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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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看到跟着李泰一块儿过来的李治，心里直呼天塌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瞅瞅武小媚，又看看李治，心头一凉——难不成这要上演“青梅竹马的少帝少后” 正发愣间，那俩孩子竟自然而然地站在了一起。秦川看着就别扭，赶紧把李治拉到一边，硬生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魏王殿下，这晋王殿下怎么也跟过来了”秦川皱眉问。 “带他过来转转，不碍事吧，秦先生”李泰笑着回应。 秦川深吸一口气，点点头：“算了，没事。你去忙吧，正巧今天我本来就要带他们出去溜达，就让他也跟着吧。” 李泰把李治安顿好，就自顾自去忙了。 本来秦川只打算带着郑观音的五个孩子，再加上武小媚去长安逛逛。没想到，这一群女孩子里头硬是加了个李治这个小男孩，怎么看怎么碍眼。可总不能撂下不管，只能硬着头皮一起带上。 在秦川眼里，这些孩子都是小祖宗，得仔细伺候。可没想到，一到了长安，她们就开始疯狂消费，买东西完全不眨眼。更离谱的是——什么贵就买什么！把秦川吓得一身冷汗。 为了遏制这股烧钱风，秦川只好动起了歪脑筋。 “这几天，我有点时间，不如我教你们挣钱怎么样”他提议道。 几个年纪稍大的孩子一听，眼睛立马亮了——她们都知道秦川特别会挣钱。 “那我们要怎么挣钱啊”郑观音的二女儿李婉顺立刻问。 “想挣钱，得先拿本钱。一人出一百文，交给我，我带你们去挣。”秦川直接伸手。 几个孩子赶紧掏钱。 秦川收了钱，便带着他们跑去西市，买了一些石蜜和葡萄，随后直奔长乐公主府。 李丽质见秦川带着一大群人过来，满脸疑惑：“秦先生，这是干什么啊” “借你地方用用，带他们挣点零花钱。”秦川说着，径直往冷库方向走。 李丽质一听“挣钱”，立刻来了精神，兴冲冲跟了上去。她虽已掌握偌大家业，但到底只有十三岁，天性好奇，什么都想凑热闹。 “稚奴，说要干什么了吗”李丽质随口问。 “没说，只说能挣钱。”李治答道。 秦川见李丽质也跟了来，忍不住叹了口气：“长乐，他们都出了本钱，你也拿点东西吧。”说着便要了些盆盆罐罐。 东西齐了，他开始分派活计。 先是处理石蜜——这东西原本是蔗糖汁液凝固而成，带点苦味，正常需要用骨炭或活性炭精炼成白糖。但眼下条件不够，只能简单处理，弄出一盆糖水。 接着，他让人把葡萄去皮、捣碎、榨汁，再与糖水混合，一起熬煮。 趁着熬煮的功夫，秦川翻出库房里以前为了做皂基准备的模具，稍作改动，仔细清洗干净。 最后，每个格子里放上一根小木棍，再把煮好的果汁倒进去，等着冷却。 “先生，这是什么呀”李丽质好奇地问。 “吃的，叫冰棍。等冷却好，再放进冷库彻底冻实了，就能吃了。”秦川笑着解释。 随后几人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根本没有人说话 秦川觉得自己太残忍了，这可是李世民和李建成的孩子，是杀父之仇，硬让她们坐一起，如今没打起来，已经算是克制了 秦川轻咳一声：“这冰棍，怎么也得等到明天才能吃。我决定——从明天开始，我负责在这里做冰棍，你们去卖，三日为限。谁卖得最多，我就传授他一种点心的做法，比这冰棍还要好吃。” 话音一落，这群从小在权力巅峰长大的孩子，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的门道，纷纷开始抱团组队。李丽质和李治很自然地凑在一块儿，低声商量起明日的计划；李建成的几个孩子也立刻聚拢到李婉顺身边。最后，就剩武小媚孤零零地坐着。 “小武，你要是单枪匹马，可没什么胜算。”秦川提醒一句。 “秦先生，我一人足矣，无需帮手。”武小媚抬着下巴，满脸自信。 秦川心里直摇头——这丫头是真不知天高地厚。其实，他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这次所谓的“奖励点心配方”，原本就是给李丽质准备的。毕竟这玩意儿新奇，长安城的贵女们肯定趋之若鹜，而李丽质又正好手握庞大的客户群，优势天然存在。 经过几天的宣传，冰棍的名声就会打出去。届时，李丽质能顺理成章利用府里的冷库挣钱，若是再搭配他给的点心配方，开家点心铺子，肯定大发其财。秦川算盘打得啪啪响，却没想到，世事总有意外。 第二天一早，李丽质果然没出他所料，把冰棍直接带去了长乐阁，以二十文一根的价格开卖，效果极好。 李建成的几个孩子则由李婉顺带队，直奔皇城，向六部衙门兜售冰棍。他们以前住在长乐门，与六部衙门的官员多少有些交情，卖得也还算顺利。 唯独武小媚，一上午连个人影都没见，更别提卖冰棍了。 秦川暗暗感叹：再聪慧能干，如今毕竟只是个十岁小姑娘，能翻得起什么浪来 可谁知，到了中午，李丽质却蔫头耷脑地回来了。 “先生，这冰棍，今天算是卖不动了。” 秦川愣住：“怎么回事” “长安城里的人一听说长乐阁售卖新奇冷饮，立刻蜂拥而至，把铺子堵得水泄不通。”李丽质皱着眉头。 “这不是正好吗快抓紧卖冰棍啊！”秦川觉得这是天赐良机。 李丽质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一根冰棍能挣几个钱可这把铺子给堵死了，想买化妆品的人根本进不来。我这一上午，损失大了去了！” 秦川一想，确实如此。化妆品可是暴利生意，冰棍哪能比得上。 偏巧这时，李婉顺几人也回来了，脸色同样不大好看。 “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秦川问。 “别提了！”李婉顺气得直跺脚，“不知哪来的百姓，跑去皇城门口拦住房大人，口口声声说什么‘吏民皆有苦暑之叹，民摇扇于烈日之下，官藏冰于高堂之中’！房大人当场大怒，下令所有官员不得再买冰棍了！” 秦川一听，脸色沉下来。心里立刻有了判断——这分明是那帮看他不顺眼的世家在暗地里捣鬼。对付他本人倒也罢了，居然把手伸向几个孩子，实在可恨！ 见几个孩子闷闷不乐，秦川只好挤出笑容：“怎么样是不是体会到挣钱不容易了” 结果没人搭理他。最后还是李丽质冷冷来了一句： “秦先生，我早就想说了。咱们年纪差不了几岁，你别总摆出一副大人样来教训我们。我们不傻，这就是有人在捣乱。别让本宫查到，要是查出来，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秦川本想再说两句，却转念一想——自己才十六岁，硬要对几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摆“大人架子”，确实有些滑稽。 正琢磨着怎么拿捏这几个小祖宗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武小媚冲了进来，大声嚷道：“秦先生，把冰棍都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