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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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兰从江南道回来的第二天，秦川便收到了魏府的请柬。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心情，缓步走进魏府。 此刻大厅里，只坐着魏征夫妇与魏兰三人。 秦川入座后，开口道：“魏大人，寻我何事” 魏征没有绕圈子，直言道：“秦公子对小女的一片心意，虽出自肺腑，但老夫不同意。” 秦川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转头望向低着头的魏兰。 “魏小姐，你怎么说” 魏兰声音低低的：“我听父亲的。” 秦川闻言，深吸一口气，又长叹一声，对魏征拱手道：“是小子无福，叨扰了。在下尚有要事，就先行告辞。” 话落，他又看了魏兰一眼，那低垂的眼眸让他胸口发闷。随即转身，缓缓走向厅外。 走到门口，他脚步微顿，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留下一声沉重的叹息。 就在他跨出门槛的瞬间，仿佛老天也替他难过，淅沥的小雨飘然而落，打湿了这个平日里飞扬热烈的男子背影，让他显得格外落寞。 魏兰抬头望着秦川的背影，心口一阵发酸。她张了张嘴，却终究说不出什么。 “秦公子，下雨了……” 她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快步跟了两步。 秦川没有停下，只是抬手摆了摆。春梅早已迎上来，为他撑开油纸伞。 等秦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府门外，魏兰才快步走到门口，凝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她从未想过，秦川的感情竟如此克制——没有质问，没有挽留，只是一声叹息，便转身离去。 秦川上了马车，久久无语。 “东家，您没事吧”夏竹小心翼翼地问。 秦川挥了挥手：“没事，走吧。” 可心里，他却说服不了自己。理智告诉他，刚才什么也不说是对的——不逼魏兰，不让她为难。但情感却在咆哮，他恨自己太过理智，恨自己没有不顾一切带她走。 爱情与亲情，总要择其一。无论魏兰如何选择，她都没有错，只是……她的选择不是他。缘浅情深，终究有缘无分。 他想装作洒脱，可终究做不到。 最后，他带着满腔的郁结，去了能说几句心里话的李承乾那里。 这一聊就是一下午。直至酩酊大醉，秦川才被李承乾亲自送回了庄子。 ………… 刺眼的阳光，把宿醉的秦川惊喜，他强打精神起床，等他收拾好，马车已经备好，他本想颓废一段时间，但是显然不行，因为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今天是应国公武士彟入京的日子，这武士彟就是李渊给他找的合作伙伴，所以他必须去迎接 今天秦川也讲究了一下排面，带上了郑观音和杨婉，也算是展示一下实力吧 等到了朱雀门，秦川一看，这武士彟面子真不小，不仅李渊来了，李世民夫妇还有李承乾也都在列 秦川一到，气氛就有些紧张，毕竟自己身后的两人，和李世民可是有杀夫之仇 “见过太上皇”郑观音和杨婉赶紧给李渊行礼 李渊点点头“在宫外，过的可还好” “回父皇，一切安好” 随后两人就站到了秦川边上，直接忽略了李世民夫妇 李世民也没说什么，这两人没说话，已经算是克制了，他也不准备强求什么了 秦川刚听说来的是武士彟的时候，真的是吓了一跳，这可是个大人物，因为他就是武则天的父亲，而且贵为国公，怎么也谈不上家道中落吧 等了快一个时辰，武士彟的车队，才缓缓驶来 这次武士彟带来了他的夫人和自己的次女 等双方互相见礼以后，一个名字引起的秦川的注意“武小媚” 这可是以后的则天大圣皇帝，武则天， 秦川不免多看几眼，但是真没看出所谓的帝王之相，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 李渊和武士彟算是好朋友了，虽多年不见，却异常热络，聊了几句，就把秦川抓了过来 “老家伙，就是这小子，跟着他肯定能挣大钱，你放心” 秦川赶紧行礼“见过国公爷” 武士彟点点头“你的事情，我听了不少，小伙子，不错” 随后李渊设宴款待武士彟，李世民给足了面子，朝野上下该请来的都请来了 宴席一开，觥筹交错，自是免不了，秦川心情不好，所以就多喝了几杯，有了些许醉意，李承乾远远的看着秦川，叹了口气，找机会提醒秦川少喝点 秦川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来了一句“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李承乾一听，眉头就是一皱，平时秦川一卖弄这个，他就来气，但是今天这句，让他不知道说什么 “秦公子，好句啊，但是今日这句可不是你平时的风格啊”虞世南突然凑了过来 秦川摇摇头“随口一说，让虞大人见笑了” “秦公子，今日众人齐聚，不如让我等见识一下，长安第一才子的文采”虞世南提议 秦川把杯中的酒，一口饮下“今日，在下有些喝多了，可能不行了” “秦川，你不总说，斗酒诗百篇吗喝多了不是正好”李世民看向秦川 秦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那就试试” 秦川似乎真的喝多了，站起来的时候，有些摇摇晃晃 李世民还是第一次看秦川喝醉，来了兴趣“试试看，写的好，朕有赏” 秦川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又喝了一口“那就来试试看吧，给我准备纸笔” 李承乾赶紧让人拿来纸笔，端正坐好，准备替秦川执笔，其他人也没说什么，毕竟秦川的字大家都知道，没法看，所以每次这种情况，给秦川执笔，都成了常态了 秦川走了两步，一把推开李承乾，自己拿起了笔 “秦兄，你……”李承乾有些惊讶 秦川摆摆手，说话有些不利索了“为我纸笔之人已不在，以后我自己来” 说着拿起毛笔，就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秦川就放下了笔，摇摇晃晃起身，准备把写好的东西，呈给李世民 结果没走两步，直接跌倒了，然后就躺下，睡着了 李承乾一看，赶紧把秦川扶到一边休息 李世民让人把秦川写的拿了上来，仔细辨认，上面的字 看后脸色就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