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原力初试，暗印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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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堡垒如同一个从深度休眠中苏醒的巨人，在林默回归并下达一系列清晰指令后，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起来。 各个部门如同精密的齿轮，紧密咬合，将积蓄的力量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发展。 林默并未立刻动身前往那记忆中的“寂灭海”。 他深知，力量层次的跃升，并非简单的能量堆积，更需要与之匹配的掌控力与认知。 这新生的混沌原力，虽如臂指使，但其真正的特性、边界与潜力，仍需仔细探索与磨合。 他将自己关在了堡垒深处，一处经过特别加固、布设了多重能量隔绝符文的演练场内。 演练场内空旷而寂静，只有林默一人静立中央。 他闭上双眼，心神完全沉入体内那缓缓旋转的混沌漩涡。 意念微动，一缕细若发丝的混沌原力自指尖探出，如同拥有生命的触须，在他身前轻盈舞动。 这缕原力呈现出一种无法用言语准确描述的混沌色泽，仿佛包容了世间万色，却又归于一种本质的“无”。 它时而散发出温润的生机，让空气都变得清新； 时而转为极致的死寂，令周围的光线都微微扭曲黯淡； 时而又流露出斩灭一切的锋锐，连空间都隐约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林默尝试着用它去触碰演练场内预设的各类标靶。 厚重的合金钢板，在接触到混沌原力的瞬间，并非被熔化或击穿，而是如同经历了万载时光的侵蚀，表面迅速变得灰败、疏松，最终化作一蓬细腻的金属粉尘，簌簌落下。 高强度能量护盾发生器形成的屏障，在混沌原力面前，如同遇到了克星，能量结构被轻易瓦解、同化，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便宣告破碎。 甚至，他尝试模拟之前灰袍人那种虚实转换的阴影攻击，混沌原力都能精准地捕捉到其能量核心，如同抽丝剥茧般将其结构破坏，使其显形、溃散。 “包容，分解，同化，归于混沌……” 林默心中明悟愈深。 这混沌原力，似乎对绝大多数形式的能量和物质，都具备一种“上位”的压制与转化特性。 它并非单纯的破坏，更像是一种将万物回归“原始”状态的力量。 他进一步放开控制，更多的混沌原力涌出，不再局限于细微操控，而是尝试着……展开领域。 “嗡——” 一股无形的波动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 没有耀眼的光芒，没有剧烈的能量冲击，但整个演练场内的空间，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荡漾起一圈圈肉眼不可见、却能清晰感知到的涟漪。 混沌领域！ 与之前那需要竭力维持、范围有限且极不稳定的雏形截然不同。 此刻的混沌领域，如同他身体的自然延伸，心念所至，领域便随之覆盖。 范围轻易突破了之前的极限，达到了近百米方圆！ 而且，领域之内，那种“制定规则”的感觉更加清晰、更加稳固。 他意念一动，领域内的重力瞬间增强了数倍，地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再一动，重力消失，一切物体失重漂浮。 他可以让领域内的温度骤降至冰点，又能在下一刻将其化为熔炉。 他甚至能模糊地干涉领域内的时间流速，虽然效果极其微弱，且消耗巨大，但这无疑是一个质的变化！ “这就是……真正领域的力量吗” 林默感受着自身对这片空间的绝对掌控，心中震撼。 前世他虽听闻过领域强者的传说，但亲身达到这个层次，才真正明白其恐怖。 在这种领域之内，领域之主几乎等同于神明！ 他缓缓收敛了领域，演练场内的一切异状随之平息。 这次初步的测试，让他对自身的新力量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混沌原力，兼具创造与毁灭、秩序与混乱的特性，其潜力，远超他之前的想象。 当他走出演练场时，一直守在外面的洛清瑶和张大山立刻迎了上来。 洛清瑶还好，只是那双翠绿的眸子中探究之意更浓。 而张大山则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他刚才虽然被隔绝在外，但那股仿佛能改天换地的无形威压，以及演练场内部隐约传来的、令他都感到心悸的规则波动，都让他明白，林默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一个他无法理解的层次。 “林小子……你……你现在到底算是什么级别了” 张大山忍不住问道，声音都有些干涩。 传统的觉醒者等级，在林默这种力量面前，似乎已经失去了衡量意义。 林默微微摇头：“我也不清楚。 若按领域划分，我应已稳固在领域阶。 但这混沌原力的本质，似乎不能单纯用等阶来衡量。” 他看向洛清瑶：“洛姑娘可有何发现” 洛清瑶沉吟片刻，道：“你的力量，与母种代表的极致生命，似是两极，却又并非简单对立。 更像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共同构成了某种……更宏大的平衡。 刚才你展开领域时，母种并未排斥，反而有一种……微弱的‘学习’与‘记录’的波动。” 林默心中一动，看来万物母种与混沌之力的关联，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刻。 就在这时，林默眉头忽然一皱，抬手按住了自己的眉心。 就在刚才，他意识海中那枚一直沉寂的黑暗印记，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悸动！ 仿佛一根被拨动的琴弦，指向了一个明确的方向——西南方！ 同时，一段模糊的、夹杂着混乱与痛苦的意念碎片，如同跨越了无尽时空，突兀地涌入他的脑海： “……钥匙……碎片……寂灭海……阻止……祂……” 这意念碎片来得快，去得也快，瞬间便消失无踪，只留下那西南方向的隐隐指引，以及黑暗印记残留的、带着一丝灼热感的波动。 “怎么了” 张大山和洛清瑶都察觉到了林默的异常。 林默放下手，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黑暗印记有反应了，指向西南方。 而且，刚才接收到了一段残缺的信息，提到了‘钥匙碎片’、‘寂灭海’，还有……‘阻止祂’。” “钥匙碎片” 张大山一愣，“是指黑塔一直在寻找仿制的那个‘钥匙’” “很可能。” 林默点头，目光深邃，“看来，那‘钥匙’并非完整，而是碎片形式存在。 黑塔想要集齐它来完成‘归墟仪式’，而这黑暗印记，似乎与某块碎片，或者与碎片相关的信息，产生了共鸣。” 他之前就打算前往寂灭海探寻力量源头，如今黑暗印记的异动和那段信息，无疑印证了他的猜测，并且提供了更明确的方向——钥匙碎片，很可能就在寂灭海，或者与之相关！ “你要去”洛清瑶看着他。 “必须去。” 林默语气坚定，“这黑暗印记是我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的异动不会凭空而来。 钥匙碎片关系到黑塔的终极图谋，也可能关系到我这混沌之力的最终秘密。寂灭海，是绕不开的一环。” 他看向张大山：“大山叔，堡垒就交给你们了。在我回来之前，一切以稳为主。” 又对洛清瑶道：“洛姑娘，母种这边，还有劳你多费心。” 交代完毕，林默不再犹豫。 他甚至没有多做准备，只是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作战服，将状态调整到最佳。 夕阳的余晖再次洒落，为堡垒镀上金边。 在张大山等人复杂而担忧的目光注视下，林默的身影化作一道淡淡的混沌流光，悄无声息地掠出星火堡垒，朝着西南方向，那片被称为生命禁区、连蚀渊都难以完全侵蚀的“寂灭海”，疾驰而去。 新的征程，已然开始。 而这一次，他将独自面对那传说中万物终结之地潜藏的未知与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