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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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公主在庄子上住了两天，郑观音和杨婉才慢慢发现，这孩子确实与众不同。三岁的孩子，能安静坐一会儿就算难得了，可晋阳公主竟能在一处写写画画一整个上午，安静得出奇。 虽说和秦川亲近，却绝不粘人，反倒是秦川有些情不自禁，总喜欢往她身边凑。 “兕子，别画了，你这都画错了。按你这么设计曲轴，动力平衡很不稳定，用不了多久就要断裂。”秦川指着她的图纸指证道。 “秦哥哥，你别闹，这是工部那边需要的。我算过半径，没问题的。”晋阳公主觉得他打断了自己的思路，有些不满。 “实践出真知，跟我去蒸汽机冲压机那边看看，你就知道了。” 小公主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从凳子上跳下来，准备跟秦川去看看冲压机的连动系统，给自己找些灵感。 可刚要动身，夏竹却风风火火跑来。 “东家，东家，活了！活了！” 秦川皱眉：“什么活了说清楚，别像死人复生似的。” 夏竹指着远处：“地里的东西，活过来了！” 秦川一愣，抱起晋阳公主快步赶去。 到了地方，只见一片狼藉的土地上，竟矗立着三株玉米。 这片玉米地半个月前因一场暴雨全军覆没，当时秦川还感叹，玉米神似乎不想眷顾大唐，没想到老天竟在绝望中留下一丝希望。 这一次，秦川再也不想佛系下去，不能辜负玉米神的好意。他立刻安排人专门看护这三株玉米，务必保全。 望着眼前的玉米，秦川怔怔出神，神情莫名。 “秦哥哥，你怎么了”晋阳公主伸手戳了戳他。 “小兕子，你说，人是不是不能太绝望”秦川低声问道。 “绝望是什么啊”小公主还不大懂这个词的含义。 跟着过来的郑观音随口插话：“活着就没有绝望，只有死人，才配说绝望。” 秦川没有回应，只是抱起晋阳公主，转身就走。 “秦哥哥，咱们去哪儿啊”晋阳公主发现不是去作坊的方向，好奇问道。 “小兕子，咱们去看看你未来的秦嫂子。”秦川哈哈大笑。 两人直接赶到长安，来到一段高高的围墙边。 “秋兰，梯子。”秦川吩咐道。 秋兰从马车后抬出一架折叠梯子，稳稳当当地架好。 秦川扶着晋阳公主，一前一后踩着梯子上了墙头。 他刚探出头，就把院子里忙碌的魏兰姐妹吓了一跳。 “秦……秦公子！”魏兰瞪大了眼睛。 秦川笑着招手：“魏小姐，好久不见。” “你……你这是”魏兰又惊又羞。 “你家门房怕是不想看见我，所以只能出此下策，还望小姐莫怪。”秦川无奈一笑。 随即，他指着魏兰，对晋阳公主说道：“看见了吗中间那个最漂亮的，就是你秦嫂子。” 晋阳公主虽不太明白，但还是乖乖开口：“嫂子好！” 这一声“嫂子”，让魏兰心中怦怦乱跳，脸颊通红。 “秦公子，你……你说什么呢”她有些结巴。 秦川正色望着她：“魏小姐，感情的事，终究是两个人的事，不能只由你一个人作主，在下也该有些发言权。” 魏兰屏息：“那秦公子，想说什么呢” 秦川语气笃定：“魏小姐，我知你对我亦有几分情意，只是父命难违。若能，请给我些时日，说服令尊，可好” 魏兰叹息，心里明白父亲的固执，几乎不可能答应，不想让秦川浪费心思，正欲开口拒绝。 却不料秦川抢先说道：“小姐不必为难，此行只为表明心意，小姐只需静候即可。” 说罢，他拍了拍晋阳公主：“兕子，走吧。” 小公主乖巧告别：“嫂子再见！” 话音未落，两人已从墙头消失，只留魏兰三姐妹愣在原地，满脸茫然。 下了墙头，秦川才发现，周围早已围满了人。毕竟，他这么明目张胆地趴人家墙头，实在太惹眼了。 “都散了吧。”秦川挥挥手，驱散人群，潇洒转身，直接上了马车回家。 他走得轻描淡写，却给魏征留下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秦川趴魏府墙头的消息，不胫而走。魏征得知时，整个人如坠冰窟——这几乎是秦川势在必得的宣告。 魏征已经狠心棒打鸳鸯，也不忍心苛责魏兰，只能咬牙下令，加固府中护卫，甚至直接安排人在院外巡逻，以防类似的闹剧再度发生。而魏兰也因此被严厉禁足。 魏兰的禁足，让前几日还趾高气扬的裴氏，瞬间没了底气，再不敢同郑观音叫板。毕竟魏兰如今去不了江南道 江南道那边就没人会炒茶，裴氏手里能用来压制郑观音的牌，也就彻底没了。 裴氏原本还想让魏兰将炒茶的手艺，传给两个妹妹。早些时候，魏兰也有过这个打算，只是事情一多，便耽搁了。如今再提，魏兰却一口回绝。裴氏心头一沉，心知这闺女，多半是留不住了。 魏兰原本认命，以为她和秦川的缘分已走到尽头。可秦川的这次出现，却让她那颗死寂的心，彻底燃烧。 秦川的感情一向内敛，让她始终无法确认他的心意。可这一次，他用如此出乎意料的方式，明明白白地表露心迹，让魏兰心中涌起了想要回应的冲动。 拒绝交出工艺，成了她唯一能向父亲表示反抗的方式。虽然这种反抗并不激烈，却给魏征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他是真的怕了——若秦川真带着魏兰私奔，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 更可怕的是，秦川根本不可能离开长安。所谓私奔，可能不过是把魏兰领到城外的庄子，甚至直接安置在自家对面的铺子里。 如此近的距离，魏征岂能不管可即便想管，也得有那个本事。不说秦川敢与世家叫板的手段，单从实力上，就容不得他魏征上门要人。那可是能挥手间就山崩地裂的人——城外那些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山头，还清清楚楚地摆在那里呢。 魏征日日为此焦头烂额，而此时的秦川，却根本没空搭理他。因为秦川自己，正陷入一个更加尴尬的境地——和李世民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