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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升那句“下一个”,如同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死水,在寂静的擂台区激起一圈圈涟漪,无声却震耳欲聋。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所有喧嚣、议论、呼吸,都在那一声轻语之后戛然而止。 紧接着,死寂被撕裂。 本地学员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狂喜与呐喊,声浪如潮水般席卷整个演武场。 而青云市剩下的九人,脸上血色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怒、难以置信,乃至一丝本能的恐惧。 “李师兄!”一名离擂台最近的青云市学员扑到台边,颤抖着跪下,查看那第一个上场、此刻已蜷缩在血泊中的同伴。 他双手颤抖,不敢触碰,只因李师兄的惨状太过骇人。 双肩塌陷,如被巨锤砸碎。 膝盖碎裂,骨茬刺破皮肉。 小腹不断渗血,血水混着内脏碎屑缓缓淌出,在木板上晕开一片暗红。 这哪里是切磋分明是废人! “妈的!下手这么黑!”一声怒吼炸响,张狂。 那个满脸横肉、脾气如其名的壮硕青年,目眦欲裂,一把推开身旁同伴,怒不可遏地冲上擂台,“我来会会你!给李师兄报仇!” 他甚至不屑去取武器。 主修拳脚功夫的他,一双铁拳早已淬炼至堪比金铁之境。 此刻炁体鼓荡,肌肉虬结如盘龙,皮肤表面泛起一层淡金色的金属光泽,仿佛一尊人形凶兽。 “金刚拳!”他心中低吼,这是他引以为傲的绝学。 一拳可开碑裂石,二拳可碎铁断钢!他不信,这个持枪的少年能挡住自己全力一击。 脚步猛踏擂台,靴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整个人如暴怒的犀牛,挟着万钧之势,一拳直捣吴升面门!拳风呼啸,竟隐隐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 他仿佛已经看到对方头骨碎裂、脑浆迸溅的场景。 然而,面对这势大力沉、足以轰碎山岩的一拳,吴升的眼神却如古井无波,平静得令人心寒。 他没有格挡,也没有闪避。 在张狂的拳头即将触及鼻尖的刹那,吴升动了。 左脚向后微撤半步,身体如柳枝般轻盈侧转,右手握枪,却非前刺,而是猛地一记横扫! 枪身划出一道凌厉弧线,快如电光,精准得令人窒息。 不是迎击拳头,而是直取张狂支撑腿的右膝外侧! “啪嚓!!!” 一声清脆到令人牙酸的骨裂爆响,压过了拳风,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人的耳中,仿佛一根冰锥刺入脊髓。 “呃啊——!” 张狂前冲之势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叫。 他感觉右膝仿佛被万斤重锤砸中,关节瞬间反向扭曲,白森森的骨茬刺破皮肉与裤料,暴露在空气中! 庞大的身躯失去平衡,轰然向前跪倒。 但吴升的杀招,才刚刚开始。 在张狂跪倒、上半身前倾的瞬间,吴升手腕一翻,长枪由扫变点,如毒蛇吐信,闪电般刺出! “噗!噗!” 两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 一枪点碎张狂仓促格挡的左臂肘关节,骨屑飞溅。 另一枪则精准刺入他运功发力、炁体汇聚的胸膛。 并非贯穿,而是一股阴狠至极的透劲,如毒针般钻入经脉,瞬间搅碎内腑! “哇——!” 张狂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血中竟夹杂着肺叶碎块与胃液残渣。 他全身炁体如决堤之水,瞬间溃散,剧痛与无力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轰!” 他庞大的身躯重重砸在擂台上,就倒在第一个学员身边,抱着扭曲的右腿,发出野兽般的哀嚎,再也爬不起来。 吴升看着对方吐出来的这些东西:“哟,还吃包子呢,狗还能吃包子呢” 而他两招!仅仅两招! 以防御与刚猛着称的张狂,直接废了! 擂台下欢呼声浪更高。 现场的众人这手心已经疯狂出汗了,他们想到了吴升的强大,真的是想到了,但是却没想到对方这么凶的。 这就是在参议选拔当天坐在椅子上boss级别人物的压迫感吗! 当天等待着勇者去挑战的这一位boss,或许给人感触不深,但这一位boss真的离开了王座,前往新手村时,这就是这种景象了。 恐怖! 新手村的这群家伙们,望见的那一个手持长枪来的boss了! “狂啊,你们再狂啊,妈的你们再狂啊。” “你们他妈的,你们这个时候在叫啊。” “叫啊,你们这个时候嘲讽啊,继续来嘲讽啊,你们这群畜生!” “本事不是大的吗来啊。” “你们来呀。” 台下的众人们已经是怒成一片了,又叫又喊着的。 而青云市剩下的八人,脸色已由惊怒转为骇然,他们终于意识到。 这不是切磋。 “他的枪……有古怪!不能近身!”一名身形瘦高、使一对短戟的青年低喝。 他叫赵影,身法诡谲如鬼魅,专克长兵。 此刻眼神已看出端倪。 吴升的枪法,看似朴实,实则每一击都蕴含杀意,招招断筋碎骨,不留活路。 “我来!你们策应!”赵影低吼一声,身影一晃,如夜风掠影,瞬间欺近擂台。 双戟一上一下,寒光如电,直取吴升咽喉与下身要害,招式阴狠毒辣,毫无武德可言。 他心中冷笑:“长枪利于远攻,看我贴身后你怎么施展!” 吴升看着对方的这种招数:“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撩阴腿” 心中叹了口气。 他非但未退,反而迎身而上! 手中长枪一抖,枪影骤然爆开,仿佛同时有七八杆枪刺出,密不透风,杀气如潮! “暴雨梨花。” 他心中默念一招普通枪法之名。 但在他手中使出,却如千军万马踏过尸山血海,每一枪都带着斩妖除魔的肃杀之气! 赵影大惊失色。 他引以为傲的身法与诡谲招式,在这片枪影面前,竟如陷入泥沼,寸步难行! “叮叮当当!” 金铁交鸣声密集如雨。 他拼命挥舞双戟格挡,但每挡一枪,手臂便剧震一次,气血翻腾,五脏如遭重锤! “怎么可能!他的力量、速度、枪意……” “这根本不是七品武者该有的境界!” “……” “六品!” “草!” “他!他是他妈六品的主儿啊!!!” 就在他心神震颤的刹那,一道枪影如鬼魅般从死角钻入防御圈! “噗嗤!” 枪尖精准刺穿赵影左肩,赵影这个时候也算得上是一个狠人了。 他咬牙忍痛,右手短戟猛然削向枪杆,这是试图要直接破吴升的这一杆长枪,是要反守为攻。 可吴升岂会给他机会长枪一绞一抖,恐怖力道如龙卷爆发! “咔嚓!咔嚓!” 赵影左肩胛骨彻底粉碎!整个人被巨力带得旋转飞起! 吴升顺势一记上挑,枪杆如鞭,狠狠抽在他腰椎之上! “砰!咔嚓!” 又是一声令人心悸的骨裂声! 赵影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在空中喷出一口血雾,重重砸在擂台边缘,身体扭曲成诡异弧度。 腰椎断裂,下半身已无知觉,再瞧这模样,那就是一只蛆在地面上爬来爬去的。 第三个!废! 擂台上的血腥味愈发浓烈。 地面已被鲜血染红大片,三人躺在血泊中哀嚎,断骨外露,内脏渗血,场面宛如修罗地狱。 青云市剩下的人,终于感到了彻骨的恐惧。 “一起上!不能再单个送了!” 刘道院嘶声怒吼,脸上狂妄早已被惊恐取代。 胡生庆脸色惨白,连连点头。 七人互视一眼,同时跃上擂台! 刀光剑影,炁体乱闪,七种兵器从不同方向围杀而至,试图以人数优势将吴升瞬间淹没! “卑鄙!” “不要脸!” “你们这群狗东西,你们真是狗东西啊。” “不是之前狂的吗” “不是要什么车轮战的吗你们这几个畜生怎么好意思真的一起拥而上的。” “畜生畜生,你们这群畜生啊!” 台下本地学员怒骂连连。 面对七人围攻,吴升心中却泛起一丝冷笑,蚁多咬死象 可惜,他不是象。 脚步灵动如风,在方寸之地辗转腾挪,身形如行云流水,毫无滞涩。 手中一杆木枪,却似活物,枪尖吞吐如龙,每一次出击,都伴随着一声凄厉惨叫与清晰骨裂! 一名使斧壮汉刚举起巨斧,手腕便被一枪点中。 “咔!”腕骨碎裂,斧头脱手。 下一瞬,枪杆横扫其膝,“啪嚓!”膝盖反向折断,壮汉跪地惨嚎。 后退一步,枪尖抖动。 一名使剑女子剑法轻灵,剑光如蝶,却被吴升一枪震飞长剑,枪杆顺势砸在锁骨上。 “咔!” 锁骨应声而碎,女子如同一只刚刚冒出地面的小竹笋。 被一鞭子抽回到这擂台上,一屁股坐在那里咚的一声,瘫软倒地,连哀嚎都发不出。 只瞧见那两口鲜血,如同小喷泉一样的呲上了天空。 “师妹!!!” 刘道院怒吼一声,手持细剑,剑法刁钻,自以为可偷袭吴升后心。 可吴升仿佛背后生眼,回身一记直刺,木枪后发先至。 “噗!” 直接贯穿其大腿,将他钉在擂台木板上! “啊——!” 刘道院杀猪般惨叫,徒劳拔枪,鲜血汩汩涌出。 胡生庆最为狡猾,持软鞭在外围游斗,始终不敢近身。 眼见同伴一个个倒下,他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欲逃! 可吴升岂容他走 解决最后一人后,他手腕一抖,木枪如标枪般掷出! “呜!” 破空声凄厉如鬼哭! “噗!” 枪尖精准贯穿胡生庆右肩胛,巨力带其前冲数步,“咚!”一声,将他死死钉在擂台边缘的木柱上! 胡生庆悬空挣扎,鲜血顺枪杆滴落,哀嚎如泣。 最后一人,解决。 整个战斗过程不过数十息,但当最后一声惨叫落下,擂台已成人间炼狱。 十名青云市参议,无一幸免。 有人胸膛塌陷,肋骨刺穿肺叶。 有人腰椎断裂,下半瘫软如泥。 有人双膝反折,骨茬外露。 有人被钉在柱上,血流如注,鲜血在木板上汇聚成泊,浓稠、暗红、腥臭刺鼻。 痛苦的哀嚎此起彼伏。 四周陷入极致的狂喜。 “厉害厉害!” “吴参议!” “吴参议!” “吴参议!” 台下之人呼唤着吴升的名字,一些心理脆弱者弯腰干呕,脸色苍白,却也是一边搂着一边喊着吴升。 “吴参议!” “吴参议!” 这他妈的就是扬眉吐气,这就是自家人,这就是真正的自家人啊。 一群小畜生之前装啊。 再装啊。 我他妈二舅的半挂都没有,你们这么装,你们现在装啊 陆清蘅站在人群最前,白皙的手捂住嘴,美眸中满是震惊,她虽知吴升实力强横,却未料他出手如此狠辣果决,毫不留情,但片刻后,她眼中闪过一丝炽热。 “真不愧是吴青令!” 青云市孙主任早已面无人色,浑身颤抖,指着擂台,嘴唇哆嗦,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带来的十名得意弟子,竟在片刻间被一人尽数废掉! 这不仅是奇耻大辱,更是无法弥补的损失! 王主任亦震惊无言。 他望着擂台上那个持枪而立、衣襟染血却神色平静的少年,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此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百倍! 吴升站在血泊中央,脚下粘稠温热,他迈开步伐,跨过地面上爬来爬去的几个人。 步伐悠悠的来到一旁,走到被钉在柱上的胡生庆面前,伸手握住枪杆。 胡生庆浑身颤抖,语无伦次:“别杀我……我认输……认输啊啊……” 吴升没有看他,只是手腕缓缓用力,将木枪从柱子与血肉中抽出。 “啊——!” 胡生庆惨叫一声,摔入血泊。 吴升提着滴血的木枪,目光平静扫过鸦雀无声的人群,最终落在孙主任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 忽然,他扬唇一笑,声音清朗:“抱歉啊,下手重了些,不过没事,我们学院病房那边,还是有挺多床位。” …… 医务室内,消毒水的气味依旧浓重。 余淼半靠在病床上,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窗外。 远处的喧嚣似乎与他无关,又似乎紧紧牵动着他的心。 他原本也想强撑着去擂台区看看,但身体的虚弱和内心的某种怯懦让他止步。 去了又能如何不过是亲眼见证又一次的屈辱罢了,自己归根结底还是帮不上忙的。 就在他思绪纷乱之际,一阵异常嘈杂、夹杂着哭喊和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猛地打破了医务室的宁静。 那声音粗鄙、激动,甚至带着绝望的哭腔,与学院平日的气氛格格不入。 “怎么回事”余淼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撑起身子。 其他几张病床上,那八位同样伤痕累累的参议也被惊动,纷纷挣扎着坐起,或伸长脖子望向门口。 门被猛地推开,几名医护人员和学院助教神色仓惶地抬着担架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更多面色惊恐的人。 担架上,躺着血淋淋的人影。 第一个被抬进来的人,余淼觉得有些眼熟。 那人满脸是血,眼神涣散空洞,口鼻附近还有呕吐物的痕迹,一条胳膊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喊着。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当看到那个身材壮硕、此刻却膝盖碎裂、小腹一片狼藉的张狂也被抬进来时,余淼的心脏猛地一缩! “是……是他们!”一个靠在门边的本院参议失声叫道,声音带着颤抖。 “青云市的那十个人!”另一个伤员也认出来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医务室里瞬间死寂,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担架上伤者痛苦的呜咽。 之前还弥漫在空气中的颓败和绝望,此刻被一种极致的震惊所取代。 八个本院参议,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骇然,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战栗的激动。 余淼的手紧紧抓住床单。 他看着那些不久前还在擂台上不可一世、肆意羞辱他们的对手,此刻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抬进来,鲜血染红了担架布,浓烈的血腥味甚至压过了消毒水的气味。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名字。 “是……吴参议……” 他喃喃自语,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医务室里格外清晰。 “……” “……” “……” “……” “肯定是他!” 旁边一个参议猛地一拍床板,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到!这才多久!十分钟二十分钟我的天……” “十个……全废了……” 另一人看着不断被抬进来的重伤员,倒吸一口凉气,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这简直是……” 他们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是恐怖是解气还是某种超越他们理解范畴的强大 一种混合着敬畏、狂喜和一丝恐惧的情绪,在幸存的参议们心中激荡。 原本压在心头的那座大山,仿佛被一股无形巨力瞬间轰碎! 他们看着对面病床上那些不久前还耀武扬威的对手,此刻的惨状,再对比自己身上的伤,忽然觉得……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随后。 “牛……” “真他妈的牛!” 不知是谁,低声爆了句粗口,再看现场本部的那8个人,这一个个的小脸蛋上,这灿烂的笑容。 就像是个向日葵般的。 …… 擂台区的喧嚣并未因战斗结束而平息,反而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彻底炸开了锅。 人群并未立刻散去。 而是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激动地议论着刚才那惊心动魄、血腥残酷的一幕。 “我的老天爷!你们看见了吗吴升师兄!太强了!简直不是人!” “看见了!一挑十!十个啊!还都是青云市的参议!就跟砍瓜切菜一样!” “何止是砍瓜切菜那简直是……屠宰场!太狠了!但是……真他娘的解气!” “是啊!憋了这么多天的恶气,总算出了!妈的,让他们嚣张!” “关键吴升师兄还是刚回来吧我听人说,他之前在外面执行任务,是院长紧急召回的!” “有事真上啊!这才是我们漠寒县的参议!这才是顶梁柱!” “幸亏有吴升师兄在!” “不然这次我们学院的脸可就丢到姥姥家了!以后在云霞州那边都抬不起头!” “是啊,想想都后怕……” 人群之中,苏烬和几个曾经与吴升有过交集的大一新生站在一起,脸上充满了激动与自豪。 “我就知道!吴参议肯定行的!” “太厉害了……这才多久没见……”旁边一人喃喃。 他们回想起入学时吴升的表现,再到今日擂台上的雷霆手段,这果真是一只大妖孽。 …… 裁判席上,气氛与之前截然不同。 青云市的孙主任,面如死灰,浑身微微发抖,看着擂台上如同地狱般的景象,看着自己带来的十个得意弟子被逐一抬下去,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先前的那种倨傲和阴阳怪气,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巨大的震惊、心痛和难以置信。 漠寒市的王主任,虽然一开始也被吴升的狠辣手段惊到,但此刻,他脸上却难以抑制地浮现出一种扬眉吐气的红光。 他强压下心中的震撼,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一些,甚至带着一丝宽慰,拍了拍孙主任的肩膀。 “孙主任,节哀,节哀啊。” “唉,小孩子打架,年轻气盛,下手没个轻重,是在所难免的。” 他叹了口气,仿佛很无奈,“尤其是这种擂台切磋,打出火气来,收不住手也是常有的事。” “你看,我们之前那九个孩子,不也被打得挺惨嘛……” 孙主任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地瞪着王主任,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事实胜于雄辩。 王主任继续安慰道:“不过你放心!我们学院的医疗水平还是信得过的!保证给你们这几个娃娃治得妥妥当当的,骨头接好,内伤调养好,绝对不留后遗症!” “等他们伤好了,完完整整地给你们送回去!” “以后啊,照样可以修炼,问题不大,问题不大哈!” 他嘴上说着问题不大,心里却乐开了花。 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擂台上那个正在擦拭木枪上血迹的年轻身影。 吴升! 这个小子……这次可真是给他,给整个漠寒市长青武院,挣足了天大的脸面啊! …… 人群渐渐散去,擂台区的血腥味被晚风冲淡了些许。 善后事宜自然有专人处理。 吴升将擦拭干净的木枪放回武器架,刚走下擂台,一道窈窕的身影便迎了上来。 是陆清蘅。 洒金阳光散落在她的肩膀上,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轮廓。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学院常服,却难掩其天生丽质。 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愈发白皙细腻,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一双明眸此刻正带着复杂难言的情绪,深深地望着吴升,身材高挑匀称,行走间自有一股优雅从容的气度。 “吴青令!” 陆清蘅开口,声音温柔似水,却又带着一种清晰的激动和赞赏,“方才真是多谢你了。” 她似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我代表学院,也代表所有受委屈的学员,谢谢你。” “若非你及时赶回,今日之局,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她的语气真诚而恳切,目光中充满了感激,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崇拜。 她看着吴升。 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专注于修炼的青令大人。 关键时刻竟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实力和决断力,宛如定海神针,挽狂澜于既倒。 就在这时,一名医护人员急匆匆跑来:“陆师姐!那边伤员太多,几位治疗师忙不过来,院长请您过去帮忙!” 陆清蘅闻言,眉头微蹙,她身为万花谷的人,这种时候确实义不容辞。 但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吴升,似乎有些犹豫。 吴升突然开口,对那名医护人员说道:“告诉院长,陆师姐现下有要事与我商议,救治之事,暂由他人负责。”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那医护人员愣了一下,看了看吴升,又看了看陆清蘅,见陆清蘅没有反对,便应了一声,转身跑开了。 “……” 陆清蘅有些意外地看向吴升,她没想到吴升会直接出面替她挡下这件事。 这种近乎护短的行为,让她心中微微一动,泛起一丝莫名的暖意和……窃喜 她原本因为要去救治那些青云市的人而有些郁结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走吧,陆师姐,边走边说。”吴升示意了一下学院内安静的小路。 陆清蘅点头,与他并肩而行。 而吴升走在陆清蘅身旁,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雅的馨香,让人心神宁静。 他不由得想起之前柳寒胥的话,说陆清蘅命运特殊,非寻常人可及。 他此刻依旧无法看透所谓特殊在何处,但不得不承认,与这位师姐相处,确实能让人感到一种难得的平和与舒适。 陆清蘅似乎察觉到了吴升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目光平静却专注。 她微微侧过头,光影在她完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脸颊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轻声问道:“怎么了这般看着我,却不说话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娇羞,更添几分动人。 吴升收回目光,看向前方小径,突然开口,问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陆师姐,家中可曾为你定下媒妁之言” 陆清蘅闻言,脚步猛地一顿,整个人怔在原地。 她显然没料到吴升会突然问这个如此私密的问题,一抹红霞瞬间从脸颊蔓延至耳根。 她低下头,下意识地绞紧了手指,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明显的慌乱:“没有……” 沉默片刻,吴升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极淡却真实的笑容:“好的,那我得加紧修炼了。” 陆清蘅:“……” 陆清蘅:“……” 陆清蘅:“……” 她面色更红,一时间有点晕,突然之间想吃一些甜的,又被一旁的吴升轻轻地搀扶着。 回过神来。 站稳在吴升的眼前,她努努力力的深吸了一口气:“我还是愿意相信青令大人的!” 她俨然不知吴升已经变成玄令了。