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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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阁内，一名容颜绝丽、身姿窈窕的少女正端坐在铜镜前，由丫鬟伺候着贴饰花钿。 听闻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秦可卿指尖微顿，眉眼间浮起忧色。 可她又能如何 望着镜中那张明艳却略带愁绪的脸，她只能默默祈祷。 至于究竟盼着什么—— 或许唯有她心知肚明。 …… …… 当秦可卿兀自出神时，贾铭已率十名并州狼骑，并千余名士卒押送粮草辎重，向北境疾行而去。 【叮！恭喜主人完成本日签到！获得卫生纸十卷！】 赤兔马上，贾铭听罢系统提示，不由失笑。 这红楼系统的签到分为日签与月签——看来日签的奖励不过尔尔。 “倒也未必。”他掂了掂手中柔软卷纸，“总强过草纸硌人。” 虽然此世诸多不便，但有系统在，多少能弥补些缺憾。 “系统，执行月签！” 【叮！恭喜主人完成本月签到！获得《雪中悍刀行》全集及百两黄金！】 “百两黄金……”贾铭扬眉盘算，“归京后足可置办宅邸，正好作新婚之用。” “至于这小说……刊印成书，或许还能赚些银钱。” 贾铭心情愉悦！ 每日的签到活动带来了意外惊喜，为枯燥的行军增添了几分趣味。有小说消遣时光，这段日子对他来说颇为惬意。 然而随着队伍不断前进，沿途出现的景象让他渐渐沉重起来——骨瘦如柴、面色灰败的流民随处可见。 同行青年弓敏学叹道：这些人多是灾民。各地旱灾导致绝收，还有雪灾洪涝，死伤惨重。也有人是因外敌侵扰边境，掳掠妇女儿童，抢夺物资，逼得百姓卖儿卖女。 这位二十来岁、相貌端正的年轻人是贾铭在军中结识的普通士兵。出身贫寒却为人正直的弓敏学，看出贾铭身份不凡后主动结交，态度恭敬——这与其他人并无二致。毕竟谁能忽视那十名威风凛凛的并州狼骑护卫 但贾铭唯独对勤学好问、懂事机灵的弓敏学另眼相待。正需要有人讲解风土人情的他，如今与这位青年相处甚笃。 听闻此言，贾铭蹙眉：大乾立国才百年，传了四代皇帝，怎就......言外之意：这分明是王朝末年的景象！理应是中兴之时才对。转念一想，历史上百年即衰的王朝确实不少——土地兼并与天灾向来是致命伤。 弓敏学自嘲地笑了笑：我也说不清楚，毕竟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他紧张地偷瞄着贾铭。 这个看似比自己还年轻的少年，实力非同小可。 单是他那杆方天画戟就有四十五斤重，相当于汉代的一百多斤，堪称重量级武器中的极品。这种规格的兵器在古战场上几乎无人能实用，更多是作为仪仗队的装饰物件。原因很简单——普通人或许能勉强举起，但要挥动作战完全是两回事。更别说在战场上需要反复挥舞，能在百万军中驾驭这般神兵者屈指可数。 但贾铭不仅做到了，还显得游刃有余。 正因如此，弓敏学和战友们对他充满敬畏。加上那十名精锐的并州狼骑，更让弓敏学对贾铭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确信这位少年将军必能在战场上一展宏图，甘愿充当其麾下小卒，却又担心自己不够资格。 就在这时，弓敏学心头猛然一紧——他注意到贾铭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怜悯叹息转为灼灼战意。 ...... 二十余日后，贾铭带队抵达目的地。 这座名为抵寇城的边关要塞，乃边境九大重镇之一。此刻城中驻守着十几万大军，城外便是异族盘踞的塞外之地。虽然大乾王朝在塞外修筑了许多边镇堡垒，如同楔子般钉在边境线上，阻止异族肆意进犯，但这些据点反而成了异族重点劫掠的目标。 贾铭，三千敌军正在围攻定远镇。你部即刻前往增援，务求全歼来犯之敌。 刚踏入肃杀的抵寇城，军令便已下达。 贾铭还没来得及休息，千总柳开就冷着脸命令他立刻出城。 大乾军队分为军属卫所和兵属营两个体系，官职名称各不相同。贾铭隶属兵属营，由什长、队长、哨官、把总等各级 统辖，直接受兵部指挥。 千总又称守备，官阶为正六品，虽职位不高却能统领上千士兵。这个柳开据弓敏学所说，是理国公柳彪之孙柳芳的同族。显然，这是在贾珍授意下对贾铭的报复。 听到柳开的命令，弓敏学脸色大变，焦急地看向贾铭。没想到贾铭嘴角微扬，抱拳领命道：遵命！ 离开军帐后，弓敏学急道：这明明是要你去送死！那可是几千敌军，我们只有几十人。贾铭平静反问：军令如山，我能违抗吗弓敏学无言以对。 弓兄可以选择留下。贾铭说完便带着五十名并州狼骑直奔马厩。他们只带三天干粮，轻装简从，很快整装出发。这些狼骑大多是行军途中陆续召集的，以亲兵身份跟随贾铭。 弓敏学咬牙追了上去。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这支小队毅然驰向战场。 从定远镇到抵寇城骑马需一天多路程。贾铭率部疾驰而至，远远望见数千敌军正驱赶仆从军攻城。 定远军民正殊死抵抗侵略者。 滚滚热油混着石块从城头倾泻而下，给攻城的汉人仆从军造成惨重伤亡。但负责督战的八旗主力根本不在意这些消耗，仍持续发动猛攻。 守城将士已鏖战多日，民众也死伤枕藉。若再无援军，这座孤城恐怕撑不了多久。 敌军势大！弓敏学见状惊呼。 贾铭却目光如炬，勒紧缰绳高举战刀：全军随我冲锋！ -- 此刻，攻城主帅钮祜禄努尔哈正在帐中听报：后方出现数十乾军骑兵。 这位八旗将军不以为意：派百骑剿灭便是。 在他看来，这些散兵游勇根本不值一提。很快，一支重甲骑兵便杀气腾腾地冲向贾铭部众。 两军在旷野骤然相遇。 贾铭率领数十骑毫无惧色，迎着敌军冲锋。当进入骑射距离时，双方几乎同时挽弓搭箭—— 刹那间箭雨破空！ 《射术无双》 赤色闪电掠过原野，马鬃飞扬间青铜大弓挽满如月。贾铭的箭簇锁定敌酋时，对方还在犹豫射程——鞑虏百夫长的瞳孔里刚映出那道乌光，眉心已然绽开血莲。 被惊马拖行的闷响中，三支狼牙箭已撕开寒风。箭啸声未落，三名胡骑已坠鞍。敌阵稍滞，却见并州狼骑的箭雨泼天盖来。 铁蹄声与弓弦震颤声里，双方箭矢在空中织成死亡罗网。可汗亲卫的雕翎箭尚未及弦，咽喉便钉上了并州特制的 箭。狼骑们的每一次张弓都如机械般精确，箭囊渐空时，草地上已倒伏着数十具插满箭杆的尸骸。 箭雨呼啸间，十余敌骑应声坠马！ 狼骑仅折两员。 箭矢准度有差，胜负立判高下。 ...... 弓敏学瞳孔骤缩：神乎其技！ 霎时怯意尽褪，眼底燃起炽焰：随贾君征战，何愁功业不成！ 杀——！ 箭雨方歇，两军已短兵相接。 众人齐收劲弓，策马迎锋。 贾铭一骑绝尘。 寒眉如刃，掌中那杆方天画戟—— 蟠龙吞月，戟芒裂空！ 声若惊雷炸响。 迎面敌酋面目扭曲，钢刀未举—— 轰！！ 血雾爆散！ 敌骑连人带马被轰退三丈，转瞬淹没于铁蹄之下。 贾铭戟锋未滞。 杀意凝霜，戟出—— 如狂蛟闹海！ 似隼击长空！ 四五敌酋尚未交锋，刃风过处—— 甲碎！臂断！人分！ 重戟所向，非死即残。 纵有万人列阵，难觅全尸之敌。 狼骑阵列森然。 杀气如潮，铁骑似刃。 瞬息凿穿敌阵！ 血浪翻涌处，残肢蔽野。 两军交错刹那，黄沙尽染猩红。 疾驰数十步后，贾铭勒马回身！ 壕沟对岸，七八名残敌仍在马背挣扎。 数十匹无主战马惊惶四散，铁蹄踏碎荒草。 血沃沙场，横七竖八倒伏着数十具残破躯壳—— 断首折臂者不计其数！ 再看贾铭麾下： 除却他与弓敏学， 五十铁骑仅折损四人， 余者不过轻伤挂彩。 以寡击众竟毙敌数十， 胜负已判！ 残存胡骑见贾铭目绽寒光，魂飞魄散：快走！ 慌不择路鞭马奔逃。 弓敏学哑然—— 说好的胡虏悍不畏死 【1 贾铭收戟冷笑：所谓无畏，不过未遇真杀神。 掌中画戟泛起赤芒， 戟锋吞吐九幽煞气， 四刃暗藏修罗凶威。 此等凶兵， 寰宇唯贾铭可执！ 张弓连珠箭发—— 嗖！嗖！ 惨叫未绝， 百步穿杨尽殄残敌。 这百人胡骑， 竟无一生还！ 弓敏学亢声嘶吼：贾兄神武！！ 颈侧青筋暴起。 也难怪他失态—— 向来千名乾骑难敌百名胡虏啊！ 贾铭仅以半数骑兵迎敌，便轻松全歼来犯之敌！ 这般骁勇，堪称举世无双！ 此刻—— 数里外的鞑靼探马与大乾夜不收，皆目睹了这场厮杀。 无不骇然失色！ 速将首级割下！贾铭唇边掠过一抹寒霜。 颗颗头颅皆是军功！ 弓敏学等人精神大振，挥刀斩落鞑虏首级。仅这百余颗头颅，便够众人擢升什长！ 须知这些皆是鞑靼精骑，非寻常汉军奴卒可比。 行赏时，连升数级亦未可知。 ...... 首级收割完毕。 弓敏学原以为将收兵回营。 岂料贾铭竟就地休整，饮水嚼饼，目光如电般锁定远处窥探的鞑靼骑兵，似在等候什么。弓敏学心头狂跳，当即会意，愈发坚定地率众待命。 此刻—— 溃逃的鞑靼探马已踉跄奔回努尔哈大帐。 努尔哈正与众将畅想着攻破定远镇后，如何烧杀掳掠，凌虐大乾女子。 忽闻噩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