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流涌动和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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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霞办公室里，王忠磊正悠闲地品着茶。 “怎么样了”他头也不抬地问。 王霞一脸为难：“王总，被拒了。那个李鼎油盐不进，俞菲鸿也护着他。 这电影毕竟他俩才是大头出资方，我们要真强硬起来，他们恐怕会直接换掉我们。” 王忠磊放下茶杯，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意外。 但一想到上次在ktv被李鼎开瓢的场景，他眼里的阴狠就一闪而过。 “我听说，”他慢悠悠地开口，“他们选的取景地。 是驻马店的一个叫泌阳的小镇，对吧” “对。”王霞答道。 “啧啧，那种小地方，最近天干物燥的，万一要是着了火，把拍好剧情的给烧了……那可怎么办哟” 王忠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真是急得我直跳脚啊。 ”╯ 王霞心里一寒，差点骂出声来： 狗日的，就为了这点破事。 你要老娘去干这种掉坐牢的活儿 王忠磊仿佛没看到她煞白的脸色，继续笑呵呵地说： “对了，我听说你先生在做古董生意 我最近刚好想收藏点玩意儿，上次在他办公室看到那个青花瓷瓶子，就挺不错。 我看着，怎么也值个200万吧” 王霞的脸色瞬间变了，露出笑容： “王总您说得对，那种地方……是挺容易发生火灾的。 您就……等我好消息吧。” “去吧，把外面的萧火叫进来。”王忠磊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快，萧火走了进来。 王忠磊一脸惋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萧啊，不是王叔不帮你，实在是……你那个老同学，太不给面子了。 你也知道，在剧组，导演就是天。 他不同意，谁也没办法。 不过你放心，这个不行，王叔再给你找别的！” 刚好王叔有同学在横店最近要开新戏，放心吧。 萧火紧紧攥着拳头，心里那叫一个恨。 同样是同学！ 差距这么大，王叔同学直接答应，自己还请他吃饭，这狗东西。 前两天自己还是“萧哥”，今天就成了“小萧”，本以为老同学见面能拉自己一把，没想到这么不讲情面！ 李鼎，你给老子等着！╯ “谢谢王叔，那我先走了。”他咬着牙说。 王忠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那狰狞的恨意让他非常满意。 上次的耳光，上次的酒瓶子，他王忠磊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花点钱算什么必须找回这个场子！ 你想拍电影老子就让你血本无归，让你背上一屁股债，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想到这里，王忠磊快意地笑了笑，看了一眼腕表，起身离开了真像影视。 …… 会议室内，气氛早已恢复如常。 “放心吧，”俞菲鸿站起身，对李鼎说，“这事只要我们俩都不同意，他们翻不了天。” 李鼎点了点头，两人继续投入到剧本的讨论中。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李鼎看了一眼手表，快十点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导演，飞鸿姐，那我先走了。”段亿宏收拾好东西，礼貌地告辞。 等他走后，李鼎好奇地问： “对了，咱们这部戏，怎么一直没见到制片人” 按规矩，这种核心会议，制片人、导演、主演，一个都不能少。 俞菲鸿走到他面前，抬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一双美目带着笑意，轻轻地反问： “怎么，我不能做制片人吗” 两人离得很近，李鼎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 那张白皙的面容，那双明亮的眼睛，还有那水润的红唇…… 李鼎心里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有些狼狈地说： “当然可以，飞鸿姐。 那……时间不早了，我也先回去了。” 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俞菲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调戏一下这个才华横溢的小年轻，还挺有意思的。 李鼎离开写字楼，打车回了后海。 路上，他其实还在想萧火的事。 说实话，有点可惜。 如果不是自己的第一部作品，必须万无一失，给他安排个小角色倒也无妨。 毕竟还吃了人家一顿饭，总觉得有点愧疚。 下次找机会再跟他好好聊聊吧。 车子路过一个熟悉的路口，李鼎看见街角那家“老李卤煮”的灯还亮着，连忙让师傅停车。 “老板，一碗卤煮，俩火烧，两瓶啤酒！”李鼎熟门熟路地坐下。 “哟，小李，今儿个够晚的啊，”满脸沧桑的老李头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卤煮过来，“再晚点儿我就收摊了。” “最近找了个活儿，忙。”李鼎一边往碗里加着蒜泥和香菜，一边含糊地应着。 “给，送你的。”老李头又端来一盘酱牛肉。 “谢了您嘞！” 李鼎从小就在这片儿混，跟老李头熟得不能再熟了。 风卷残云般地吃完，又把剩下的半瓶啤酒“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李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从兜里掏出烟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口，浑身的疲惫都仿佛消散了。 把钱压在碗底下，他朝里屋喊了一声： “老李头，钱放桌上了啊！” “知道啦！ 早点回去歇着！” 李鼎耸耸肩，晃晃悠悠地往家走。不远，五分钟就到。 第二天，李鼎睡到十点才起，直奔银行。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房产证，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手续，成功抵押贷款100万。 半个多小时后，他站在查询机前，看着屏幕上那一长串数字——。 “这么多0，也就在春熙路见过。”李鼎自嘲了一句。oo 他拿出早就写好的纸条，将其中100万，转进了星美影业的公司账户。 卡里的余额瞬间只剩下45万。 “这钱还没在手里捂热呢。”李鼎苦笑一声。 不过他坚信，只要电影能成，这点钱很快就能成倍的赚回来。 走出银行，正午的太阳有些刺眼。 他在路边小卖部买了瓶冰镇的北冰洋，一口气灌下去大半瓶，透心凉。 拦了辆出租车，车子在五环路上飞驰。 这时，手机响了，是俞菲鸿。 “钱收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干净利落，“剧组的先遣队已经出发去泌阳了。 我过两天也过去一趟。下一次剧本围读，你觉得是在燕京，还是直接去拍摄地” “去泌阳吧，早点进入状态。”李鼎想都没想就答道。 “行，那我通知段亿宏。 对了，你跟真像那边沟通一下。 最近几天开启其他角色的首轮试镜，完事儿我们就直接动身。” “ok，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挂断电话，车也正好到了家门口。 回到四合院的书桌前，李鼎铺开一张纸，写下了对拍摄设备的要求。 画幅比例： 2.35:1 拍摄设备： arriflex 535b 摄影机，搭配 cooke s4 镜头。 他相信，这套组合足以拍出他想要的细腻质感。 而宽银幕，则更适合展现泌阳那开阔又略带萧瑟的场景，以及人物内心的孤独感。 他拍了张照片，用短信发给了俞菲鸿。 不到五分钟，就收到了回复： ok，我来协调。 李鼎笑了。 他越发觉得，俞菲鸿真是个宝藏搭档。 换了一般人，肯定要问一堆为什么。 而她，永远是先去了解，看到效果再发表意见。 黄昏时分，微风拂过院子里的老槐树。 李鼎站在树下，看着远方的落日，想起了前世的落魄。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我一定要争口气。 不是为了向谁证明我多牛逼，而是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嘲讽我的人，全都后悔！ 至于华艺…… 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