊的、头生双角、手持扭曲战斧的恐怖虚影！ 它发出一声充满了无尽怨毒与毁灭欲望的嘶吼，不是对着霍去病，而是对着整个角斗场，对着所有观战的文明！ 是高卢的古老诅咒！失控了！高卢观赛区，那个冷静的将领骇然失色，是部落时代被镇压的邪神残念！维钦托利的狂化引动了它！ 那邪神虚影猛地张开巨口，一道蕴含着腐蚀与毁灭力量的黑红色光柱，如同溃堤的洪流，向着刚刚力竭、毫无防备的霍去病吞噬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远超之前维钦托利展现出的任何力量层次！而且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不好！林凡脸色剧变，猛地从座位上站起！ 霍去病瞳孔中倒映着那毁灭性的光柱，他想要闪避，但透支的身体却根本不听使唤！ 眼看这位刚刚为华夏赢得胜利的少年将军，就要陨落在这诡异的诅咒之下！ 千钧一发！ 一道璀璨夺目的金光，如同撕裂黑暗的黎明之剑，骤然从华夏备战区深处射出！后发先至，精准地拦截在那道黑红色光柱之前！ 金光与黑红光芒狠狠撞在一起！ 没有巨响，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仿佛空间本身在被腐蚀消融的声。金光顽强地抵挡着，但明显处于下风，范围在不断地被压缩。 是林博士！有工作人员惊呼。 只见林凡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备战区的最前沿，他双手虚按向前，额头上青筋暴起，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晕。 那拦截诅咒的金光，正是源自于他——或者说，源自于他天命行者的身份，以及他与整个华夏文明气运的链接！ 他在强行调动国运的力量，为霍去病抵挡这必死的一击！ 但显然，这超出了他目前能力的极限！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嘴角溢出了鲜血，身体在微微摇晃。 博士！快停下！这样你会被反噬而死的！旁边的工作人员焦急地大喊。 林凡却恍若未闻，眼神坚定如铁。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霍去病死在这里！ 金光被进一步压缩，眼看就要彻底崩溃！ 就在这时。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仿佛直接在所有人灵魂深处响起的冷哼，不知从何处传来。 下一刻，那肆虐的、充满了不祥气息的邪神虚影，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攥住，猛地一滞！ 随即，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它连同那道黑红色光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痕迹，毫无征兆地、彻底地…消散了。 仿佛从未出现过。 角斗场内，只剩下力竭的霍去病，以及摇摇欲坠的林凡，还有维钦托利那具开始正常化作光点消散的尸体。 一切归于平静。 死寂。 无论是角斗场，还是各个文明的观赛区，亦或是地球上的无数直播间，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刚才那一声冷哼…是什么 那股令邪神虚影瞬间湮灭的力量…又是什么 林凡强撑着几乎虚脱的身体，望向神州万象图的方向，眼中充满了震撼与思索。 他隐约感觉到，在最后关头，有一股远比他现在能调动的、更加浩瀚、更加古老的华夏气运，被引动了… 而霍去病，在危机解除的瞬间，心神一松，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倒在地，被及时落下的传送光柱接引回了华夏备战区。 人杰战第一场，以这样一种充满悬念和意外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华夏胜了，但赢得并不轻松，并且暴露出了许多问题，也引出了更深的谜团。 林凡看着被紧急送往治疗舱的霍去病，又看了看屏幕上那些因为刚才的异变而显得更加躁动不安的、属于其他文明的光点，眉头深深皱起。 这天命之擂的水，比想象中还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