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冲冠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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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听诊器的辅助，王太医对长乐公主的病情有了更深的了解，经过几次调整，终于敲定了调养的新汤药，长乐公主的气色很快好了许多 长乐公主的变化连李世民都看了出来。 长乐公主从小体弱，长期被疾病困扰，让她的性格一直偏向阴郁，但如今，她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甚至偶尔能看到她主动走出庭院散步。 李世民来看望过几次，发现女儿的精神状态比以前好了许多，甚至偶尔还能听到她的笑声，这让他十分欣慰。 虽然秦川一直坚持说——“殿下的病，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李世民分明觉得女儿比以前健康多了！ 他对秦川的表现非常满意，于是，在一次召见中，提出了新的待遇。 李世民直接对秦川说道：“秦川，你啊，也别下午过来了，一个月六十贯，一早就过来吧。” 秦川一愣，连忙摆手：“陛下，殿下的病真的没到那种程度。而且我每天还有不少活计，全天在这儿就耽误了。” 李世民挑了挑眉，淡淡道：“是什么大生意比照顾公主还重要若是钱不够，朕可以给得更多。” 秦川苦笑，知道不说点儿什么，皇帝陛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说道：“陛下，对于我这样的小民，一个月30贯和一个月60贯没什么区别，我就是需要时间忙活我自己的事情，毕竟殿下治疗心疾的药，也是需要制作的” 李世民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忽然道：“那这样吧，我让长乐给你收拾一个院子，你可以在那里做你的事，但前提是——你必须随时待命。” 秦川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李世民这次可是把条件开到极致了。 给他安排地方，想干啥就干啥，钱照给，唯一的要求就是随叫随到。 这等于皇帝给了他一个“私人工作室”，还能拿高薪！ 这根本不能拒绝 秦川最终点了点头，叹道：“好吧，那就听陛下的安排。” 李世民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秦川的肩膀“好好干，朕不会亏待你的” 第二天，长乐公主早早就起了床。让人给秦川收拾好地方， 可她等了半天，秦川却没来。 她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悦，这家伙不会脑子不好使，忘了今天早上就要来的约定吧 可时间一晃就到了黄昏，秦川依然没来。 长乐公主的耐心终于被消磨殆尽，焦躁感一点点涌上心头。 “去找秦川！”她直接吩咐身边的侍女。 可这时候，她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对秦川的了解，竟然少得可怜。 他住在哪有没有家人平时都去什么地方她全然不知…… 她根本无从找起！ 夜晚，长乐公主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心里只想着——明天一早，秦川一定会来。 可第二天清晨，秦川依旧没有出现！ 她的心里越来越不安，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被秦川“骗了”这家伙是不是拿了工钱就跑了。 直到第三天清晨，李世民亲自来了公主府。 “父皇！”长乐公主立刻迎上去，急切地说道：“秦川收了钱，竟然不来了，您一定要找到他啊！” 李世民轻轻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复杂：“秦川那小子，暂时来不了了。” “怎么了！他出事了吗”长乐公主猛地一惊。 李世民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他上山寻仇，一夜之间屠灭了一个山匪寨子。现在正在京兆府接受问询。” “屠……屠灭！” “一个山匪寨子” 长乐公主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可是土匪啊！成群结队的恶徒！秦川一个人，怎么可能 她几乎是本能地想冲出去：“我要去看看他！” 可李世民一把拉住了她，语气罕见地带着一丝劝慰：“长乐，别去了，让他安静一下吧。” 长乐公主焦急地看着父皇：“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杀人您快告诉我！” 李世民长长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了秦川这几天的经历—— 秦川那天高高兴兴地回家，可一进村，就听说隔壁的二丫被山匪的马踩死了。 二丫是秦川未过门的媳妇！ 虽说两人只是父母之命的婚约，还没见过几次面，可这毕竟是父母生前定下的亲事，在村里人眼里，她早已算是秦川的“未来娘子”。 二丫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哭得死去活来，整个村子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秦川实在看不下去。 当夜，他取出自己调制的硝化棉，制作了一批炸弹，独自摸上山。 他一个人，带着烈火与复仇的怒意，与整个土匪寨周旋了一夜。 到天亮时，他带回了三名土匪首领的人头，把剩下的伤兵残匪全部交到了县衙！ 血流遍地，惨烈至极！ 消息很快被报到京兆府，因为这件事影响太大，秦川被请去接受问询。 长乐公主听完，整个人都愣住了，久久没有回过神。 她怎么都想不到，那个每天吊儿郎当，带点市井气息的秦川，竟然能做出这种惊天动地的事…… 长乐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那秦川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李世民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只是情绪不太好，看样子是被吓到了。” “吓到了”长乐公主一脸疑惑，“是他吓别人吧，怎么会自己吓到” 李世民揉了揉她的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感慨：“这秦川，应该是第一次见血吧……” “第一次！” 长乐公主更是不解：“他是第一次杀人可是他怎么做到的！” 李世民轻叹一声，神色有些复杂：“这可能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吧。” 听到这里，长乐公主有些羡慕哪个叫二丫的姑娘 不过，既然知道秦川没事，她也算彻底放下了心，情绪渐渐恢复正常。 几天后，秦川终于从京兆府归来，也处理完了二丫的后事，情绪渐渐恢复了平静。 这天一早，他照常来到公主府上班。 秦川的再次到来，让整个公主府都变得热闹了起来。 府里的侍女、家丁们纷纷露出笑容，甚至有些小声议论：“秦先生终于回来了，殿下总算能笑一笑了” 但是大家都保持了克制，毕竟人家秦川刚经历未婚妻惨死的打击 不管怎么说，秦川的回归，让公主府上下的气氛都轻松了许多 秦川既然回来，自然要干活。 他一边给长乐公主检查身体，一边吩咐府里的人把自己的物品送到自己的院子 检查时，秦川一手托着长乐公主的下巴，翻了翻她的眼皮，眉头微皱：“殿下，最近没怎么睡好啊” 长乐公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吐槽： “睡不好还不是因为你” 她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没什么，就是最近有些心烦。” 秦川倒是没多想，继续检查，一番听诊后，他忽然眼睛一亮，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你这心跳好多了啊，怎么回事” 长乐公主愣了一下，随口解释：“王太医最近给我换了药，应该是有效了。” 话音刚落，秦川直接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我去找王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